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从长老府到圣女城,从城中到城外!此刻他坐下,沈婉清便无声地立在身侧,默默地注视着他!从沈婉清的角度可以看到那苍白脸上绝美精致的五官,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浓浓的落寞让沈婉清忍不住为他心痛,单薄的肩头使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孩子。白色的雪花就那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满他黑色的头发,落在他的鼻端唇瓣。
他就那般无声地坐着,沈婉清就这般在他身后默默地陪着,这似乎已形成了习惯。在无数个圣女国皇宫的夜晚,在无数个他喝酒的夜,只是这一次是白天,这一次他没有喝醉!
圣女皇宫中发生的一切,沈婉清在那药殿之外已听着一清二楚!而当时的沈婉清还遇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偷听地的人———夜苍御。只是沈婉清的偷听属于巧合,而夜苍御的偷听是故意而为之!两个人在那种情况之下碰面极为奇怪和尴尬,所以夜苍御很快离去!这也是南宫烨在药殿和潇雨菲说话时为何突然放大声音的缘故,目的就是让夜苍御听到。而沈婉清猜到南宫烨绝不会就此罢休,所以才会尾随南宫烨到了长老府,在关键的时刻救出了南宫烨!
南宫烨被沈婉清救时并没有多少诧异,毕竟能拿到南宫烨所配香药的人也就那么为数几人!步轻恒、潇雨菲以及沈婉清!也许长时间的相处让彼此都不在见外,被救后的南宫烨连一声“谢谢”都没说便直奔向了城外!
沈婉清并不需要南宫烨的谢谢,更不想听到南宫烨的谢谢,若真得可能,沈婉清倒宁愿这样陪着眼前的男人一辈子!粗茶淡饭也好,锦衣玉食也罢;朋友也好,奴婢也罢,只要就这般守着他,便觉得心安。
雪似乎下得更密了!这样下去两人必定衣衫尽湿。瞧着南宫烨那岿然不动的坐姿,沈婉清的目光在周围寻觅起来,目光落在不远处那高大的梧桐树上,那猪耳朵一般的叶子重重叠叠地挂着,一直从低枝上挂到树顶。小片犹如婴儿的手掌,大片赛过那大大的蒲扇。沈婉清施展轻功,只几个起落便飞跃到了那树上,寻了那最大最厚的叶片摘了一大把,重重叠叠地叠了一番,也不管南宫烨愿不愿意就放在他的头上!好在南宫烨并不反抗,任由着沈婉清摆弄,最后南宫烨坐在那里倒像是戴了一个大斗笠一般!
沈婉清的心情有如那跳跃的雪花一般,快乐明朗!这一刻突然感觉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幼年时最无忧无虑的日子!回到那些还没有生病的日子!
“南宫烨,知道吗,因父亲说梧桐有灵气,我小时候的家里也种着一颗梧桐树,高大魁梧之极,因为父亲常年修剪的缘故,树干无节直直上升,一年四季葱葱郁郁,那时的我很淘气,常常爬在树上掏鸟蛋,更在夏天来时候,晚上不睡觉等候在那里捉了知了玩。”沈婉清说着说着兴奋起来,不管南宫烨他有没有听,沈婉清都想说。这一刻的沈婉清忘记了那些受尽父母嫌弃的日子,回到了那最快乐的童年时光。
沈婉清这一刻真的很知足,人生有得必有失!若是当年不生这病,估计人生也不会这着这么多的际遇,不会遇到师傅,不知世间愁苦,更不会遇到他——这么一个让人心动,让人爱恋的男人!沈婉清笑着,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多甜美,有多动听!只看到南宫烨转身向着自己看了一眼,他那安静而秀美的面孔,他幽黑的眼中落满星光。沈婉清甚至不敢确定他是否看到了自己,因为自始自终沈婉清都戴着面纱,可他的眼眸就仿佛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穿透你的灵魂。
本以为听不到他的回应,却听到南宫烨发出轻微地笑声,接着是那似羡慕似感叹地话语:“原来你小时候这么淘气!原来你小的时候是那么的快乐!”
“是呀,小时候总是快乐的!只有长大了才有那么多的痛苦!南宫烨,你小时候也很淘气吗?不过我猜你小时候一定特别爱学习,否则不会有这么高明的医术,我也没见你拜过什么师傅,这些都是你自己研究的吧!”沈婉清不由自主地问道,以往的沈婉清从没有如此八卦,更不会如此地多嘴,只是今天,在这雪花飘舞的今天,在这大千世界一片清清澈透明的今天,沈婉清突然想知道!
仿若寒风一下穿透衣衫吹寒了皮肤,南宫烨竟不由自主地颤抖!小时候,自己也算有小时候吗!也许这一生中只有两个女人知道自己小时候,一个是母亲,一个是潇雨菲!
半晌的安静让沈婉清突然意识到自己问错了问题!想要换个话题,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盯着那突然变僵的身体,那瘦削的肩膀!没有动作,没有话语,沈婉清突然感到一股浓浓的哀伤从南宫烨的身上传到了自己的心里,这一刻沈婉清真得可以感知到南宫烨的痛苦,那般清晰,那般真切!那浓浓的伤痛让沈婉清几乎想将眼前的男子搂在怀中,想让他的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只是脚却只能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凝视着那雪花在手指间绽放,慢慢地融化成水从指间滴落,南宫烨终于平复了心情!若是几年前,每每思之幼年时光,南宫烨都有杀人的冲动,可随着岁月的流逝,随着那些人的消失,一切都已过去,恨也罢,怨也罢,都消失了!如今想来,似乎这世上每个人总有这般那般的不如意,沈婉清生病之后被亲人遗弃,步轻恒童年时全家被杀狐身逃命……潇雨菲曾经说过,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让你得到些什么,你也必须失去些什么,例如有的人拥有财富却不拥有健康,有的人拥有金钱却没有爱情……而世上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都是有缺陷的人。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是因为上帝特别喜爱他的芬芳
南宫烨突然开口了,曾经伤痛到刻骨铭心的过去,如今说来只有丝丝的苦涩:“我小的时候没有朋友,没有伙伴,也没有学习,兄长叔伯们也皆厌恶我,而父亲更是怀疑我不是他的骨血从不曾看我一眼!唯一爱我的人是娘亲,却天天受到所有人的辱骂!直到有一天娘亲也弃我而去,我才知道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孤苦零丁地活着!好在后来,我有了一个忠心的奴才,认识了一个阳光般灿烂的女子,结识了一个真正的兄弟,所以这前半生的生活倒还有趣!”
沈婉清的心却随着那淡淡地话语跌荡起伏,他那么清秀令人怜惜,是什么人居然给他造就了那魔鬼般的童年!是呀,多亏了潇雨菲他们,否则南宫烨又怎么能体会到家的乐趣,亲人相依相伴的滋味!这一刻沈婉清也从心底感激潇雨菲,他给了南宫烨阳光,也给了自已沈婉清那璀璨的阳光,所以护着潇雨菲,守着潇雨菲是他南宫烨的责任,也是沈婉清的职责!
只是南宫烨她还说漏了一点,沈婉清不禁笑了,直到南宫烨话语落定,沈婉清才娇嗔地恼地道:“你说漏了,还有我这添乱的丫头,随时陪着你们!你把我算漏了,看我回去告诉雨菲姐姐,让他揍你一顿!”
南宫烨也不禁为那可笑的语气逗乐了,不禁补上一句:“是,是我说错了,要不是你这添乱的小丫头,今天我南宫烨可真连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下次不要忘记有我在呀!生死不弃,永远相随!”沈婉清笑着轻松地道,只是那八个字吐出口的时候,沈婉清却知道那八个字的份量,此一生,生死不弃,永远相随!
南宫烨却没有听清沈婉清的话语,目光凝视着那遥远壮观的圣女皇宫,心却不知飞到了哪里!此刻的潇雨菲她在做些什么?也在这雪中看景吗?这漫天飘舞的雪花是那般的轻盈,那般的美妙,那般的圣洁,一切犹如她一般!只望这雪能融化那种种不如意,给她一个完美幸福天地!
南宫烨想着笑了,沈婉婧清看到那笑容也不禁笑了!天地一片寂静,唯有雪落的声音是那般的轻柔,那般的美妙!
第十章:玩雪
这突然而至的第一场雪,真让潇雨菲心情大悦,纵是那夜苍御本了一天的脸一言不发也被直接忽视!天气突寒,好在薪司库早已准备好皇宫内御寒所需的木炭,只是苦了那些专管各宫殿取暖的奴才们,他们一个个生火,送炭,添火,忙得不亦乐乎,使得这屋里温暖如春。潇雨菲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能设计出那么多取暖的设备和措施。在皇宫内宫殿的地面下,大多都挖有火道,殿外廊子下设有添火的门,即两个一米多深的灶口,这种取暖设施可保证室内的温暖。另外室内还设有暖炕,炕下有火道,如果还嫌这些设施不够保暖或者担心在室外被冻着的话,还有脚炉、手炉给备着。
潇雨菲原本体寒怕冷,属于那种到了冬天就想冬眠的人。不过自从南宫烨跟在身边后,这体质改了许多。那南宫烨连潇雨菲的膳食都要亲自过问,什么人参、当归、鹿茸都成了潇雨菲平时菜肴里的配料,再加上什么红枣、枸杞、黑芝麻、核桃仁等各类小零食不断,所以现在的潇雨菲到了冬天也不再像原来那般手脚冰凉。
看着那纷纷扬扬的大雪,看着宫里来来往往忙碌的宫人,潇雨菲更是兴奋极了!当南宫烨与沈婉清赶回皇宫后,便听到了潇雨菲惊人的决定,那就是潇雨菲决定利用圣女国中女人特有的三日假期,带着两个宝贝好好地玩一场雪!反正已然一日没上朝了,再歇息个两日也没什么!
众人没有异议,反正在这里都是潇雨菲说了算,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两个孩子知道这两日不仅不要学习,还有这么多人陪着玩,更是兴奋地上蹦下跳。潇雨菲更是一个晚上都在那里认真筹划,写了满满几张纸的内容,还不时地到殿外看那雪下得够不够大。夜苍御虽然心中好奇,但心中气恼没过,也不理会潇雨菲便自行睡觉!
第二天的积雪厚度完全满足了潇雨菲的心愿!用过早餐,潇雨菲便宣传今天的活动计划!第一是冰雕大赛,为了营造浓厚比赛氛围,潇雨菲分了几支比赛队伍,各队人数不得超过10人。南宫烨带领宫内的太医组成一支队伍,步轻恒带领宫内的侍卫组成一支队队伍,而潇雨菲则以家庭为单位再加上一些宫内丫头组成一队,就是连沈婉清潇雨菲也不落下,让她自行组织一支队伍参赛。这番一来,几乎是宫内总动员!这番的比赛,还没开始已然引起了轰动。因此,围观者众多,甚至远远超过了比赛人数!
比赛开始,潇雨菲首先讲解了冰雕的内容形式与方法,因游戏简单,各领队及队员也都是一听便会!
这次的比赛可以用工具很怪,手法很高,气氛很火12个字来概括。对于雪雕这一新鲜事物,大家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可由于第一次接触开始时还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而人们手中的雕雪工具更是奇特,大的有铁锨、锹、锯条、棍子等粗犷之物,小的工具则有汤勺、锅铲、菜刀等,不知者倒以为是在雪中炒菜似的。工具不拘,总的宗旨是用着顺手就成。
每个领队都动用了周身上下所有的艺术细胞担任了创意总监的任务,指挥着队友们滚雪球,剔雪、走线。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起初大家倒是井然有序,可玩着玩着,一个个都童心大发。随着比赛的进行,那些侍卫丫头们也开始按捺不住想崭露头角,他们一个个开始七嘴八舌地出主意,增加创意。于是大家热烈的探讨,也不计较身份地位,也不管年龄老少!你说,我说,争论融合!你拉锯,我拿铲,配合雕琢!随着比赛的进行,人人纷纷进入状态,手法渐趋精湛,技巧逐步纯熟,现场出现一片火热景象。
潇雨菲昨天晚上便画好了冰雕内容,那是一座童话城堡,在那高大的城堡中,有着许多可爱的小动物们正在做玩,一个童话般的世界,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夜苍年本想动手雕画,可看到那些可爱画的风格时不禁皱眉,这些东西都是小孩子家的玩意,哪里是夜苍御感兴趣的东西。而且习惯了画国画的夜苍御又怎么能画出这种风格的东西!
潇雨菲也不多言,直接命令:“城堡的那部分你负责完成,至于这些小动物由我来做好了!”潇雨菲当然知道夜苍御的脾气喜好,若是让他来做这些小动物,估计做出来的小动物和他一样,冷冰冰的毫无生气!而潇雨菲自己擅长的是漫画,用漫画的笔法来勾勒小动物,保证可爱之极!
果不其然,潇雨菲信手勾来,只一会功夫,潇雨菲设计的那些小动物形象便栩栩如生地出现在了雪堆上!这可真得乐坏了那两个小宝贝,两个小家伙一会窜到这,一会窜到那,一会盯着妈妈画小动物,一会看着其它组的成员雕刻!直玩得全身上下尽是雪花!更可笑的是两个小家伙仗着年龄小又得宠的优势,直接把别的组的雪球推到自己这一组,众人眼见孩子闹得甚欢,也由着他们闹去。
昨天晚上的潇雨菲突然想到青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是青剑当时劝夜苍御的话:“爱情仿佛是两个人结伴看风景,一路上风光甚是宜人,但只要结伴同行的两人一直携手走下去,路上多看些风景又有何妨!”潇雨菲想的是最终和自己走下去的是夜苍御,而木子瑞他只是在一些阴差阳错中的一次错误心动,而此时这错误潇雨菲再也不想犯了!
因此潇雨菲积极利用这机会与夜苍御沟通,虽然南宫烨劝解潇雨菲不必内疚,因为夜苍御有过那么多女人,也没对潇雨菲愧疚。可潇雨菲知道夜苍御毕竟大男人主义太重,毕竟生活在这个时代,又生在皇室之家,那大男人主义思想是根源深固,要想彻底改变估计很难很难!所以潇雨菲便一会给夜苍御的画提建议,一会又忙着给夜苍御递上热水!夜苍御虽不说话却会依着潇雨菲的意思,这让潇雨菲的心中多少踏实了许多。
当然这雪景中有趣的还有南宫烨带领的那帮太医们。太医院中年轻人甚少,因此要想凑成10人不太容易,所以在那队伍中还有两位有着花白胡子的人!这两位老太医活了一辈子可从没玩过这样的游戏,两人开始还一直在研究这天气,追述历年下雪的历史,可后来眼见众人人热火朝天,两个老人家也不再研究学术问题,直接开始了创造活动,为了抢到雪球,两人还争得面红耳赤,瞪眼相对!只瞧得众人哈哈大笑,两人方才作罢。
忙碌了一个上午,这雪雕作品终于辉煌出炉!
瞧,潇雨菲这一组,雕刻的是硕大的城堡,在那城堡中啃肉骨头的小狗、吃桃的猴子、吃鱼的小猫,吃草的小山羊、吃竹子的大熊猫、一个个形态各异、憨态可掬,一个奇妙般的童话世界,瞧着都让人从心里想笑出来!
而南宫烨这一组更是奇怪,起先还是南宫烨担任创意总监,起初的创意是雕刻春兰秋菊。可玩着玩着,南宫烨创意总监的职位便被两位老太医取代。于是南宫烨这一组的创意便由春兰秋菊变成了福寿禄三星。虽然内容变了,可结果却甚是令人骄傲!那雕刻的福寿禄三星一派祥和!中间是赐福天官,一身朝官装束,红色袍服,龙绣玉带,手执大如意,足蹬朝靴,慈眉善目,五绺长髯,一派颜悦色,雍容华贵气象;右为禄星,作员外朗打扮,头上插戴牡牡丹花,怀抱婴儿;寿星在左,光顶大脑门,其身量不高,弯背弓腰,一手持着龙头拐仗,一手托着仙桃,慈眉悦目,笑逐颜开,白须飘逸,长过腰际,模样怪异而逗人发笑。三星分别象征着幸福、官禄、长寿,只是瞧着就让人觉得顺心如意!
沈婉清这一组则更是诱人!他们以水果为主题,雕刻的有红红的苹果,黄澄澄、圆溜溜的橘子,弯弯的月牙儿似金灿灿的香蕉,黄中带红红中带橙的石榴,漾着可爱红色小脸的樱桃,红艳艳疙疙瘩瘩的草莓,穿着绿条纹外衣大西瓜,还有荔枝、龙眼、葡萄、猕猴桃、圣女果、哈密瓜、香瓜、榴莲、橄榄、芒果、桃子等等,瞧着让人馋涎欲滴!
而步轻恒这一组也更是突显特色,毕竟步轻恒所带的全部都是侍卫,这些大男人雕刻的也男人气十足!他们雕刻的是关羽关云长!居然完全按照关公本人的身高体貌!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横刀立马,霸气十足。瞧着那气势便让人心生敬佩!
总体这般看下来,虽然水平不及专业雪雕人士,但却因原汁原味的雕刻手法,生动活泼的内容,个性化的创意设计,让人感觉分外亲切。众人一一欣赏下来,只觉这美景前所未有,竟有种不相信出自自己之手的感觉!
两个小宝贝已然兴奋得不知玩什么是好,一会抱着小狗,一会拿着苹果!就是参赛的队员们与那些围观之人也都是除了惊叹,便是惊叹!想不到有这么好玩的玩雪方式!这般美景真是前所未见!连两个老人家也都觉意犹未尽!
而这雕刻结束竟不知觉到了晌午时分,众人闲下来方觉得腹饥,潇雨菲便宣布今天玩雪的第二项便是吃!吃,吃也能当成玩的一项吗!通过雪雕大家可真得见识到了女皇的奇思妙想,对接下来的吃更是充满了期待!
第十一章:吃的乐趣
众人满情期待,都不知在这吃上潇雨菲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当然比赛虽然分队,用膳食时却还是潇雨菲、夜苍御、步轻恒、南宫烨、沈婉清以及两个小宝贝在一起。沈婉清本从不与潇雨菲她们同桌用餐,可今天因玩雪过于兴奋,竟不再推辞,也陪着潇雨菲等人用膳,而那些太医侍卫丫头们自行组合围坐在一起。
众人本是一心期待,却见桌上空空如也,正在诧异时见奴才们端来了一个个火盆,盒中木炭燃得正红,接着又在其上放了一个搪瓷锅来,虽然锅中内容尚不得知,可闻着那浓郁的香味已让众人嘴谗!可接下来更让众人诧异,奴才们接着上来的却是一份份的未烧熟的菜,连那肉也是生的!虽然种类甚多,可却是不能吃的!
这就是潇雨菲安排的第二项内容:吃火锅!这下雪天最痛快之事莫过于吃火锅了,尤其是这么一大家人围在一起吃火锅!有老公孩子,有兄弟姐妹,大家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把臂共话,举箸大啖,温情荡漾,岂不是人间最美之事!
“姐姐,这菜是自己煮着吃的吧?”那沈婉清倒是聪明,一瞧桌上这般摆设当即明白了几分!
“对,这就是吃火锅的乐趣,自己想吃什么煮什么。其实你们每个人的锅底也都不同,我根据你们平时的喜好让奴才们准备了鱼头锅、海鲜锅、猪肉锅、牛肉锅、羊肉炉,而配菜也任由你们挑选,蔬菜、豆腐、丸子、粉类、菌类、肉类所有的一一齐全!”潇雨菲应声一一道来,脸上喜悦尽在言表。这一桌子除了两个小宝贝不能亲自动手煮菜,而潇雨菲早已安排了人专门侍候。而那些丫头侍卫们的桌子,潇雨菲也已专门安排了人去讲解吃火锅的注意事项!
潇雨菲说完,却见两人脸上表情有些尴尬,那便是夜苍御与南宫烨,这两人一辈子受人侍候,何曾自己动手煮过东西吃,连水开了如何都不曾知,何况这菜是生是熟又如何知!两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望向身后,反正后边有丫头奴才们侍候着,让他们动手,自己动口罢了!
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