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皎皎念完一篇,看一眼爷爷。
她爷爷这些日子,身子倒是好转了点,虽仍难说出话来,喝个水总要往外漏半碗,可终归是精神许多。
却也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叫她给他读这些文章,翻来覆去地读,读得她都快背出来了。
……
夜深了,喻皎皎读着读着,见爷爷像是睡着了,便放下书册,低声叮嘱丫鬟照顾好他,自个儿则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一出去,她就看见自个儿的亲哥喻长梁等在那,见她出来了,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喻皎皎跟着哥哥去了别院书房,问:“什么事?”
“爷爷今儿和你说了什么没有?”喻长梁关切地问。
“没有,爷爷如今说话还是很难。”喻皎皎道,“他今儿还是叫我给他读那些他以前写的文章。”
喻长梁沉沉地长叹一声气,样子很凝重。
自被洛金玉那条忘恩负义的疯狗给咬上之后,喻系损兵折将,一蹶不振,叫里里外外看了多少笑话不说,实打实的钱银、权势、人才流失,这才是要紧事。
因此,喻长梁气急败坏,在黑市里不停加码,就为了取那姓洛的顶上头颅来泄愤与重振喻系声威,同时以防日后还有麻烦。
可前些日子,突然就被他爷爷给制止了,说不让杀洛金玉。
喻长梁不敢不听爷爷的话,可心里又不服气,且还很担忧,这可不是个好讯号。
那洛金玉爱说些胡话,若趁着老爷子年迈糊涂,给听了进去,那……
“你想做什么啊?”喻皎皎好奇地问。
“不关你的事,你去早些休息吧。”喻长梁笑道,“女儿家别睡太晚,若显出老态,可就不好嫁人了。”
“每次我一问,你就搪塞我。”喻皎皎不满道,“都不拿我当回事儿呗?那爷爷怎么叫我给他读文章,不叫你去读?”
“因为我每日要处理公务,你在家闲着只能绣花,再不给你找点事干,你又要往外跑。”喻长梁对这妹妹倒是亲切,与她调笑了两句,“好了,不说笑了。谁敢不当你这姑奶奶是回事儿?你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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