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寒战,她才不要活的那么可悲。
“从小锦衣玉食,受家族庇护,总要为之付出的。”
“那我呢,我该做什么,来报答子渊的锦衣玉食。”白湄抬头,笑意盈盈地望着对方。
崔袁手一顿。
良久,白湄笑着把茶杯放回桌案,懒洋洋地起身,“子渊还是见长辈吧,我看人家手里还拿着东西。”说完领着青禾走出亭子,路过柳氏和柳玉梅的时候,还轻飘飘看了她们一眼。
柳玉梅气的绞烂手里的帕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来入不明的女子能陪着表哥用膳,而自己这个表妹,连见人一面都像赶着上贴。
“玉梅。”柳氏被白湄明艳的面容慌白了脸,回过神来低唤了一声。
柳玉梅听闻,连忙敛了表情,又恢复一脸无害的样子,跟在柳氏身后走向亭中。
入了亭子,柳玉梅行了一礼,才把香雪手里捧着的袍子接过来向前几步递过去,羞涩道:“表哥,虽然天气渐暖,但早间天气还是湿重,表哥上朝去的早,更深露重的,这是玉梅亲手做的袍子,也是一番心意,还请表哥,一定要收下。”
会舞剑怎么了?内宅女子当以夫为天,做几件贴心的衣物,才是正理。
然而,这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接,崔袁端坐在位置上,连个眼神都没有。
柳玉梅慌了一下,立马求救地看向柳姨娘,泪水在眼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柳氏皱眉,开口道:“公爷,这也是玉梅的心意,这孩子都绣了好几天了。”
“长辈?”崔袁冷笑,“我可没听说过,大楚的妾室可自称嫡子的长辈。”
“这…”柳氏脸色大变,现在想想刚才的话实属不当,要命的是还被抓的正着。大楚最重嫡妻嫡子,但凡宠妾灭妻者,嫡庶不分者,都会被今上厌弃,因为当年的仁德弟和太后,差点就被庶妃庶皇子给搞死。
这几年府里好吃好喝伺候着,除了没有管家权,没有男人,公府确实不曾亏待自己,这样想着,柳氏脸色越发苍白。
“姑母。”柳玉梅连忙上去扶住柳氏,又向崔袁说情,“表哥,姑母只是一时口误,只是那丫鬟,实在是…”
“表哥,姑母…我怎么记得,我外祖家国姓刘。”崔袁起身,不愿继续纠缠下去,“既然柳氏是父亲的妾室,那就去家庙,给父亲母亲诵诵经。至于柳家,我记得还没死光吧?怎么穷的连自家姑娘都养不起了?”说完不顾身后的哭喊,拂袖离去。
权力才是说话的底气,他奈何不了别人,但这两人还是可以的,省的所有人都敢跑到他头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