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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红葵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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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红葵作者:肉书屋

(大唐双龙传)红葵第5部分阅读

既有颉利在背后撑腰,又有大漠藏身,并不害怕突利,是以倾精锐而来,手下沙盗多达八百之众!沙盗向以凶狠残忍恶名远播,纵横大漠草原从未吃过败仗,就算偶然撤退,卷土重来又能狠创敌人,当然更非易与之辈。

但四人却怡然不惧,原除却龙葵,另三人也是敢于冒险,且智勇双全之辈,此时有龙葵加入,更为他们增添信心。虽这三方任何一方的力量,均足可令人头痛,如联手伏击,一旦陷身重围,被迫苦战,恐怕三人活着离开亦是困难。

寇仲曾笑道:“用兵伐谋,今趟最好的谋略,似乎该是掉头返回花林。买条木筏子,顺道欣赏松花江沿岸美景。”

“仲少昨晚尚且豪气干云地答应别勒古纳台兄弟联手诛除深末桓,现在就临阵退缩,未免变得太快了罢!”龙葵取笑。

跋锋寒审视前方连绵的丘陵,沉声道:“花林必有他们的人来断我们的后路,若不入林,他们在黑夜降临前来犯,没有树林的掩护,我们更难突围。”

进退不得,若是用他们惯用的凿穿之法投入林中,敌人如在林内作几重分布,那四人便是自投罗网。现如今唯有找出深末桓的位置,再发射别勒古纳台兄弟给予他们的烟花火器,一举反败为胜!

四人三马,寇仲、徐子陵与跋锋寒形成三角阵势,寇仲、跋锋寒手持灭日、亡月两弓在后,徐子陵当先,心神完全沉入井中月的境界之中,恍若从血肉横飞的战场抽离开去,但又一丝不漏的在心田处把外在的环境映在心中,任何一丝微妙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灵觉。

而龙葵却随着他们在这密林之中急速前进,她只以树顶为踏,手上射日弓不停为他们清除道路,换作别人此举绝难做到,即便是石之轩那样身具绝顶身法也做不到这般轻松有余!她站得既高,又视野开阔,是以林间有何异动她也可及时给下方三人示警。且她给三人加持“仙风云体”之术,让本就施展人马如一的三人速度比围追堵截的追兵快了一截不止!

下方徐子陵猛一拉马头,改直冲往野林为横驰开去。

寇仲哈哈大笑,与跋锋寒跟着徐子陵调转马头,往另一方向疾驰。

此时的松花江上,果然有一条木筏,上设竹椅竹桌,两人对面而坐,仆侍撑篙,另有小童在旁,虽那小童是个光头小和尚。

仍是下棋。

“明悟,此局如何?”王猗问道。

明悟看棋局之上黑子包围了自己的大片白子,思索片刻才微笑道:“死局。”

王猗大笑,看向波光粼粼的江面,目光从春风拂过的江岸扫过,只见岸上不时有骑士匆匆穿林踏草,悠然道:“如果是我,却可解得此局。”

“琢斐自是不同,中原之地,能下棋赢过你的,怕不超过三人。”明悟洒然笑道。

王猗摇头,“我可解棋局,他们可解困局,都是一样的。”

明悟秀美的眉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你似是对他们极有信心。”

王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知你自他们进草原以来,多方算计,可惜却次次失败,对他们自然存有偏见,但不得不承认,在一次次的困局之中仍能脱困,本就是一项不凡的本事。”

“即便是师父也围不住他们,我早就料到这个结局。”明悟淡淡道,“只是我如何也不信,佛祖照拂他们到何等地步,竟能让他们度过接下来的三次死局。”

王猗仰头闭了闭眼,感觉阳光落在脸上的温暖,随即信手那棋盘抹乱,淡淡道:“还有三次吗。明悟,你的心乱了,如此怎可能胜。”

明悟认真看向王猗,半晌才道:“你若助我,何愁不胜。”

王猗却只是端起连在竹筏上的竹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苦笑道:“我原也极有信心,想过若是我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该如何做。”他自小在百年世家中长大,其中阴暗之处不足为外人道,只世家之中外表看似光鲜繁华,内里的勾心斗角狠毒手段又岂是普通人能够想象,全然不是看来那般光风霁月,高华雍容,他不知想起了甚么,脸上仍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微笑,却叹了口气道:“但现如今,却不想了。”

“为何?”

“许是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站了起来,身姿之稳便似是踏在平地上一般,这人一举一动都似是可以当做风雅行止的典范,但谁又知这背后经历了多少辛苦,“坚持、坚韧、勇气和生命力。”他渐渐微笑起来,“真不错。”至少比起心中苍老的他,他们充满朝气,虽在这草原上走过的是一条血路,充满杀戮和血腥,但他们依旧快乐。

明悟方自想说些甚么,却见对面驶来一艘船,不多时已到他们竹筏附近,船上几人匆匆放下小舟,数人便下到那小舟之中,朝他们而来。

若是寇仲与徐子陵在此,怕是要大吃一惊,因那来人之中,有一人竟是他们应十分熟悉,奕剑大师的弟子,傅君婥的小师妹,白衣高丽美女傅君嫱!

“大师。”她此时全然不像在寇仲、徐子陵面前那般冷凝娇蛮,反倒带着几分亲近之意,眉目柔和。

明悟双手合十,道一声佛号,清秀干净的面容上带着真诚而亲切的笑,“傅施主,好久不见。”

王猗的目光却朝江岸看去,他早知道明悟披着一层道貌岸然的外衣,只这人的内里冷血狠厉之处,尤胜自己,但偏生极少有人能看穿他,即便是收他为徒,教了他十数年佛法的四大圣僧,怕也不完全知晓他的另一种面貌,这人已将伪装当成一种天性,恐怕连他自己都被骗过。只自己与他自小相识,虽性格并不相近,却意外地视对方为友,甚至可以说是唯一能真心以对的朋友。

不知为何,他骤然想起昨日在松花江畔的土台之上,与寇仲、徐子陵开怀畅饮之时,徐子陵似对明悟稍有戒备,与其说他看穿了明悟的真实面貌,倒不如说他只是出于一种直觉对明悟生出防备之心,因昨日明悟行止不曾有半分出格失礼,反倒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宁和,他浸滛佛道十几年,且这般穿着洗得发白的僧袍,眉目又干净到不染凡尘,谁都难以对他产生任何怀疑。

这种直觉,让他感到十分有趣,怕是明悟也有几分纳闷吧?

如此想着,耳边便听到明悟正朝傅君嫱那方的人介绍道:“这位是小僧的好友,王猗王公子。”

王猗一笑,回首随手一礼,并不如何郑重,却丝毫不会予人失礼之感,因他此举做来,江风吹起他素雅的衣袍,只觉风华尽显,优雅闲逸。

傅君嫱的目光微微一亮,笑道:“大师的朋友都如此不同寻常。”

王猗只是微笑,如清风明月。

与那厢松花江上的春光明媚不同,丘陵绵延的树林之中,鲜血四溅,一派残酷,寇仲、徐子陵与跋锋寒皆是浑身浴血,而轻盈站于树上的龙葵虽是衣衫整洁,但亦是面容沉凝,运指如飞,箭气凛冽。

蹄声震得丘陵晃动,草野摇撼,尘土卷天,蔽空盖日。

四人非但不曾为数百高手包围而有一丝退意,反觉豪情奋涌,战意轩昂!甚至在刀弓血战之后,策马引得追兵只在后方吃尘土箭头之时,仍不忘哈哈大笑,出言取笑。

龙葵的心中一阵放松,因她知道,即便处于再恶劣的情况之下,她的同伴都有着绝不会让她失望的心胸与勇敢!

激战

一支利箭骤然划破千步余的距离,发出一声厉啸,直取徐子陵,狠辣非常,准确之处更让人叹为观止!

徐子陵却在电光火石之间完全把握到箭矢的角度与来势,此乃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仿佛那支闪电般飞来的箭矢的速度突然放慢,猝地出手,竟把那支箭抓个正着!

箭矢划过他的掌心,一阵火辣的疼痛,震动之势几欲让他脱手!可见这箭力道之大!

“深末桓!”寇仲大叫一声,心中非但没有被这支箭骇到的情绪,反倒充满欣喜,战意激昂,因他们终于寻到了深末桓的位置!

唯有深末桓那偷自箭大师的飞云弓,始能射出如此强劲可怕的利箭!

现今最难之处,非是突围逃走,而是要深入那密林之中,取走深末桓的项上人头。

树上龙葵的红衣划过一道绚丽影子,便向那支箭飞来之处掠去,仿若飞天。

同时寇仲手中送出一道火箭,在天上炸开一朵红云,昭示着最艰苦的一战终于开始。

三人三马直冲着来箭的方向而去,一无所惧。

劲箭像是飞蝗般从密林□出,却见树顶龙葵手一张,脸上煞气一闪而逝,宽袖微抬,忽然响起一阵尖利的鬼啸,直把林内外的人都骇了一跳!

寇仲、徐子陵与跋锋寒虽在赫连堡已见过这招,但当时那种紧迫的情况却让他们无暇多想,此时又见,也是心中一寒。一股浓重的阴气弥漫开来,在这血肉模糊的树林之中,更显得鬼气森森,让人寒毛直竖。

幻鬼三叠杀!

几道灰蒙蒙的鬼影从她的方向飞出,直朝密林而去,原密密麻麻射来的弓箭即刻缓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响起,更为这让人心里发毛的景象增添了几抹可怖。

三人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趁机飞快地朝林内奔去!

右方敌阵的二十多骑契丹阿保甲的死士都是心志坚定之辈,也不禁停住了脚步,怔了片刻,安抚惊惶嘶叫战马,而林中杀出的百多骑因带头的一群脸上现出的恐怖神情而被震慑住,龙葵的幻鬼三叠杀乃是群杀的鬼技,是需要消耗气的,气的恢复极慢,是以比起法术来,更要强大一些,却也不可能一直施展,一旦用出,收到的效果却比想象中更加惊人!

带头的十几名骑士被幻鬼三叠杀的鬼影一掠而过,皆是七窍流血而死,死状可怕,即便是残忍狠辣的沙盗见了,亦是一阵惊慌,原本整齐列成阵势,十多排一波的沙盗终于被三人寻到一隙漏洞!

双方互相冲锋的距离此时已是七百步内,后方敌人漫山遍野杀至,原只要这些训练有素的沙盗能阻截他们少许时间,他们势必将陷入前后夹击的包围之中,即便是三大宗师亲临,亦难以在千军万马重重包围之下逃走,唯有龙葵可能脱出重围,因她的飞天之术实在太过特殊。

沙盗的战力比他们意料之中还要厉害许多,且层层阻隔的阵势明显专用来克制他们的凿穿战,幸好龙葵的幻鬼三叠杀搅乱了一处阵势,才使他们有可趁之机!

敌骑阵势虽微乱,但奔来之势却未有丝毫减缓,双方迅速接近,徐子陵率先从一处直冲了过去,便如从一张大网中轻松游刃溜走的鱼,沙盗眼睁睁看着三人从身侧疾驰而过,偏生没有半点办法!

三人纵声大笑。寇仲朝树上龙葵喊道:“千军万马来去自如,龙大小姐这招怕是要吓破这些人的胆子哩!”

跋锋寒亦是畅快道:“千军勉强凑合,何来万马,少帅太夸大啦!”

如雨的箭矢迎头而至,其中夹杂着来自深末桓飞云弓而来的劲箭,但三人左拨右挡,仍有闲暇谈笑,神情自若,怡然不惧,单是这份气度,就远非寻常人可以比拟。

龙葵如一片红云飘在三人上方,唇角带笑道:“我已见到深末桓,咦,他的老婆身材真不错!”

下方徐子陵侧头躲过一支深末桓射来的箭矢,目光一亮道:“他的末日到啦!”

寇仲放声长笑,以突厥语爆喝道:“深末桓!速来受死!”这话声震密林,气势逼人!

八十多骑从林内杀出,领头两人为一男一女,男的穿上六重的铁罗圈甲,内层以牛皮精制,外层挂满铁片,甲片相连如鱼鳞,一般箭矢休想能穿透,显然为沙漠恶盗深末桓!女子当是深末桓的妻子木玲,她身披的是翎根铠,用蹄筋、翎根相缀而串连甲片,看上去亦威风凛凛,果如龙葵所说,那女子虽身材高大,但丰满诱人,当真体态十分撩人。两人皆头戴铁盔,把大部分面容遮盖,只露出眉眼和口的部分,护鼻器特别巨大,令他们看来形状古怪。

手持蛇形长枪的深末桓眼中露出森寒的杀意,“找死!”他反倒以汉语答话,口吻显得极其狂傲不屑。

徐子陵手中的拓木弓背在下一瞬已与精钢锻造的蛇形矛锋尖击在一处,发出刺耳的声音,但随即便被战场上的喊杀声淹没!骤然间深末桓身侧的木玲错身而过,她左盾右刀,那柄尖叶盾流云般割向徐子陵□万里斑的脖颈,狠辣阴毒,厉害非常!

即便是以徐子陵的武功和超人的灵觉,亦自知难以抵挡这对名震塞外的夫妇联手一击!

但幸好上方还有一个龙葵!

“女的给我!”她轻笑一声,已是如落叶般飘下,手中不知何时已由长弓换成诡秘莫测的长镰,一隐一现,那柄长镰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仿佛割破空气一般向木玲那边抹去!

木玲不得不放弃与深末桓联手,因她已看出龙葵十分难缠,手上马刀仓促回击,“叮”地一声脆响,与龙葵的长镰磕在一处,但很快便觉着力之处一空,那柄诡异长镰便似忽然消失一般从她的马刀处消失!她的瞳孔紧缩,心道不好,赶紧往后避去,果那柄长镰又骤然出现,划过她的铠甲!

她的铠甲寻常兵刃根本无法穿透,但龙葵的九转修罗斩又岂是寻常兵刃,只轻轻一划,她的盔甲便似是豆腐一般被轻易割开,“嗤”地一声,带出一线鲜血!

这一击即便是赵德言首次遇到,也吃亏受伤,木玲作战经验丰富,武功更是不弱,这才能在瞬间反应过来向后避让,尽管如此,仅仅一招,她已伤在龙葵手下!

那边深末桓失了木玲的相助,在寇仲、徐子陵与跋锋寒的围攻之下,更是不好,他虽是与三人差不多水平的高手,但寡不敌众,一击伤在徐子陵的宝瓶劲下,寇仲的井中月带着一抹黄芒又向他劈来,当机立断之下即刻跃离马背,向身后围攻而来的沙盗那厢滚去,但跋锋寒岂会让他轻易溜走,手中偷天剑锋芒毕露,充满君临天下的霸道,又偏生如天马行空一般难以捉摸,即便是深末桓也是见之色变,剑势如电,转瞬已到眼前,“噗”地一声闷响,长剑入体,深末桓当即口吐鲜血!

木玲当即脸色大变,与龙葵交手之时,便觉她兵器之上似有雷光闪烁,一旦碰触便有一种震颤酥麻的感觉从马刀上传来,武功之诡秘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再如何狠辣的本事也完全被她所克,不过短短时间,身上盔甲已被她划出数道伤口,最深一道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胸腹,鲜血淋漓,显然龙葵并不会因她是女子而有半分容情!

此时见跋锋寒长剑刺中深末桓更是悲啸一声,目光中射出怨毒阴狠的神色,不顾龙葵一击斩向自己的肩头,只朝深末桓那边扑去!

长镰锋锐无匹,染上的鲜血片刻便滑落在长草之中,木玲与深末桓摔在一处,跋锋寒因是跃下马背朝深末桓刺来,此时塔克拉玛干嘶鸣一声,显然失去主人内力的支撑,一支敌箭又刚好擦过它的腿部让它痛苦不已。

一道红影闪来,宽袖一动,长镰一摆,打落箭矢,落在马背之上。

“速速入林!”寇仲大吼!他知道若被阻在此处失去投入密林的机会,身后密密麻麻的追兵赶到,自己几人将会陷入重重包围之中,被数百高手围杀碾压,到时将再无任何侥幸。

徐子陵一马当先,形成三角阵势的锥尖,朝密林冲去,寇仲紧跟其后,龙葵骑着跋锋寒的马亦是紧紧跟上,“老跋,上马!”在徐子陵喊出的同时,跋锋寒临空跃起,龙葵伸出一只手来,他没有丝毫迟疑便抓住她的手,借力朝马背上投来!

龙葵只觉那只手大而宽厚,且有力非常,自己差点要被他拉得飞出去,但幸好微一晃神便稳住了身形,他落在马背上之时并不算重,但却不得不与她靠得极近,两人共乘一骑,龙葵的兵器便施展不开,只跋锋寒手中长剑锋锐,一击即中,毫不留情,直杀得鲜血四溅,人仰马翻。

龙葵坐在跋锋寒身前,索性收起了兵刃,只随手一指便是一道雷咒又或风咒,消耗的灵力既少,伤害虽并不十分强,但四周狂风肆虐,雷光闪烁,直把那些追兵都骇得不轻!

不多时密林已在前方,他们终成功将敌人都抛在身后,压力大减,只一片片的箭矢如飞蝗般射来,密密麻麻,不消片刻三人已是血染衣衫,唯有跋锋寒身前的龙葵完好无损,甚至连一丝擦伤也无!

她的指尖聚起淡淡的雾气,“暖雾”可轻微治疗伤势,跋锋寒只觉身上一阵难以形容的舒适温暖,顿时伤口血流之处凝结,疼痛亦是瞬间减轻,不由精神一振,龙葵此时靠在他的胸前,他无需低头便可见她的半边如玉的面庞,心中骤然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竟连自己也不知是悲是喜。

假若前方仍是一望无际的平野,他们肯定捱不到半里路就会死于敌人乱箭之下。幸得下一瞬三人已是相继入林,寇仲肩头所中一箭最深,但龙葵已用暖雾为他治疗,当无大碍。

不远处号角声起,蹄声轰鸣,摇撼战场。别勒古纳台兄弟的援军终于杀至。

马吉

“老跋可取了深末桓的狗命?”寇仲迎风喊道,虽是浑身浴血,但声音中却难掩畅快。

跋锋寒遗憾道:“他应是作战经验十分丰富,关键时候避开了要害!”

“现今只盼别勒古纳台兄弟迎头痛击之下,深末桓来不及救治,就此丢了性命!”徐子陵道。

但众人都知此事不太可能,因深末桓这种级别的高手只要尚有一线生机,便绝难死去,既避开了要害,多半是不会丧命的了。

龙葵放心靠在身后那人宽阔的胸膛上,不知为何竟有一瞬的恍惚。他与自己曾遇到过的男子都不同,在过去的千年之中,于自己最特别的男子自然是天哥,龙葵的哥哥,哦不,蓝葵的哥哥。当另一个自己日夜将一个人记挂于心,念念不忘,深情相思,仿佛自己也生出一种爱上那个人的错觉。

景天与其他人都不同,即便是她方自去了仙剑三的世界,明白自己即将遭遇怎样的命运,知道景天是蓝葵的哥哥,不是她的,但他在她的心中仍是特别的,他表面的胆小慎怯,爱贪小便宜背后,实则温柔善良,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待谁都那么亲切宽厚,更何况,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坚定都要勇敢,还很可爱。

可惜,不可为她所爱。

跋锋寒却尖利锋锐,狠辣决绝,与景天的温润随和差得太远,但不知为何,初时在他将芭黛儿护在身后的时候,骤然让她想起将蓝葵护在身后的景天。

嗯,也许是出于闷在心中许多年的嫉妒。好吧,跋锋寒根本不是景天,但她确是出于这个原因,那时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戏耍他。

但很快,他那带着刻骨仇恨的目光又让她索然,因景天若同他遭遇同样的事情,绝不会如此仇恨于她,因景天与他不同,他,太过骄傲。天生如一柄雪寒的宝刀,宁折不弯,宁死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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