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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第4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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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作者:肉书屋

营当个小兵?”说完,她含笑看向顾朗,“清辉以为呢?

顾朗面色微红,“扑通”一声跪下请罪:“殿下,臣有罪。这些人是臣在地方上剿匪时遇见的,他们身手不凡,勇武好斗。臣带着队伍剿匪时,得到了他们的多方协助。这几人听说殿下亲兵待遇好,想加入。臣实不忍心明珠蒙尘,想着殿下也需要勇之士。便告诉他们,殿下只在军人招人。”

叶明净淡淡一笑:“青壮男子应征入伍,很简单。能这么急匆匆的入伍,还碰巧被分到了西山大营,就不简单了。清辉,你该知道,孤为什么要从兵营招人,为的就是背景简单。”

顾朗面色一白,俯身在地:“殿下恕罪。”随后,他抬头,目露恳求:“殿下,这些人真的是难得的将士,皆能以一敌十,臣,臣也曾托江军需官打听过。他们就只是在地方上有些小名气,真的。”

“是吗?”叶明净不置可否的道,“是不是里面还有几个原本是山匪?”

“殿下。”顾朗连连磕头。贺安鹏等人发现不对,走了过来,知道事情原委后,也纷纷跪下求情。

看来这帮家伙都是商量好了的。叶明净静默片刻,道:“孤也不是那死板的人。既然如此,这些人就由你们担保。如若他们出了差错,你们就需连坐受罚。从此离开亲兵营。可愿意?”

几人齐声道:“我等愿意担保。”

叶明净一笑,微微点头:“看来是过命的交情。那便留下他们。记住,孤相信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们。还有,”她补充道,“此事可一不可再。明年招人就不在西山大营了。”

陆诏回到东阳侯府后,开始跟随叔叔四处出访。

东阳侯陆震,目前生有二子二女。嫡长女陆谨,嫁给了思康伯府嫡长孙江鸿。嫡长子陆信,嫡系三房中排行第二,今年十六,被娇养的还是一团孩子气。剩下的庶子陆诚,庶女陆语,一个十岁,一个八岁,皆当不得大用。更别提陆霄家的嫡子陆谦,只有三岁。东阳侯府嫡系这一支,明显的出现了后续断层。故而,已故长兄家出色的嫡子,已经成年中举,明年有望金榜题名的陆诏,此时来到京城,便如同雪中送炭一般。

陆诏要考进士,很明显是打算日后自立门户的。陆震对着侄子便没了顾忌,恨不得将京中勋贵家都拜访到了。

“勋贵这边,我已帮你都打了招呼。”陆震摸着胡子得意的道,“文官那里,你有你舅舅的书信,就自己去拜访吧。我掺和进去,反而坏事。需要什么打点的,只管从家里取。我已和你婶婶说好了,她会安排的。”

这几天出门拜访,陆震是大大的露了一把脸。满京城的勋贵家,有几个能出陆诏这样的上进的孩子?那是凤毛麟角。科考出身,在朝堂上就占了正统,比荫恩子弟说话要有底气的多。至于杜蘅的事,在他看来不值一提。只要你有出众的能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就都能压的下去。事实上,杜蘅能在陆家守着陆诏这么多年,他都感到惊讶。毕竟自己大哥当年是什么样子,外人不知晓,他可是一清二楚。

杜家在士林中的人脉和威信是隐形的财富。杜蘅又是个会教孩子的。陆信将来多几个能干的兄弟帮衬有什么坏处?不招人嫉是庸才,东阳侯府只要能在朝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那些碎嘴的人全都得闭嘴。若说别的君王或许会在乎家风问题,如今的这一位却不会。女子为帝,原本就该行非常之事。母亲到底是老了,脑子转不过弯来。

“科考的考官是哪一位,要明年才能出来。”陆震道,“左右也不过是那几人。我估计很有可能是董学成。他和方敬都是中间派,又是内阁大臣。皇上若要趁着科考给太女添置人手,必定得放个有分量的才能震得住场面。过两天让你婶婶带着你去庆国公家走走,亲近亲近。”

陆震的妻子孙氏是庆国公孙显的胞妹,孙显的女儿孙皎,嫁给了董学成的儿子董康。陆震的意思很明显,让他和董康多走动走动。

陆诏一一应下。

在董康的引领、杜归书信的双重作用下,陆诏很快在文人清流圈子中打出了名声。成了青年一辈中小有名气的才子。

叶明净听到风声后,哑声失笑。也对,孙承和和江涵还在外面飘着,陆诏想见她没门路。若是走齐靖和薜凝之的路子,也显得他太无能了。日后还会在那两人面前短了气慨。

还不如放出风声,坐等文王上门。

况且,参加如此众多场合的文会,别人对他的文风便有一个大致的了解。考官纵是糊名阅卷,也能从文风上窥探一二。同时,他也能把握住朝中几个有可能担任考官者的爱好倾向。一举数得。

卿既邀约,她怎能辜负一番好意?叶明净让计都去打探陆诏的日常行踪。很快,计都带回了消息。陆霄在京中有一个小宅院,陆诏经常用它来执行一些文人朋友,有时夜深了,就在那宅子中留宿。

叶明净大笑。

计都见她笑得开怀,心中一阵莫名的气闷:“殿下,您这么高兴?”

叶明净好容易收住笑,嘴角止不住弯弯的弧度:“妙人,真真是妙人。孤如今竟也要做一回夜探佳人的登徒子。”说完后,又是笑。

月影掩映,枝叶扶疏。

京中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里,陆诏独坐院中,石桌上摆了一壶清茶,数个茶杯。对着一轮明月,独自品茗。

“公子一人独坐,可是在等人?”墙头处传来女子清越的问候。声音煞是好听,如同泉水叮叮咚咚的敲在青石上。

陆诏微微一笑,朗声道:“正是在等人。殿下可愿屈尊赏月?”

墙头处,人影晃动。叶明净一身青色长衫,白玉束发,从花木枝叶中走出。月色朦胧了她的面容,肌肤柔和如同迷雾,一双乌黑的眼睛流光溢彩。

陆诏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看的目不转睛。

叶明净神色自若的坐在对面的石凳上,打开茶壶微微嗅了嗅:“大半夜的喝茶,陆卿晚上不想睡了吗?”

陆诏也坐下,从身后的提篮里另取出一只壶,笑道:“这里面是蜜水,有助睡眠,殿下可要尝尝?”

叶明净眼珠微转:“蜜水?莫非陆卿没有准备酒?”

陆诏同样眼波流转:“臣若是准备了酒,殿下会饮用吗?”

“不会。”叶明净干净利落的回答,“你准备蜜水是对的。”

陆诏笑了笑,替她倒了一杯。

叶明净轻抿一口,收住笑容:“你有何打算?”陆诏也收住笑容,正色道:“殿下希望我怎么做?”

叶明净伸出食指和中指:“你有两个选择。一,正常参加文士们的聚会,正常明年参加科考,然后按照资历任职、升职。你身上有勋贵和文士两重人脉,再加上你的能力,想来四十多岁的时候便可做到二品大员。”

陆诏面色不动,平静的道:“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第二个嘛……”叶明净转动手中的杯子,目光深远:“把你的未来交给我。我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细节方面你可以自己把握,但主方向上不可违逆我。同样,我给你的回报是,我的信任,以及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陆诏玩味的咀嚼了一会儿,道:“为什么是我?您有很多选择不是吗?”

叶明净叹了口气:“你真想知道原因。”

陆诏点头:“我可不相信天上会白白的掉金子。”

叶明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字一句的道:“有些事情,违背了道德底线,别的人,即使勉强做了,也会在心中怨怼。你却不然。”

陆诏淡淡一笑:“殿下,我怎么知道您不会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的确是个问题。”叶明净点头,“干巴巴的一句保证想来你也不会相信。你想要什么?免死金牌?我现在可没有给这东西的权利。”

陆诏静静的闭上眼睛,复睁开:“我需要想一想,殿下。给我一点时间。”

“当然可以。”叶明净道,“一个月,够不够?”

陆诏轻笑:“不需要那么久。十天,殿下。十天后这个时间,我给您我的答案。”

第一百四十七章春近(下)

十天的日子飞快的过去。叶明净再次出现在陆诏面前时,陆诏目色明亮,语声轻柔:“殿下,陆诏想过了。我选择第二条路。”

叶明净点头,她早有预料:“那么,你的要求?”

“要求?”陆诏轻笑,“殿下不是许诺给我了么?位极人臣。”

叶明净挑眉,定定的看向他,陆诏微笑着坦然回视。叶明净嘴角露出笑意:“好,卿若不负我,我必不负卿。”

陆诏淡淡一笑:“殿下,需要我现在做什么吗?”

叶明净道:“你现在做的就很好,继续扩大在文人清流中的名声。这个院子里,最好留一个心腹之人,这样,孤可以随时联系到你。”

陆诏点头,走开了一会儿,领来一个中年男子:“这是陆忠,我的家仆。”

叶明净打量了那人几眼,叫出计都:“这是计侍卫,除了他,任何人的传话都不能代表孤的意思。你可明白?”

陆诏看向计都,对着他锐利的眼神一怔,随即笑道:“我明白了。”

回到东宫,叶明净换掉身上的衣服,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计都在一旁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叶明净发现他和谭启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便估计当年父皇也是这么潜移默化把人带出来的。

计都立刻开口:“殿下。陆诏今天没有提上次的要求。”

叶明净笑:“他当然不会提要求。这十天的时间,他其实是用来考虑的。考虑值不值得冒风险接受我的提议。”

“冒风险?”计都不解。

“不错。”叶明净捧了杯热水温暖微凉的手指,舒舒服服的盘坐在圈椅里,整个人缩成一团:“上位者的承诺,陆诏这类人不会相信。他们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掌控力。确切的说来,今天陆诏和我只是达成了一个合作意向。具体能做到什么地步,就要看双方在日后行事时付出的诚意了。陆诏对自己很有信心。所以,他答应了我,就这么简单。”

计都垂下眼帘:“这人如此多疑不羁,殿下为何一定要用他?殿下,天波卫可以为殿下做任何事。无需顾忌道德。”

叶明净讶异的看向他,哑然失笑:“计都,我从来不怀疑天波卫会下不了狠手。只是,有些事,不是心狠就能做好的。你可是在对我用人产生质疑?”

计都大惊失色:“属下不敢。”

叶明净啜了口热茶,不紧不慢:“我发现你总喜欢针对他。刚刚你现身的时候威压外放了吧?”

计都心下一惊,膝盖落地:“殿下恕罪。”

叶明净静静的看着他:“单膝跪地,抬头仰视。天波卫的觐见主上礼仪是由周太祖亲自定下的,你可知道为什么?”

计都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转换了话题:“属下不知。”

“你下去吧。”叶明净挥了挥手。

单膝跪地为天波卫觐见帝王和主上的标准礼仪。李若棠如此设定是因为,当初的罗耀向她求婚的时候,坚决不肯单膝下跪。于是李若棠便恶趣味的定下了这个规矩,让他的徒子徒孙们对着自己以及后代一次又一次的行着半个求婚的礼仪。

计都的心情,她略有几分明了。时隔日久,她仔细考虑过父皇的话。和东宫的那四个牛鬼蛇神一比,也不再介意与计都发生些什么。只是,计都的这个性子不行,血气方刚,情绪外泄。她要真的回应了他,他立刻就能发展成把飞醋吃到天上去。

这一类情形,只会给她添乱。两相对比,她当然情愿要一个稳重内敛的护卫。

微微阖上了眼,她慢慢想着,该让陆诏做些什么……

突然,寝室的门被压抑而急促的敲响:“殿下,您在吗?”

是冯立的声音。叶明净立刻开门:“什么事?”

冯立面色有些苍白,用尽量镇定的口吻道:“陛下刚刚吐血昏厥了过去,罗睺大人让我来请您过去。”

“什么”叶明净心跳猛然停止,脑中一片空白。三秒钟后,她面无血色的低声吩咐:“让绿桔进来,换上我的衣服躺在床上。计都随我一同前去。你留在这里照应。”

绿桔很快来了。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飞快的换上了叶明净的中衣,躺到床上,盖上被子。这个时候,叶明净习惯在寝室不留人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她换上一身太监服饰,跟着身着侍卫服的计都在夜色中离开东宫。

计都带她走的,是暗卫的路线。叶明净多年的练拳调息效果,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无声无息的跟着他来到了宣明宫。

谭启早已派了人等候,飞快的将他们引到寝室。一个头发乌黑的中年男子正在给承庆帝针灸,神情肃穆。正是太医院院使何长英。

何长英扎完最后一针,收好工具。一个小太监端了水盆来给他洗手。谭启则轻手轻脚的给承庆帝系好中衣,盖上被子。

叶明净低声询问何长英:“父皇怎么样?”

何长英看向她,目如古井:“日日针灸,细心调养,不可劳神。大约还能坚持四个月。”

四个月?叶明净呼吸一滞,咬牙看向谭启。发现他没有半分惊讶,心头顿时怒火冲天:“你们竟一直瞒着我。”声音低哑,一字一句从喉管深处吐出。

谭启轻声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叶明净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家具摆设晃了几晃。然后,一个温暖的手臂扶住了她。

计都将她扶至罗汉床边坐下,何长英搭了一会儿脉:“没事,急火攻心。”取出一个小瓶子,拔开瓶塞,在叶明净的鼻子底下一放。叶明净只觉一股恶心之极的味道直冲脑门。随后,一丝清凉渐渐散开。她的目光再度恢复明亮。

早有小太监端过一杯温水,叶明净喝了两口。看向何长英:“不可劳神,是指什么程度?”

何长英道:“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心情要好。每日吃吃喝喝,简简单单的养病。”

叶明净苦笑:“这是不可能的。”父皇要能什么都不想,那就不是父皇了。

何长英面不改色:“那就要看劳神的程度了,耗神越多,时日越短。”

这种口气就像在说明天会下雨,今天是几号一般。用最平淡的口吻,说着最残酷的消息。叶明净恨不得撕烂他那张四平八稳的脸。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略略平静。

“殿下的心跳过快了。情绪太过不稳。”何长英突然道,“如此会很伤身。即使殿下身体底子好,也不应这般糟蹋。”

“你”叶明净怒视,却在对上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瞳孔时,一阵泄气。苦笑道:“何院使。孤做不到平静如初。这里。”她指了指胸口,“心不我与。”

承庆帝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穿着太监服的女儿。

叶明净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头枕着手臂伏在床边,婴儿肥的小脸被压的鼓出一块,睡得迷迷糊糊。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泛白。

承庆帝动了动手,叶明净立刻睁开眼,大喜:“父皇,你醒了?”

皇帝陛下嘴唇微动,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裂沙哑。谭启及时端了茶盏出现,里面盛着温水。

承庆帝润了嗓子,柔声道:“快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你不在。”

叶明净点点头:“父皇,我一会儿再来看您。”轻手轻脚的离开,走到门口时,和刚进门的何长英打了个照面。

回到东宫。绿桔一夜未眠,正焦急的翻来覆去。见她来了,才将心放回肚子里,连忙上前帮她更衣。

叶明净换了衣服,匆匆喝了一碗粥,塞了几口面点,便又往宣明宫去了。这回是正式请安,带着冯立、绿桔、杏儿,以及一众小太监和侍卫。

承庆帝的气色比昨晚要好上不少。见她来了,道:“今天就留在这里。一会儿方敬他们来了,你也跟着听听。”

叶明净淡淡一笑:“是,父皇。”

内阁接到了皇帝陛下身体不适,要罢朝一段时日的消息后,并没有太多惊慌。

这类事从去年开春就有了。皇帝陛下似是对朝政有了倦怠,隔一段时日就要来一两个月的罢朝。一开始,大家还恐慌的猜测过是不是陛下的身体出了问题。等到三五次一折腾,再看看皇帝陛下红润的面色,愉悦的笑声。众人只得承认,勤奋了一辈子的陛下,如今开始想偷懒了。

好吧,这也是人之常情。上朝这种事,十年二十年干下来,是个人都会疲惫的。前朝还有从来就不上朝的皇帝呢。

方敬、董学成以及其它五部的尚书齐聚宣明宫。承庆帝坐在椅子上,桌前铺着一帖据说是王羲之的真迹。太女叶明净在一边给他轻轻捶肩。父女两小声的从各方面议论着帖子的真伪。

看吧,皇帝陛下果然打算开始享受生活了。

“啊,你们来了。”承庆帝懒洋洋的收回目光,看向几人:“朕昨日身子有些不适,需罢朝一段时日。有什么事就承报上来。朕若没空,和太女说也是一样。”

方敬严格履行自己的职责,关切的问道:“陛下身子何处不适?御医可有看过?”

承庆帝很严肃的道:“朕全身都感到不适,想来病的是十分严重。上朝是万万不能了。”

方敬等人看着陛下清瘦却红润的脸,集体无语。

第一百四十八章漩涡(上)

承庆二十六年四月,皇帝陛下再次罢朝。同时,五十二岁的他突然多了一个把玩古物字画的爱好,除了必要地朝政讨论,逮着谁都要唠叨品鉴一番。皇帝陛下似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连后宫都不爱涉足了。

薛皇后端坐在昭阳宫,目光深邃,太监黄胜向她汇报:“太女殿下近日又搜罗了一批古董,送去了宣明宫。”

“是吗?”薛皇后抚摸着精心养护的指甲,“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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