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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木,我不准你伤害我的朋友,也不准你再伤害那些无辜的人类!”南香弥子熟练地搭箭上弦,箭头对准了修木。
“哼哼——”修木抓着短笛,一跃而下牌柱,落在离南香弥子十来米远的地方,面对着她。箭头随之偏移,依旧直指着他。他的血眸扫了那箭一眼,然后冷声笑道:“怎么,香弥子,连再听我吹一曲的胆量都没有了?哼哼——也对,死亡之音你怎么会喜欢呢——”
南香弥子拿箭的手软了一下,结果箭就离弦而去。“小心!”不自觉地,她上前一步,莫名心慌地冲他喊道。
而他不闪也不躲,就站在那里,血眸发亮地紧锁她的视线。“你不是想杀了我吗——”嘴角邪肆地弯起,面色冷然。
“我……不……”她用力咬紧下唇,复杂地看着他,一股柔酸的情绪涌上心头,但是一想到那些被血洗过的村庄,她摇了摇头,后退一步,再度搭箭上弦,眼光转为坚定。“修木!不要再作孽了!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吧——”坟墓,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
“哼哼——你傻了吧,香弥子?我现在是活生生的妖怪——”
“回到地狱去!修木!”南香弥子大喝一声。“你已经死了……回到地狱去吧……”不要再来折磨她了,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好。”他看了她许久,嘴角一直冷笑,嘲讽地冷笑。“不过,如果我回到地狱的话,这些中了我的笛音幻术的人类,包括你的那位朋友——嗯哼,都会陪我下地狱。”
“……”南香弥子僵了一下脸色。
“怎么,这回又舍不得了?”他冷笑两声,手抬起,拈着那柄短笛。
“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们。”南香弥子垂下拿着弓的手臂,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他完全变了……
“……”她的软化让他眸光一闪,唇边飘忽过些许笑意,然后表情转为狠绝。“挑战一下我的笛音幻术吧——这一次我可绝对不会留情——”
以前她总能成功地从他的幻术里触脱出来,但是这一次……
“如果我赢了……”
“如果你赢了,我放过那些人类,任你处置。如果你输了,我要杀了你,然后挖出你的心脏,一口一口地吃掉。如何,这个交易很公平吧——”他冷冷说道,血眸努力注意着她是否有一丝的退却。
“……废话少说,开始吧。”南香弥子冷静地看着他,表情坚定。
“哼——你还是这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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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木……为什么……”南香弥子看着被自己的箭刺中的他,原本拿弓的手不自觉松开了弓箭,惊怔地看着他痛苦却含笑的脸。“为什么!!!”泪水就这样流过脸颊。
“不是说不会再手下留情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子!为什么!”她接住他下落的身体,而他软软地倒在她身上,压着她倒在街头的角落,一手环住了她的腰,箍紧到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呵呵。”血红的眸中滑过飘忽又温柔的笑意,薄唇弯起,一如记忆中的熟悉男音响在她耳边。“弥弥,陪我下地狱吧……如果无法得到你的心,一起死去也好……”接着右手直直穿过她暖热的胸膛,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一瞬间温热喷涌的血液,然后擦过她怦跳心脏的感觉。
“修木……”南香弥子不敢置信地对上他的血眸。他的目光依旧温柔深沉带着点决绝的悲伤,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神智有一瞬的恍惚,突然就想起那样一个坐在初夏的绿林里吹笛的少年。
那时候她正恋爱中。当他听到她兴冲冲地宣布这件事时,原本安宁的微笑散去,也是这样的眼神。
“对不起,弥弥……地狱太孤独了,你陪我去……好不好……”他的唇擦过她的鬓角,轻轻印下一吻。“……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即使被杀……”
“……修木……”南香弥子垂眸,悠长地叹息,对身体的疼痛已经渐渐麻木了。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还给你,从此两清吧……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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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篱只觉得一阵晕眩袭来,就已经人事不知。
而南香弥子和修木之间发生过的事,她也不知道。
当她再度醒过来时,已是满天星斗。她爬起身来,左右看了看,最后被几声细微的呻吟抓住了注意力。阿篱循着呻吟声找去,却只看到街道的角落里满地的鲜血,还有倒在血泊里的南香弥子和名叫修木的男妖。南香弥子洁白如雪的上衣被鲜血染透,紧贴在她身上的修木的手臂一只环住她的腰,一只直直地从她胸口穿过,而她表情平静地看着循声而来的阿篱。
“香弥子!!!”阿篱只觉得心重重地顿了一下,呼吸一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痛浮上心头。她迅速冲了过去,跪在南香弥子身边,伸手想把那男妖推开。结果,手落空,那修木竟然在一瞬间化为尘土,随着夜风飘散,真是随风逐尘,化为虚无了。
南香弥子胸前破了一个空落落的大洞,血肉模糊,什么也辩不清楚了。
她的两手垂落身侧,其中一只手虚握着一柄青玉的短笛,笛身也是染了鲜红,诡异地闪着亮光。
“香弥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我……”阿篱慌乱无措,两眼已经是通红,隐隐有泪光闪烁。“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你——这个伤,这个伤——香弥子,你不要死——”
“药箱!对,我有药箱!我去拿药箱,里面有绷带和药酒!我去拿药箱!”她爬起身来,就要去找自己的旅行包。一声虚弱的低吟叫住了她。
“阿篱……不用了……”南香弥子微微笑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阿篱。“你听我说……”不愧是拥有比较强的灵力,修木的幻术一解开,她就醒了——呵呵,这样,她也能放心了。
“香弥子,你现在不要说话,我去找人来救你——”阿篱跪在她身边,哽咽说道。一只冰凉的手搭上她的手腕,紧紧握住。
“答应我一件事……”
阿篱惊怔地看着南香弥子苍白如纸的脸,然后用力点头,胡乱说道:“好!你说!你说!”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真真正正地面对死亡。身边熟悉之人的死去,给她带来的刺激更大。第一次觉得生命无常,人类是如此脆弱。南香弥子毕竟曾经给过她那么多的照顾——
一时,她已经是两眼泛泪,稍微一眨就是一连串清亮的泪珠。
“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南香弥子缓缓闭上眼睛,平静说道,握着短笛的手五指收紧,然后喘了口气,稍微积蓄了一下力量,继续说道。“阿篱,记得要把我火化,把我的骨灭洒在河水里就好了……没牵没挂……”
阿篱反握她的手,用力握紧,低下头去,任凭热烫的泪水冲刷过脸颊。“是!”
“还有……去一个名叫日暮里的地方……找镜木……告诉他……就说、就说……南香弥子陪修木下地狱了……”
“镜木?日暮里?”阿篱疑惑了一下,然后含泪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帮你完成遗愿的……”用力咬紧下唇,努力不哭出声来。
“……带着短笛去……他会相信你的……”南香弥子微微一笑。“修木……在叫我了……”
远处风里带来一声一声的,不正是“弥弥,弥弥”的呼唤声吗——
“弥弥……也该真正地平静了……”
弥弥和修木彼此原谅,彼此放手吧……呵呵。只是,镜木,弥弥要对不起你了……
记忆里那张温和清润的男子脸庞,越来越模糊……
只是,她对这个抱着自己哭泣的阿篱还放不下心……她太茫然了,总有一天会受伤的……
“阿篱……记得要坚强啊……坚强……”最后嘱咐一句,南香弥子陷入永恒的黑暗里。因为亲手杀死修木而愧疚了十五年六个月零七天的她,也该真正放手了……
“香弥子……”阿篱紧紧抱着南香弥子渐渐冷动的身体,泪流满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样……就跟十五岁那年一样……一切都变了样……”
子夜星灿,夜风凉爽,只是多了悲恸的哭声。南香弥子裙摆的血污里一点晶亮的蓝芒,一闪而逝。
作者有话要说:百度犬夜叉吧里可以看到犬夜叉漫画的大结局,有兴趣的自己去找。
相遇
那夜,那个人类村庄的村民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却毫不自觉,人性中的善良让他们看到抱着死去巫女南香弥子的阿篱时,主动上前安慰。南香弥子曾经帮助过他们村庄。
在村民的帮助下,阿篱火化了南香弥子的遗体。火焰持续了半个晚上之久,最后,阿篱用骨灰瓮把南香弥子的骨灰全装起来,一刻不停地往森林走。没有接受村民的挽留,也没有接受他们的馈赠。她只想尽快完成南香弥子的心愿,第一个是把她的骨灰倒进河里,第二个是带着短笛去日暮里找一个叫镜木的。
那个镜木,阿篱潜意识地认为,他或许就是南香弥子那个人妖恋故事里的男妖。
南香弥子的骨灰瓮被阿篱用松软的浴巾包裹,小心翼翼地收进旅行包里。包里只剩下换洗的衣物和一个小型药箱,再就是些杂物如打火机小手电之类的,已经没有食物了。
她对这种时代人生地不熟,问村里的人日暮里在哪里,他们却都说没听过这个地方。在失望和悲伤的双重打击下,她独自一人夜入山林,心神恍惚,连守之结界也忘了撑开自保。幸好她有时也是有点运气的,不知为何那夜的山林也是平静得很,没有多少杂碎妖怪出没。
甚至,有些诡异地平静。
阿篱单肩背包,一手拿弓,一手抱着箭筒,踉踉跄跄地走在山径上。南香弥子与那名叫修木的男妖同归于尽,让她深受打击,更加茫然。懵懵懂懂听了孤女和男妖的故事,却无法对号入座,是怎样的羁绊让南香弥子和他同归于尽,而那个镜木跟她又有什么纠葛,一切的一切,都加深了阿篱心底的茫然。
山林里树影重重,有些阴沉的环境,所幸天顶那抹弯弯纤月带着晕黄的明亮,且又星子满天,一条璀粲的星之河横过天空,蜿蜒向天际,浩如烟海的宇宙就这样呈现在阿篱头顶。
她仰起头看着它们,心底是满满的悲伤和感叹之情。悲南香弥子的突然逝去,感叹人类如此渺小又脆弱的生命。什么是永恒而旦古的,只有宇宙。
而她日暮篱,面对这突然而来的一切,除了接受,也只能接受。
长长叹息,阿篱紧了紧箭筒和肩上的包,继续向前走去,左拐右拐,漫无目的。林风微凉,隐约带来潺潺的流水声。
“那里……应该有山溪吧……也许是条小河……”她在杂乱无章的树干间穿梭着,脚踩在层层落叶上的声音微响,偶尔是几声噼啦。不小心踩断了细小的枯树枝。
就在阿篱拨开眼前横延的叶枝,钻出高过人头的草丛时,她僵立在原地。许多年后再回忆起来这一幕,原来却是她一生的惊叹所在。
隐在树木里的潺潺流水,如银河一般在月下闪烁流光,水面印着暗蓝天幕里的星之河,清澈明晰,就像是一整条星之河缩聚到这一条流水里,水声浅浅。河面几朵朦胧绿影轻轻飘过,是飞舞的萤火虫。而目光落处,河岸边立着棵巨大的树,落在树根的淡淡阴影里,白衣男子靠着树干,屈膝而坐,一只手还靠在屈立的右膝上。他闻声转头,清冷如月漠然无绪的金眸看向她。
是个男妖。阿篱从他那尖尖的耳朵还有锐利的尖尖指甲辩认出来的。似曾相识,但是一时无法言语,无法追溯记忆的源头。
一瞬的惊艳感叹之后,她的目光落到他染血的左臂处,空荡荡的白袖被血染湿湮开血红靡丽的花朵,随风轻晃,竟是不知为何失去了大半的左臂。
风里送过来的血腥气味还有眼睛受到的视觉冲击,让阿篱不由得眼前晕眩了下,然后坚定地走上前去。
她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死在自己面前!不管是人还是妖怪!
“滚!”对方的声音冰冷温醇,充满杀气的目光向她压了过来。
阿篱抬起眼睛,在夜里泛着琥珀色的黑眸定定地与那双冰冷纯澈的金眸对视,然后掀动唇瓣。“你受伤了,需要治疗……”无畏无惧,第一次那么坚定地想做一件事情。
那男妖的金眸微敛,冷傲如初,沉默下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一步一步挪前,眸中情绪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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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气味随风飘到鼻端时,杀生丸便已经记起是那个在奇异的夜晚降落在这个时代的奇怪人类,性别还是女的。刚刚受伤,因为大意而在争夺铁碎牙的战争里被最鄙视的半妖弟弟犬夜叉砍去了左臂,失臂的疼痛加上被伤的怒气在心底交织,他提前退开了父亲的坟墓,找了个地方停下来稍事休息,给伤口自己痊愈的时间。
在坟墓里,他见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类女孩——就跟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她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气味,一个黑发,一个银发,一个稚嫩带着莫名其妙的勇气,一个成熟却在不经意间露出茫然的眼神。
他可以肯定她们是同一个人,却不断怀疑自己的判断。比如,看到自己如同有深仇大恨的那个犬夜叉身边的人类小姑娘,而面前这个却是坚定地走向自己,似乎很关心自己的伤势。
拨开草丛钻出来的她看上去有些狼狈,银发凌乱,两眼红肿,却异常无畏地盯着他冰冷的眼睛,一步一步走过来。
杀生丸稍稍敛起金眸,浑身散发着杀气,右手微抬,用冰冷的眼神制止她的靠近。而她的坚持和勇气显然比他想像的更多。
“你受伤了,需要治疗……”女子特有的清甜声音,带着些微颤抖。
“我不需要!”杀生丸冰冷说道,鄙视着来自脆弱人类的关心和同情。他还没惨到需要一个人类女人来同情自己。
阿篱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跪坐在他左侧,从旅行包里取出至今为止第一次派上用场的药箱。
她一边强忍冲到喉间的恶心,一边小心翼翼地捋高那血染的袖摆,用夹子固定在他左肩。目光接触到那齐刷刷平整的碗大的滴血伤口时,她惊地两手捣唇,结果又是一阵恶心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她的脑子晕眩了一下。恍惚间又想到南香弥子倒在血泊里的情景,两眼再度通红。
“我说过,我不需要。”耳侧传来男子冰冷温醇的声音,无情无绪,带着凉意淌过心头。让她的神智一下子恢复清明。
阿篱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处。近看那男妖的侧脸更是精致绝伦,颊侧的妖纹和额上的绛紫新月更衬得他高傲冰冷,只是一双纯澈如月的金眸水光潋滟,是她见过最漂亮的眼睛。
妖纹,新月,某个名字突然浮现在她心底,呼之欲出,又有些迟疑。是真的吗……
杀生丸原本是看向天空的,感觉到她的注视,稍稍转眸,冰冷的目光对上那张微微沾染上他的血迹的女子面庞,金眸一敛,正要再度释放杀气,结果她已经先低下头,捡起一种奇怪的小罐子喷洒着水雾,认真又熟练地帮他处理伤口。
她胸前垂落的浅金色挂坠微微在月色里润泽出光芒,他感到自己身上的杀气似乎被它一点一点消释,那个名为“时之钥”的东西似乎拥有圣洁的神力,虽保护她,却也没有伤害他这个妖怪。
在他打量时之钥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道:“呐,我叫日暮篱,你叫什么?”
“……”kago——跟犬夜叉身边那个人类小姑娘的名字一样。他的金眸微敛,一脸漠然。
“你叫我阿篱就好了。”kago——也是kago。
阿篱的日文发音是kago。戈薇的日文发音也是kago。
“……杀生丸。”最后,他看着自己左臂伤口处包扎得非常完美的绷带,平淡说道。
“啊?!”她似乎微微怔了一下,惊讶地看他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放进包里,喃喃自语。“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巧合……”然后就坐到别处去,不再说话。
一人一妖,同样的沉默。仿佛只是互不相干偶然路过,也确实是互不相干偶然路过。
阿篱听到他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应了简短的一句“sesshouaru”,心跳多了一下,然后连忙自己否定自己那荒谬的想法。她没有对号入座的习惯。
她心想,要真是漫画时里的那个杀生丸,这下子只怕已经掐着自己的脖子了结了自己了,哪还可能让一个人类女人近身帮他包扎伤口。呵呵——真是的,脑子都有点混乱了。自嘲地笑笑,她挪到另一处的石块上坐下,抱膝看着天空,沉默无语。
香弥子……你在那个世界还好吧……
阿篱的眼神茫然,眸底闪烁着星之河,氤氲出朦胧的星光。
总是会帮助自己的那个流浪巫女,就这样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是一直看日语版的《犬夜叉》的童鞋,那么女主名译为戈薇了;
而小so开始看的是国语版的《犬夜叉》,里边的女主名译为阿篱。
削箭
清晨醒来,阿篱跪坐在河岸边,就这样就着河水洗漱了一下,拧干浸湿的毛巾,不自觉地回过头去看树下那白衣的身影。目光落处,名叫杀生丸的男妖左袖被血染成污黑,看上去和他烟尘不染的模样形成强烈对比。
她垂眸敛眉,咬了咬唇,然后把毛巾在清凉的河水中洗净,拧成微湿,然后起身走向他。
杀生丸原本闭目养神,猛地睁开冰澈如月的金眸,冰冷地看向她。“你想干什么!”仍是带着防备与漠然,冷冷地看着她。
“你的袖子脏了。”阿篱微微一笑,继续走过去,跪坐在他左侧。抓起他的左侧宽袖,用湿毛巾细细擦拭起来。他那衣服料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那血浸不透,只停留在表面,痂结了一层血污,用湿毛巾一擦,倒是干干净净,又露出了原先的无瑕雪色。只可惜了她手上那块白毛巾,却已是污黑一片。
来回河边与树下几次,阿篱才清理完杀生丸袖上的血污。“好了!干干净净了。”她微微一笑,说道。最后抓着已经变成血灰色的毛巾,回到河边坐下,一遍一遍地揉搓,希望能让它恢复原来的白色。
杀生丸扫了一眼恢复原色的左袖,一脸漠然,却把目光投向蹲坐在河边的人类女子,微微敛眉。奇怪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