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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妻系列三之情丝难系作者:沐希

第1节

《艳妻系列三之情丝难系(出书版)》

【文案】

侧王妃姚晓娥的突然回府,打破了范柳二人之间以性欲维系的脆弱的平衡。

「骚妖精,你这身子简直是极品!只有你能让爷这么爽,这么兴奋!」

勾心夺魄的欢愉过后,柳沐雨静静看着范焱霸像是心满意足的嫖客一般离开自己的床,回到名正言顺的妻子身边

心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原来,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泄欲的容器!

即便如此,仍然是舍不得、放不下……

眼看分离在即,柳沐雨不顾廉耻地化身为淫兽

卑微地用这副妖异的身子尽可能地满足爱人蓬勃的欲望

只求他能在长长的分别中记得自己

哪怕只有身体的思念也好……

第一章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只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柳沐雨轻悦的声音细说着《中庸》之礼,他家的范霸王就是行事乖张,无法无天的臭流氓,性格暴躁,又不计较礼数,不懂掩盖锋芒。虽偏安一隅,但毕竟身为一方藩王,难免会招惹中央势力的担忧,所以柳沐雨专门选了《中庸》来作为范炎霸的初学教习,就是希望他能收敛心性,存有危楼之意,惶恐之情,小心谨慎地上承庙堂,下泽黎民,只有如此才能换得长治久安,福寿康宁。

「这段文章的意思就是,喜怒哀乐的情感还没有发生的时候,心是平静无所偏倚的,称之为‘中’;如果感情之发生都能合乎节度,没有过与不及则称之为‘和’。‘中’是天下万事万物的根本,‘和’是天下共行的大道。如果能够把中和的道理推而及之,达到圆满的境界,那么天地万物,都能各安其所,各遂其生了。」

任何教文听在范炎霸的耳朵里,都跟苍蝇蚊子乱哼哼没什么区别,唯一能让他的流氓脑子感兴趣的事情,就是看着眼前柳沐雨端着漂亮而严谨的面容教习,心里想像着这张脸在自己身下哀哭婉转的样貌,心里总泛起如鸿毛扫过胸口的痒意。

「今日的功课,郡王可算明白?」看着范炎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柳沐雨无奈地在心底叹口气,所谓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说的,就是范炎霸这样的人吧!

「所有的夫子都是一个样子,就只会教训人罢了!这《中庸》就是一篇教人耍诈的龌龊文章,什么‘未发’、‘中和’,都是教人在别人面前虚伪作态,口蜜腹剑的那一套!」范炎霸不屑地撇撇嘴,若不是看着柳沐雨喜欢,自己也不会枯坐在这里,陪柳沐雨过他当西席的瘾。

看柳沐雨越来越暗沉的脸色,范炎霸连忙讨好地摆出一副谄媚的嘴脸,轻声哄着,「好好好,我明白了,明白了,这篇文章的意思就是,逢人只说三分话,莫把心思表分明!」蹭到柳沐雨跟前,揽住柳沐雨的腰身,毛手毛脚地隔着厚厚的衣裤揉捏他的屁股和腰身,「以后,爷只在柳儿面前表露真性情,你看这总行了吧?」

眼见着范炎霸又要将课堂变成卧房,行那龌龊猥琐之事,柳沐雨面皮发紧,急忙推开范炎霸的纠缠,肃整声音道,「郡王此言差矣,君子慎独,莫现乎隐,莫显乎微,越是独处时越是要更加谨慎小心才是!」

柳沐雨竟然拒绝了自己课习间唯一的乐趣,范炎霸的脑门儿冒火,耐心彻底用光,握住柳沐雨的手腕,使劲将人往自己怀里拉,「什么独不独的,都是狗屁,爷就知道小柳儿已经两天没让爷操过身子了!你是诚心想憋死你男人,是不是?!」

「你……你还敢说?!」柳沐雨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胳膊腿全用上,使劲抵抗着范炎霸的搂抱,「说好了一日就……就……一次,你,你说你那天做了……几回?!」

前几天范炎霸不满意一日仅能讨得的一点点欢爱,趁着柳沐雨中午困倦,在花园的侧厢房里强压着柳沐雨要了一回。本以为这流氓能像刚入府时那样遵守承诺,晚上能放自己睡个安稳觉,没想到夜里竟然又被他偷偷摸上了床,把柳沐雨欺负了半夜。

范炎霸心里委屈,搂住柳沐雨的细腰,脑袋使劲往柳沐雨怀里钻,嘴里更是不满地嘟囔,「这些日子,爷已经够听话的了,不但不去外面游玩,更是每天好好修习文章。好不容易近近你的身子,也按照你的要求,只走后庭的旱路,你还要我怎样?爷只要见到你,小兄弟就又肿又疼,你也知道爷需求强,一日里那一次的量,还不够润个喉咙,怎么将你接进府里,爷反而像是做了鳏夫一般寡淡?」

柳沐雨心知,若按照以往范炎霸的纵欲程度,现在的日子简直就如和尚一般清寡,可是现如今这身子娇贵,别说前身禁不得范炎霸如狼似虎的掠夺,就算每日里用后庭应承范炎霸的需索,也让柳沐雨有些力不从心。

柳沐雨红着脸,轻轻拍抚着范炎霸的肩膀,呐呐地安慰着,「爷,这不是我最近身子不太舒坦么,等……等过些日子,身子调理好了,我就陪你尽兴,可好?」

「不好!爷今日就要!」范炎霸拿准了柳沐雨对自己心软,将以往的蛮横强势,换做现如今的耍赖撒娇,倒也不怕别人笑话,「这两日你都没让爷尝到滋味,今天可要一并还给爷三回的量,才能作数!」

范炎霸心里实在腻味那些经史子集,在他觉得整日里听着那些之乎者也,还不如在院子里打趟拳舒服。但为了柳沐雨,范炎霸逼着自己每日安静地坐两个时辰听教习,枯燥的课文讲解中,唯一的乐趣就是调戏逗弄自家妖精,并以把柳沐雨诱拐上床为自己的最终目标。

死皮赖脸地揪住柳沐雨冬日里的厚衣袍,使劲拆解柳沐雨扎得紧密的腰带,范炎霸一门心思地坚持要占到便宜才罢手。

「小娘子,你就别再挣扎了……乖乖从了为夫,脱了裤子让你男人给你疏通疏通,本大爷今日定是要在你的水穴里操练一番的!」虽说那次出血之后,那个柴大夫嘱咐一个月之内不能用前身行房,但偶尔一两次轻柔的交媾,应该没有问题吧?一边揪扯着柳沐雨的衣袍,一边将柳沐雨逼退到书房死角,范炎霸满脸淫笑地享受着调戏良家妇男的愉快感,搂住柳沐雨的腰,硬是将他往一旁放置的软榻上带。

就在范炎霸贪看小美人儿又羞又窘的娇媚模样,上下齐手之时,而门外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让他的兴致大打折扣。

「启禀郡王,老将军急招柳参议去战云阁,有要事商议!」柳参议与范郡王「教习议事」的时候,都是不让随从近身的,只有范泽可以随时通报进入,但也绝不会走进书房一步,至于原因嘛……范泽当然很明白。

「滚出去!没看见本大爷正忙着吗?!」范炎霸好不容易扯开了柳沐雨的裤带,大手刚刚探进裤裆,罩上那妖精甜美的阴户,还没等揉捏出水儿来,就听到如此煞风景的通报,不由得心里闷火四起。

自打柳沐雨进了郡王府的门,他家老爹就有事没事的跟自己抢人,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把柳沐雨单独叫去倾谈,有时一聊就是两三个时辰,甚至忘了用膳的时间。若不是范炎霸深知自己的老爹对娘亲一往情深,几十年来即便是远征边疆,也苦苦坚守真情,他真要以为范崇恩也是看上了柳沐雨的容貌身姿,打算跟儿子抢媳妇了呢!

「郡王!」柳沐雨透红着脸看着压覆在自己身上的范炎霸,满心的不赞同,「事情总有轻重缓急,儿女私情定是要放在国事家事之后的!老将军既然派人急召,怕是真的有要事,郡王怎么能如此任性拒绝?」

范炎霸知道柳沐雨只要喊自己郡王,就是开始不满了,可是好不容易把这只小狐狸逼到了死角,就这样轻易放走……实在让他心有不甘!

「柳儿……小柳儿……爷的金枪胀得好疼啊……」范炎霸厚着脸皮开始耍赖撒娇,手指淫靡地轻扣柳沐雨紧闭的肥厚阴唇,偶尔灵活地卷弄着阴户的耻毛,却又不肯轻易将手指探进那潮湿炙热的绝美花园,只是在肉缝边缘来回摩挲,引得柳沐雨全身一阵阵的轻颤,鼻间不可抑制地洩出情欲的轻哼。

「爷……爷……别……别弄我,我……真的要先过去看看……才好……嗯……」声音里带着遮不住的旖旎颤抖,柳沐雨知道若是范炎霸真想要了自己,自己断是没有毅力拒绝的,范炎霸就像是致命的春药,只要沾染了,就再难甩脱,随意的一个贴近,一个爱抚,都能让柳沐雨情欲翻腾,可是理智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别这样……爷,放了我吧……我保证很快就回来……」

很快回来?范炎霸的眼神里带着赤裸裸的贪食,恨不得直接把柳沐雨吞进肚子里,热热的气息喷在柳沐雨粉嫩的颈侧,「小妖精……只是这样的承诺,爷可是不会放你走的……」

柳沐雨被范炎霸撩唆得几乎要哭出来,欲望和理智在做着痛苦的拔河,「好哥哥…好主人……等回来……等回来就让您做……」

「爷今日可是要走水路的!」耍着流氓手腕,范炎霸尽可能在柳沐雨身上压榨自己的权力,「这么多天都没尝过母狗穴眼儿里的骚蜜了,今天爷可是要吃个够本!」

「爷……爷,真的不行,那里吃不住劲儿……再缓几天……再缓几天就让您用前面……」眼见肚子里的孩子今日就算满三个月了,柴大夫说过,只要满了三个月,孩子就算在肚子里挂稳了,那时候轻微的性事还是可以允许的,可是范炎霸的激情欢爱,哪次可以用「轻微」来形容?

「不行!爷今天就要!现在就要!」范炎霸拿出一贯的蛮横,霸道地吻住柳沐雨花瓣似的嘴唇儿,几下将柳沐雨的薄棉裤和亵裤褪到大腿根下,用全身力量压制住柳沐雨挣扎的身形,一双手更得寸进尺地翻搅亵玩着已经开始泌出淫液的水穴。

「嗯……轻点,爷……」柳沐雨被范炎霸的爱抚吮吻侵扰得脸红气喘,摇摇欲坠的心防让他越来越难以拒绝范炎霸的求欢。

「郡王,老将军那边急召柳参议,说您若是不放人,就亲自来书房找……」范泽的声音平板地传来,像是丝毫没有受到范炎霸的「暴怒」影响。

使劲并紧双腿,夹住在自己腿间肆意攒动的手指,柳沐雨绝美的五官几乎要拧在一起,表情痛苦又淫荡,「主人……今晚,爷想怎样……都行……您先放了我!求您……范泽就在外面……一会儿,一会儿要是老将军真的来了……」

若是让老将军看到自己与郡王如此……淫乱……

柳沐雨心里光是想想都觉得快不能活了,这样跟在范炎霸身边,自己早晚要被羞死吧?

双手使尽力气拉扯范炎霸伸进自己裤裆里肆意骚扰的大手,腿间不寻常的热烫,鞭笞着他饱受礼仪道德教化的思想,紧盯着范炎霸的乌亮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哀求。

柳沐雨那点反抗的小力道,怎会进了范炎霸的眼?只是那倔脾气的父亲已经耳提面命地念叨了自己无数次,要和缓地对待柳沐雨,不能强迫交欢……真若是招惹了父亲过来,少不得又是一阵责备!

范炎霸硬是压着柳沐雨,用灵活的手指把柳沐雨肥嫩的肉唇抠出淋淋的骚水来,才讪讪地抽出手指,看着无助喘息的柳沐雨邪魅地说,「这次爷算是给你面子,你且早去早回,今夜里也要是没能让爷尽兴,爷少不得变着法儿的折腾你!」

侧开身让柳沐雨站起来,趁着柳沐雨狼狈地整理衣衫,范炎霸的大手更是不时捏捏柳沐雨的屁股,揉揉他的胸,算是吃尽了豆腐。

柳沐雨缩着脖子,头也不敢回地踉跄跑出书房,范炎霸一双色眼,恋恋不舍地盯着柳沐雨消失的背影,悻悻地把依旧水亮亮的手指含进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润染上味蕾,让范炎霸有一丝恍惚,下腹猛然抽疼……真不该放过那妖精!

+++++

终于来到战云阁外,柳沐雨又低头仔细看了看身上衣着有无不妥之处,摸了摸依然有些烧红的脸颊,深吸一口气恭声道,「布政使参议,郡王府近身录事柳沐雨,参见范老将军!」

「沐雨吗?赶快进来!快进来!」范崇恩洪亮爽朗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喜悦,「快来看看,这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沙盘……」

柳沐雨款步走进战云阁,只见中厅原本摆放书案的地方,已经换成了一个巨大的实体山峦模型。

「居隘关的沙盘图?!」柳沐雨两眼发亮,满脸欣喜。

前几日他看到范老将军拿着一张羊皮地图推衍战术,即兴说了句,若是能有一个沙盘实景,将战场的实际情况直观展现出来,推衍战术时就能充分考虑到山峦河流的高低起伏,如此排兵布阵岂不更加有效?

范老将军听后大呼此想法精妙!着手安排将往日里平面地图的各种山峦峡谷河流,都用立体直观的方式缩小比例建构,没想到也就不到十日,如此细致的居隘关沙盘,就摆在战云阁中了。

「是啊!确实是居隘关的沙盘图!」范崇恩满眼笑意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当初只是随手给了柳沐雨一部各个边关地形的布防图,他居然一眼就能认出这个沙盘是按照其中居隘关的样子建造的,真是眼聪心慧的青年才俊!若是在兵法军术上多加培养,以后定是能和他父亲一样,成为安定一方的护国大将!

转过眼光看向面前的沙盘,范崇恩的声音不无忧虑,「虽然我朝四方安泰,但近日西北边界却有些不得安宁,撒萨族和党项族蠢蠢欲动,已经多次骚扰我朝边民和商队,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居隘关是阻隔西北外族的重要关隘,做出这个沙盘图,也是想和你一起推衍一下,若遇突袭,居隘关的防御办法……」

柳沐雨眼中升起一股崇敬,双手抱拳向范崇恩行礼,「老将军身在田园,心系边疆,距庙堂之远却仍忧国忧民……此乃大胸怀!沐雨敬佩!」

「呵呵,沐雨说笑了……」范崇恩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啊……我老了,即使心向沙场,也已有心无力……只能蜗居一隅做些假想对战罢了……」

「老将军此言差矣!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只要老将军壮心不死,又有谁能阻挡您为国征战,马踏边疆呢?」看着眼前的沙盘图,久久被压抑的雄心壮志在心中升腾,柳沐雨的声音不由得激昂起来,「好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人生有死,死得其所,夫复何恨?!」

「说得好!」范崇恩被柳沐雨的话激荡出满胸豪情,看着柳沐雨的眼光里更透出赞赏,「柳家儿郎果然都是豪气盖世的大丈夫!沐雨既然有此等心胸,为何不从军入征,为国家黎民做些实事?」

话一出口,范崇恩立时感到不对,想要收回却已覆水难收,柳沐雨原本有些激昂透粉的脸颊,一瞬间染上涩然的灰败,抿抿嘴唇,垂下头沉默不语。

好男儿当死于边野……此话说时心怀激荡,可又有谁能让前朝罪臣之子参军入伍,征战沙场呢?

想当初柳沐雨也是心怀壮志,希望能参军入仕,以自己微薄的能力报效国家造福百姓,怎奈家父柳震霆是前朝赫赫有名的骠骑大将军,在当年惨烈的韶关之战中城破自缢,母亲柳曾氏为了保下柳家唯一的遗腹子,谎报朝廷自己是个女娃,这才在新朝大赦中,换得一条性命。如此家世,柳沐雨就算再有宏图大志,也只能勉强自己隐于乡野,只求平淡度日就好。

见柳沐雨情绪低落,范崇恩轻轻嗽了两声嗓子,开口道,「沐雨啊,你且看看这居隘关的情况,若是遇到外族侵扰,当如何布防?」

没想到本该已成死灰的牧马放鹰之志,被这小小的沙盘图样勾起,柳沐雨轻轻叹口气,抛却内心的落寞,低头蹙眉,专心研究其眼前的沙盘来。

「居隘关两侧都是直立的峭壁,关口选择也算易守难攻,可是旁边不过百里的漠硝关确实直面外疆一片平坦,若是蛮族从漠硝关进攻,转而包夹居隘关,怕是居隘、鎏峭、崤山三个关口,都将不保……可是漠硝关和居隘关都不是可以大量屯兵的关口,选取之间,实在难定啊……」

「老将军此言差矣!凡两军交对,胜负在将,不在众寡。兵法所以称‘客倍而主人半’者,谓俱在平原无城隍之守,又谓士卒勇怯齐等故耳。」柳沐雨紧皱眉头仔细观察着几个关口相连的地形状况,脑中模模糊糊的想起自己年纪还小的时候,看过父亲柳震霆的几本手札,好像就说到过类似地形的布防考量,非常有见地。

「将军您看,若在这里和这里各放一个百户长,再在这里加二十名弩机兵……」柳沐雨拿起沙盘旁拇指大小的红色标志旗,插在沙盘的几个地形险要处,脑子里奋力回想着手札上的描述,「虽然只是增加了两个百户长和二十名弩机兵,但是布防能力却比屯兵三千更有效!」

「果然精妙!」范崇恩两眼明亮,欣喜非常地看着柳沐雨随手在沙盘上做的布防,兴之所至,拿起蓝色的标志旗,也往沙盘上布置,「若是蛮族在这里放置两千骑兵,直接冲破百户长的防御,仅仅二十名弩机兵怎么防御两千铁骑?」

柳沐雨看到蓝旗所扎的位置,眉头紧皱起来,好似真的遇到了敌军的围攻,面容立时变得肃穆沉重,「其实,我一直觉得居隘关和上方的崤山关及下方的漠硝关联接不够紧密,目前朝廷声威骁远,蛮族不敢大举冒犯,所以这里的弱处还未尽显,若有一天蛮族强大起来,怕是只要两万兵力,就能冲破关隘,挺进百余里而无所阻碍!」

范崇恩的脸色也沉重起来,仔细看了看沙盘上的几个关口的布置联接情况,沉声道,「沐雨所说极是!只是我朝连战数年,刚刚休养生息一段时日,民疲兵厌,若想此时在如此大范围的地方增派兵力,恐怕很难……」

「范老将军,所谓草木皆兵,古人说作战要讲究天时地利,守城者更应借助天利来抵御外敌!」柳沐雨拿起一旁细竹棍,顺着关隘的山脉细细一捋,「将军且看,在居隘关的下方,有两个险峻的山隘峡谷,且上游雨水充沛,有两条溪流顺着峡谷流向关外。若我们能在这里和这里做两个封坝,囤积夏季的雨水和上游的溪流,既能给漠硝关内平原的开荒屯田提供水源,更能在敌军攻击漠硝关的时候,开闸放水,使关外顿时汪洋,以此为屏障,确保漠硝关外二百里内不会有蛮兵靠近……」

范崇恩听得两眼冒光,激动不已,连声称好。这一老一少兴致勃发地围着沙盘演绎着各种防守和进攻的兵法战术,聊得甚是投入,不经意间已是晚膳时间了。

范泽在外面安静的守候了多时,见天色已晚,终于开口打断了范柳二人的好兴致,「老将军,现在已是酉时三刻,晚膳早就备好了,老夫人等您回呢……」

范泽的话让两个沉浸在兵法中的一老一少终于清醒过来,柳沐雨想到早前答应范炎霸要尽早回去的话,急忙看了一眼更漏……呀,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一想到一会儿还不知要承受范炎霸怎样的怒气「责罚」,柳沐雨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忙起身告辞。

范崇恩当然知道中间的是非曲直,轻轻嗽了嗽嗓子,「沐雨啊,刚刚忘了告诉你,门房送来一包药,说是一位姓柴大夫递给你的,我让小厮放你房间了……身体不好就要好好休养,别太辛苦……」

「是……」柳沐雨低头呐呐地应着,总觉得老将军好像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从不表明,「沐雨这就回房了,多谢老将军关爱……」

「沐雨还是留在这里一起晚膳吧!」范崇恩恋恋不舍地看着眼前的沙盘,明显的意犹未尽,「范泽,你跟老夫人说,今日我在战云阁用饭了,让她不用再等……」

「是!」范泽躬身应声,转身让人在战云阁的外堂开始布膳。

柳沐雨不好推脱,只能勉强在战云阁用膳,席间两人更是对边疆军防要害各抒己见,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待到用膳完毕,已是月上梢头了。

第二章

见已近了亥时,柳沐雨不便再留,辞别范崇恩回到自己的独院,果然有一个油布包裹放在内堂的桌案上,拆开一看,是两瓶做好的蜜丸,每瓶约有二十几粒,还有一封柴夏子手写的便签,柳沐雨拿起便签一看,之间上面写着,

「腹内胎儿已足三月,可酌情房事,瓶内药丸为安胎之用,房事前后口服三粒。」落款柴夏子。

柳沐雨看后脸颊通红,只觉得一股热流烧到了耳尖上,捏着字条,气恨得想把那范炎霸的脸皮撕碎!若不是那个冤家,自己又怎会落得今日的羞窘境地?!

心里虽然埋怨着,但那早已习于性事的身体还是轻微地颤抖起来,之前范泽已经暗示自己好几次,郡王在主屋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柳沐雨轻咬下唇,勉强吞了几粒药丸,忍住羞意走到床前,拉开榻下的暗盒,里面装的竟是大大小小粗细不同,质地各异的角先生!

柳沐雨红着眼睛看着这十几个各不相同的角先生,这些都是进了郡王府后,那冤家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回想起它们撑开自己的身体进入烫痒内部的感觉,柳沐雨下腹一阵抽动,前身的女器竟然有些湿润了!

罢了!罢了!已然是如此淫荡的身子,还想在那个流氓无赖面前留存什么体面?只盼放浪云雨过后,不要伤到孩子就好!

轻轻抚了抚略有丰腴的小腹,柳沐雨拿起一根约有四指宽的乌玉角先生,褪下裤子,给后穴细细地做了润滑和疏通,缓缓地将角先生推进自己的后身。

如此粗大的物什被逆向塞入体内,说不难受那是骗人的……可是,柳沐雨知道,今夜范炎霸定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若是不能提前把紧窒的穴窍打开,到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粗长的角先生冰冷生硬,撑在身体里,让柳沐雨有种说不出的难捱。试着走了两步,只觉得体内的硬物戳得肠子疼,丹田底气尽洩,两腿一软,斜坐在床上,半天鼓不起勇气起身走动。

「柳参议……郡王又在催了……」门外,范泽沉声通报着,弄得柳沐雨心中也焦躁起来。

真不该贪多,竟然把最大的那个乌玉角先生塞进身子,现在就尝了苦头!柳沐雨斜倚着床头,伸手撑腰想要站起身形,可是重心稍微挪移,支在体内的粗大楔子就被扰动,在细嫩的肠子里狠狠转了个圈,引得柳沐雨失声尖叫。

「啊……」连忙咬住下唇,想到范泽还候在外面,柳沐雨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自己居然因为塞了个角先生,就叫得如此淫乱,真是太……羞耻了!

听到屋里的动静,范泽心里当然明白,轻轻嗽了下嗓子,说道,「参议近日劳顿,身体不适,郡王体恤柳参议辛苦,专门派了软轿来接……」

柳沐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范炎霸这色棍淫魔,为了床笫之事想得倒真是周全!若是能将此等心思用在潘阳郡的布政管理上,那真是潘阳百姓的福分了!

强撑起身子,迈着虚浮的步子上了软轿,轿夫们步下如风地将柳沐雨送到了范炎霸所住的主院门外。柳沐雨极力不去注意后穴中恼人的粗大异物,步伐尽量平稳从容。

进到主屋外堂,四周早已秉退了侍仆女婢,重重幔帐从厅廊处就已经放下,掩掩映映的一派旖旎风光。想到一会儿要在内堂的床榻上被范炎霸从里到外的折腾,柳沐雨的脚步有一丝虚软,抬手要掀开层层帘帐之时,内堂传来几声压抑的呻吟,让他顿时僵硬当场。

「嗯……啊……」

早已不是不识情欲的处子,柳沐雨当然听得出那样的呻吟代表着声音的主人正沉浸在何等欢爱翻覆之中……

指尖有些颤抖,脑子里一个声音嘶喊着,不要拉开帷幔!不要看!

可是身体却像是由他人牵引着,两手着了魔似的抓住闭合的帘幔,猛地拉开!

霎时间,内堂的淫靡香艳之状在柳沐雨眼前尽览无余!

阔绰的大床上,范炎霸敞着怀斜靠在床头,亵裤早已松了腰带,褪到腿根处,一个蒙眼美少年趴伏在范炎霸的腿间,正用口唇卖力地侍奉着范炎霸粗壮的金枪,而高翘的臀部正被另一个蒙眼少年握在手中,身后的嫩穴被那个少年大力开发进出,发出「嗞嗞」的水渍声。

虽然明明知道范炎霸的侍妾男宠无数,可是真的亲眼看到范炎霸的床上趴着其他男子,还是让柳沐雨心疼得厉害。

后穴那粗硬的角先生粗蛮地彰显存在,想到刚刚自己竟然怀着那样含羞带怯的女儿心态,仔细给自己开身润泽,只为赶来让这流氓恣意奸淫,柳沐雨突然觉得自己下贱得可笑!

后穴的酸胀好像一根麻筋连到心口,搅动得眼眶止不住的发热发红,手指僵硬地拉着帷幔竟然松开不得。

范炎霸感到堂外有风吹进,抬眼正与柳沐雨看个对脸,只见帘幕边斜倚着一个风姿绰约的青年,眼含委屈地注视着自己。范炎霸眯起眼,身下的金枪狠狠地跳动几下,引得胯下的少年呜咽……范炎霸心里暗啐,这该死的妖精,总知道如何挑动自己的情欲!

见范炎霸皱眉看向自己,怕是恼恨被扰了兴致?柳沐雨松开帷幔,狼狈地转身就走,他不想像小女人似的在范炎霸面前撚醋沾酸,更不想让范炎霸看出自己的悲苦难捱!

心里早就明白,范炎霸可是纵横花海的潘阳郡王,不可能只属于自己一人,可为什么亲眼看到他与别人亲密,还是那样无法抑制的难过?

还没走到外廊,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体直接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耳边热热的喷着气,「小妖精,现在想跑怕是晚了吧……」

从背后揽住柳沐雨颤抖的身子,范炎霸伸手往柳沐雨的小脸上一抹,指尖沾到水迹,「怎的哭了?」

随即,范炎霸活络的流氓心思一转,「嘿嘿」淫笑数声道,「小柳儿是看到爷床上有了别人,怕人跟你争宠?」

柳沐雨被范炎霸缠得气愤,明明是这个淫棍在恣意淫乐,却好似怪罪自己不该妒夫一般嘴脸?扭身想要离开范炎霸的怀抱,话语间却透着怨气,「今日要务缠身,属下来得晚,见郡王已经有人服侍便也放心了,天色不早呈请先行告退……」

范炎霸哪容得柳沐雨离开?三两下将人整个裹在自己怀里,嘴唇不停在柳沐雨的脸颊、颈根亲吻,「爷的心肝,你若是不来,爷的金枪可怎回窝儿哦?知道宝贝儿吃醋了,爷不也是为你好吗?怕你受不住,才叫了朗星晴月来让他们口舌侍奉,想着洩过几次再操你的穴眼儿……」

「你总归是有理!」柳沐雨挣不开范炎霸的蛮力禁锢,扭头洩了劲儿,心有戚戚。

见惯了姬妾花魁们为自己争风吃醋的脸色手段,柳沐雨那点小心思范炎霸怎会不明白?

「小柳儿,你这些日子天天跟着爷,整日里看得清楚,自从有了你,爷的金枪还进过哪个穴?每次的男精不都是给你一人‘独吞’?进府之后,你总是身子不舒服,爷尽量忍着,也就偶尔让人用口舌侍奉,绝不进他们的身子,你还一副吃醋撚酸的样子,难道一定让我把府里所有的夫人公子都休了,你才相信爷对你的心思?」

柳沐雨从没想过范炎霸能为自己休妻,这年头随便哪个富户家里,谁不是三妻四妾的,何况是范炎霸这等尊贵之人?但相处的日子长了,柳沐雨把整副身子和心都落在了这个流氓身上,自然也是期望范炎霸能全心相待,可在这无赖身上,真能盼到真心和贞洁共持?

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腹,即使自己这些日子强撑着身子陪范炎霸欢爱,范炎霸尚且还不满足地要招人侍奉,若待自己去了韶关诞子,至少一年不在范炎霸身边,又怎能盼着这个冤家替自己守贞?

轻叹了口气,柳沐雨抬眼深深地看着范炎霸俊逸的脸庞,「郡王,请您为沐雨一人休妻,于理不合,于情不通,沐雨不是蛮狞之人,怎能如妒妇一般作为?沐雨既然已认定是郡王的人,自会尊您,爱您,全心信任交付,只求郡王也能真心以待……莫要负我……」

柳沐雨虽然在范炎霸身下总是极尽娇媚妖娆,却从未如此剖心掏肺般地吐露过爱意心情,如今这般婉转倾诉,如蒲柳般低微陈情,简直让范炎霸激动得全身狼血沸腾,恨不能化身为野兽,将眼前鲜美的肉体拆卸入腹,一点渣都不留下!

一把抱起柳沐雨的身子,范炎霸在他耳边热热地说,「你这骚妖精,今日里突然跟爷说这等春药般的骚腥话,我若不把你操个翻天覆地,就真对不起自己的!」

大步奔回屋中,一脚将床上的蒙眼少年踹到地下,两个少年哀叫着滚落,看得柳沐雨也跟着肉疼。

「啊!郡王……你怎能……」

话没说完,柳沐雨便被范炎霸捂住了嘴,喘着粗气,脸贴脸地磨蹭,「骚妖精还有心思心疼别人?你且先把为夫的金枪磨得水亮才是正事!」

大手一挥放下床上的层层幔帐,遮住一床春光,范炎霸三两下将柳沐雨剥了个干净,分开白嫩嫩的大腿,手指粗鲁地搓了搓肥美的肉缝,扶着金枪顶住细窄的花口直扎进水穴深处!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柳沐雨猛然间向后绷紧颈项,想要嘶声尖叫可顾念到床幔外有人,只能低头狠命咬住范炎霸身上半褪的亵衣,略带哭音地在范炎霸耳边哀求,「爷……不行,旁边有人……啊……轻点……疼!疼!」

「小浪货,旁边有人你岂不是更兴奋?我就是要当着他们的面,把你操个通透!」狠狠地在穴眼儿里面顶了两三下,感觉包裹住自己男物的肉膜痉挛般地绞紧,干涩的通道内慢慢有了水意。

柳沐雨白细的两条胳膊死死搂住范炎霸的肩膀,脑袋埋在范炎霸的肩窝,吭吭哧哧地小声哭泣叫疼,范炎霸心里那种凌虐的快感铺天盖地而来,「放心,他们看不到的……我可舍不得把你这么娇美的身子让别人饱了眼福!」

抓心挠肝地想念了一个多月,终于又能扎入柳沐雨水嫩热烫的女器,范炎霸全身舒爽甘美得发麻,脑子里好像没了任何意识,只觉得咕嘟咕嘟冒着小气泡。

「爷……前面不行……现在,前面还不行……」

「宝贝儿,爷的心肝儿……你且让爷在你水路里疏通疏通,当初好不容易把你的花芯儿捅开了,这些日子不用,眼看着又紧了!」揉捏着柳沐雨白嫩丰满的臀丘,范炎霸的大手死命罩着柳沐雨的后臀往自己胯下按,许久没有承欢的女穴哪里禁得起范炎霸粗硬的男物如此大开大合地操干,没两下就红肿起来,酸疼得柳沐雨使劲在范炎霸怀里扭转挣扎。

「爷……好疼!呜啊……不行啊……爷,求您用后面吧……前面酸得受不住!」

范炎霸精虫冲脑,哪里顾得上柳沐雨的感受,他只知道怀里的骚妖精越是哭求哀嚎,他插得越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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