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代一双人(耽美)作者:未知
得我和这个小姑娘认识。
“小姑娘,我脸上有什么吗?”我笑着问道。
“你……”田甜儿用手指着我,支支吾吾的喊了起来,“大伯?!”
大伯?这小姑娘也有十六七了吧,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都得当人家的大伯了。等等——这个姑娘是姓田吧?一瞬间,我就想明白了为何这个小姑娘如此惊讶的望着我喊“大伯”了,不过我要是大伯的话,步风尘这个白头发的还不得成爷爷了。
“啊,大伯,我是小甜儿啊,你不记得我啦!呜呜呜……我好想你啊,大伯!”小姑娘的脸就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前一会儿还好好地,这一下子就突然大哭了起来,眼泪花子不要钱似的往外蹦,田甜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就朝着我跑了过来。
哈,这小姑娘不是想把眼泪鼻涕之类的抹我身上吧?!眼看着小姑娘就要眼泪鼻涕的扑到我身上来,我连忙躲到了步风尘身后把步风尘给推了出去。
田甜儿跑着跑着突然就一个头发白花花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还以为是和他师傅一样老的老人家,可仔细一看,分明就是一个比她见过的所有男男女女都还要好看的一个美男子,小丫头顿时就脸红了,哭也不哭了,就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怎么敢看步风尘,又想去看她的大伯。
这丫头,倒是挺招人喜欢。
“小甜儿,你是不是认错人啦?”青书赶紧就上前拉住了小姑娘,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朝着我与步风尘道歉道,“二位大侠不要介意,师妹可能是认错人了,师妹小时候和她的大伯关系很好,不过十年前的时候,她的大伯就离开此地去修炼了。”
“不会错的,他就是我的大伯,大伯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变!”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大伯,我是小甜儿啊,大伯,你说话呀,你……你是不是忘记小甜儿了。”
我不由挑了挑眉,还真是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还真的就成了一个小姑娘的大伯。
“看来,今日是有一些事情必须要谈一谈了,”步风尘淡淡说道,“小姑娘,他的确是你的大伯,只是问道修行之人早已经在十年前忘却了凡尘,现在的他名为秋天歌,乃是我之师弟,但你不必伤心,今日相遇,何尝不是上天注定你们相认。”
“嗯,我听师傅说过,去了那个地方的人都会把从前忘掉。”美人说话就是管用,步风尘的三言两语就让田甜儿不哭不闹了。
那个地方,自然就指的是圣门了。
再后来,那天夜里我们听了田甜儿讲了过去的事情,小姑娘小时候与她的大伯关系很好,那大伯也经常教小姑娘问道学法,后来大伯去了圣门离开了人世,小姑娘原以为再也看不到对她很好的大伯了,哪知道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三丘道人,说这小姑娘资质好,是一个修行的好料子,田甜儿就想着有一天她也可以去那个地方找她大伯了。
结果十年过去以后,田甜儿就成了三丘道人的弟子,修为没有进步多少,好在如今她也终于遇到了她日夜思念的大伯。
总不能告诉小姑娘她的大伯早已经在圣门被天雷劈死了,望着这个惹人喜欢的小姑娘,我也就干脆承认自己是她大伯了,大伯就大伯吧,或许也算是淡泊的一种。
“大伯,那个地方好玩吗?漂亮不漂亮啊?”田甜儿蹦蹦跳跳的在我旁边不停的问问题,活泼,却不会让人觉得讨厌,比起有些沉闷的伪圣来,田甜儿倒是让人觉得好玩多了。
“那个地方?”我问道,“小甜儿,你一直都在说那个地方那个地方的,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田甜儿摇了摇头,小鼻子轻哼一声,说道:“师傅不告诉我,他只是说那个地方是个坏地方,里面都是些坏人,还住了一个超级超级老,超级超级可怕的老怪物,让我千万不能去,我说我要去那个地方,师傅就骂我。”
“超级超级老……超级超级可怕啊……”我忍不住的就笑了出来,这话说得好。
“大伯大伯,那个地方真的住了一个超级超级老,超级超级可怕的老怪物吗?”小甜儿跑到了我旁边,好奇的问道。
“额——”偷偷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语的步风尘,我笑着对田甜儿说道,“小甜儿,这个问题你去问旁边那个冷冰冰的家伙,他比我在那个地方在的久,知道的也比我多。”
田甜儿偷偷看了眼步风尘,小脸又是一阵绯红,她慢慢走到了步风尘附近,小声问道:“大……大哥哥……”
大哥哥?我差一点没有被自己绊倒,就步风尘那一头白白的头发,分明就是一个超级超级老的家伙,怎么还喊“大哥哥”,平白无故的倒是让我这个大伯瞬间变老了。
“何事呢?”步风尘淡淡的回了一声,一如既往的温和可亲。
被步风尘看了一眼,田甜儿顿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支支吾吾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她早已经忘了她要问什么,憋了半天才用蚊子似的声音说道:“没……没什么……”
说完,田甜儿就赶快又跑到了我旁边,十分肯定的低声说道:“大伯,我觉得是师傅在骗我,你看大伯你和……和那个大哥哥长得都那么好看,那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老怪物呢,师傅真坏,老是骗我。”
轻轻瞥了眼步风尘那冷冰冰的死人样,我深深的觉得如此活泼的田甜儿还是不要去圣门比较好,否则迟早都会变成和步风尘一样冷冰冰的,那时候就算拥有无尽的生命只怕也会被自己给冷死。
田甜儿不愿意回家,结果就一路跟着我们回到了客栈,小姑娘早已经累了,一会儿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三丘道人似乎很不喜欢那个地方。”我有些好奇,莫非那位三丘道人接触过圣门吗?可似乎进去了圣门的人,就很难再离开了。
“那个地方名为圣门,是一切修行者所向往的圣地。”青书突然叹了一句,“传说那里远离尘世,宛如仙境,更有无数令修行者羡慕的书籍灵丹,家师如此不喜欢圣门也是有原因的,家师曾经最喜爱的弟子,也是我的一位师兄因缘际会之下得到了去圣门的机会,后来师兄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家师虽然没有讲明具体原因,但每每提及那位师兄的时候,家师都会显得十分伤心。”青书苦笑着说道,“也因为如此,家师每每告诫自己的弟子不可以去到圣门,可是……圣门又岂是能随随便便进去的,一切都得看缘分,更要看个人修为。”
看得出来,这青书对圣门是打心里的向往。
青书隐隐有些激动的说道:“此次能够得到二位来自圣门圣人的相救,实在是青书之幸,若……若圣人不嫌弃的话,可否对在下指点一二。”
我笑了笑,指点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既然这人想去圣门的话……我指了指一旁冷冰冰的步风尘,笑着说道:“这个问题你去问旁边那个冷冰冰的家伙,他比我在那个地方在的久,知道的也比我多,让他指点你是最适合不过了。”
青书顿时有些窘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
我突然发现,似乎从我和步风尘来到凡尘以来,和步风尘主动说话的人都极少,大部分的人都宁愿和我谈话也不敢正眼看步风尘一眼。
第二十章-漫长的夜
“那个青书你觉得怎么样?”若是青书想要进入到圣门的话,此时我面前身为圣门门主的步风尘显然就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一个人,步风尘点头的话,青书可就撞大运了。
不过青书大概要失望了,步风尘只是摇了摇头。
“我原以为你们圣门都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没想到还会来到凡间,”我我好奇的问道,“步风尘,如果一个修行的人想要进入圣门的话,要怎么办呢?”
“看他的修为,看他的资质,看他的品性,看他的机缘。”步风尘关了房门,又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先前还乌云密布的夜空此时也明亮了起来,圆圆的月亮悬挂在高空中洒落片片清冷。
我冷笑一声,脱了鞋倒在床上说道:“我可没觉得圣门里每一个人的品性与修为都很好。”
“圣门里的新弟子有两类人,一类是自小生长在圣门之中的,一类是从凡尘中因机缘而去到圣门的,自凡尘中去到圣门的修行者,一般而言修为都是不错的。”步风尘缓缓说道,“且修行之事乃一生之事,有优异者半途而废,亦有平庸者勤奋好学步步高升。”
“你们大概每一年会从人间挑选出多少人来?”拿过枕头靠着,我指了指自己的左腿,说道,“路走多了,有些疼。”
步风尘看了我一眼,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找来一瓶药酒来到了床榻边坐了下来,一边替我解着腿上的绷带,一边说道:“不一定,这要看机缘,有时候只有一个,有时候有四五个,有时候也会整整数年,甚至数十年都不会挑选出一个人来。”
顿了顿,步风尘带着几分赏识的语气说道:“你那个小侄女的资质倒是不错。”
“你可不要毁了人家,好好的一个水灵小姑娘若是变成了一根冰棍那多可惜,更何况,圣门里若想要修为更进一步就必须接受天雷吧?”这步风尘不声不响的就看上了我的小侄女了,要带走我的小侄女,可得问问我这个大伯。
田甜儿的大伯就是死在了天雷之下,若小姑娘也这么去了,未免会让人觉得几分感伤与遗憾。
绷带解开了放到一边,包裹了几天的左腿已经比之前好多了,箭伤所带来的伤口已经痊愈,伤疤也开始渐渐消散,步风尘的药可比白河的那些好多了。
“此次从圣门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了一些伤药,以后每一晚我都帮你揉一揉,只需要过上一个月,你的腿伤也就好了。”药酒倒在了手心搓了一搓,步风尘轻轻按揉着我有些酸痛的脚踝,他的手仿佛施了法术似的,每一次都让人觉得异常舒服,那些因为伤痛而自骨子里透出来的酸痛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是说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瘸了虽然无所谓,可若是能够痊愈的话也是一件好事情,我更喜欢好事情。
步风尘没有回答我的话,却告诉了我另外一个好消息。
“两次失去武功,第一次是因天雷轰击,第二次是因化功散,你身体里这么一点点修为也算是连根拔除,被清除得干干净净了。”步风尘说道,“不过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情,事实上,自天雷轰击过后,这身体就已经被淬炼过一次了。”
“淬炼?”这些修行之人的话语有时候还真是听不太懂,步风尘的意思是这身体因为被天雷轰散了,于是现在反而变得好了?
“之所以修行之人要接受天雷的轰击,实际上也是由于天雷的轰击能够让人的凡躯得到改变,每一次的天雷轰击都会带来不一样的变化,经过天雷一次次的淬炼之后,凡人脆弱的躯体也会渐渐产生变化。”步风尘的双手停了下来,他拿过湿毛巾擦了擦手,脱了鞋也爬上床来。
我往旁边挪了挪,主动给步风尘腾出个位子来,步风尘此时讲的关于天雷与修行的事情都是我从前听都没有听过的,每个修行的人都会因为天雷而得到淬炼,这逆天的举动却也实在危险。
了解的如此清楚,步风尘想必曾经也经历过天雷的轰击,作为圣门的创始人,我很好奇,也很佩服步风尘这个人。
随着渐渐的对步风尘的了解,最初对这个男人的看法也渐渐变了,不仅仅是看法变了,仿佛连带着感觉也变了,虽然这个人有时候很令人讨厌,但大多数的时候,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靠近,想要接触,想要了解。
“会产生什么变化?”我好奇的问道。
步风尘看了眼桌上还在燃着的残灯,男子手掌一伸,似是有一股力道牵扯着残灯烛火,火焰如同一条细线一般飞到了步风尘的掌心,火焰跳跃在男人的手心上,步风尘仿佛感觉不到火焰的烧灼一般。
“这世界的一切事物,如风,如火,如雷,如水,如气,如土……”步风尘轻轻闭上了双眼,淡淡说道,“你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感觉到他们紧紧围绕在你的身旁,你会发现你的身躯变得越来越无坚不摧,你也会发现你的感官会变得越来越敏锐,人已经不再是人,而成了这世界的一部分。”
再一次睁开了双眼,步风尘手中的火焰顿时化为了一条鱼儿一般游荡在了房间里,火红红的鱼儿,一条条的在我的面前游来游去,仿佛真的是有了生命一般。
我不禁为眼前的一切感到惊奇,我想我明白了步风尘话里的的意思,也明白了为何会有人痴迷于修行,有时候并不是为了更长的生命,而仅仅是为了感受这个我们所生活着的世界,更多的美,更多的感受……
活了那么多年,我却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周边还有那么存在着的,我未曾发现的美妙。
“小心烫。”伸手想要去碰一碰那摇摆着尾巴的鱼儿时,步风尘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
“你是怎么办到的?”我好奇的问道。
“感觉。”步风尘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躺靠在床榻上,手指轻轻一指桌子上的茶杯,茶杯里的水就像一颗珠子一般飘了起来。
步风尘掰开了我的手指,那水珠子就落在了我的手心上,冰冰的,凉凉的,仿佛真的是一颗柔软的珠子在我手掌心里滚来滚去。
“呵呵,这感觉很奇怪,但……很让人觉得舒服。”我不禁笑了起来。
步风尘手在空中一扬而过,那些空气里的小水滴就渐渐汇集了起来,整个房间里顿时就充满了飘荡着的晶莹剔透的水珠子与游来游去的火红色鱼儿,淡淡的月光下,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震动了我的心。
本以为平淡的世间,原来还有如此多的奇妙。
我不禁被眼前的一切深深吸引,看呆了,甚至都有些呼吸困难。
伸手轻轻碰了碰一颗飘在眼前的小水珠子,小水珠子顿时散开来了,仿佛是碎了一般,可很快又与附近的小水珠凝结在了一起,当火鱼遇到小水珠的时候,原本应该“水火不容”的它们竟然也平安无事的相处。
“怎么水遇到了火没有事情。”刚刚步风尘还不让我去碰那些火鱼。
我转头去问步风尘,却突然被步风尘的视线所刺到,这男人看着我,就这么静静的,直直的看着,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步风尘的这种视线让我有一些不安。
步风尘的手放在了我的腰上,他似乎也离我越来越近,我突然觉得有些热,细汗在瞬间渗出,我的背脊,我的胸口,我的额头,热的不行……
应该避开吗?内心深处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避开,可身体却一动不动,丝毫不听我的意愿。如果步风尘是要吻我……那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吻我?
疑问停留在脑海里,男人已然用他略薄的双唇贴上了我的,我不敢闭上眼睛,只要一闭上眼睛,我或许就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事情了……
步风尘腾出一只手蒙住了我的眼睛,直到此时此刻,我依然还在想这个平日看起来那么淡漠的男人会主动吻我,而且还是伪圣,那个淡漠的,冷漠的,永远无法捉摸的伪圣。
这一夜,怎会如此漫长?】
第二十一章抗拒
某一些深埋在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渐渐复苏,记起来了,记得在逃离白河坠入溪水中之后是步风尘将我从河里捞了出来,湿透了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那男人的手隔着湿淋淋的衣服触碰在了我的身上。
如此冰凉,却又如此的让人感到燥热不安。
付诸在身上的不安本能的迫使自己投入这个强大而又让人感到安心的怀抱里,一时不慎唇角擦过,便是令人悸动的心颤不已。
那个时候,我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步风尘身体有着微微一颤,就如同此时一样……我环抱于步风尘脊背上的手,也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这冷漠男人的轻轻一颤,感觉到了步风尘的脊背因呼吸而上下起伏,宛如大海之上的波涛一般延绵不断。
这浅浅小小的起伏之下,是不是也是大海深处暗藏的力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之间爆发出来,若是这凶猛的力量涌泄而出,那我是不是也将会被这大海给吞没至永远都无法逃脱的深渊呢?
接吻,其实并不讨厌,至少和步风尘,是会让人觉得心头有一些痒痒的舒服。
然而我却不知道再接下去又该如何,是浅尝而止,还是再朝进一步?
不得不去思考一个问题,这样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仅仅是玩一玩,还是真的必须动用到“负责”两个保家卫国,对于感情,“负责”这两个字对我的压力太过于强大,对于“感情”这两个字,我始终无法鼓足勇气去面对。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唔——”
身体被重重压在了床榻,那原本靠在我身侧的男人一点一点的靠近了过来,直至猛的压了上来,我能感觉到步风尘放置在我肩膀的手,有些时候他的力气太大,都让我感觉到了肩膀的疼痛感。
他要捏碎了我的肩膀吗?这样想着的时候,步风尘的手已经开始往下移,从肩膀滑落至手臂,从手臂轻抚至脊背,他的手指滑过我的脊梁骨,脊梁骨不住一阵阵的发麻,骨头仿佛都快酥软了一般。
直至他的手落在了腰间,轻轻的,轻轻的解开了本就松散的腰带,上衣被猛然拉下,大半个肩膀与胸膛都暴露在了空气里,冰凉的空气刺痛了皮肤,也瞬间让我有些清醒了过来,我现在在做什么?
“住手!”一声喊停,我猛然推开了匍匐于颈间的男人,步风尘的银发在我面前飘散,原本游荡于四周的水珠与火鱼儿在轰然之间消散的一干二净,一切都好像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然而我与步风尘此时此刻的尴尬却是实实在在的。
“怎么了?”步风尘的胸膛有些上下起伏,这个男人还是很快就压抑住了他的某些情绪,他朝我伸手过来似乎想要给予一些安抚。
“啪——”或许是出于本能,或许是出于恐惧,或许是出于某种抗拒,我拍开了他的手,清脆而又响亮,听起来像是打了一个巴掌似的。
步风尘有些微微一愣,而后轻叹了一声,从旁边拉过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他自己则从床上走了下去,穿好了衣服,关好了窗户。
我就这般看着他安静的离开了房间,直至房门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双手紧紧放在了脸上一阵,我想让自己更为清醒一点,差一点了,刚刚差一点就和步风尘……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与这个男人发生关系,可强迫的,被药性控制的,都与在自愿情况下发生的一切有着实质上的不同。
这已经不是谁上谁下的问题了,而是更深一层次的,关于感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