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世家女子,在百姓眼里众星拱月,风风光光,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家族就是自己一生幸福或苦闷的维系。
就像那大楚第一名妓沈姜阳,当年何等风光,同龄的女子被衬得暗淡无光,求亲的媒婆差点踏破门槛,一朝家落,没入风尘,任人践踏!顶着第一名妓的名头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在青楼夜夜弹唱,以色侍人。
白湄想到另一位楚楚可怜装白莲的周家姑娘,问道:“那另一位姑娘可嫁进什么襄阳陈家了?”
程青青嗤笑,“怎么可能!那周月儿是早逝原配的嫡女,周四的继姐,不说她的才情,单单她失母嫡女的身份,就不可能嫁进襄阳陈家这种名门望族。”
“而且,那日没有证据,就真不是她做的了?在场谁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要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做媳妇,联合外人坑自家姐妹,更是万万不能要!”
“周四的母亲又不是吃素的,转眼就先把周月儿送到别庄去了,在周四没从家庙出来前,她也别想好过。”
………emmm,所以宅斗斗的倒地是什么,白湄不懂。
“周四还有得选,兰九这土生土长的归德侯府姑娘就不知道要怎么翻身了。”曾四感叹道。
正想问这位兰九的事情,牙一在外面通报,白湄瞥了一眼,让人进来。
“郡主,这是东宫送来的请帖。”牙一规矩道。
在场的人一征,面面相觑,齐齐转头看向白湄。
白湄微微挑眉,接过烫金的请帖,摊开一看。
“是什么?”程青青好奇问道,其他几人附和点头。
“花宴,太子妃亲笔。”白湄将请帖搁在一边,淡淡道。
“看来是要壮势了。”程青青嘀咕着。
其他几人默默点头,太子败战是事实,不论怎么掩饰名声都会受到影响,办场宴会壮壮势,顺便敲打敲打,再正常不过了。
真是多事之秋啊。
酒席散了,几人告辞,白湄也不去看那些贺礼,抓紧去熟练自己的异能,到时候坏事了可不好。
转眼到了宴会的日子,白湄照例穿上大红衣裙,只不过外面配了灰色的薄衫,看上去不那么张扬。
公府门外停了两辆马车,崔袁静静站在一旁候着,见白湄出来,笑着点头。
白湄被猛灌了两口仙气,赶紧爬上马车。
崔袁见状失笑,上了另一辆马车。年轻男子都喜欢骑马,毕竟看上去比较潇洒。崔袁恰巧相反,大部分时间都窝在马车里,一来挡住女子爱慕的眼神,二来身体不好,就不要骑马招摇过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