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钥?”他低语,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与她相反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相信大家看到这里都知道下文是接哪的啦没错就是接阿篱遇上南香弥子那一章节的
情节要紧凑很多对吧喜欢的人看这边开头不喜欢的人往下跳过撒
机缘
犬夜叉一行为了帮阿篱寻找日暮里,暂时把追杀奈落的事放在一边,大家四处奔波,却知之甚少。似乎日暮里这个地方从未存在过一般。
“啊,您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这样……抱歉,打扰了。”阿篱歉疚地躬身,告别了方才拦住问路的村民。又一次,没有任何收获。她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失望。
犬夜叉拎着手在那,撇了撇唇,别过脸去有些不耐:“哎,你确定没有把名字记错吗?也许不是什么日暮里?”
“不会的。是日暮里没错,香弥子是这么说的……”阿篱眼神一黯,咬了咬唇,努力回忆那夜倒在她怀中巫女的一言一语一字一句。血污的长裙上,苍白纤弱的手抓着青色的短笛。她的脸色也苍白起来。
血……很多很多的血……
不远处树下戈薇静静看着她,眼神里多了关切,“呐,阿篱,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她怀里抱着的七宝狐妖也灿烂地笑,招手道:“阿篱阿篱!”弥勒和珊瑚也是微笑看着她,安慰道:“不用太担心了,阿篱小姐。(事情总会有进展的。)”
阿篱敛去心底些微的沮丧,微笑以对,“嗯。我明白。谢谢你们。”
七宝跳出戈薇怀中,啪嗒啪嗒跑过去,跳到她肩上。阿篱稳稳地接住了它小小软软的身体,然后听到爽朗的童音:“我们是朋友,干嘛道谢。阿篱不用跟我们这么客气——”小孩子最是心直口快,她不由弯唇莞尔,“嗨,七宝。”
大家围坐在树下,戈薇摊开了野餐布,从背后里取出一包包零食,摊开了布上,杯面,棒棒糖,署片……犬夜叉迫不及待地抢了署片,一爪子抓了往嘴里大把大把地塞,一爪子探高手臂,七宝人小腿短,怎么也抢不到那袋子,委屈起来,“犬夜叉,我也要署片!我也要!”
半妖嗤了一声,瞄一下它鼓鼓的前襟,“你都有了棒棒糖了!不给不给,就不给——”一甩银发,鸟也不鸟小妖怪。
“犬夜叉,你别太过份了!呜~~”七宝很快就大眼水盈盈泛起泪花来,转过头来可怜兮兮地看向其他人,求救……一旁珊瑚和弥勒各自努力研究杯面,早已经见怪不怪,而云母向来对除鱼罐头之外的东西都兴趣缺缺。
七宝再转首看向戈薇和阿篱。
戈薇正在用热水帮犬夜叉冲杯面,看着小妖那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额后冒了滴汗,“犬夜叉,你就让让七宝嘛。七宝还是小孩子。”她其实也看到了七宝霸占了所有棒棒糖,故以犬夜叉才会抱走所有署片袋子。可不管怎样,七宝终归要比他小,让让又何妨?戈薇是这样想的。奈何半妖少年比孩子还要孩子脾性,仍吊高了膀子拿那署片在七宝头顶晃,“不给不给就不给……看你能拿我怎么着……”
七宝索性赖倒在地上,大哭起来。戈薇眉一挑,心烦意躁,“犬夜叉,坐……”下?诶?
阿篱抱它起身,轻拍尽泥尘树叶,“七宝,男子汉是不可以轻易哭的噢。”仰起头来便见女子静雅的笑颜,眉眼温柔亲切。七宝的哭声止了,抽抽噎噎起来,扑进她怀里撒娇,“阿篱~~犬夜叉坏死了,署片全都自己独占。”对于自己独占棒棒糖的事只语不提。
戈薇在一旁猛汗,提醒道:“七宝,我带来的棒棒糖也全进了你口袋了……也难怪犬夜叉……”只不过她总是私心里想要宠着这幼失双亲的小狐妖。
犬夜叉听了,一撇嘴,“就是!想要署片,拿糖来换!”
原来如此,她倒是没有注意到。阿篱了然,把七宝推出怀中。笑意温和地问:“七宝,棒棒糖可不可以分我三根?我也很久没吃过这东西,挺怀念的。”
神色里的恳切和温柔令人无法拒绝。
七宝脸色一赧,扭捏了会,这才从怀里慢慢地摸出两枚,慢慢地递过去,“喏,只给你三个。只给三个……”头顶被揉了揉,“嗨!谢谢可爱的七宝!”它脸一红,坐下来一边剥糖纸一边乐呵呵地傻笑。
那厢犬夜叉瞪着眼前飘过来的纤白掌心——里的一枚棒棒糖,再一抬眼皮,入目是跟戈薇一模一样但是难得见到的温柔笑颜,嘴角一抽,红了……“那、那个,你想干嘛?”他讪讪地问。叼在嘴上的署片掉落。
阿篱笑弯了眉眼,温声软语地请求:“我可以用这个跟你交换署片么?”一根棒棒糖,橙色的糖纸,甜蜜的预兆。香橙口味。至于还有两根被她收进了袖中,不知道要做什么。
戈薇、珊瑚和弥勒瞠大了眼睛瞪着他们,总觉得这气氛很是暧昧。半妖脸红得快冒烟,一把抓过棒棒糖然后把署片袋子塞过去,“喏!给你!”女子笑吟吟地接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脑袋,“谢谢你,犬夜叉!”手掌不小心擦过那狗耳,停了一下,反射性地捏捏揉揉,感叹莫名:“触感果然跟想象中一样好呐!”
轰!!!银发上有小火山爆发,犬夜叉向后倒去,一边呻吟:“受不了了……这样的戈薇……”四肢一伸,抽个不停,显然是受打击过重。
戈薇听了那呻吟,眼角嘴角抽搐半晌,“这家伙平时到底在yy我什么……”珊瑚和弥勒相视一笑,“果然是温柔无敌呢,呵呵——”七宝撇嘴,背过身去小心嘀咕:“犬夜叉这家伙大概有恋母情结……先喜欢上的桔梗也是,看上去比他明显要稳重很多嘛;现在的阿篱也是……根本就是姐弟的感觉……”
云母眨了眨眼睛,迷惑。七宝拍拍它的脑袋,“云母,像这种感情的事,你是不会懂的。嗯——啊!”仰起脸看到阿篱把从犬夜叉手里交换来的署片放到自己面前,惊喜地扑上去,感动得泪盈满眶:“谢谢你阿篱~~~”咯吱咯吱地吃起来。
戈薇决定漠视那抽风的半妖,看向阿篱,好奇地问:“还有两根棒棒糖你是拿来干什么的?”
阿篱摸了摸袖底的圆球,淡笑回答:“玲和邪见没有吃过,想下次见面时带给他们尝尝。”
戈薇一怔,“玲和邪见啊……”居然敢追随在杀生丸身边的人类女童,有过几面之缘,还记得那干净纯粹的笑容,如暖阳初绽。而邪见,聒躁得非常讨人厌,但是和沉默寡言的杀生丸比起来,要可爱许多。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
除了七宝嚼署片的声音,大家安静下来,享受着难得舒适的午后。
转眼间秋意便深了,一行路过人类村庄时,村庄外河岸上满是枫红枫落,枫叶旋转过的河水明净如镜。阿篱默默吃完了自己那份杯面,挪到河岸边,掬把水洗脸。水溅落河面,又点起无数水花。黑发绾髻的女子脸孔在水面倒影随着水花摇晃破碎。
她唇角一弯。再掬了把水洗净脸,然后掏出袖底的手巾拭净脸上的水珠。仰起脸来,叶缝间漏下的细碎阳光落了一身,枝梢上的枫红与她身上橘色的和服相衬。
“真好的天气呐!”阿篱伸了个懒腰,回头朝后面的人一笑,“我前段时间学会了吹笛子。我给你们吹一曲吧!”
诶?戈薇怔了一下,看着她自怀中摸出失而复得的短笛,长指起落,吹奏出袅袅的笛音。唇角是恬然的微笑,安静如莲的气质弥散开来,慰贴着人心。
戈薇的眼神温柔下来,自己的唇角也挽着淡淡的笑意,侧了侧眸,看身边坐着的犬夜叉。
“犬夜叉……”难得轻柔地呼唤。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身侧银发红衣的半妖倚着树干,默默看着河水上的枫树枝桠,眼神静默而怀念。金瞳里映出的全是枫红枫落,如此旖旎,如此靡丽。像是蔓殊莎华的颜色。
少女的眼神黯下来,“犬夜叉……”她一直都在努力让他快乐起来,可是偶然的时刻里关于于桔梗的回忆还是会占据了所有的他,轻易取代了她所有的努力。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能为他做……
从一开始就便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而是……她根本无能为力。
弥勒原本一直认真倾听,突然微微一笑,恍然大悟,“啊,想起来了。这曲子叫《竹音》。”珊瑚转过脸来,好奇:“法师怎么会知道?我从来都没听过呢……”他脑后沁出一小滴汗,讪讪地笑:“啊,这个嘛。走得地方多了,见多识广……”她很怀疑:“法师这笑容有点心虚。”
弥勒掩了掩额头,冷汗,“这是那次遇到的娑罗小姐吹奏过的曲子,所以还记得。”而曲名他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其实以前也曾听过某位美丽的少女吹奏……驱魔退邪的时候……
珊瑚看着他,“……嗯。”扭头看着枫落中的女子,微笑,“一定是带来幸福的笛声吧……”
弥勒没有答话,更没有告诉她一曲竹音不过是爱而不得的悲歌。悄悄地把手伸过去,将她微凉的手捏在掌心里,微笑,“嗯,一定会幸福吧,珊瑚。”
“我看到了喔!!!”一句戏谑的笑声插入两人中间,一张灿烂的笑脸混夹着泥尘凭空出现。暧昧被抓个现形的两人迅速分开,一左一右地架起武器挡在来者身上。
天蓝的眼眸,褐色的马尾……
两人一怔,“钢牙?!”
诶?“钢牙?”戈薇也有些惊讶,看一眼无动于衷的犬夜叉,奇怪地问:“犬夜叉怎么都没反应的?没嗅到钢牙的味道么?”出神的半妖仍是看着吹笛女子的背影。
戈薇攥了攥拳头,脸色有些不悦。居然不理她?嗯哼……还来不及发飙,双手已经被握住,钢牙蹲在面前热切地看着她:“戈薇,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你看上去瘦了些,是不是臭狗又欺负你了?尽管告诉我钢牙,我会帮你报仇的!”
“啊——没、没有,钢牙……你不用……”她很尴尬,直冒冷汗,上身后仰,尽量拉开这太过亲密的距离。“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妖狼族少主深情款款地望入她眼底深处,“当然是为了你啊,戈薇小姐!嫁给我吧——”其实事实真相是他正好路过人类村庄,却遇上了难缠的对手,追了他三天三夜。这毅力实在让他佩服无比。
众人汗。“哎哎,犬夜叉,戈薇快要被别人抢走了,你……”七宝上去推犬夜叉,结果半妖的身体对于它来说实在是宠然,推……一动不动;使劲推……一动不动;再推……呼,抹汗。“奇怪,怎么没反应的?”
弥勒脸色一变,上前又捏又揉一番,眉皱得紧紧,“奇怪了,怎么会这样?”
戈薇忙推开钢牙,上前也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使劲捏半妖的耳朵都没跳脚,严肃起来,“弥勒法师,犬夜叉这是怎么了?”
珊瑚拧了拧眉,“好端端的,犬夜叉怎么回事了?”
钢牙叉着腰一笑,“不会是张着眼睛睡着了吧?哎,臭狗!”咦?真没反应?他奇了,忽然坏心一笑,拉开了弥勒和戈薇,抬起长腿:“踹一脚总也该醒了!看我的!戈薇你别担心!”长腿从高处飞旋过去,眼看着要踹到半妖身上。
戈薇一脸担忧,终于还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拦住了他,“不要!!!”身体扑了过去,挡在犬夜叉身上。没有人发觉睁大的金眸里瞳孔收缩瞬间的变化。
钢牙的腿硬生生收了回来,在一边的地上踹出大坑。提起脚,他摇头无奈,“戈薇,没事吧……对不起。”突然又说了抱歉。少女起身,惊魄未定中仍不忘朝他安慰一笑,“没事。”
他灿烂一笑,“没事就好!”忽然脸色一变,“糟糕,他们追上来了!”猛然转身望着河水对岸,然后枫红枫落里奏笛的橘衣背影印入眼底。
一样的气味,戈薇?他转过头来,看到少女唇瓣张张合合,“是另一个我,十年后的戈薇。”脚已经移动,往她飞去,“危险!”
河水对岸的树丛里冲出来几名僧侣模样的男子,其中似乎为首的老人见了吹笛的女子,脸色大变,迅速地结出法印,然后掷出法杖。法杖挟卷着灵力的蓝光,往她高速刺去,杀意重重。
“妖怪,敢用笛音幻象为害,受死吧!”
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动,符纸燃烧出的气味飘进鼻间。长指在笛孔上摁下最后一个音,然后她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眩蓝。身体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却被扑倒。
山林青草露水的味道。
温热柔软的拥抱。
剧烈的心跳。
对方痛苦地闷哼一声,仍是紧紧护她在怀中,而后才问:“没事吧?”
不属于自己的褐色的发丝垂落到脸上,还有入目一双天蓝色的眼眸。
阿篱怔了一下,“你是?”似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完结章节倒计数……
线索
短笛滚落铺了红枫的地上,灵力充斥的法杖追着它飞去,将它钉入泥土三寸多。蓝光散去,法杖带着铃音摔下,短笛陷入了泥土里,仅寸小半截青玉似的笛尾。一圈玲珑的光芒闪过,归于寻常。
“阿篱,钢牙,没事吧!”一帮人跑上来。而此时犬夜叉似乎也恢复了神智,一跃而起,拔了铁碎牙便跟一行僧侣对峙,“可恶!绝对不准你伤害阿篱!”
丢出法杖的老者带着一帮年轻僧人踱水过来,捡起了自己的法杖,然后扶起檐帽,平静地说:“又见面了。”目光落在绿裙少女身上。戈薇怔了一怔,有些惊讶:“云崖法师?”七宝和云母早就蹭蹭到戈薇身后,拥着对方瑟瑟发抖。
“小姑娘。你们还是跟妖怪待在一起吗?这么执迷不悟?”云崖的目光扫视过珊瑚弥勒等人,拢眉。“原来连妖狼你们也认识?”他意有所指的是钢牙。他正扶着橘色和服的女子站起来,“喏,戈薇,她……应该没事吧?”
戈薇上前扶过阿篱,关切地打量了一遍,问:“还好吧?”阿篱微微一笑,“嗯。多亏了钢牙,不然真的有点麻烦呢。”她看着那双天蓝色的眼眸,又听了刚才他们叫他的名字,这才有点印象了。就是漫画里那爽朗大气的妖狼族少主。
钢牙四望了下,拔起那根短笛递回给她,“这是你的东西。”纤白的手接过去,彼此的指尖不意间擦过,她把笛子接了过去,他自然地收回了手。
“谢谢。”与戈薇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唇角噙着前所未见的温柔微笑,温和地看着他。妖狼少主不觉脸色赧然,戈薇何尝这么温柔地凝望过他……抬手挠挠后脑勺,笑得大大咧咧:“不客气!”
是另一个我,十年后的戈薇……
什么?他仍是迷惑。挠完了后脑垂下手,忽然又怔了怔,把手指凑近鼻端,嗅嗅,嗅嗅,是女子身上淡雅的香味,方才不经意间他沾染了一手的香。以后再不曾闻到过这样的香味。
阿篱正握住短笛,松了口气,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却诡异得严肃。
云崖看着那柄玉质短笛,眉拢得更紧,“你那笛子是从哪里得来的,姑娘?你知道它是危险的妖器吗?居然敢吹奏妖器——”
“妖器?”弥勒法师敛了敛眉。“人类怎么可能使用妖笛,云崖师父,你弄错了吧。”
云崖身后的弟子有人出来反驳:“云崖师父是战国第一退邪僧人,怎么可能说错!”
云崖抬手制止了年轻气盛的弟子,“人类的确本来不可能奏响妖笛的。但是,她这妖笛里还残留着笛子原主人的执念,吹出来的笛音依然可以幻害人心。”
戈薇的目光往犬夜叉投去,拧眉,“犬夜叉,你刚才是……”
他抓了抓头,“呃,似乎听着那笛声,然后慢慢就身体不能动了……但意识还是在的。有……”看到她扑在自己身上那一幕。脸红了红。“等一下!阿篱是不可能用幻术害人的!”他对云崖怒目相向。连带着七宝也愤愤然地挥舞小拳头,“没错!你就别来挑拨离间了!阿篱是十年后的戈薇,才不会害我们呢!”
阿篱心里一暖,这莽撞的半妖少年终归还是有温柔之处的。
弥勒沉吟半晌,提出自己的疑问:“如果阿篱小姐吹出的笛声真的可以幻杀我们的话,那么怎么会只有犬夜叉中了幻术呢?”
云崖法师也怔了一下,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了。
阿篱的眼神茫然起来,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血月下立在高杆上的男子,深绿色的和服,血红的马尾血红的眼眸。与南香弥子的描述截然不同,那个坐在初夏的绿林里吹笛的少年。
如云崖法师所说,这笛子里还残留着那个名叫修木的妖怪的魂魄么?那么……
她明白了。她的眼睛恢复视力的原因,离魂遇见父亲的原因……还有……
半晌的沉默过后,阿篱低下眼,细细地抚摸过笛身,“是因为,这份执念刚好修木跟犬夜叉都相同吧……”笛子主人心里的伤口,犬夜叉心里的伤口……
“诶?什么执念不执念的?”犬夜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戈薇看向一脸傻乎乎的少年,眼神黯然,又是因为桔梗吗……
kikyo。
云崖双手合十长吟一声佛号,而后冷淡态度大改,关切地问起阿篱来:“小姑娘,你怎么会知道修木的?”阿篱把笛子收好,“是教导过我灵力修行的巫女告诉我的。”
“不知尊师是何名讳?”后边一众年轻僧侣震惊,今日云崖师父意外得多话而且态度少有地温和。
“是南香弥子(shoiku)。”阿篱又补充了一句:“法师认识她么?”即便认识也不奇怪,阿篱知道香弥子应该是和面前这位僧人相去不远,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是看上去极年轻,正是风华恰好静水沉香。
云崖看她的眼神温和下来,“何止认识,香弥子当年正是拜在我门下学艺。”当云崖未遁入空门前,侍奉神祢的神官,也不过是十六七岁俊秀温和的少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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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香弥子离开日暮里那年,还不过是十六七岁的模样,独自流浪旅行,却没有自保的力量,最后终于还是遇到妖怪袭击,一路目的地逃跑,沉入黑暗中时还听到身后妖吼。
森森的绿阴里,有流水不断落入尖角的竹筒,泉水伫满后竹筒倾倒入另一只邻近的青竹。水声汩汩,清澈的水里倒影出桅子与黄桷。细碎的紫红色浮花在水面打转。
南香弥子睁开眼睛,一怔,撑着手肘坐起身来:“这里是……”
守在榻榻米旁的便是当年的云崖,与她差不多年纪,现下见了她起身,惊喜地朝屏风后的人喊:“师父,她醒了!”竹屏后站着一男子,有修长的身形,莲色衣摆铺落在地板上,蜷蜷地露出一角青衣。
“是你们救了我么?”她问。
云崖淡笑温和,笑得眼角微翘,声音还是温润清和,“是我师父救了你。啊对了,我叫云崖,我师父叫……”呃,师父的名讳小徒不便直呼。云崖继续笑,“你睡了好一会儿呢,大概受了很大的惊吓吧。”
“还好。谢谢你们。”南香弥子挽着唇角淡淡一笑,清清秀秀如山坡上随风开放的白菊,孤弱娇怜。
少年微微一怔,脸庞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看着被少年称为师父的男子慢步走进来,出了神了。男子莲色的衣摆在行动间蜷成靡丽的花朵,如湖中一丛青莲,风姿雅然。
袅袅然然的莲香袭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