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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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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作者:肉书屋

天息矜公子要和萧世子比赛马球?”

叶明净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薛洛也趋势走过来:“我五哥也参加的,这两天晒的和黑炭差不多。”

又有几个小姐围了过来,说了几句今日的赛事后,其中一个用团扇掩了嘴笑:“薛五公子他们倒也罢了,竟然连萧曼都晒成了那样,真是好笑。”

其余的几个女孩子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叶明净有些纳闷。听刚刚的谈话,她们对萧炫还是很尊重的,怎么对萧曼这个靖海候家的嫡女反倒有隐隐的不屑。

陆谨叹了口气,凑到她耳边悄声道:“萧曼的婚事不好。夫君没什么前途。”

又有一个女孩笑道:“对了,我听说是萧世子带着他们去威武马场训了几天,结果被那武成伯家的三郎给折腾成一脸黑皮。”

一个女孩咯咯的笑道:“说到顾三郎我倒是知道一件趣事。他最近在议婚,你们可知道?”

“呀!真的?”女孩子们立刻兴致高昂,喳喳的响应,“快说来听听。”

那女孩道:“顾三郎今年十八了,按说早几年就该说亲。只是他是庶子,武成伯夫人挑了几个,武成伯都看不上。我听说今年岑家大房有意想嫁一个女儿给他。只是武成伯没答应。”

陆谨道:“可是像前几次一样,因着是庶女,所以武成伯不喜?”

女孩压低声音道:“不是,这次是嫡女。大房当家岑袖岚的嫡女。”

又有女孩惊奇的道:“嫡女?那总该成了吧。就算岑家是商家,大房当家人的嫡女配他也足够了。”

那女孩撇撇嘴:“谁知道呢?武成伯二话不说就拒绝了。一点儿余地都没留。顾朗今年都十八了,这么挑挑拣拣。真不知道想找什么样的?”

几人又吃吃的笑了起来。她们都是嫡女,这一类婚配与她们不相干,故而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薛洛垂着头不吱声。她是庶女。

“对了。陆谨,听说你家大伯母带着陆诏又去了衡阳?”那群女子笑了一会儿,又找了个话题:“家兄认识了一位从衡山书院来的学子,他说书院里杜教习的孀居妹妹再嫁了。我听着怎么好像说的是你大伯母啊?”

陆谨脸色铁青:“这里人太多了,我出去透会儿气。”

薛洛看了看她离去的背影,小声道:“我也去透透气。”追着陆谨跑了出去。

“哼!”那些女孩见两人走了,更加肆无忌惮,有那么两三个谁家的小姐,争先恐后的对着叶明净说起陆家的新闻:“公主,你可知道。这东阳侯府近来名声可是响的很呢。小叔子娶了寡嫂,就和那胡地的蛮人一般……难怪去了衡阳……”

叶明净努力面带笑容的倾听,实际上心里已经快要吐血。

为什么她置身于一群女孩中间,感觉比置身一群男孩子中间还要郁闷呢?这些话题到底有什么营养啊!

好不容易熬到未时,睡足午觉的夫人大军来了。跑马的公子们回到了看台。有了长辈和异性的加入,各位小姐们收敛了许多。

叶明净狂松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热血男儿们的马球比赛正式开始。

两支队伍分别在身上罩了一层短袖粗绸外衫以示区分。叶息矜一队是红色,萧炫一队是黄|色。景乡侯齐绩充当裁判。

一个黑衣大汉挽着袖子将鼓敲的咚咚响。齐绩抛出手中白球,叶息矜和萧炫同时拍马上前……

比赛的激烈程度不如威武马场的那一次好看,不过看台上的观众情绪都很高昂。

尤其是孙承和,挥舞着拳头叫嚣:“上,快上!”

这种贵族友情比赛,一般不会有太野蛮的动作出现。红队和黄队的两位队长虽然咬的很紧,却都很注意保护自身。不少危险的动作他们都不会去做。

唯有黄队的一员小将尤为特殊。此人好似完全不顾及自身安危,拼杀凶猛,几次纵马撞人,杀气腾腾。愣是将红队的队形数次冲散。

“呀!这是谁呀?拼的可真厉害!”庆国公夫人赞叹,“真有血性。个头不高,冲撞起来倒是像模像样。这是哪家的孩子?”

由于十个球员都带了专业的头盔,距离又远,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是谁。

福寿公主先是紧张了一会儿,随后又笑:“我看不出是谁,不过倒是知道不是我家靖儿,个头不一样。身上的衣服也不是。”

江文道的夫人孟氏也紧张的注视了片刻,松了口气:“不是我家鸿儿。”

晋国公夫人立刻紧张了,难道是她家老五?仔细一看,轻松的笑了:“不是我家老五……”

闻言,福寿公主“唰”的变了脸色。都不是,那就只有……

她掉过头寻找萧炫的夫人梁氏。

梁氏满心都是丈夫,一直紧紧盯着萧炫和叶息矜的对抗。根本没听见她们的对话。

福寿公主叹了口气。转身吩咐了管事几句。

萧曼在热辣辣的阳光下纵马奔驰,咸津津的汗水从额头滑落到腮边。她疯了一样的挥舞球杆,见着缝隙就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释放出心中的郁气。眼睛追逐着白色的木球,用力将马速提到最高。

谢睦也追逐着球飞奔而至,两匹马并头疾驰,双方都在加速。

前方,一个红队的队员从斜处横插而至,谢睦就将马头偏过萧曼一方,想逼她减速或是闪避。萧曼好似没看见一般,不但丝毫不减速,反而迎头向谢睦冲了上去,眼露杀气,似乎毫不在乎会撞在一起。

再横得人也怕不要命的,萧曼如今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谢睦于千钧一发之际扭转了马头,萧曼的马几乎是擦着他的马跑了过去,对着前方已经挥起球杆的红队队员挥出了她的球杆……

那人有两个选择,第一,挥击木球不防御,球被击中后他与萧曼双双倒地,人马两伤。第二、他停止挥击,避开萧曼。

勋贵公子的身子金贵的很,玩个马球罢了,何必玩命。那人避开了。

于是,萧曼成了红队的噩梦,同时也是黄队的噩梦……\黑衣大汉敲响了铜锣,第一局时间到。众人下马后,萧炫立刻面色铁青的冲到萧曼面前:“你疯啦!想死就直说!”

萧曼倔强的咬着唇,一声不发。

景乡侯齐绩匆匆赶来,脸色雪白的对萧炫道:“贤侄,我看侄女身体不太好,下面的赛事就别参加了。”刚刚那一场,他的老命差点被吓掉。他算是看出来了,萧家的丫头这是不想活了。天哪!他可不能让她在他家出事。

萧炫青着脸喝道:“你,给我下去!”

萧曼的眼中露出一种绝望的神采,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齐靖和薛凝之面面相觑。江鸿默默无言的站在一边。

福寿公主带着孙承嘉和孙承和走了过来,见此情景,示意孙承和去追人。她则走到齐绩身边,对萧炫道:“令妹身体不适,还是换个人吧。”

孙承嘉吩咐人去牵他的马,对着众人点头:“下面几场我来。”

萧炫好像突然苍老了几岁,无力的道:“随你吧。”

孙承嘉安慰他:“五弟追过去了,你放心……”

萧炫欲言又止,最终握了握拳:“我没事。后面好好打,别输人。”

薛凝之故意大声道:“那还用说,我们现在可是领先呢。”

齐靖也赶紧道:“就是,就是。怎么能输了。”

鼓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比赛终于恢复正常。

那一头,孙承和追上萧曼:“你别跑呀!我有话问你呢。你怎么那么拼命。你使的那些都是专业的技巧。你年纪小,力道不足,使出来很危险的。幸亏那帮家伙惜命躲开了,要不然你今天就得受伤了。”

他边唠叨边跑,好不容易追上了。结果跑到萧曼的正面就吓了一跳。

萧曼满脸的泪水。

孙承和呆了:“你,你哭啦!不就是不让你上场了么,你哭什么呀?”

萧曼看看他,绝望的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腿间嚎啕大哭。

孙承和赶紧拦在她身前,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瞧见。

好在第二场比赛开始了,没人注意他们这个靠近马棚的角落。

萧曼哭个不停,孙承和为难之极:“别哭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你要真想打马球,后年我就十四了,到时候我找几个兄弟陪你打。”

萧曼仍旧没理他,哭了很久,到最后眼睛都哭肿了。才站起身:“我想回家。”

孙承和为难:“现在?”

萧曼已经镇定下来。她脱掉身上的黄|色外衫,拿掉头盔。在马棚边的水缸里捧了水擦干净脸,正色道:“我现在就走。麻烦你去和我嫂子说一声。”

眼睛肿成这个样子,再留下来的确不妥。可现在就走好像也不妥。孙承和不知该怎么办,踟蹰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萧曼牵了马走远。

想了想,他还是照萧曼所说的,回到看台上将事情悄悄告诉了梁氏。

梁氏一听就急了:“你怎么不拦着?”

孙承和郁闷:“我拦不住。”

梁氏更郁闷:“那你怎么不跟着她?”

孙承和吃惊:“大哥他们都没走呢,我怎么能走?”

梁氏一噎,看了看他还略带着婴儿肥,惊讶的一张脸,长叹一声:“我知道了。”

她走到福寿公主身边,耳语几句:“……我得先回去。”

这时,刚好有管事来汇报,说萧小姐用纱蒙着脸,骑着马离开了。

福寿公主道:“她骑马,你坐车。现在去也赶不上了。先叫几个侍卫追过去吧。”

梁氏觉得有理。下去吩咐了侍卫。

后面的赛事,再也没有心思看。

熬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结束。两队打了个平手。萧炫刚和叶息矜客套了几句,就接到了下人的汇报,脸色越发难看。

叶息矜善解人意的笑笑:“萧兄有事就先去忙吧。”心里却立刻联想到了第一场赛事时,萧曼的不正常。

暗自将些事记下。

马球赛结束后,今次的宴会就差不多到了尾声。

萧炫提前告辞,带着梁氏急匆匆的赶回府。

结果回府后发现,萧曼并没有回来。萧炫大急,当即冲到小跨院,高声喊:“彭虎可在?”

“世子?”彭虎从房里出来,“有何事?”

萧炫赶紧拽着他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人到现在还没回来。追出去的侍卫出没消息。你帮着找一找。”

彭虎的神色要镇定许多:“世子,小姐不会有事的。景乡侯府和靖海侯府都在内城,住内城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治安良好,又在光天化日。就是有贼人,小姐也可以呼救。想来是去哪里逛逛去了。”

萧炫还是很担心:“万一她要是去了外城呢?就算是逛也得让侍卫回来报个信吧。”

彭虎道:“一般应该不会。小姐在外城有认识的人吗?”

萧炫摇头:“我就怕她赌气。听孙承和说,曼儿哭了很久……”

彭虎点头:“属下知道了。我这就带人去找。”带着几个从小六出发。

萧炫忐忑不安的回到书房,这边梁氏也安排了家里的家丁和小厮出去分头找。夫妻俩脸对脸的坐着发愁。

枯坐了一会儿,梁氏突然道:“孙承和说曼儿今天哭了,听说眼睛都哭肿了。”

萧炫咬牙切齿:“那个臭小子!要不是他,曼儿怎么会丢?竟然就这么傻傻的让她走了,真是……”他恨恨的喷了口鼻息,“太没用了!”

梁氏道:“他今年才十三,还是个孩子呢。我看那小脸也是被吓得不知所措。”

萧炫被触到了心底的痛楚,怒喝:“十三岁不小了!既然定了亲,就该成熟起来。像个男人!”

梁氏道:“你再怎么怒,也不能把十三岁的孩子一夜之间变成大人吧。我瞧那孩子连声都没变呢。”

萧炫无语,只得长叹一声。

梁氏又道:“曼儿最近那个样子,我冷眼瞧着,竟像是有了女儿家的心思,你可有察觉?”

萧炫无力的道:“你别说了,我早就看出来了。那的确是个好男儿,可曼儿已经定亲了。”

梁氏道:“这门亲事,说起来就跟闹剧似的。我们曼儿什么都没做,莫名就让那孙家的小子给坏了名声。非得和他家定亲。要是两正当年,我也没有二话。可那孙家的小五分明还是个孩子。你别以为差了两岁不算什么。这女儿家本就容易衰老,那小子现在一团孩子气。等他有了担当,至少要五六年,那时曼儿都人老珠黄了。他如何看的上?这定了亲退亲的也不是没有,他们两人现在互相无意。咱们好好去说说,省的将来成了怨偶。你看如何?”

萧炫道:“你当我看的上孙家小五吗?上书房四个人,就属他跳脱。这一类人,若不是遇见特别的事,至少要到弱冠之年才能变得稳重些。可咱们结亲,不光结的是人,还得看对方的家族。孙家在皇上眼里,一向得以看重。咱们在京城不能一个盟友都没有。唉——”他叹了口气,“只是偏偏是他家的老五。要是换成老三只怕还好些。”

梁氏道:“可你现在在公主那里已经说的上话了呀。皇上看重的人,又不是只有庆国公一家。咱们可以再慢慢找。你只说能不能退亲就是。”

萧炫摇头:“平白无故退了亲,两家就要成仇人了。更何况,即使是退了亲,曼儿也不能嫁于她看上的那人。”

梁氏奇道:“这是为何?那人定过亲了?”

第七十二章秋狩(一)

萧曼在天将黑的时分回到了靖海候府,身后跟着几个侍卫,面色疲倦,对着萧炫只说了一句话:“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梁氏忧心忡忡的带着她回房。

萧炫心底的石头落下,亲送了彭虎回小跨院。彭虎也算是看着萧曼长大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的对萧炫道:“……小姐骑马出了城,直奔威武马场的方向。到了门口后又没进去,干站了半个多时辰,才折返回来。侍卫们跟的紧,来不及回来通报。”

萧炫吧了口气:“她的心思我知道。有些事是注定不可能的。况且人家对她也没那份心。想来这些日子她情绪不会太稳。要是再出门,你帮着照看些。”

彭虎应诺。

萧曼当天失常的举动,在福寿公主和萧炫的迅速联手掩饰下,变成了年纪轻,对马球运动不了解,冲动过了头的表现。万幸没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

叶明净听说后也吧了口气。古往今来的人都一样,终身大事多波折啊!感慨完后,她继续在宫中做乖乖读书女,时不时的通过齐靖、计都、萧炫获得一些小消息。

比如某某官员得到了某某的保举,担任了某某空缺。又比如某某和某某时常在某地聚会。

叶明净很不安。对福寿公主道:“这些动作太普通了,照这样的布置,叶息矜想要在文官集团中建立自己的势力,至少要两三年。而他也应该明白,照这种路子布置下去产,父皇很快就会察觉。察觉了后岂有不闻不问的?那时他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了。他怎么会做这么没有远见的事?”

福寿公主的回答是“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了一段时间,朝堂上突然传来一条消息。

瓦刺部落偷袭了凉州的宛城,城门被城内的j细由内部打开。全城被洗劫一空,房屋被烧毁,商户被抢劫,平民被掳走。

西宁将军姜善勇得到消息后领兵出击,到达宛城时瓦刺人已全部撤走。姜善勇一边追击敌军一边上书朝廷,请求派兵围剿瓦刺部族。

承庆帝看着奏报,恼怒万分:“瓦刺、柔然、突厥这些大大小小的部族就像蝗虫一样可恨,灭族都没有用!只要有草原,很快又会有新的部落崛起,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大夏。来来去去,反反复复。从周朝到现在就没有断过!这才安稳了几年,又起歪心思了!来人,宣武成伯进宫!”他气愤的吩咐完,让谭启挂上地图,又派人去叫兵部和户部的人过来商议。

叶明净一声不响的坐在屏风后的隔间里倾听。拜李若棠的爱国主义思想洗脑,周夏两朝对侵犯边境的敌人都深恶痛绝,而且坚决不实行公主和亲制。

正如承庆帝所说,这边境的仗大大小小就没消停过。户部统计钱粮、兵部统计兵力,武成伯分析战略要素。南书房里的应战措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的出来,这一场战争虽然麻烦,却也不会给夏朝招来什么致命的大伤害。

顾缉不解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往常都是秋季的时候来袭,没想到这次竟然在五月就发动了。这内j太过可恶!一定要抓住千刀万剐!”

兵部尚书唐眷书道:“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内j,所以才等不到秋天了,春天虽说草肥羊壮,不愁吃喝。能多抢一点儿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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