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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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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是一首歌词。不能作为诗。叶明净忙忙碌碌的拆散了重新组合。现在是秋天,芳草、柳树什么的都要去掉。黄庸行是一大早走,晚风、夕阳也要改掉。涂涂写写了半天后,终于勉强成功。抄袭重组的送别诗新鲜出炉。内容如下:长亭古道外,风拂碧落残。黄叶笛声醉,秋阳山外山。

天涯知交远,情谊难离散。一觚浊酒赠,今宵梦无寒。

哈哈哈!仰天长啸三声,总算搞定了,抄袭也不容易啊!

第一百零三章送别

秋风萧瑟,更添离愁。前礼部尚书黄庸行黄大人一家在深秋的清晨离京返乡。

黄庸行为官多年,人脉丰厚。虽然此次离京有些不光彩,来送行的人却还是有一些的。黄家人先在是家门口和第一拨人,亲戚朋友作揖道别。然后在城门口和第二拨人,同僚下属作别。出城行走了十里路后,来到最后一个送行道别处,长亭。

能来十里长亭送行的,一般都是交情特别深厚的朋友。黄庸行料到了会有人来,不过看见了具体的来人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方敬、内阁次辅董学成、太女太傅廖其珍、工部尚书刘潜、刑部尚书周定钧、于光恺、蒋蕴等等朝中要臣都来了。一群老头子中间,一个身烟紫色深衣的小姑娘显得特别扎眼。黄庸行呼了口气,难怪人来的这么齐,原来是太女领头。

叶明净今天早早就从宫中出发,赶到十里长亭处,做好了准备工作,专等黄大人一家经过。见人来了,笑着直到路边相迎:“黄大人。”

黄庸行深深的弯腰行礼:“太女殿下。”不管怎么说,前礼部尚书,二品大员告老返乡,能有太女领着紧要官员相送。于面子上十足光彩。这个礼,他行的真心实意。

几人来到驿站处,端起早已准备好的水酒。叶明净率先祝词:“祝老大人一路顺风。”一饮而尽。

方敬第二个祝词:“则道,保重身体。”

廖其珍第三个,他看了一下亭外的两位公子,道:“则道,我不羡慕你别的,就羡慕你有个好儿子。这过了年就是春闱了,你竟舍得让他和你一道回乡?”

黄庸行叹了口气,目光瞥过长子:“用远自然要留在京城参加明年的科考,他只需送到这里。”

廖其珍不再说什么,喝完杯中酒,心中感悟,随即挥毫写下一道送别诗。众人看了连连说好。然后有几人也诗兴大发的写了几首。

这些举动,也是这个时代的特性。黄庸行连连道谢,黄陌和黄阡两兄弟待墨迹干后,珍重的将几篇诗稿收好。

众人都写得差不多后,廖其珍看向叶明净。按照风俗,太女既然来送行,也应当有所表示。这最好的表示就是……

叶明净收到太傅的暗示,连呼庆幸。幸好提前准备好了,当即作为压轴写下她抄袭到的送别诗。

长亭古道外,风拂碧落残。黄叶笛声醉,秋阳山外山。

天涯知交远,情谊难离散。一觚浊酒赠,今宵梦无寒。

廖其珍一看,十分意外,虽然差强人意,却到底也有些模样了。其余的人更是很给面子的叫好。黄庸行更是激动。小心翼翼的亲自将诗稿收藏。

诗作得好不好没关系,重要的是叶明净现在是太女,不出意外将来还会是皇帝,到了那一天,这幅诗作就是御笔。黄庸行家有一幅御笔诗作,足可傲视登州五十年了。这也是叶明净拉着这帮重臣来送行的原因。她要卖个好给黄陌,她需要他日后为她死心塌地。

黄庸行知道他是沾了儿子的光。寂寥中又有着一丝骄傲。黄家连队告辞众人出发,走了百米步后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悠扬的笛声。

穿云笛声,清越绵绵。奏的是夏朝最流行离别调。黄庸行疑惑的掀开车窗的帘子,小儿子黄阡骑着马靠近,面色复杂的告之父亲:“是太女殿下,殿下在长亭吹笛。父亲,是离别调。”

黄庸行叹息着摇头:“你大哥是不是站在她旁边?”

“是。”黄阡回头凝望,长亭中的人已经看不清脸了。大哥的那身衣服由大嫂亲自缝制,他却是认得的。

“好心智,好手段那。”黄庸行放下帘子,对夫人道:“太女又是赠诗,又是吹笛送别。这一回,她在清流中的形象算是立起来了。小小年纪,这些手段用的倒是纯熟之极。”

黄夫人担忧的道:“老爷,你说过陌儿日后是跟着她办事的,那陌儿的前程……”

“无妨。”黄庸行安慰她,“太女如今名声占了正统,又正是缺乏人手之际。陌儿不是愚钝之人,只要小心行事,仕途倒是可以保证的。”

长亭那边,叶明净见黄家人走远了,招呼大家回程。路上她好奇的问黄陌:“黄公子,孤怎么见你的妻小都离京返乡了呢?为何不留在京城?”

黄陌回答:“小民不能孝敬父母已是不该,拙荆身为长媳,自当回乡照顾父母及幼弟。”

“啊?”叶明净不能理解,“令弟不十六了么?足可照顾黄大人夫妇,何苦要分开你们夫妻?”

黄陌的脸“唰”的红了,激动的道:“殿下,小民岂是那等只顾自己,不孝父母之人!”语气很是羞愤。好像叶明净侮辱了他一般。

叶明净吓了一跳,反应这么激烈!

方敬“噗”的一声笑了。廖其珍恨铁不成钢的给她说常识:“父母健在,子远行已是不该,为人媳者自当留在家中以敬孝道。怎可顾着自身享受抛下父母不顾。殿下!此等话日后万不可再言!”

太傅的口气异常严厉!叶明净先是惊。随后默默沉思。她若是投生在普通人家里,是不是生活就是这样的。像萧曼一样被定下莫名其妙的婚事,像黄陌的妻子一样,眼睁睁的离开丈夫,像福寿公主一样对付层出不穷的小妾,像谢妍一样被家族连累……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这个时代的男人,将女人的牺牲看成是理所当然。那么,她今后的那些丈夫,会心甘情愿的为她牺牲吗?如果不甘,他们又会做些什么呢?

孙承和提醒了她,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就不会发生的。

回到皇宫。承庆帝听她说了长亭的事后。赞许的点点头,“……这样很好,无需意气用事。将利益最大化才是最重要的。”随后又道,“这件差事办得不错。接下来可还有什么计划?要不要先试着听些朝政?”

叶明净想了想:“还是先缓一缓。儿臣毕竟还未满十五。说起来还是该在上书房读书的岁数。这时候听政,御史们又有话说了。”

承庆帝沉吟:“一般说来,皇子的确是年满十五才可完成学业,正式任职办差。只是如今依着净儿课业的进度,再耗在上书房里死读书有些浪费。还是正经办些实事的好。”

叶明净早就对此考虑过,见话说到这里,趁机提出想法:“父皇,儿臣想出去走走。”

“走走?”承庆帝下意识的警惕,“去哪里走走?”

叶明净舌灿莲花:“父皇,常言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儿臣想看看我朝的大好河山。也好印证一下书中所说和铜匦中信函所描述的民风民俗。”

承庆帝立刻摇头:“不行,太危险了。净儿,你从小生长在皇宫中,不知外界险恶。别的不说,但是就路上的安全就无法保障。”

行不通,于是抛出第二方案:“父皇,那儿臣若是只去一两个安全之地呢?走官道,多带人马。只在大型州府停留。”

承庆帝还是不同意:“大州府和京城也没什么两样。去那么远看是白费功夫。”

叶明净只好搬出最后杀手锏:“父皇,儿臣真正想去的地方是三大书院。儿臣想去那里了书院的学子们当面接触,对他们说说儿臣的政事主张,听他们谈谈各自的见解。父皇,每当殿试的进士,有一半多出自三大书院。儿臣想从那里入手,将儿臣的名声打出去。同时也挑选一些不拘世俗眼光的年轻人。”

她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承庆帝。一个读书人想要出人头地,必须参加科考。皇帝见到人才,都是层层把关挑选出来的。各地的学政,在内心底是否赞同女子称帝,直接影响了他们录取的秀才、举人有何种政治观点。座师、学生、同窗、同年,在官场上形成一道又一道紧密的圈子。女子称帝,麻烦要比男子多的多。联姻又是一道双刃剑,一个不小心就会反伤自身。

叶明净见事情有门,赶紧再接再厉的劝说:“父皇,儿臣不出去走走,怎么知道文人学子们对儿臣这个太女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承庆帝最终叹了口气:“此事重大,你让朕好好想想。过些日子再给你答复。”

叶明净见一步到位无望,只得暂时偃旗息鼓:“好吧,父皇,您千万要认真的想想。儿臣先回去了。”

她走后。承庆帝沉思了片刻,问谭启:“只是去三大书院的话,安全可有把握?”

谭启头冒冷汗,谁敢说有把握?他老实的交待:“陛下,危险是一定有的。属下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只是……”他咬咬牙,说出自己的观点:“陛下,若是人心不定,太女日后就是登了大宝,也同样危险之至。”

承庆帝动容:“不错。朕也听说。好些人家的儿子现在都不定亲了,专门留在那里等着。看着是挺有诚意的。实际上呢?那些小儿郎真的有那么好?”他冷笑,“当朕是傻子呢?那些通房丫头他们以为处理干净了朕就不知道了吗?混账!”

他的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恨恨的道:“勋贵想联姻,清流想架权,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就这么不待见联的女儿?那是朕的亲骨肉啊!”语气中充满了寒心。

谭启赶紧劝道:“陛下,有好些大人还是很关照太女殿下的。”

承庆帝脸色微雯:“嗯,朕知道。唉!万里河山、九州方圆,朕其实并不能将每一个角落都控制到了。也不是做任何事都随心所欲。罢了,趁着朕现在还有气,能安排多少就先安排多少吧。”

104章出行

承庆二十三年的秋天,陛下依然没有举行秋狩。事实上,自二十一年那场变故后,秋狩就停办了,没有人敢不长眼的提及这事。

没多久,思康伯嫡长孙江鸿和东阳候嫡长女陆谨成亲,叶明净去露了一面,送了礼、喝了杯喜酒,在众人面前做足姿态后方才离去。有些奇怪的是她在婚礼现场没有见到陆诏和他的母亲,只见到了东阳候的庶弟陆霄。孙承和事后和大家解释,陆诏回广陵老家所在的金陵府参加今年的秋闱,要考举人,故而没有时间赶来。

这个理由看著很有理,其实却不然。陆诏身为东阳候府嫡系一脉,完全可以在顺天府参考,江南士子的学识在全国范围内属于较高层次,江苏布政司内的竞争比别处要激烈许多,陆诏此举的违和处,谁都能看出来。

这小子还真要面子,叶明净回想了一下脑海中已经渐渐模糊的影子,再次证实陆诏是个特别要面子的孩子。

承庆帝经过两个多月的考虑后,终于同意让叶明净于明年春天出发,去三大书院游历一番,在随行的人员名单上,他煞费苦心的安排。

安全方面分为一明一暗。明的,从西山大营抽调出一批人马,由顾朗担任统领。暗的,天波卫中给予计都一个暂时的高级职位,似乎全国各地的人手都可以调用。陪同人员,有林珂、萧炫、薛凝之、孙承和,另外考虑到叶明净毕竟是个女孩子,又将萧曼也捎上了,打算顺道让她和孙承和培养感情。

四个伴读只去了两人,江涵毫不意外没有他的份。他在四人当中年纪最小,又不像孙承和喜爱习武,属于鸡肋。正好就不去凑热闹了,齐靖就没这麼好说话了,听闻没有他的份,立时就沈了脸,叶明净将他拖到一边,安慰了好一阵儿,说京城中需要有人留守,他是最稳妥的人选,齐靖憋气之下,只得同意。

叶明净这才松了一口气,事实上是福寿公主就这麼一个儿子,她和父皇都不愿承担这样的风险。

既然姑姑没有特意提要求,齐靖还是留在京城备婚礼的好。

新年之后,承庆二十四年春天来临,叶明净十四岁了,正如林珂预料的那样,今年参加春围的举子特别多。黄陌随著人湖涌动走进了贡院的大门,九天八夜后,本次会试安全闭幕。

杏榜名单上不出意外的有他的名字,排的还挺靠前,第十二名。叶明净看后顿时一惊,特意把他的卷子调出来细看。一看之下,大为佩服。

黄陌很有才学,这点从考卷的大○调上就可以看出来,文章做得中规中矩,实事论事,见解很高明,却少了一种飞扬洒脱的华彩。让人见了还以为是个四十来岁的考生做的文章。史论的见解比较传统,没有新颖大胆的言论,胜在基础知识非常札实,最可取的是第二场的五题奏折、公文的书写。由于今年人多,出卷子的考官特意在第二场的五题中安排下了陷阱。比如,一个铜矿开采地暴动了,你需要写一份奏折上报,又比如冬季到了,需要上奏请求发送我军在西域过冬的棉衣等等。看似简单,实际暗含玄机,就这第二场,刷掉了不少文彩斐然的人,而黄陌也正是凭著第二场精彩的答卷脱颖而出,拉平总分,位列第十二。

女儿好奇,承庆帝便也看了他的卷子。笑道:”他是故意的。广庸行这个儿子,以前在京里就曾是有名的好文彩。朕记得翰林院有多些个人都预言过他将来是状元之才的,现在看来,他经此家变,为人倒是圆润老道了不少,再磨鍊磨鍊就可大用了。”

三月末,叶明净第一次以太女的身份参加了御和殿殿试,坐在帝位的下首。看著两百多名贡士进殿,分别按排号坐在摆放好的座位上,她亲自打开由父皇递来的密封好的殿试试题。

殿试只有一题,做一篇策论。承庆帝意有所指,这次出的题目是”国之储君”

四个楷书大字高高的悬挂下来,殿内的两百多名考生心下同时一凛。尤其是杏榜的前一百名,心头尤为忐忑。这样的策论题目,实属吃力不讨好。口吻泛泛的话,容易造成千篇一律,名次就低了,落得个三甲同进士脸上会很不好看,也不利于日后的仕途发展。口吻谄媚的话,也未必能讨好,还容易得罪清流。观点犀利就更糟糕了,殿试也是会除名的,都走到这一步了,功亏一篑就太可惜了。

考生们绞尽脑汁,下笔速度不约而同的慢,黄陌也是慢慢书写。虽然,整个大殿里没有人比他对坐在高位上的那位储君,有更深的感触。

他仔细的勾勒好腹稿,开始书写,不太出彩,也不能太平庸。最好的位置就是保持在中等以上……

卷子收上来后,叶明净急不可耐的抽出黄陌的试卷。只见上面写道:”储君,一国未来之基石也,当慎之又慎……”他选的观点有些小新颖,除了论述储君应具有仁、德、义、才外,还建议储君不应该成加在深宫之中,不知民情,不通庶务,理应在安全的前提下外出行走,扩大见识的范围,同时阐述了由此带来的好处。

叶明净越看越想笑,这人的确提了一些大胆的建议,并且在每一条都加上了”保证安全”的前提,将外交口吻用的圆滑之至,谁敢拍著胸脯保证储君的绝对安全?说白了就一个意思,我在理论上支持您,至于具体行动,那不是我一个考生应该考虑的。

如预期所料的一样。

三个考官和承庆帝都给了他一个中等偏上的成绩。二甲第五名。

之后是琼林宴,黄陌表现的低调、少言。

随后就是庶吉士的考试,那个时候,叶明净已经准备出发启程了。

承庆帝在女儿临走前询问:”你想让他进翰林院吗?”

叶明净考虑了一个晚上,有鉴于自己目前羽翼未丰,最终给出答案:”先进去,三年后散馆,再把他弄出来。”

于是,黄陌成了翰林院中的一名庶吉士。

而那个时候,叶明净早已踏上了南下的路程。

承庆帝于年初时分,将林珂的位置动了动,让其出任江苏布政司的学政,品级升到了三品。江南的西林书院是当时闹过继事件闹的最凶的地方,出过学子连名上书一事。承庆帝将曾经的东宫少詹事放到这里任学政,掌握秀才、举子们的跃龙门大权,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于是,叶明净的第一站就理所当然的成了西林书院。

赶了几日马车后,到达长江边,一行人弃车登舟,走水路南下。两层高的大型楼船,是这个时代最尖端的技术。

船在江面上行走的很平稳,前方一条○路船,之后便是叶明净乘坐的凤凰船,两边和尾端都有小型船只护卫,船上除了西山营的军队外,还有从靖海候下调来的水军护卫,安全很有保障。

叶明净坐在二楼的船舱中面色不善,原因是顾朗死活不同意她去甲板上看风景。

“顾统领,如果孤没记错的话,这一路水路,我们要走上二十来天?”她竭力压制住怒火,企图心平气和的说服那人。

顾朗眼皮都不抬一下:”殿下说的没错”

“瞧!就是这样。二十来天的路呢!你总不能一直把孤关在船舱里吧?”叶明净指出他不人道的一面。

“甲板上不安全。”顾朗翻来覆去就那麼一个理由”殿下暴露在外,容易出意外。”

“不是有护卫麼?”叶明净分析事实”江面这麼宽,周围都是咱们的船,哪里会有意外?”

顾朗举实例:”善射的神射手,可以在百丈之外取人性命。”

叶明净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半天后才道:”顾统领,这里又不是战场,哪儿来的神射手?就算有吧,这江上总有没其它船只的时候吧?那时孤也不能出去透气吗?”

顾朗想了想,最终不情愿的松口:”那好吧,江上没有可疑船只时,臣会通知殿下,但殿下要保证,一旦臣认为不安全,殿下就要立刻进船舱。

叶明净点头:”可以。”

顾朗出去观测了,叶明净顿时瘫在椅背上,哭笑不得的对一旁的萧曼道:”你见过这样的人吗?和我们说了半天话,脸上的表情楞是没动过。”

萧曼低著头绣花,眼睛都不抬一下:”不是和我们说话,是和你一人,殿下。”

“啧啧,瞧这口气。”叶明净歪著头看了看她,小声道:”说真的,他管的了我,可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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