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诱人呢~
再也掩藏不住心底的欲望,迹部忽的抓住风行半开的领口,向边上重重一扯。
可怜的扣子尽数嘣开,没有扣子的闭合,衣服自然的向身体两边滑落,露出风行白皙的胸膛。
应该是属于成年男子的身体,完全张开的骨骼散发着成熟男子一般的性感,身材匀称,恰到好处分布着些许肌肉。无论如何,绝对是一个令人销魂的身体。
低头吻上对方凸起的锁骨,一路向下,最后含住了胸前红色的||乳|珠。轻轻舔弄着,满意地看着它变得鲜红。
“嗯~不要,景吾,停下!”
胸口传来的不适感让风行兀的明白迹部要做些什么,激烈的挣扎起来。
似是没有想到下面的人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迹部抓住那两只十分不听话的手,趴在风行耳边,哄孩子一般轻轻说着。
“乖~风,听话。我不想弄疼你的。”
很明显的潜台词:别指望了,本大爷不可能停下来。
原本安抚的话语停在风行耳里反而引起了更加激烈的反应,身下的人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双手扭动着试图摆脱束缚,迹部不得不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够压制的住。
“风,你不要逼本大爷把你绑起来你才听话。”
摆明了的恐吓,迹部皱了皱眉头,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可以!景吾,你冷静一下啊~”
风行挣扎着说,看着上方的人栽满欲望的双眸,心里泛起阵阵恐慌。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
“这是你逼的,到时候不要怪本大爷这么对你。”迹部显然没有兴趣在这么跟风行闹下去,腾出一只手拿过浴袍的带子,将身下青年的双手缚在身后。
“痛的话就叫出来,明白么?”温柔的抚摸着对方的脸,迹部的笑容邪邪的。
“不行!不要这样,景吾,快把我放开。”
惊恐的摇着头,风行的语气里已经含了些许哀求的成分。
“现在把你放开,不就太不华丽了么?”大少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华丽分毫不减:“记住等会不要挣扎,会很痛。”
说罢再度封上了对方的唇,连同激烈的反抗和哀求的语气一并封在喉咙里。
思念了四年的人,此生此世唯一最爱的人,曾以为永远失去却一直不曾离开的人,此时此刻,要他如何放得开,停得下?
他要他这辈子最爱的人,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这样,他就再也无法离开。
激|情过后,迹部温柔的亲吻着半昏迷的爱人,动作轻柔的好似对待时间最珍贵的珍宝。柔和的轮廓,在台灯昏昏黄黄的光下,带着无限的温柔。
灭了灯,他在一片黑暗中抱住身侧温暖的躯体,缓缓闭上了眼睛。
“风,我们以后都这样好不好。一起睡,一起醒来,永远都这样,好不好~”闭着眼睛,迹部在怀中的人耳边轻轻说道。
“嗯……”听到风行有些含糊不清的回答,迹部笑了,精致的脸上爬升起淡淡的幸福。
他要一辈子这样抱着他,永远,都不要松开……
有关出门事件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应该还不算太晚,天似乎已经完全亮了,笼着微薄的晨曦。转过身,下意识的想抱过身边的人,却意外的发现身侧空空如也。
掀开被子坐起来,被子上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痕迹,暗沉的红,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大少爷叹了口气,暗暗自责昨晚似乎没有注意控制,同时也在努力思索风行今晨是如何在自己毫不察觉的情况下起的床,还要出了这个房间的门。
拿起放在枕头边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衬衣,抖开,套在身上,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好在屋子不大,迹部在搜寻了唯一的几个房间都没有结果时,终于在房子的外廊上发现了寻找的身影。
黑发的青年做在外廊边缘,靠着细细的木制柱子。外面的空气称得上微微的寒冷,青年却依旧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衣,灌进了些风微微鼓胀起来。清晨的晨曦透过衣服,泛起薄薄透明的黄。
一支香烟在青年指尖缓缓燃烧着,大概是烧了很久了烟灰很长,却没有落下来。青年望着湛蓝的天空,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烟,神色安静。一件白衬衣被随手扔在一边,上面还有几卷散落的棉线。
该不是……在这坐了一早上吧!
迹部皱了皱眉头,他怎么总是这样,大冬天的一个人穿着一件白衬坐在这吹冷风也不知道多久了。
迹部盯着风行,目光里有些隐约的不悦。
风行听见声响,转过身,声音软软的:“呐~你醒了。”
温温柔柔的笑在周围的空气里化开来,带着几分春天般的暖意。青年的黑眸一如少年般的清淡沉静,像一个无尽温柔的黑洞。
迹部摇摇头,完全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顺手扯过挂在客厅墙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风行很安静,静静的看着停留在肩上的衣服,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望着眼前的人,脸上浮动着浅浅的笑意。
没有办法,迹部只好抢过风行手里的香烟,掐灭后扔到外面的院子里,然后抓起他的手塞进袖子里,扣好扣子后在他面前坐下。
“原来你知道替人穿衣服呐~我以为你只知道怎样把人的衣服扯坏。”
靠上身后的柱子,风行笑,话语带着些许揶揄调侃的味道。
“还痛么?”大少爷也毫不客气,半眯起眼,挑眉问道,说不出的挑衅。
迹部双手环胸,满意地看到风行的表情僵了一下,接着,一块白色的东西就这么直直扔到自己脸上:“衬衫不用钱么?麻烦大少爷你如果有这种嗜好自己去买衬衣回来扯着玩行么?”
“衬衫在你身上我才回想去扯阿~”带着不要脸成分的拿下盖在脸上的衣服,衣服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干净而清爽。看了看上面缝得整整齐齐的扣子,笑得有些欠打:“这么快就补好了?这下好,省得去买新的了~”
“你敢!我补不补是我的事。你得赔我的衬衣。”
努力克制住抄过装针线的的盒子扔到迹部头上的冲动,风行从迹部手里抢回衣服,头别向一处。
“风,你真可爱~”
迹部忽的一下抱住风行,在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放手!我数三声。”已经没力气在去从迹部怀里挣脱,索性不再做任何反应,淡淡地说,一句废话都没有。
“一、二……”
三声还没有数完,口袋里的手机忽的发出了震动提示,拉开环着自己腰却已经收了力道的手臂,拿出了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不认识的号码,在视线里跳动着,风行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喂!我是千羽风行。”
“千羽君么?我是手冢,手冢国光,还有印象么?”
突如其来的电话很简短,通话时间大概也不超过三分钟,只是这短短的三分钟的电话,确然风行的神色有了根本转变。
“景吾。”挂了电话,风行的表情突然凝重了起来:“我想我需要出去一下。”
“去哪?用不用我陪你?”
“这……还是不要了。”风行闪过有意识的回避:“你去……怕是不太好。”
吞吞吐吐的话语,让迹部多多少少起了些疑心,扭过风行的头,注视着他,仿佛要把他洞穿。
风行也察觉到了迹部的想法,微微叹了口气,说:“周助,出事了。刚刚的电话,是手冢的。”
“你刚回来,有些事以后慢慢跟你说,只是,我还有一些事情,一定得解决。”
“周助他现在很危险,我必须要去,明白么?这几年,多亏了他,就算我心已定要跟你在一起,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放着他不管是么?毕竟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欠他啊~”
青年的话淡淡的,平静得没有任何其他的色彩。说完了他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爱人,目光真诚。
是啊~如果如自己想得那样,那现在坐在他对面的,也不是自己了吧!
迹部放开了手,搀起风行。
“你这样出门……真的没事么?”
把恋人送到门口,看着风行不太稳的步伐,迹部皱眉。
“没关系,我打taxi去。走不了几步的。”坐下来,穿鞋。
“走了,再见!”
吻了吻迹部的脸颊,拧开了门把手。
“对了!风。”被身后的叫声止住了步子,风行回头,看到了站在玄关的迹部。
“你会回来的,对吧!”
对方有些孩子气的问话然风行不禁微笑起来,看着他,黑色眸子里溢满温柔的色彩:“当然,这是我……们的家啊~”
迹部满意的笑了起来,走过去轻轻环住他,在额头落下一个清淡的吻。
“去吧!注意安全,早点回。”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话语。曾在别人家目睹的一幕这时几乎是原封不动的在自己身上重演,风行有一点微微的晕眩。
“嗯,我走了!”
对方松开了自己,风行抬起步子,走到门口拦了辆taxt,朝站在门口的迹部挥了挥手,钻进了车子。
“第三医院,麻烦了。”
向司机报出了地名,风行看向窗外,脸色沉淀上了些许焦急与凝重。
有关是非事件
推开医院大门,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风行皱了皱眉,往里走去。
医院很安静,满目是一片惨烈的白,晃得眼睛生疼,寂静略显昏暗的走廊依稀蔓延着恐怖的死亡气息。
绝望的死寂。
穿过安静的有些恐怖的走廊,在尽头的拐角处停住了脚步。
与自己刚刚穿越的无异的走廊,尘埃浮动间散射着阴冷晦涩的光芒。长椅边,石青色头发的青年靠在因缺少光照而显得有些灰暗的墙壁上,几十多年不见,青年的侧脸依旧散发着冬日空气般寒冷如霜的气息,默然间让人不敢靠近。
压迫感从心底幽幽而生,清冷的帝王气息。
然而,青年看向对面大玻璃窗里面的神情,却是带着淡淡温软的。没有表情的面孔上,银色无框眼镜后狭长的双眼流露出片刻的柔软。
也怕是,只有那个人,才能让“冰山部长”显出这样的神色吧!
静静伫立在走廊的拐角,风行注视着曾经在球场上面对面站立的人,缓缓绽开一丝浅浅的笑颜。
“千羽……你来了?”
片刻过后,感觉到人得靠近,手冢侧了下头,确定了一下来人后说道。话语清冷,带着淡淡的疲倦。
“嗯。”风行温和的应着,走到手冢面前,却略微不那么礼貌的把视线转移到了大玻璃窗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上。
果然……
风行心里“咯噔”一下,抬起眸问道:“怎么弄的?”看见镜片后的目光闪现了一下,有淡淡补充了一句:“这样子……多久了?”
对方沉默,风行也没有再逼问,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清冷孤傲的男子,目光有些微微的迷离。
“车祸。大概……一个星期了吧!”
不知这样子沉默了多久,手冢忽而重重叹了口气,仰头靠向身后的墙壁,发出微微的撞击声:“我真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一个星期了,不二他一直昏迷。医生说他的求生意志很薄弱,如果再这么下去,很有可能……”
话语没有再被延续下去,青年一向冷漠的脸上忽然蔓延开依稀的绝望。
“我没有办法,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唤醒他。”
“所以……千羽君,希望你看在你跟不二这么多年的情谊上,去叫醒他好么?”
“你一定可以的!所以,请你……”
暗含着罕见的哀求的语气,尽管还是那么的冷漠而不近人情。
他在哀求自己,而自己……
“叫醒他,多么容易啊~只可惜……我不能去呢~”风行阖起了双眸,有些恍惚的喃喃道:“我……不能这样做呢~”
很淡很轻的话语,如此的波澜不惊,安静得一如黑发青年毫无起伏的容颜。
手冢震惊,站直了身子,目光直直逼向眼前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黑发青年,眼底有无可抑制的怒火燃烧翻腾着。
为什么,不二为了你……为什么……
收紧手指,手冢激励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眼前青年平静的置身事外的表情,胸腔中的怒火如煮沸的岩浆般汹涌的翻滚着,那样安静温暖却带着点点哀伤的表情手冢看在眼里忽然觉得是那样的刺眼而可笑,紧握的双手开始了一些微微的颤抖。
只是几秒钟的错离,手冢忽然抓起风行的衣领,把他重重推向自己身后的墙。
“你、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不二这个样子,你怎么可以坐视不管!为什么?叫醒他对你来说这么痛苦么?”
剧痛从脑后蔓延,耳畔回荡着某人因愤怒而压低的声线。风行睁开眼,看着眼前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双眼,开口道。
“对不起,手冢君……不是我无法唤醒周助,而是……”风行停了一下,侧开头,不再去看那一双刺的双眼生疼的凤眼:“我真的,不可以这样做啊~”
痛下决心说出的话,一贯平静温软的声音带上了无可抑制的颤抖。
手冢原还想继续逼问下去,可在风行侧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他脖颈间暗红色的印记。
霎时什么都明白了,手冢冷笑着放开手,恢复到双手环胸靠墙的姿势,目光阴郁。
“就因为那个?呵~千羽,我真地看错你了。枉不二对你……”
“不是。”温和却坚定的话语打断了手冢冰冷的嘲讽,风行整了整衣服,走到特护病房前供观测的大玻璃前。
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情形。蜜色软发的男子孤独的躺在病床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安静,却失了灵动的生气,透明的氧气罩罩在口鼻之间,却掩盖不住脸庞的清秀。病房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罩在不二的肌肤上,苍白的几乎透明。
风行看着病床上的人,眸色淡淡的,带着隐隐的哀伤。
“不关那个的事,手冢君。你是个理智的人,你知道如果是我把周助唤醒,后果是什么么?”
平淡得甚至是有一点点卑微的询问,却让手冢一时语塞。
见对方没有回答,风行继续说道,视线没有离开不二。
“你说的对,周助这些年来对我一片真心,而我,却一丝一毫都不能够给他。这么多年,我一直欠着他啊~”
“他这次出事,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吧!如果现在我在进去说一些善意的谎言,那么后果呢?怕是又会重蹈覆辙吧!”
“所以,该是时候让他忘了这些了。尽管这样,与他还是与我,都太残忍了一些。然而这些年我给与周助的,只有源源不断的,一次比一次更深的伤害,最终逼得他逼着自己放弃。我对他这么残忍,那还有资格去叫醒他呢?我已经,没有资格在占据他心中的任何分量了!”
“手冢君,其实周助现在最需要的人,是你啊~不是要你趁虚而入,而是,能化解周助心中伤痛的,只有来自于真心的,最真实的爱啊~”
黑发青年淡淡说着,手指抚上了冰冷的玻璃,似是要隔着玻璃触碰里面的人的脸颊。
“我……吗?”
仿佛是被什么镇住了一般,手冢走到风行身边,喃喃道。
“嗯,是的呐~”侧过头看向手冢,脸上荡起温暖明亮的笑容:“若说救周助的话,手冢君你,比我更适合呢~”
风行浅笑着,修长的指覆上了对方的左胸:“呐~有时候,你应该多听听这里的声音。”
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在指间一下又一下的回荡,黑发的青年眉目低垂,浅笑里,带着心结解开的释然。
“去吧!用你这里的声音,告诉他。”拍了拍对方的胸口:“我在这里等着,直到……周助醒来。”
风行扬起脸,笑容淡定干净。
几分柔软的神色爬上了手冢冷硬如冰霜的轮廓,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人,那样温暖的微笑,恍恍然的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叠着,一时间失了真假。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冢抬手扶了扶眼镜,正色道。
“刚才的事,失礼了。”
风行浅笑着摇摇头,眸眼一转,静如秋水目光里包含着复杂的神色。
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笑意,拧开一星期以来都未曾靠近过的病房的门,走入了病床边那一片稍显明媚的阳光中。
病房外的长椅上,黑发青年静静看着病房里的两人,笑容淡泊温暖,带着浅浅的失落。
一切……又终于重新开始。周助,你可曾怨恨?
有关毕业事件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很开心地看到不二在一个夜晚泛白的灯光中睁开眼,冰蓝的眸子应该是裹着浓浓的水汽,熟悉的笑容下应该是伴随着软软的话语,不然……那个面无表情的手冢国光不会在那一瞬闪过狂喜一般的表情。
只是……一切都是风行的猜想而已,两天来,他只是守候在病房外静静的看着,他只想看着不二没有事的醒来,大概这样会心安一些。
而现在,不二似乎已经没事了,自己,也该离开这了吧!
那个人,不知道还在不在自己家里等着自己。
东京的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