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种种关系,解总在京城,也有价值七、八个亿的私产,他是自己混的,不是靠国企。在京城发展就要小心一点,这里的能人太多,还是去地方上比较好混一点事实上,靠着国企为自己搂钱,才是真正的好项目,他当初就入错行了。
不过在地方上混,太小的项目他看不上,大项目也不是很好找。最近阳州人找上门来。说是想搞油页岩开发,请解总支持一下,合作搞也行。
解双周打听消息的门路很广。没费什么功夫他就了解清楚了情况,登时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买卖。运作得当的话,他的资产翻一番是没问题的。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有陈太忠这个人,因为这个油页岩综合开发的方案,就是北崇的陈区长提出来的,不过被市里拿走了。
摘桃子什么的,解总见得多了,他本人就习惯摘各种桃子,也被人摘过桃子。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把北崇当回事。
后来就是比较轰动的归晨生被邵国立泼了一脸酒,阳州这里最先接触解总的,就是归市长,而解总也听说过邵国立的名字。
归晨生原本是积极撮合此事的,不过邵总这一杯酒泼得让他似乎领悟到了什么,最近也不怎么蹦了,倒是花城市长季震。最近对这个项目非常地上心。
花城只有少量的油页岩,但是紧邻着花城的云中县油页岩极多,而花城和云中的历史渊源很深不说,这个县级市的经济也相对发达。
所以季市长就惦记上了这个项目,花城出资两个亿。再借款五个亿,然后向上面申报。
解双周在花城人眼里。不但是有关系,也有钱,这五个亿花城就想跟他借,而跑项目也要麻烦解总,等项目跑下来之后,嗯……就有回报了。
五个亿的资金,解总不是很在意,随便去找个银行贷点就行了,项目的关键,还是在部里的审批上。
可是不跑不知道,一跑他才明白,陈太忠的影响或者说陈区长身后的黄家人,影响真的太大了,想来不是特别难办的事情,可是办事的人就打官腔了,阳州的这个项目,不是一直是北崇人在跑吗
嗯,他们筹集这个资金比较困难,终究实力差一点,解双周是这么说的,结果对方也不再说什么,那我们研究研究吧。
这或者是办事的人对这个变化不满意了,又或者是吃拿卡要的另一种暗示,解总对这些也都明白,但是又打听一阵,他才知道了更深层的原因:陈太忠是黄家的人
对上面人来说,你摘桃子不要紧,不过这个地理位置实在是太不科学了,不给北崇给了花城,这算是打谁的脸呢
当然,如果有很充足的理由的话,相信黄家也不会很介意,但是这油页岩项目本身就是个争议项目,投资又非常巨大,而眼下又正值敏感时刻。
有这种种原因,指望上面批了花城的项目,那真的是太难了,恒北省换个城市来申请,可能性还大一点,批给阳州其他县区,就要冒很大的危险。
也就是这个时候,解双周对陈太忠做了细致的了解,了解过后才知道,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能折腾,除了背靠黄家,还跟其他势力有来往,跟京城的一些衙内圈子也有交集此人的嚣张跋扈,在那些圈子里都很有名。
怪不得别人如此地忌惮此人,解总有点明白了,他甚至做出了一个评论,换了我是陈某人,绝对不会轻易交出这个项目。
不过同时,也有人帮解双周分析了,说这个局面不是无解的,花城这边的投资,实在是太少了,你们若是能将投资提高至十五到二十个亿,这个项目还可以考虑一下毕竟是地方上的诚意到了,这就是优势。
话是不错,但是解总不会再自己找钱,他做这个项目是要赚钱的,不是要赔钱,他要是再加大投入,就有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公的可能了。
这绝对不是京城公子哥喜欢做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大家挣钱全是说短平快,就算有些长期投资,也直接交给控制得住的人打理了生命是如此精彩而又如此短暂,好好享受人生,才是他们的追求。
那么就只能从恒北省和阳州市找支持了,市里支持一点,省里再支持一点,凑到差不多十个亿。想来事情也就要好办了。
不过市里的局面不乐观,党委书记王宁沪根本不关心此事,大家都说王书记要走,撒手不管很正常,而李强也不关心,你们花城搞这个,市里愿意支持,但是……要钱没有。
市政府不止一个人说。市里就不想让花城出面搞这个市里来搞不行吗
省里的态度就更古怪了。很多人坚持要把这个项目收到省里,倒是省委书记马飞鸣曾经表过态,地方上自己搞也行。省里可以有限地支持一点马书记干完这一届,估计是要走了,临走弄下个大项目。多少也算走得风光。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马书记对花城人极其不感冒,曾经公开点名说,那个地方的人抱团太重,事实上就在他这一届里,花城人还争取过地级市。
事态发展到这一步,就不太好搞下去了,解双周见状也想走人了时机太不成熟,等上一两年。可能会好一些。
他上午见李强的时候,还谈论过以后在阳州投资的问题,李市长表示说,如果我还在阳州,那么自然一切好说,其他的我也不能给你许。
这个时候,他猛地发现。有见陈太忠的机会,而且再一想,以自己的能力,加上姓陈的折腾劲儿,跑下这个项目。还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解公子办事,肯定不能是上杆子求人。他肯定要表现出自己的底气,不成想人家陈太忠根本不吃这一套,连合作的内容都没兴趣听。
事实上这个反应,也没有太出乎解双周的意料,在大多数人眼里,解总是个有办法的,所以表现得傲慢,可他也见识过更有办法的有底气的人,都有一点或多或少的傲慢。
希望他能跟小孙打听一下吧,解总坐在车上,面无表情地想着。
陈太忠哪里有兴趣打听这些他对京城那帮人的吃相十分了解,若是熟人,他还可以考虑一下合作,找上门的生人,他根本懒得搭理没有足够大的利益,这些人会牺牲京城的优渥生活,跑到北崇这穷山僻壤来
北崇穷成这样,有点利益,自己还不够用呢,陈太忠打发走这些人,又招待晋部长和王市长共进晚餐。
第二天上午,陈区长接待地电总工刘抗美,电厂的土建工程已经开始启动,刘总这次带了几个人过来,要组建监理班子,而且地电也要在小赵乡建一栋集办公、接待和住宿为一体的小楼,方便近几年的工作。
下午的时候,毒牛案有了新的进展,冯家兄弟又交待了两起发生在北崇的案子,某人一语成谶或者说一贯正确的能力,再次得以体现。
不过这个时候,陈太忠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他开始收拾行装,要往北京走了,退耕还林的范围市里报了上去,他可以去林业总局再钻营一下了,这个娃娃鱼项目不落实,他真的是不甘心。
跟他一起进京的是徐瑞麟,还是那句话,跑部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成功的,他是真的拖不起,至于说徐区长家里有两个粉嫩嫩的女娃,是否拖得起,那就不是他要考虑的了。
两人连夜赶到朝田,第二天上午来到机场,出乎意料的是,在这里又碰到了解双周。
“陈区长,好巧,”解总不动声色地打个招呼,他是个比较犯拧的性子,纵然知道搭上陈太忠就十有拿得下油页岩,却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谄媚他也是有傲气的。
“解总好,”陈区长倒是笑眯眯地点点头,“要回去了”
“是啊,陈区长没兴趣跟我合作,我只能回了,”解双周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回答。
陈区长笑一声,也不再接话,解总心里却开始犯嘀咕:这家伙去北,京……是要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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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飞机抵达北京,解双周也没再纠缠陈太忠,他只是在离开之际淡淡地表示,说自己在海、淀有个小会所,陈区长有空了去玩5原创首发
来接陈太忠的是易网公司的人,徐区长也知道这是区长女朋友的公司,所以在车上说话并不避讳,“陈区长,你对这个解总没什么好感”
“这些人沾不得,”陈太忠摇摇头,很直接地表示,“沾上就是麻烦。13800100文字首发138看书网”
“感觉他好像对咱们北崇有什么想法,”徐区长并不知道解双周的根脚,但是也看得出来,此人的做派非同小可。
“他要谈合作,嘿,”陈太忠轻哼一声,“他们的胃口,比饿极了的蝗虫还大,咱区经受不起这些人的搜刮。”
“合作什么项目”徐瑞麟觉得,此人给自己的感觉,跟邵国立差不多,邵总可不是就给北崇投资了
“没问,”陈太忠摇摇头,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要搞的东西,绝对不是挖掘北崇的潜力,咱北崇要啥没啥,我也没必要问。”
“哦,”徐瑞麟点点头,心里却是在暗暗琢磨:区长是不是武断了点
住宿还是上次的地方,按照惯例,陈区长将徐区长丢下就离开了,他只要来京城,应酬就不会少了,比如说现在,他要去素波驻京办,段卫华正在那里。
段市长来京城,是领鲁班奖的,继凤凰科委大厦之后,天南又出现了鲁班奖,正是段市长先前圈定的小南沟静河大桥。
素波市为这个鲁班奖花了多少钱,段卫华没说,陈太忠也不会问,段市长知道他要来北京,专门抽出时间来见他,有意思的是。建委的陈放天也在场。
大约坐了半个小时,陈区长站起身告辞,然后他就去林业总局门口候着,苦等两个小时,终于等到造林司的领导出来,他隔着两个车身给对方打电话,邀请人家坐一坐。
那位犹豫一下,停下车来。就跟他在路边说了两句。态度算是不错,可是坚决不肯吃饭,对递来的卡也是坚辞不受。而且很坦白地表示,“马上两会了,朋友嘛……日久见人心。”
“那行。”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很自然地收回了那张卡,来日方长四个字他听得明白,退耕还林的钱又不可能一次性拨完。
这一切都发生在马路上,虽然这个时节的京城,六点钟天就擦擦黑了,但是陈区长还是有点不自在,可再怎么不自在,该说的话他还得说。“还有个问题,想跟您了解一下。”
这位肩膀微微一动,看样子都是打算转身上车了,听他这么问,略一错愕,就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回答,“嗯。你说。”
“我们区想搞一些特色养殖,是不是找保护司审批就行了”陈区长这个问题中规中矩,并没有要求对方太多,当然,你要是有这种门路的话。自然也可以牵线介绍。
这位脸上的神色登时一松,很显然。他也是怕听到一些不合理的请求,像这种简单的问题,他就直接地回答了,“分管领导刘局的招呼还是要打到,你想养什么”
“娃娃鱼,”这个时候,陈区长不可能藏着掖着,虽然他很不习惯在马路上说这种事。
“这个太难了,目前技术不够成熟,”这位果断地摇摇头,看来也是非常熟悉业务的哪怕这个业务跟他无关,“分管领导都没用,起码要老大亲自拍板。”
“非常感谢您的指点,”陈区长伸手同对方握一握,那张卡不着痕迹地又塞了过去,“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小陈你就是太爱叫真,真是的,以后有事常联系,”这位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转身上车,不过那张卡,就已经换了主人。
“真够谨慎的,”陈太忠看着远去的小车,禁不住摇摇头,他自然看得出来,不管是想结交自己也好,是害怕郎主任也罢,这个司长没有什么难为自己的意思,说话做事都配合得很,但是同时保持距离的味道也很明显马上两会,这是一个不错的理由。
可是当他说出所图之后,那位的戒备心就放了下来,尤其他说的娃娃鱼这样的项目,是一般人掺乎不起的,人家也就不担心他会强人所难。
至于说收的那张小小的卡,国务院直属机构的司长会在意吗这真说不清了。
既然这顿饭吃不成,陈太忠就改道五棵松,他来北京的消息,没有告诉太多人,但是张馨是知道的,她最近频频来京城出差,交流数据业务的心得,接到电话就表示说她要过来。
陈区长先打个电话回去,安排她订饭,又打电话通知邵国立和韦明河,说我来北京了,晚上家里设便宴,你们谁有空就过来吧。
不成想他到了别墅之后,推门一看,发现除了张馨,汤丽萍和李凯琳也在,他一问才知道,汤总是没什么事情,所以到处乱跑,李总是厂子里要采购一些东西,本来是想托张总代买,知道陈太忠要来,索性也就飞来了。
“这可太好了,”陈区长搓搓双手,滛笑一声,“张总的身子骨有点差,有汤总和李总在,这晚上就应该比较幸福了。”
“跟你好的,现在全成老总了,太忠哥,就你还是个区长,”李凯琳笑着回答,她穿着一身浅黄的紧身保暖秋衣,忙着收拾桌椅,两只袖口高高地撸起,露出白生生的小臂,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她笑着打趣他。
看着她狐狸一般尖尖的下巴上,弯弯的眼睛笑靥如花,陈区长禁不住食指大动,“李总又不老实了,你今天这是想……里肿”
大家一边调笑,一边就把叫的外卖摆上桌,由于叫的饭店不只一个,菜也是有急有缓,直到二十分钟之后,才把点的菜等齐。
这个期间,马小雅就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南宫毛毛,陈太忠对南宫的主动到来,多少有点奇怪,“你现在不是正该业务繁忙吗”
“这业务有点太繁忙了,”南宫毛毛苦笑着回答,嘴里还带了点脏字,“我这就是躲出来了。有些事儿不敢胡乱应承……你也知道。今年太关键了。”
“铁打的官场,流水的干部啊,”陈太忠感慨一声。“还有俩客人,我给他们打个电话……不来咱们就先吃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韦明河就在外面敲门。他是和跟班小涛一起来的,小涛手里还拎了两个盒子,“邵总来不了啦,托我告诉你一声……刚让人收拾好俩俄罗斯弄来的熊掌,太忠你算个有口福的。”
“我发现大家对吃都很感兴趣啊,”陈太忠又想起了前两天林桓拎着娃娃鱼赴宴的情形,不过这个黑熊……感觉在北崇不太合适饲养。
“你这话纯属多余,人活一辈子图个啥呢”韦明河呵斥他一句,大摇大摆地走上楼来。“野生熊掌啊……你要不爱吃,那就早说。”
“俄罗斯那边,陈区长更喜欢虎鞭,韦处你这……恐怕没送对东西,”南宫毛毛听得就笑,“非要这么明白说出来”
“那玩意儿可不是咱年轻人吃的,”韦明河摇摇头。“两年前吃过四分之一根,咳,后面两天那个惨就别说了,然后我掉了整整半年头发……咦,太忠你这头”
“我是救火烧的。区里有个商场着火,”陈区长漫不经心地回答。
“哦。这样啊,”韦明河笑着点头,走到他身边的次席坐下,“解释就是掩饰,救的是欲火吧咱都是哥们儿……不笑话你。”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指一指他,却也懒得多解释。
人既然都来齐了,大家就开动了,韦明河带来的两个熊掌很烘托气氛,尤其是小涛强调,这个里面胶原蛋白多,女士吃了能美容养颜,搞得连胆子最小的张馨都频频伸箸。
人虽然不少,大致都是敲边鼓的,主要说话的,还是陈太忠和韦明河,说起这趟的来意,陈太忠也不掩饰,“区里想搞个娃娃鱼养殖项目,来林业局批一下……明河你有关系没有”
南宫毛毛知道这娃</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