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白湄眼里的欣赏之意昭然若揭。
崔袁坦然自若,一手负在身前,任由白湄打量。
“甚好,甚好。”白湄勾唇,也不知说的是府里的招待,还是眼前的男子。
“前段时日,崔某忙于琐事无暇抽身,今日前来告罪,还请姑娘见谅。”崔袁又行了一礼,白湄压力山大。
“公爷,姑娘,茶水已备好,请移步花厅。”青禾饶过屏风走了进来,向两人福了福身子。
几人移步花厅,桌上已经摆了一壶茶水,还有几盘精致的点心,窗外是几棵桃树,还有大朵大朵的桃花。
两人坐下,青禾上前为两人添了茶水,然后退到白湄身后。
上好的春芽,煮着清澈的泉水,淡淡的茶香随着白气升腾,白湄拖着下巴,眼神在崔袁脸上流连。
太美了,啧啧啧。
太美了,美到她都词穷了。
崔袁显然也没有想到白湄这样的大胆直白,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僵硬。
“白姑娘,可是崔某脸上有东西?”崔袁委婉提醒。
“没,就是太美了。”白湄眨眨眼。
崔袁端起茶杯,挡住自己勾起的嘴角,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放下,“对崔袁来说,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白姑娘才是倾城之姿。”
“对着镜子,哪有对着真人好看啊。”白湄摆摆手,捏起一块枣泥山药糕,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似乎在考虑怎么下嘴。
对于白湄这种说法,崔袁沉默以对,又抿了一口茶,“当时洪都城太乱,也来不及问,不知白姑娘家在何处?崔袁可派人去寻。”
都到了贼窝才问,一点诚意也没有,白湄突然觉得眼前的枣泥山药糕没那么好吃,那么甜,吃下去会酸牙的。
“不必了,我自小与祖父住在山间,祖父去世,我就去洪都寻祖父旧友,没想到,时不待我啊。”白湄把自己编好的说法搬出来。
“那旧友姓甚名谁?崔袁可派人打听一二。”
“不用了,死光了。”白湄摆摆手。
崔袁:“……”
气氛尴尬了一会儿,崔袁正打算再喝口水缓缓,捏起杯子才发现没有水了,一旁候着的青禾立马上前添茶。
白湄咳了一声,我的青禾啊,你这样明目张胆向自家主子献殷勤,真的好吗?我的杯子还空着呢…
崔袁喝了茶,从袖子里掏出一物,白湄瞅了一眼,短小的银白色管子,不就是自己的光剑吗?
白湄眼一亮,伸手就要去拿,崔袁也不阻止,配合地松开手。
只见对方把东西握在手里,拇指往黑色的方块摁去,只见莫约五寸的管子竟然瞬间弹出三尺长的刀刃,崔袁满眼震惊之色,身子微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