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炫趁势一把搂住她的腰,暧昧的道:“哪个敢笑话世子夫人?可不得了!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一边说,手一边向下移,一直摸到了梁氏丰满的臀部。
梁氏满脸通红,用手捶他:“这是白天!”
萧炫眨眨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是是!白天的确不行,要到晚上……”他凑在妻子耳边低语几句,“到时候,我可要……”
梁氏啐了他一口,脸红的似要滴血。扭头跑进了暖阁。
萧炫满面春风的来到外院书房。写了一封信,密封好。吩咐管家:“去请雷师父过来。我有封急信要送回靖海。”
五天之后,叶明净收到了两份资料。一份,是林珂交给她的。另一份,是萧炫送来的。外带一份礼部尚书黄庸行的奏折副本。
叶氏皇族从高祖叶承祜时代起,子嗣就异常艰难。尤其是李青瑶死后,皇家的孩子就像被收割的稻谷一样,一茬一茬的往下倒。而活过十岁之后,又基本上都能有惊无险的长大成|人了。所以,皇室会给每一位年满十岁的皇子配备一个天波卫。当然,长大成|人后的皇子们还是会有恶斗和损耗。毕竟,那把最高位的椅子,只有一张。所以,当新皇登基后,原本就不多的兄弟更是变的只有小猫三两只。
不过,这对百姓来说,倒是件好事。皇亲国戚越少,他们的负担就越低。
叶明净的曾祖父,成祖皇帝登基后。有三个弟弟活了下来。分别封了豫王、睿王和康王。传到承庆帝这一辈时,已降成了豫国公、睿国公、康国公。
叶明净的祖父,太宗皇帝就差一点了。他登基后,只有一个弟弟活着成年。被封为凉王。儿子凉郡王就是承庆帝的堂弟。
至于承庆帝,他只有一个妹妹福寿公主还在人世。比起父亲和祖父,差的就更远了。
很奇怪的是,这四位皇子在远离了京城后,就像吃了激素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猛生儿子。嫡子庶子一大堆。枝繁叶茂的让人羡慕不已。叶明净的曾祖父,成祖皇帝。在暮年的时候,就很羡慕自己的三个弟弟。想着自己时日不多了,便招了弟弟们带着儿子来京城聚聚。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京城的风水和叶家有冲撞。豫王、睿王、康王,带来的几个儿子们无一例外都得了重病。
三人大吃一惊。聪明的,比如睿王,连忙上奏成祖,说儿子水土不服,快马加鞭的拖家带口赶回封地。保住了嫡子的性命。不怎么机灵的,如豫王和康王。留在京城看遍名医,最后,带来的儿子们死的七七八八。活着回去的,也都病病歪歪,难成气候。
民间暗地里有传言,周朝的末代女帝曾给叶氏皇族下过诅咒,后代子息凋零,直至断子绝孙。
传言加上事实。旁系皇亲们,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会轻易进京的。
黄庸行的奏折上,从血缘亲厚的角度出发,拟定了两个过继人选。一个是凉郡王的嫡次子叶息善,今年十二岁。另一个是凉郡王胞弟的幼子,叶息齐,今年十三岁。
而在叶明净的两份资料,凉郡王还有一位嫡长子:叶息慈,今年十五岁。叶息齐则有两个同母哥哥,十七岁的叶息正和十五岁的叶息仁。
黄庸行排除叶息慈的原因很简单,人家是嫡长子,要继承爵位和香火的。叶息正同样也是嫡长子,虽然没有爵位可继承,不过年纪太大了,养不熟,也被黄庸行排除了。至于十五岁的叶息仁,黄尚书也说了,年纪还是大了些,唯恐和陛下不亲厚。很是全心全意的为皇帝着想。
年纪大了些?叶明净冷笑。骗鬼去吧!真要过继的话,孩子的年龄应该是越小越好。凉郡王家没有适龄的嫡子。豫国公、睿国公、康国公这三支之下的男孩,却是从一岁至十岁,各个年龄段都有。什么人挑不到!
黄庸行打的主意真当她看不出来吗?十二三岁的孩子,已到了明事知礼之龄。他们会牢牢记得黄尚书的从龙之功。哼!说的好听,事实上,还不是有私心。
有私心就好。怕的就是你没有私心!没私心的敌人,只能杀掉了事。
叶明净满意的合上资料。她暂时还不想沾上鲜血。
又过了一段时日,西林书院学子联名上书的事终于传了开来。衡山书院和青崖书院虽然没有仿效,不过其学子文士们,到也争相发表言论。就过继承嗣一事,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辩论。一时间,黄庸行的上奏成了最热门的话题。
承庆帝一直在观察着女儿的表现。当他得知林珂和萧炫各送了两份资料进宫时,微微笑了笑。对谭启道:“小小年纪,到也懂得借势。”
不过,叶明净拿到资料后,竟没了动静。一连两个月,民间都已闹的风风雨雨了,她竟然还不动如山。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她吓傻了,没了主张。第二,她胸有成竹,后发制人。
前者,承庆帝本能不想相信。好容易逆天命留下来的孩子被吓傻了,这怎么行?再说,就算她傻了,那林珂和萧炫也不是傻的不是?他们会不给她出主意?
第二个可能,承庆帝不敢相信。十岁的孩子能如此镇定、老练,那长大了还得了?
也罢,事情总还在他掌握之中,他要好好看看。
第二十五章对手(一)
六月的时候,皇家女眷们再次转移至西苑避暑。上书房的上课地点同样也转移了过来。承庆帝在蓬莱仙岛拨了一处半封闭水榭给他们当书斋。
这一天,孙承和兴匆匆的向大家宣布:他姑姑家的大表兄,陆诏考上秀才了。马上就要回京城。
齐靖和薛凝之恭喜他的同时,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齐靖今年十四,薛凝之十三,至今还在陪公主读书。家族中虽然锦衣华服的供应着他们,可一遇到正事,立刻就把他们撇除在外。十分令人沮丧。
陆诏考上了秀才,在成|人眼中就有了话语权。不会再被当成孩童对待。这让齐靖和薛凝之的心里不自觉的泛起微妙的酸意。
叶明净把他们不自然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暗笑,小孩子还真是奇怪。看这样子是妒忌了。也不想想,那陆诏死了爹、死了祖父。跟着寡母在亲戚家寄人篱下的生活,不加劲努力能行吗?人呐!被逼到了绝路上,就会爆发出搏命的潜力。这些道理,她那四位生活安逸的伴读是不会懂的。
夏朝的夏天,并不像现代那么闷热。也许是因为环境没有被破坏,也许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总之,这里没有能晒化柏油马路那样的高温,失去了空调的叶明净倒也可以忍受。
水榭建在湖心岛上,周围遍植垂柳,和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廖其珍今天要考他们对对子。为作诗打下基本功。
廖太傅出题:“湖边垂柳绿。”
叶明净生怕别人抢了容易对的词,第一个抢答:“山上杜鹃红。”
廖其珍皱眉头:“还算工整,只是用词太过粗糙。”这位公主其它方面都好,唯有诗词一途,实在是粗劣不堪。令人头痛。
齐靖笑着瞥了叶明净一眼,对道:“湖边垂柳绿,垄间稚麦青。”
廖其珍微笑点头。
叶明净愤愤的扭头。薛凝之忍住笑,对道:“湖边垂柳绿,陌上桑叶新。”
廖太傅捋须而笑,还好、还好,还是有几个争气的。
江涵歉意的看了叶明净一眼,对道:“湖边垂柳绿,堤上飞絮盈。”
叶明净气的要跺脚。
最后轮到孙承和,他抓耳挠腮了一番,支支吾吾道:“湖边垂柳绿,那个,那个……水里鲤鱼肥。”
齐靖“噗——”的一声,捂住了嘴。肩膀抖动不已。廖其珍气的胡子都吹飞了起来。
叶明净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她知道亲爱的父皇是多么有远见了。只要有孙承和在,诗词这一科,她就永远不会垫底。
廖其珍思前想后,觉得从五公主读书上的聪明劲来看,诗词一道,不应该如此之差。他找来找去,找了一个原因。公主殿下应该是见识不够广,才造成了语言匮乏。比如齐靖对的“垄间稚麦青”。公主殿下见过麦子吗?没有。又比如薛凝之的“陌上桑叶新”。公主殿下见过桑树吗?还是没有。所以说,原因就在这里啊!
于是,太傅大人宣布,今天暂时不在室内上课了。他要带着大家在蓬莱仙岛附近走走,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风光。以便更好的陶冶情操。
六个人在大太阳底下挥汗如雨的走着,廖太傅一边不停的擦头上的汗水,一边用心教导叶明净,如何对景生情,从细微之处发觉佳句。
叶明净十分歉然。不善诗词一道其实是从岳晶晶身上带下来的现代人通病。她如果真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也许还可以有所发展。可惜,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皆已定型。只能尽力对出用词工整的句子。要想把她培养成善诗词的雅士,除非换成李清照来投胎上身,不然,绝无可能。
看着鬓发泛白的老太傅顶着骄阳,认认真真的在教导。她心中五味陈杂。这位太傅,是个完美主义者,五年前刚来教导她时,曾颇有怨言。可经过了五年的相处,现在对她是掏心掏肺,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所以,对她在诗词上的欠缺,恨铁不成钢到愁白了头。
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回禀道:“廖太傅,皇上请太傅大人和公主以及四位公子去凉亭回话。”
廖其珍一愣,随即看到不远处的凉亭边站满了侍卫太监,凉亭里面有三四个人,坐在正中位置的,正是穿了常服的承庆帝。
“惭愧,惭愧!”他掏出手绢擦汗,“臣竟没有看见陛下在那里。”
叶明净道:“太傅,既是父皇有旨,我们还是快点过去吧。”大家也好喝口水,坐下来歇歇不是?
凉亭里很凉快,原因在于旁边有一辆大水车,两三个壮汉踩着轱辘,将水运到凉亭顶上,再顺势流淌下来回到河中。如同下雨一般。所以,人一走进那里,就可以感觉到温度的下降。
承庆帝看着廖其珍被晒红的脸,稀奇的问:“廖卿怎么突然有了游园的兴致?”
廖其珍喏诺的支吾。西苑的景致确实不错,游赏一番也无可厚非。不过人家都是在黄昏,太阳下山以后才行动。这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的,除了宫女、太监、侍卫。就他们六个了。若要直言公主在诗词上有欠缺,他又是万万不肯的。
承庆帝见白发的太傅一脸窘迫,也就不再多问。赐了他一杯茶水润嗓子。
六个人一口就把杯中水全喝干了,小太监们连忙再满上。
承庆帝见他们喝的差不多了,便对身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看着很精神的中年男子道:“则道啊,你还没有见过五公主吧。今天正好见见。”
那男子起身行礼:“臣,黄庸行见过五公主。”
叶明净瞪大了眼,原来这就是黄庸行啊!她目前的头号大敌。
廖其珍冷冷的转过头,好似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
孙承和对着三个同伴挤眉弄眼,示意他们:看见了没?就是这个人。
叶明净汗颜。皇上还在呢,这几个就这么嚣张。在敌人面前好歹拿出点架势,稳重一点好不好?后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惹的黄庸行看低他们也不错。
黄庸行则是不动声色,毕恭毕敬,举止间没有一丝不规范。不愧是礼部尚书。
承庆帝把几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好似聊天一般的开口:“净儿,刚刚则道还在和朕谈论,说这宫里子嗣不丰,大夏传承难继。净儿以为呢?”
叶明净刚想回答,这时,凉亭外又走来了两位大臣。对着承庆帝行礼:“臣,董学成(方敬)参见陛下。”
承庆帝道:“你们来的也巧,都见见吧。这是朕的五公主。”
那两人微微一吃惊,复又给叶明净行礼。
朝堂上的事,叶明净虽然不清楚。不过几个重要的大臣她还是知道的。董学成和方敬和廖其珍一样,都是内阁大学士。夏朝没有丞相。内阁大学士实际上行驶的就是丞相的职责。而方敬,正是内阁首辅大臣,兼任吏部尚书。
承庆帝又道:“你们来的正好,则道又在朕的耳朵边唠叨了,还是过继宗嗣那件事儿。你们怎么看?”
皇帝话音刚落,廖其珍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两位同僚。方敬和董学成苦笑。今天来的还真不巧。
董学成的儿子董康虽然在黄庸行手下任职,但他娶了孙承和的二姐孙皎为妻。两家是姻亲。于是董学成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反正他不是首辅。
方敬想了想,道:“宗嗣之事,的确事关重大。不过皇上正值壮年,膝下又有五公主,此时言之过继,为时尚早。”说这里,他顿了顿,话锋又一转:“不过,宫中只有五公主一个孩子也确实少了些。民间有压子之说。臣以为,不妨招些宗族男孩上京居住。家里男孩子多些,说不定主母就会身怀有孕,产下麟儿。这些事,在民间时常有之。陛下不妨仿效一二。”
老狐狸!叶明净感叹。这才是政治高手啊!和稀泥的能匠。瞧这话说的,谁都不得罪,又给后续留下了无限操作的可能性。难怪人家能当首辅呢。
黄庸行目光闪了闪,他也没想能一步到位。方敬能表露这番态度,已经很可以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宗族男孩一旦进了京,后面的事还不好办么?
董学成附和:“臣以为,方大人说的有理。压子带子一说,民间确实盛行。”他想的是,皇上又不是不近女色,说不定真的就又有宫人怀上了呢?
廖其珍叹息,事到如今也只能退一步了。毕竟民意还是要兼顾的。
承庆帝目光转向女儿:“净儿有什么看法?”
叶明净眨眨眼睛:“父皇,净儿听的有些糊涂。好像黄大人是说,要找亲戚家的孩子给父皇做儿子。为什么?父皇不是有净儿么?为什么还要抢别人家的孩子?”她转过脸,定定的看着黄庸行:“黄大人,抢别人家的东西是不对的。”
黄庸行一愣,随即道:“公主此言差矣,皇室没有皇子,就断了宗庙香火。这是大事,不是抢……咳咳……叶氏宗族中,男孩子甚多。臣等自然不会去挑人家的独子。公主多虑了。”
叶明净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黄大人的意思是:第一,皇家宗庙没有人供奉香火。可是净儿还在呀。净儿可以去宗庙供奉香火的。净儿若是不在了,净儿的孩子也可以继续供奉。”
黄庸行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从李若棠的时代开始,民间招上门女婿传承家业的,并不少见。他也不能决然的说,五公主的后代不可以姓叶,不能进宗庙供奉香火。
叶明净又甜甜的道:“至于黄大人话里的第二个意思,净儿就更不明白了。亲戚家男孩子多,就可以抢一个过来。是不是就是说,什么东西,只要别人家多了,我就可以去抢?”
第二十六章对手(二)
她一口一个“抢”字。黄庸行听的头皮发麻,辩驳道:“公主,这是过继,不是抢。”
叶明净道:“咦?把孩子从亲生父母的身边带走,从此就不再还给人家了,不叫抢啊?哦——!”她点点头,“原来换一个说法就不是抢了。孙承和,你不是新得了一柄好弓么,把它过继给我吧。”
“噗——”承庆帝一口茶全喷在了身上。板着脸训斥:“怎么说话呢?”
孙承和膛目结舌,好似不认识叶明净一般。另外三个伴读全都低下头,不停的抖动双肩。
黄庸行险些气炸了肺,青着脸道:“殿下!香火延续,乃是传承大事。怎可如此胡言乱语!”
叶明净依旧用清脆的声音的道:“我知道啊!香火要断绝了,在不得已的情形下,才会忍痛夺走别人的孩子。父皇,难道您已经到了香火断绝的地步了吗?那净儿是什么?莫非净儿不是您亲生的。所以黄大人认为,在您百年之后,净儿不可以给您祭祀。一定要抢一个别人家的孩子来祭拜您?”
这话一说,众人脸色齐变。黄庸行立刻跪下了。磕头请罪,连呼“臣不敢”。
方敬意外的看向这位公主,脑袋飞速的运转。拥立之功,谁都想要。只不过,高明的棋手从来不会过早的暴露自己的目标。对黄庸行的汲汲进取,他是不屑的。私心摆的这么明显,当人都是傻子呢?皇上身体康健,只需采取观望的中立之态即可。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小公主倒是有些意思。
叶明净此时,万分感激李若棠前辈。要是没有她,黄庸行今天就可以大声的反驳,女人不可以进宗庙祭拜!而正是有了李若棠这样一个旷古烁今的女帝,她今天才可以义正言辞的斥责礼部尚书。女人也可以进宗庙传承祭祀!
前辈!我不再妒忌你有电脑存储资料了,也不妒忌你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了。泽被后人,说的就是您啊!我一万个感激您当了开路先锋。回头,我一定年年去桃花坞祭拜你。
承庆帝面无表情的让黄庸行起身:“则道起来吧。净儿年幼,说话难免有误。”言语里是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不过皇帝陛下的那语气和脸色,谁都能看出来是恼了。
也难怪,被质疑戴了绿帽子,哪个能高兴的起来?
就在谁都以为叶明净已经大获全胜的时候,她突然又笑了笑,道:“不过,方首辅刚刚说的请亲戚家的孩子来京城玩玩,净儿倒是觉得很好。父皇,我们家是冷清了一些。族里好多哥哥姐姐净儿都不认识呢。说起来也确实很不应该。”
廖其珍一惊,顿时大急:“公主!”
现在形势正一片大好,怎么能自毁长城?
四个伴读也是大急,不过他们不敢在这种场合插话。
方敬却目光一闪,仔细的盯着叶明净看了几眼。换成是他,他也会招这些宗族男孩进京的。过继事件,在朝堂和民间已有了一定的反响,不是几句话就能打消的。退步防守,不如主动出击。只是,这位十岁的五公主难道也是这么想的?他心神一凛。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就是一个绝对聪明的人……
不急,不急……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方敬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看向黄庸行。难得看见礼部尚书大人一脸青黄的样子呢。
承庆帝眼波转向女儿:“净儿真的这么想?”
叶明净开开心心的笑道:“对呀!人多热闹么。”
她在赌,赌的是承庆帝的决断。她的优势在于,她是由白鸿送来的,她知道皇家只会有她这么一个孩子。而承庆帝也同样知道。她不相信,在自己女儿可以继承帝位,传承叶氏血脉的时候。承庆帝会舍得把皇位让给远亲的孩子。
那些孩子们的祖父和曾祖父,都曾经是争皇位的失败者。真的让他们上了位,对他承庆帝有什么好处?毕竟,只有叶明净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只要父皇心思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