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女儿家的切磋罢了,母后还拿出扶兮琴当彩头呢。”薛贵妃道。
“哦?”仁德帝诧异了一下,这扶兮琴放在太后库房里,可是动都舍不得动一下,今日就这么大方地送出去了?
“可不是。”薛贵妃道,又看向香汗淋漓的王静珠,转了转眼珠,笑道:“陛下国事烦恼,这小姑娘的心思啊,可猜不准,既然是赏赐,何不问问王六姑娘的心意?”
仁德一听也是,这王静珠还是武安侯府的姑娘,是该赏赐些合适的,当下便问道:“你可有心爱之物?”
王静珠一喜,不顾自家母亲要咳出血的提醒道:“静珠有一心爱之物!日日盼之!还请陛下成全!”
这时不止武安侯府夫人头疼了,就连皇后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一旁的薛贵妃,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白湄磕着瓜子,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平淡如水的崔袁。
“哦?何物?”仁德帝也起了兴致,一般他问要何赏赐,那些大臣都会扭扭捏捏欲情故纵,这小丫头倒是胆大直白。
“臣女心悦楚国公已久,还请陛下赐婚!”
现场静了静,就连风的声音都能听到,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坐在位置上姿态端方的崔袁,这毫无波澜的模样,仿佛王静珠要嫁的不是他。
不管众人是何想法,白湄是被恶心到了,这王静珠和太子勾搭上就算了,还对崔袁念念不忘,用这种方式逼婚,真是…
“静珠!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皇后沉声道。
“皇后姑母!静珠真心实意!绝无儿戏!”王静珠固执道。
仁德帝愣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眉头紧皱,身为帝王,自然是耳闻八方,这王静珠前段时间帕子一事,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只不过他深信武安侯必然已经管教过了,如今这局面,不可谓不尴尬。
正犹豫时,就听太后道:“这婚姻之事,还得两情相悦,子渊,你意下如何?”
仁德听闻,也看向崔袁。
现场最淡定的,也就是崔袁了,只见他缓缓起身,对王静珠作一辑,歉意道:“王六姑娘心意,崔某辜负了。”
这起度,这风采,又赢得一片赞誉,不愧有君子风范。
仁德帝,太后,皇后,荣华公主,武安侯夫人皆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下台了,也不伤颜面。
可有人不甘心,王静珠上前几步追问道:“为何?是静珠不好吗?家世!容貌!才华!哪里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