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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敞开四肢,慵懒地躺在草地上,泛红的眼尾上扬,比勾栏院里最媚的妓子还要勾人。
一只白皙若雪的手覆在他的胸前,起先还是轻柔地抚摸,渐渐的力道加重,蜜色的肌肤被揉搓得发红,热得发烫。
手指对准胸口一点小小凸起,指腹往下按压,压出了一个肉窝,打着圈儿揉几下,乳晕里陷着的嫩肉颤巍巍地挺立出来,一口便能含住。
用舌尖舔一舔,男人浑身轻颤,嘴角泄出一声轻喘……
为溪睁开凤眸,尚未完全清醒的眸底充斥着一片暗红。
瞳孔一点点聚焦,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身下,红色的长袍撑起一顶高高的帐篷,一小块布料被浸晕成了暗红色……
又是这样,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
他这种活了万年的神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情就只剩下睡觉,可他已经好几日没有合眼了。
睁着眼睛熬到天明的感觉实在让人恼火,为溪无法控制地脾气暴躁,恨不得喷火多烧几个山头。
待体内的情热褪去,他离开寝宫,大片的牡丹花开得正盛,骞泽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摘下一朵红艳的牡丹,为溪轻轻地抚摸着花瓣上清晰的纹路,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天的情景……
层层花瓣中间藏着娇嫩的花蕊,只需碰一碰就瑟缩着吐出水来,娇娇柔柔的,乖得让人恨不得含在口中好好舔一舔。
只是想着为溪就心跳加速,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将花朵揉碎揉烂,鲜红的汁水染红了指尖,他看着看着,竟鬼使神差地将那朵牡丹放进嘴里……
嚼了嚼,咽下去……
躺在花丛里和两个小童吹牛逼的骞泽看见眼前一幕险些惊叫出声。
这些花……他白天才施过肥,他特意收集鸟粪堆起来发酵……那只鸟闻不到吗?
春锄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神君向来以花果为食,吃朵花怎么了?”
“可那不是普通的花……”
雪客恍然大悟,“对哦,是牡丹花,看来神君真的很喜欢牡丹仙子。”
骞泽选择闭嘴,可从这以后为溪盯他盯得更过分了。
他弯腰给花浇水,一道炽热的目光直射在他身上,牢笼一般密不透风,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目光在他的屁股上徘徊,看得他心慌,偏偏身体不争气,阵阵热浪翻滚着,竟被为溪用一双眸子挑起了情欲。
骞泽被自己呼出的热气熏红了脸,他慌乱地提起水桶,逃跑似的匆匆离开。
直到泡在水里骞泽才深深吁出一口气,挺着胸膛任由那只小肥鸡在上面啄来啄去。
一只手没入水下,握住胯下的东西快速撸动,骞泽的脸上露出不似痛苦却又不像是欢愉的复杂神情。
小肥鸡瞪着溜圆的眼睛,张着嘴,竟是看呆了。
不满它的走神,骞泽下意识弯腰把胸往前送了送,小鸡继续啄豆,左边两下右边两下,忙得不亦乐乎。
骞泽仰起头,喉咙滚动,暗哑的呻吟断断续续,伴随着一声闷哼,温泉水被弄脏了。
“好了,住嘴。”小鸡被无情地扒拉到一旁。
利用一只鸡疏解情欲,骞泽既羞耻又有些愧疚,在心里不停地唾弃自己。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得想个办法。
巧的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牡丹仙子来崇明山了。
说是恰巧路过来看看牡丹的长势,其实是被外界为溪神君爱慕自己的传言扰乱了春心,探听消息来了。
为溪神君虽然高冷无趣了些,可俊美无比,身份尊贵,若是能成为崇明山的女主人,也算飞上了枝头。
“快快,果子酒水都挑最好的端过去,神君的幸福就靠你们了。”
接待牡丹仙子这件事骞泽比谁都上心,春锄和雪客不疑有他,备好了酒水瓜果。
完事后骞泽蹲在花丛里呲着口大牙暗中观察。
不一会儿春锄过来找他,“神君喊你过去。”
骞泽心里直打鼓,这是打算当着心上人的面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他忐忑地走过去,没成想牡丹仙子看见他跟见了失散几百年的亲人似的,那叫一个亲切热情,一个劲儿地和他说话,为溪反倒受了冷落。
骞泽心道不妙,忙把话题往为溪身上引,牡丹仙子倒是配合他,但为溪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爱搭不理的。他努力给为溪递话,吃了好几个白眼。
结果就是他花卉养殖技术学习了一大堆,俩正主对话却没超过五句。
骞泽身心俱疲,到了后来就连他自己都怀疑牡丹仙子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不好意思,我……我要去方便一下,你们先聊。”
骞泽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跑了。
“你们神君什么情况,就在那傻愣着也不说话,还让人女孩子主动?”
“神君许是害羞,我们神君第一次有喜欢的仙
', ' ')('子。”春锄心虚地解释。
三个人看着不远处大眼瞪小眼的一男一女,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注孤生是他活该。”
……
最后牡丹仙子实在受不了告辞离开,骞泽痛心疾首地跑过去蹦哒。
“你那屁股咋就那么金贵,倒是去送送啊,人家放下脸皮大老远跑来,你从头到尾一句好话都没有,那牡丹仙子多好的女孩儿,你不着急小心被别人抢走了。”
“你瞪我干什么?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你还瞪……”
“你喜欢她?”
“什么?”
骞泽反应慢了半拍,为溪已经变了脸色。
“你那样的身体,会有女人喜欢吗?”
“喂,不要上升到人身攻击啊!”
“该不会……连用都不能用吧!”
“你大爷的,老子这里好用得很,你那根才不好用,跟柴火棍子似的就知道乱捅……”
“是吗?那我来试试……”
骞泽只觉得胯下一紧,裤子掉在脚边,一只手握住他腿间那坨软肉,动作生疏地揉捏起来……
“别……住手……”
为溪像是顽劣的幼童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变换着角度又揉又搓,不一会儿就让那坨软肉变成了邦硬的长条……
骞泽两条发软,不得不攀附在他的臂膀上才没让自己跌坐在地上。
“为溪……你……你登徒子,不要脸……”
他边骂边喘,为溪显然对这种事情不熟练,可偏偏能找到他所有的敏感点,不一会儿骞泽就只顾得上哼哼,身体软成了面条。
为溪把人捞进怀里,将他的后背抵在柱子上,手指用力,骞泽嗷地一声,又疼又爽……
骞泽想跑,这崇明山他是半刻都待不下去了。
那天为溪被他射了满手的精液,不仅没生气还问他:“感觉如何?可还舒服?”
“舒服你大爷!”
骞泽胡乱穿上裤子跑了,慌乱中他回头瞥了一眼,竟然看到……看到为溪低头在掌心舔了一口……
那一瞬间他全身上下跟被天雷劈了似的,麻嗖嗖的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
只要一想到那般冷傲的人在舔舐他的东西,体内的血液就沸腾地加速流动,掀起滚滚欲浪。
他快要受不了了,骞泽崩溃地夹紧双腿,靠摩擦带来的一丝快感缓解身体的饥渴。
这对积压了上千年的欲望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骞泽打开双腿,手指将含苞欲放的两片肉唇拨开……
那天为溪是碰到这里了的,他的手指很热,很细腻,如果能插进去戳一戳,一定很爽。
骞泽胡乱想着,用力在身下揉搓,他颤抖着弓着身体,像一只离了水的大虾,无助地蜷缩在床侧,就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临风……临风,朕操得你可舒爽?”
“虞衡……”
骞泽迷乱地喊着,脑海中浮现出天帝虞衡的身影,他们在龙床上缠绵,彼此呼出的热气几乎能把对方灼伤。
虞衡性子清冷,在床上却喜欢玩花样,骞泽被他弄得瘫软在床上,两条腿向外敞开着,已经没有合上的力气了。
咕叽咕叽的水声盖过了他的呻吟,极致的快感让骞泽几度接近崩溃,他眼神迷离地盯着房顶,口水从半张着的嘴里淌出来,眼尾时不时滑下一滴热泪……
这个时候虞衡就会停下来,俯身轻轻舔掉他脸上的泪珠,再顺势亲一亲他,每当这个时候骞泽都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他的宝贝,很珍贵很珍贵那种……
他父母早亡,一个人磕磕绊绊长大,世人皆视他如杂草,唯有虞衡真心待他……
“呃啊……”
骞泽猛地一颤,再次被大力贯穿。比刚才更快,更猛,恨不得把他捅穿捅烂,任凭他怎么哭泣求饶都不管用……他总是被虞衡的温柔表象迷惑,忘记了他恶劣的本质。
“虞衡……抱抱我……抱抱我……”
骞泽伸手去摸,却只能摸到空气,巨大的空虚感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
他攥住被子,紧紧抱住自己,手指不停地在身下进出,指尖被水泡得发白。
可是还不够……还差得远……
骞泽加重力道,鲜红的软肉随着手指外翻出来,粗暴的动作很快让他的手指沾上几缕血丝。
他怔怔地望着爱人的脸,那双被情欲浸染的眸子突然变得冷冰冰,高高在上,看他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没有爱意,也没有欲望,散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心口疼得发紧,险些让他喘不过气来。骞泽呆滞地站在原地,望着爱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任凭他如何哭喊着挽留都不曾让对方停下片刻……
果然还是不行啊……骞泽抽出手指,胡乱在被子上擦了擦。
他这副怪异的身体只有男人能满足。
骞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可尚未得到满足的欲望却叫嚣着,
', ' ')('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洗个冷水澡时,房间里的气息产生了微弱的波动,一抹暗香在空气中弥漫。
何人竟敢闯入崇明山?骞泽大惊,刚要呵斥突然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不等他细想来人已经站在床前,目光在他的身上巡视了一圈儿,落在他赤裸的双腿上。
尽管看不见可骞泽还是能感觉到那目光的炙热,花蕊不受控制地收缩着,有了几分湿意。
他竟到了这般饥不择食的地步,骞泽有些脸红,脸皮微微发烫。
然而下一秒他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来人伸出手在他的唇上摸了摸,动作很轻,可越轻越撩人,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
紧接着衣服被解开,胸前两点被戳了几下,那两颗不争气的肉粒立刻充血挺立起来。
就在骞泽期待对方再多做些什么时,来人却停了下来,似乎陷入了纠结。
骞泽被勾得快要发疯,好在对方也忍不住了似的,将他胸前两点含进嘴里。
先是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舔舐,接着变成了吸吮,然后是啃咬,骞泽又疼又爽,脚背绷紧,脚趾蜷缩着,强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然而一柱香过去,对方还在他胸前埋着……两柱香,三柱香过去……他的乳头已经被嘬破皮了……
骞泽欲哭无泪,装作不舒服的样子翻了个身,对方被吓了一跳,半天才敢继续动作。
掌心覆在他的屁股上,急切地抚摸滑动,视线死死钉在他腿间的那朵肉花上。
那处不久前才被骞泽暴力对待过,此时呈现出深红色,花蕊肆意绽放,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手指按了按花心,指尖瞬间湿润,来人有些惊讶,孩童探索新鲜事物一般,这摸一摸,那揉一揉,直把骞泽折磨得瘙痒难耐。
为溪做为一只万年老处鸟,在情事上就是一张白纸,要不是有之前那次意外,他怕是连从哪插进去都得现琢磨。
骞泽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很有趣,且对他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让他不惜深夜潜入,做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
为溪好奇而专注地盯着那处,想不明白这地方怎么能流出水来,还流了这么多。
他分开两瓣肉唇,努力往里面看,不知不觉间脸已经快挨上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腥甜气息,他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层层叠叠的肉瓣就像受到惊扰的河蚌,翕张着吐出更多的清液。
为溪看得眼睛发直,呼吸声骤然加重。
他覆在骞泽的身上,匆匆解开下袍,迫不及待地将胯下之物放出来,抵在他的屁股上,胡乱地蹭着。
骞泽被烫得一哆嗦,忍得快要把后牙咬碎了。
为溪像是有使不完的劲儿,把骞泽的股沟磨得通红,狰狞的东西时不时碾着肉花蹭过去,骞泽腰肢失了力气,软软地趴在床上,随着身后的撞击一点点往床头拱去。
咚咚咚脑袋撞了好几声为溪才反应过来,搂住他的腰身,把他牢牢的按住。
骞泽边爽边骂,想要一脚把人踹开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想来是为溪搞得鬼。
最后大股大股滚烫的浊液糊满了他的屁股,骞泽也偷偷高潮了几次,双腿间一片泥泞。
为溪痴迷地欣赏了片刻,天亮之前用法术把他清理干净,悄无声息地离开。
骞泽实在懒得动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腿大开就那么躺着,心乱如麻。
为溪对他的身体有性趣,而他也急需一个人男人来填补欲望的沟壑……
骞泽在思考,然而为溪并没有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因为第二天晚上他再次潜入了骞泽的房间。
从下巴一直亲到胸口,骞泽感受着那条舌头湿滑的触感,心灵和身体同时激荡着。
纯情老鸟不懂玩花样,只会用最最简单原始的方式表达对这具肉体的喜爱。
为溪和骞泽嘴对嘴贴着,时不时探出舌尖舔一舔,这就是他以为的接吻,骞泽快要被他蠢笑了。
从这以后为溪每夜都会准时到他的房间,在他身上亲亲舔舔,偶尔蹭着他的屁股发泄几次,完事儿后也不像之前那样一走了之,而是上床搂着他一起睡觉,并在他睡醒之前离开。
起初骞泽觉得别扭,次数一多他惊讶地发现在为溪身边他睡得比从前踏实,虞衡再也没有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唯一让骞泽不满的是,为溪只顾自己爽,是一点儿都不管他。
那么大一块肉就在眼前却吃不到的感觉实在折磨人,之前为溪总是饿狼似的直勾勾盯着他看,现在反过来了。
骞泽跟吃了春药似的,看见为溪就腿软,那地方一个劲儿地流水,湿答答的难受。
他生出了一种把为溪扑倒的冲动,且越来越强烈,就连两个小童都发现了他的异样。
春锄:“喂,你是不是饿了?怎么感觉你要把神君活吞了似的!”
雪客:“要不我下山给你弄只烤鸡来?”
', ' ')('骞泽咽了咽口水,他不想吃鸡,他想吃鸟。
今天为溪穿了一件明绿色的长袍,衬得他肌肤比雪还要白,俊美无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紧抿的唇线透出不容接近的冷硬气息,非常冷漠。
骞泽活了千年,天上人间,什么样的美貌都见识过,但为溪绝对是他见过的在外型上最完美的那一个,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把他精雕细琢出来的。
啊啊啊啊,他快要忍不住了……
此时此刻骞泽有种光着身子在山上跑几圈的欲望,他需要把精力发泄出来。
正在赏花的为溪神情一怔,眸色暗了暗。
他又闻到了那股味道,就像熟透的果子,散发出甜腻气息引人去采摘。只不过这香甜中还夹杂着几分腥气,勾得人心里发痒。
骞泽正蹲在地上锄草,他敏锐的感觉到为溪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腿间喷出一股暖流,他下意识夹了一下,屁股摇了摇,像是在求欢……
“咔嚓!”为溪手里的杯子裂成碎片……
骞泽一铲子下去,一棵紫红色的牡丹花被连根斩断……
这晚,骞泽破天荒地没有回房睡觉,而是拎着酒来到后山。
“好巧,神君也来赏花?”
为溪见踪迹暴露,索性现身。
“如此良辰美景,与我共饮如何?”
骞泽将酒坛递过去,为溪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颇为嫌弃。
“我不喜饮酒。”
“没劲儿!”骞泽嘟囔了一句,举起酒坛仰头便喝,洒出来的酒顺着他的下巴流进衣领,打湿了一大片。
薄薄的衣料紧紧贴在肌肤上,所有的弧线起伏都一览无遗。
为溪触电一般移开目光,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两颗肉粒充血挺立被他弄得可怜兮兮的模样……
骞泽突然朗笑几声,敞开四肢躺在花丛里,他因醉酒而染上红晕的脸在周围牡丹花的映衬下,无比艳丽。
为溪一时竟看呆了。
骞泽扯了扯衣领,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随手折下一朵花把玩,揪下花瓣朝为溪身上扔去。
“不喝酒那便来赏花罢!”
骞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主动邀请。
为溪在他身旁坐下,伸手将落在他胸前的花瓣捡走。
“神君如此贴心,想必爱慕者很多吧?”
“你喝醉了。”
“醉?”骞泽轻笑,“我已经很久没有醉过了。”
当初他为情所困,日日借酒消愁,三界之中的烈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坛,愁没消几分,酒量倒是练出来了。
“神君若是有法子灌醉我,我便……以身相许如何?”
为溪只是看着他,没说话。骞泽最讨厌他这种一棍子打不出半个屁的性格,假模假样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背后却夜夜潜入他房中做那种事。
为溪越是这样骞泽心里越痒痒,他要把这位高高在上的神君拉下来,打破他的面具,让他为自己疯狂……
“怎么?神君看不上我?”
骞泽嘴角含笑,痴痴地望着他,眼底暗光流转,黑漆漆的眸子漩涡一样,几乎要把人溺毙在里面。
为溪还是没有反应,可呼吸却乱了节奏,尽管他很快调整过来,骞泽还是发现了。
他前世可是混后宫的,勾引男人的手段就是看也看会了。
他坐起来朝为溪凑过去,轻轻朝他脸上吹了一口气,酒气扑面而来,为溪刚要闪躲唇上便贴过来一个凉丝丝软绵绵的东西……
他惊愕地瞪大眼睛,任由骞泽撬开他的牙齿,滑溜溜的舌头钻进他的嘴里,顽劣地巡视一圈儿,紧接着他便尝到了一丝辛辣。
骞泽把口中的酒哺给为溪,顺势勾起他的舌尖吻了起来。
为溪呆滞的反应让骞泽没忍住,退出来的时候在他的嘴角亲了亲。
“要呼吸啊呆子!”
几条银丝挂在俩人的嘴边,随着分离的动作断开,为溪这才如梦初醒,脸比旁边的牡丹还要红。
骞泽突然没那么讨厌他了,接下来的动作越发大胆。
他跪在地上,双手搂住为溪的脖子,从下巴一直吻下去,就连耳朵都被他细心地照顾到,含进了嘴里,喉结更是被他咬出几个深深的牙印。
感觉到为溪突然绷紧了身体,骞泽大受鼓舞,解开他的衣衫,留下一串串混着口水的吻痕。
“你不想抱抱我吗?”
骞泽问,主动把为溪的双手放在自己腰上……
为溪像一只提线木偶,呆呆地任由他动作。
见他这么乖,骞泽笑了,又嘴对嘴喂了他好几口酒。
为溪酒量实在欠佳,眼中已微微有了醉意,脸也红得发烫,倒是比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多了几分风情。
骞泽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喜欢这张漂亮的脸蛋,他小狗似的舔掉为溪嘴边的酒渍,轻声问:“神君,酒好喝吗?”
', ' ')('为溪没有回答,握住骞泽腰的双手收紧了力道,把他牢牢地锢在怀里。
身体贴得更紧,骞泽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变化,那滚烫而坚硬的东西戳着他的大腿根,把神君的衣袍撑出一顶高高的帐篷。
骞泽恶劣地把手从衣袍下摆伸进去,循着热源握住那根东西,上下撸了几下,手指按在顶端凹陷处,指腹灵巧地打着圈儿。
为溪黑棕色的眸子渐渐变成红色,里面蒙着一层水汽,胯下的东西时不时弹跳一下,像一只即将冲破牢笼的野兽。
骞泽胡乱扒下两个人的衣服,顺势将为溪推倒在地上,再跨坐在他的腰间,下半身贴着他的胯下,前前后后地摩擦着。
肉瓣主动张开,已经做好了接纳的准备,并兴奋地往外吐着清液,迫不及待想要把那根东西吃下去。
为溪那东西上面布满了青筋,蹭得顶端的肉粒也探出头来,骞泽爽得全身直发抖,腰身一软便趴在为溪身上再也起不来了。
不满他的懈怠,为溪挺了挺腰催促,骞泽在他肚皮上咬了一口,冷笑道:“你可真是个当大爷的料,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上赶着伺候人,你可得争气些……”
说罢便抬起屁股,对准那根东西,缓缓坐了下去……
“啊……你这玩意儿也太大了……”
刚刚进入一个头骞泽就停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太爽了,他得缓缓。
可为溪等不了,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金红色,耳边响起一声尖锐的凤鸣,不等骞泽反应整个人就被狠狠地填满。
“别……等……”
骞泽被顶得花枝乱颤,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巨大的快感从胯下传来,很快攻占了他的脑子。
“啪啪”肉体撞击的闷声响彻山谷,忽而骤雨般急促,连续不断,忽而又跟打桩似的,一下连着一下,处于暴风雨中心的骞泽根本控制不了一点儿,局面已经失控,为溪疯了。
他像一艘遇到海啸的破船,一个波浪接一个波浪地朝他袭来,他哆哆嗦嗦地拉住为溪的手,这才没让自己掉下去。
“你……慢……慢点儿,这样……我受不了……”
骞泽断断续续地说,为溪却根本不听他的,一个劲儿地挺腰只顾自己爽。
骞泽快要气哭了,他怎么就招惹了个疯子,这什么破床品,他现在连自己高潮了几次都不知道,只能感觉到身下在不停地在流水,混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
他泄愤地在为溪身上又挠又咬,对方却根本感觉不到似的,黄牛犁地都没他这么能干。
生理性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骞泽边哭边去够为溪的嘴,小鸡啄米似的亲下去,讨好得很刻意。
为溪果然被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下面动作慢了下来。
“你这样我不舒服,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骞泽哄道,为溪直直盯着他看,像是在思考。
“乖,别这么快,慢慢地动……就是这样,再慢一点……哼啊……那个地方……对准一点……”
骞泽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教一个男人艹自己。
为溪是个好学生,很快就掌握了技巧,骞泽抖着腿痛快淋漓地高潮了两次后就彻底没了力气,软塌塌地趴在为溪身上。
“你……你还要多久?差不多行了。”骞泽有气无力地说,今晚太刺激了,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为溪显然没有结束的打算,他故意往骞泽刚才说的地方顶。
没有任何技巧,就一个劲儿地顶,不知过了多久,骞泽小腹又酸又胀,竟生出了一股尿意。
“啊别……快停下来……”
骞泽惊慌地大喊,伸手去推他,甚至撑起身子想要逃离。
但一切都晚了,当哗啦啦的水流声响起后,骞泽全身上下就像煮熟的螃蟹,红通通的。
为溪硬生生把他顶失禁了,爽是真的爽,可丢人也是真的丢人。
骞泽把头埋进为溪的胸前,没脸见人了。
为溪的体温比常人要高,相比他全身汗涔涔的像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为溪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不对,他刚才还尿到这人身上了。
平日里一丝不染的神君大人此时对被溅了一身尿液这件事情表现得很平静。
突然,骞泽弓起腰剧烈抖着身体,过分灼热的暖流刺激着他脆弱的内壁,偏偏为溪持续了很久才结束,他感觉自己整个人掉进了熔浆里,快要化了。
“可……可以了吗?出去……”
为溪却没有动,骞泽的瞳孔渐渐扩大,震惊地看着他。
“你……”怎么又硬了?
为溪依旧沉默寡言,骞泽急忙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我……我受不了了。”
为溪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胯下精气神十足的东西也依然赖在他的身体里拒绝出来。
“我真的好累,下次再做行吗?”骞泽好言好语地哄道,却在他执拗的目光中
', ' ')('败下阵来。
“那我们换个姿势,你到我上面来。”
……
月华如水,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在清冷的月光下肆意绽放,抬头便是漫天星河,偶尔有成群结队的萤火虫飞过,微风吹拂,不远处的山峦仿佛踊跃着的兽脊,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可这万般美景都比不过躺在花海中的人,明明算不上多俊美的脸,为溪就是看不够似的,视线不舍得移开半分。
“别……别看了……”
骞泽去捂他的眼睛,为溪一把抓住他的手,鬼使神差地将他的手指含进嘴里。
“嘭”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骞泽心神激荡地缩紧肉壁,为溪皱了皱眉,握住他的腰窝大力动了起来。
骞泽双腿盘在他的腰身上,再次被颠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地哼哼。
粗重的喘息一声声砸进耳朵里,为溪将下巴放在他的颈窝,盯着他的侧脸,身下耸动着。
两个人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一朵掉落的花瓣恰巧飘到骞泽嘴边,为溪吻上那片花瓣,同时也吻住了骞泽的唇……
他学着骞泽将舌头探进去,霸道地掠夺骞泽口中的津液,花瓣被碾压出紫红色的汁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滴下来。
骞泽稀里糊涂地和为溪分食了一片花瓣,他像一块被挤干的海绵,干的不能再干,可为溪还想再榨出几滴水来。
……
直到第一缕阳光照进崇明山,骞泽才悠悠转醒,身上的人仍旧在不知疲倦地运动着,他嘴角抽了抽,一开口声音哑得吓了他自己一跳。
“你……咳咳……你要适可而止……”
回应他的是为溪的吻,骞泽想到第一次他们连续做了几天几夜的“丰功伟绩”,心凉透了半截。
鸟类都这么持久吗?骞泽不懂,但他害怕了。
陷入情欲中的为溪大脑似乎转得很慢,骞泽昨晚就发现了,只要他的眼睛变成金红色,整个人就像一个执拗的幼童,干什么都要哄着才行。
这和虞衡不同,虞衡有分寸,每次都能让他感受到极致的快感,同时又懂得适时停止,不会伤到他。而在这之前,无论他怎么求饶,怎么哄,虞衡都不会心软。
思索间骞泽又小小高潮了一次,身体已经接近麻木,比起快感他感受更多的却是酸痛。
呼出一口浊气,骞泽用力收缩着内壁,手则握住为溪身下的两颗肉袋,有技巧地揉搓着。
很快他就感觉到身上人绷紧全身的肌肉,耳畔的喘息急促起来。
伴随着一股熟悉的暖流喷射而出,骞泽立刻用尽全身力气把人推开。
趁为溪反应过来之前,骞泽主动抱住他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亲。
“我好累,回去睡觉好不好?”
“天已经亮了,马上就会有人来,我们先离开。”
在骞泽不断地安抚下,为溪的双眸渐渐变回原本的颜色。
骞泽松了口气,不再管他,捡起散落的衣服从地上爬起来,自顾自地穿好。
转身却发现为溪还躺在地上遛鸟,他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这只鸟不仅脸长得好身材也不错,肌肤虽然白了些可肌肉鼓鼓的,他偷偷数了数,光腹肌就有八块。
腿间那玩意儿就更不用说了,又粗又长,上面还粘着黏液,偏偏颜色是粉红色的,竟显得有几分可爱。
只要一想到这只万年老鸟被自己破了处,骞泽就心神荡漾,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来。
“喂,你不走吗?”骞泽把衣服扔在他身上。
为溪这才突然回过神似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低下头不去看他,但没一会儿又斜着眼睛往他身上瞥,但又不正大光明地瞥,活像个闹别扭的新媳妇儿。
骞泽心想挨艹的是自己,他怎么还矫情起来了,当即穿好衣服就打算各回各家。
“衣服脏了。”
为溪的嗓子有些沙哑,他的声音原本就好听,现在更勾人,骞泽就跟被猫爪子挠心窝似的,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回去拿件干净的衣服来?”
不等他说完,耳畔响起一声清悦的凤鸣,紧接着骞泽便腾空而起,落入火凤的怀里。
为溪没控制好力道,骞泽的脸直接怼到他的肚子上,啃了一嘴毛。
风声呼啸而过,骞泽刚挣扎着把脸挪开,人就扑通一声,砸进了水里,溅起好大一个水花。
是后山的那处温泉,骞泽饱受折磨的身体被温泉水滋润着舒服了不少,就是腿间那地方被温热的水流一冲刷微微有些疼。
他呲牙咧嘴地靠在石台上,走动间不断地有东西从下面流出来,搞得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两条腿开也不是合也不是。
这温泉不大,一个人泡绰绰有余,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子站里面就有点挤了。为溪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还和刚才那样瞥他,骞泽都怕他成斜眼。
除了水流声周围静得人心里发慌,气氛有些
', ' ')('诡异,又有些尴尬,最后还是骞泽受不了,暗骂一声,把手指伸进体内掏了几下,引着那些东西流出来。
做都做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相比骞泽的坦荡,为溪脸快熟透了,紧紧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便秘表情。
“我……会对你负责的……”
“哈?”骞泽震惊地看向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若是有了身孕,诞下的孩儿便是崇明山下一任主人。”
“哈?”
“我们给他起名为云谏如何?”
骞泽:……
想不到这只鸟还挺纯情,然而下一秒骞泽就被啪啪脸。
纯情老鸟挨着他贴过去,抱住他的肩膀跟啃猪蹄子似的啃得上面都是口水,一根邦硬的东西戳着他的大腿根……
“我还想要……”
为溪倒也不和他客气,挺着那玩意儿就往他下面捅。
“等等……欸……”
等骞泽反应过来人已经挂在了为溪的腰上。
纤细的腰身好像蕴藏着无穷力量似的,搂着他一颠一颠的,骞泽被捅得迷迷糊糊,温泉水被顶进身体里,烫得他直哆嗦。
骞泽边爽边后悔,他真是作死招惹对方,这只鸟憋了上万年,尝到了其中滋味儿后就跟火山爆发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尤其是那个地方,他刚才偷偷摸了一下,肿得老高。
在骞泽的强烈抗议下,为溪终于不情不愿地把那玩意儿抽出去,依依不舍的腻歪劲儿让他肝颤。
“你……你要干什么?”
骞泽后退一步躲开为溪抱他的动作,“我自己走。”
只是他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走路的姿势别提多别扭了,为溪向来是个急性子,上去大手一捞,直接把他扛在了肩膀上。
……
骞泽躺尸似的瘫在床上,胃里直犯恶心。也不知那只鸟怎么想的,把自己带到了他的寝宫,这要是让春锄和雪客知道影响多不好。
很快为溪就端着一个碗走过来,一股清甜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骞泽撑起脖子看了一眼。
碗里盛着浅绿色的液体,有些粘稠,晶莹剔透的。
“这是什么东西?”
“百花蜜。”
“腻不腻啊?”
“不腻,甜的。”
骞泽接回去喝了一口,凉丝丝的,不像想象中那么甜,味道还不错。
他咕咚咕咚几口喝光,却见为溪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闪烁。
骞泽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中衣,影影绰绰透着光,他不自在地合拢双腿,粗声粗气地说:“喝完了,我要回去,你这里我躺不惯。”
“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寝宫。”
骞泽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为溪脸上浮起几朵可疑的红晕,“我们不应该一起住吗?”
太犯规了,骞泽捂住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脏,他以前也不是个好色之徒啊。
为溪害羞归害羞,手上的动作可一点没耽误,他解开骞泽的裤子,手指沾了剩下的花蜜往他身下抹……
“你干什么?”
“百花蜜可以消肿止痛。”
骞泽脸色变了变,原来不是给他喝的……
骞泽两条腿姿势怪异地岔开,外翻的两片肉唇被细致地涂抹上花蜜,泛着亮晶晶的光泽,又肥又厚,犹如鲜美的蚌肉。
为溪抹着抹着呼吸变得粗重起来,骞泽别扭地把裤子盖在脸上,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突然,一个柔软湿热的东西贴过来,他猛地一颤,脆弱又敏感的花穴可怜兮兮地收缩着。
“嗯啊……”
骞泽从鼻腔发出一声粘腻的呻吟,合上腿想要躲开。
为溪却不给他闪躲的机会,掰开他的腿根,更加用力地舔上去。
粗糙的舌头深深陷进肉窝里,蛇似的灵巧地在里面搅动着,骞泽就像一条搁浅的鱼,胸膛一鼓一鼓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两条腿更是抖成了筛子。
很快为溪就不满足简单的舔舐,而是用嘴把那朵肉花完完全全的包裹住,用力一吸……
“啊啊啊……”
骞泽浑身猛地抽搐着,花心吐出一汪清水来,被为溪悉数舔了去。
这般他仍不满足,用力吸吮着想要更多,骞泽脚背绷紧成一条直线,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要被他吸出来了。
“别……我受不了了……”
骞泽身体扭成麻花,胡乱蹬着腿,混乱中他一脚踹在了为溪的脸上,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立刻红了一片。
为溪这才起身,骞泽得了自由立刻扯去脸上的裤子,一双墨黑的眸子含着水光,愤愤地看向他。
只是那眼尾的一抹红夺去了为溪所有的注意力,他感受不到骞泽的愤怒,只觉得可爱。
他喜欢这双眼睛,为溪想,或许不止眼睛,还有这朵比牡丹娇艳的肉花,
', ' ')('以及这具带给他极致快感的身体。
骞泽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立刻穿好裤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规规矩矩地躺好。
“你控制一下自己。”
骞泽承认他被干得超爽,自从当了神仙他就没这么痛快过,但第一次和虞衡以外的男人做这种事情,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应。
而且为溪一副饥渴,随时随地都要发情的样子忒瘆人,简直像一条发情期的疯狗。
为溪又给他重新端来一碗花蜜,骞泽黑着脸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抹。
为溪肉眼可见地失望,但他很快振作起来,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骞泽身上。
腻歪的程度让骞泽咋舌,他之前因为欲求不满饱受折磨,现在却又因为为溪过于高涨的情欲而苦恼。
谁家好人每天脑子里只想着那事儿,他好几次锄着锄着草突然被从后面抱住,然后就是一番这样那样……
为溪洁癖的毛病不知自愈,搂着他在土里打滚,有时候他身上全是汗,为溪不仅不嫌弃还舔上了瘾,骞泽被搞得面红耳赤,偏偏还说不得。
他这边刚说两句不好听的,为溪立刻变脸,要么阴沉着脸坐那生闷气,要么就跑出去喷火,一连烧掉好几个山头。
火凤的臭脾气真是名不虚传,骞泽觉得自己都快被搞得神经衰弱了。
崇明山产一种樱桃,又大又红,果汁饱满,骞泽很喜欢吃,可今天他去摘的时候发现一片樱桃树林全都化成了灰烬,不用想都知道是那只鸟干的。
就因为他早上严防死守没让为溪得逞……
骞泽心里也憋着气,立刻去找为溪理论,结果话没说两句就被亲上头了,稀里糊涂地又滚到了床上。
自从上次教会他怎么接吻后,为溪的吻技突飞猛进,骞泽被亲得腿软,半推半就地让他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好在有百花蜜养着,他那地方才没被捣烂,反而在雨露的滋润下越发的水润饱满。
“你还我大樱桃!”
事后,骞泽一把将身上的人掀开,控诉道。
为溪很快又贴了过去,手指把玩着他胸前两点肉粒,嗓音沙哑中带着些慵懒。
“你喜欢吃樱桃?”
“你这破山上除了樱桃也没啥可吃的了。”骞泽被摸得又来了感觉,腿间涌出一股暖流,花心微微张开。
为溪的手掌在他的小腹上摁了摁,缓缓下移,抹了把湿乎乎的水后全数涂抹在他的胸前。
腥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骞泽有些激动,侧身将腿挎到为溪的腰上,滴出来的黏液把他的中衣浸湿。
骞泽在主动求欢……
为溪顺势挺身而入,他们在这种事情上越来越有默契。
从这以后寝宫里每天都有人送来各种各样的水果,很多骞泽连见都没看见过,味道更是不用说,清甜可口,比王母娘娘的蟠桃不差分毫。
他吃果子的时候为溪喜欢凑过来抢,明明盘子里有那么多,却专盯着他手里的那一个。
熟透的果子经不住折腾,俩人常常被糊一脸果浆,汁水流到衣服上,弄脏了一片。
为溪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过这么多衣服,赤橙红绿青蓝紫能凑出一道彩虹。
骞泽知道鸟类都喜欢鲜艳,可是不是也稍微考虑一下他的审美?
而且他肤色不像为溪那样白,穿得花花绿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他只能挑着稍微素点的衣服穿,他是不敢和为溪提意见的,要是他表示出对衣服的丝毫不满,为溪就会借势发挥把所有衣服扔掉。
那只鸟表面正经,其实早就想裸奔了,还要带上他一起,俩人整天光溜溜地遛鸟,只是想想骞泽都觉得变态。
这样的日子久了骞泽就担心被其他人发现,尤其是春锄和雪客,不久前他们还勾肩搭背地插科打诨,现在他摇身一变睡到了神君的床榻上。
要是被那俩小童知道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他,闲言碎语他这些年听了太多倒不在乎,只是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他常劝为溪低调些,可那只鸟倒好,花果花蜜翻倍地往寝宫送,衣服配饰更是堆成了小山,恨不得让整个崇明山都知道他俩那点事儿。
好在他不常出门,出去身边也总有为溪跟着,神君所到之处,外人自是要回避的,免去了他许多烦恼。
再次见到春锄和雪客是在一个午后,他正躺在长椅上纳凉,那俩人神神秘秘地走过来。
骞泽观他们的神色,与往日并无区别,甚至眉宇间还多了不少喜色。
“神君看你看得紧,现在我们见你一面可真比登天还难。”春锄抱怨道。
骞泽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整个崇明山几乎都围着他转,他看上什么东西只需一句“喜欢”,第二日起床准能在寝宫里看见。
想来为溪没少折腾他们。
“不过你可真有本事,神君可从来没有对人这么上心过。”
雪客接话道:“不止是上心,神君身边就从来没有过人,
', ' ')('所以现在崇明山上下都对你感激不尽,就差给你立碑了。”
骞泽忙摆手,“这倒是不用,我也没做什么。”
春锄激动道:“不,你简直是劳苦功高,神君向来懒得过寿辰,族里的长老们好说歹说才规定每百年为神君举办一次宴会祝寿,正好几天后就是神君的生辰,今年有你在长老们打算大办一次。”
“啊?我这么重要吗?”
“当然,你是不知道神君每次出席宴会待不了一柱香的时间就烦了,谁都留不住他,后来更是露个面就走。”
“啧啧,你们神君这性子可真是……孤僻。”骞泽想了个合适的词语形容。
春锄还在那犟,“不是孤僻,是好静,神君不喜热闹。”
“行,你俩就袒护他吧,需要我做什么?”骞泽捏了粒葡萄扔进嘴里问。
春锄道:“你哄着神君在宴会上多待一会儿就行,按长老们的话说,崇明山也该热闹热闹了。”
“好,没问题。”
春锄激动得小脸通红,兴奋得想上前抱骞泽,却被雪客一把拉住。
他这才冷静下来,搓着手说:“我们听见神君同长老们商量要与你成婚……太好了,山上从没这么热闹过……”
“啪嗒”,一颗葡萄粒滚落到地上,骞泽瞬间变了脸色。
雪客和春锄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此时骞泽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玩大了,他得逃!
他找上为溪不过是因为需要有人能帮他解决身体的需求,仅此而已,再多的他不想要,也给不了。
……
骞泽找到为溪的时候,后者正在书房里画画。
画纸上的人慵懒地坐在牡丹丛中,仰头望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画我做什么?”
骞泽嫌弃地挑挑拣拣,“一点都没画出我的英俊潇洒来,这里,你把腿给我画长些……”
为溪落下最后一笔,画卷自动飞到半空中,挂到了墙壁上。
骞泽这才发现除了自己的那幅四面的墙上还挂着许多画卷,大多是花和鸟,栩栩如生,为溪的画技很高。
“你喜欢画画?”
“以前喜欢过,后来觉得无聊就不喜欢了。”
万年的时间太过久远,画来画去都是同样的东西。
“画得不错,拿到人间能卖个好价钱。”
“你喜欢?”
骞泽点点头,为溪眼睛一亮,“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画。”
骞泽怔了怔,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
为溪把画笔放在他的手里,“你来画。”
“我……?我不会……”前世他拢共也没读过几本书,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是进宫后被虞衡逼着学的,平时能拽上几句诗文已是不易,哪里会画画?
“我教你。”
骞泽拒绝,“算了,我还是自己画吧,画得不好你不许笑话。”
“你可以画我。”为溪主动坐到窗前给他当模特。
骞泽凝神贯注下笔,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画几下他就专注地盯着为溪看几眼。
“欸欸欸,腿怎么合上了?不是让你分开些?”
“快点分开,这样不好看,显得呆板……”
下一秒骞泽的声音戛然而止,为溪将腿岔开,露出中间撑起来的“帐篷”……
“你……还是把腿合上吧!”
骞泽暗骂了一句“精虫上脑”,低头闭嘴,不再胡乱指挥。
“好了,你来瞧瞧。”片刻后,骞泽把笔一扔,招呼道。
为溪凑过去看了看,脸色顿时僵住。
“怎么样?”
“这是什么?”为溪指着勉强能看出人形的东西问。
“你啊!旁边我还画了一只火凤,要是有红色的颜料涂上颜色就更好看了。”
为溪看着那只鸡不像鸡鸟不似鸟的不明生物,沉默了。
可看见骞泽那幅洋洋自得的模样,他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
骞泽躺在刚刚作画的桌子上,两条腿搭在为溪的肩膀上,身体几乎被对折。
肉体撞击的声音啪啪作响,忽而急促,忽而缓慢悠长,骞泽身体前前后后地晃动着,身下吞吐着为溪的巨物。
噗嗤噗嗤的水声渐起,盖住了断断续续的呻吟,白沫飞溅,滴落在画纸上,将火凤的眼睛晕成一片黑色的墨……
事后,骞泽趴在桌子上等待高潮的余韵散去,为溪执笔在他的后背上画画,骞泽被痒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弄了,好痒。”
“很快便好!”
骞泽累得不愿起身,便由他去了。
半睡半醒间他感觉到画笔从他身上离开,接着他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为溪亲吻着他的后颈,轻声在他耳畔说:“可能有些疼,你忍一忍。”
不等为溪反应,后背传来一股灼烧般的刺痛,像是
', ' ')('要把他的皮肉连带着骨血一同烧成灰烬。
“啊——”
骞泽喊出声,下意识挣扎,却被为溪死死摁在怀里。
“很快就好,马上就不疼了……”
“你做什么?”
骞泽脸色惨白,疼得满头大汗,“放开我……好疼……”
为溪安抚地亲吻着他的后背,就在骞泽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时,听见他惊喜的说道:“成功了,好美!”
“什……什么?”
为溪将调制的百花蜜涂抹在骞泽的后背上。
灼痛减轻,可后背仍像是被火烤一般,比别处体温高。
骞泽咬牙问:“你到底在我的背上干了什么?”
为溪变幻出一面镜子,骞泽抬头看过去,瞳孔瞬间缩紧。
一只展翅欲飞的火凤出现在他的后背上,如同一朵盛开的火焰之花,绽放出绚烂的光芒。
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金色和红色,宽阔而华丽的翅膀舞动着,带着一种超凡的力量和威严……
“这是什么?”骞泽声音颤抖着问。
“是我!”
“弄掉……把它给我弄掉……”
“弄不掉的,这是凤族最古老的仪式,上面有我的血,生生世世,千年万年,它永远会在你的身上。”
“为什么……?”
“你是我的……”
凤族极少动情,可一旦有了爱侣就变得自私而偏激,极强的占有欲让他们研究出了这样的仪式,不惜用最最珍贵的血液拴住对方。
从此,他们将共享寿命,同生共死……
背上的图案就像一根毒刺,让骞泽坐立难安。
为溪却是喜欢得不行,每日都要亲上几遍,有时候做着做着他会把骞泽转过去,边吻他的后背边狠狠艹他。骞泽也发现后入的姿势为溪更容易激动,现在他肩胛骨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牙印。
为溪的疯狂让他隐隐生出一丝不安,不等他想明白便到了为溪生辰的日子。
一大早崇明山上就飘荡起了歌声,夹杂着各种鸟鸣,婉转悦耳,让人不由得神清气爽。宫殿到处张灯结彩,红绸子染红了半边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看来他们平时真是被压抑狠了。
出席宴会的时候,骞泽鬼使神差地挑选了一件红色的衣服,他印象中为溪最喜大红色,既然是祝寿,自然要迎合寿星的喜好。
出门他就傻眼了,为溪刚好也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袍,俩人肩并肩走在一起,不像过生辰,反倒像是成婚。
“我还是回去换一件衣服吧!”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骞泽不自在地说,平时整座山见不着半个人影,现在都冒出来了,里一层外一层,穿得花花绿绿,看着都吓人。
“这样就很好!”为溪拉住他的手腕,低声道。
骞泽只能硬着头皮坐到他身旁,众人起身行礼,此情此景……玛德,简直和上辈子给虞衡当皇后时一模一样。
不好的回忆涌上来,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的虞衡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骞泽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忙饮了一杯酒掩饰。
“这是用山上的浆果酿的酒,你可喜欢?”为溪依然不喜欢这种场合,却没有像以往那般提出离席。
骞泽随意点点头,为溪见了嘴角微微上扬。
“你喜欢便多饮些。”
骞泽心想这鸟净说废话,自己喜欢自然会多喝几杯,用得着他多嘴,心中不由得烦闷,喝了一杯又一杯,这酒甘甜清冽,喝着丝毫没有烈酒的辛辣苦涩,他也就没当回事儿,直到眼前出现重影骞泽才反应过来。
“这酒……好烈……”
说罢他便脑袋一歪,倒在了为溪身上。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位长老表情微妙起来,“仙君身上有凤族的气息,看来神君已经做了决定,恭喜神君,喜得爱侣。”
其他长老听见也附和道:“恭喜神君,我崇明山终于迎来另一位主人了。”
虽然是个男的,但有毛不算秃,他们神君可算是有老伴了。
道贺之声不绝于耳,为溪向来极少有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笑意。
众人斗胆向他敬酒,为溪悉数应下,很快喝醉的人变成了两个。
宴会的气氛达到高潮,还是雪客机灵,和春锄一起扶着为溪和骞泽退场,否则非被灌晕了不可。
为溪修为深厚,出来被晚风一吹酒气便散了大半,他从雪客手中接过骞泽,掠过两个小童直奔寝宫而去。
……
夜明珠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如白昼,蜜色的坚实胸膛在清冷的光线下如同涂了油般发亮,而颈窝、深长的锁骨、腹肌和人鱼线则刻下浓重而流畅的阴影。最终,一切都流进他勒紧在腰间的衣袍里,如汇入秘密的地下湖。
一双手搅乱了平静的湖面,红色的衣袍散落在地板上,为溪打开他的双腿,随手折下一朵牡丹,将其插进腿间的密穴。
人在颤,花也在颤,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 ' ')('粗糙的花茎刮蹭到顶端最敏感的肉珠,瘙痒酸痛得让人发疯,但又有剧烈的快感如电火花般窜入脊椎,让骞泽连腰都直不起来,可怜兮兮地蜷起身子。
不容他躲避,为溪将骞泽迎面抱在怀里,直接把那朵花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不断向上拱动,骞泽脖子无力地后仰,晶莹的汗水划过眉角,咸涩的睁不开眼。他的嘴巴大张,叫声哑得不成样子。
花瓣被碾碎,紫色的汁水流出来,把两个人连在一起的地方也染成了紫色……
骞泽受不了似的腰挺得越来越高,如弓弦般被绷到极致。他胡乱喊着,声音醇厚沙哑,为溪听了恨不得让他多叫几声,一只叫着才好。
看到他这样迷乱,为溪也要发疯了,眼珠里似乎泛起了血光,每一下的狂暴冲撞都恨不得打进骨血里,彻底难舍难分。
突然,耳畔响起一声长叹般的呻吟,骞泽的一切动作猛然静止,任由体内那如电流般的余韵释放。
为溪亲吻他的下巴,然后咬住骞泽的脖颈,似狼在交合时叼住爱侣。他架势摆得凶暴,到底未曾咬出血,复又用唇抵着骞泽搏动的颈动脉……
“呃啊……轻点咬……”
“虞衡……”
为溪骤然止住动作,随即掐上他的脖颈,手指不留情面地收紧,逼得骞泽无法呼吸。
审问一般盯着骞泽因窒息而涨红的脸,语气变得狠戾阴沉,裹挟着怒意:
——“你在叫谁?”
骞泽眼底渐渐恢复清明,他迎上为溪的目光,只见他眸如寒星,点点猩红带出萧杀之意,唯有被蹭肿的薄唇如饮鲜血,艳丽嚣张。
这般的皎皎如玉,光映照人……
“你不知道?”
骞泽勾起嘴角,缓缓说道:“我陪天帝虞衡历过一世情劫……”
“他也曾像你这般……让我欲生欲死……”
“啪……”一巴掌挟着掌风甩在骞泽的脸上,将他的头打得歪过去。
“抱歉,我错把你认成他!”骞泽舔了舔嘴角的血,笑着说。
“住口!”
为溪高高扬起的手在骞泽挑衅般的目光下迟迟没有落下,他双目赤红,猛地甩开骞泽,怒吼一声冲了出去。
九天之上划过一抹猩红,扰乱了一池星河……
骞泽从床上爬起来,裹上衣服落荒而逃……
柳树沟地处偏僻,方圆十几里地荒无人烟,就连孤魂野鬼都嫌弃荒凉不愿意来这里安家。
山坳深处有一座破破烂烂的土地庙,里面供奉着一尊面目斑驳的神像。
神像前侧卧着一个青衫男人,此时正翘着二郎腿,从地上捡起一个半青不熟的果子放进嘴里。
“嘶~”骞泽被酸得倒吸一口凉气,由奢入俭难啊,吃惯了崇明山上的奇珍异果,柳树沟这又酸又涩的野果还真是难以下咽。
那天他连夜逃离崇明山,至此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起初他还忐忑不安,担心为溪找上门来,后来发现自己多虑了。
那样高傲的鸟,恐怕永远也不想再看见自己了。
骞泽冷笑一声,把剩下的野果扔进嘴里,他是个懦夫。
上一世的教训太刻骨铭心,他再也不敢去爱上一个人。
那只鸟也是,爽就完事儿了,他们各取所需,干嘛非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柳树沟环境恶劣,名贵的花树是活不下去的,只有漫山遍野的野花和叫不出名字的杂树,夏天还热闹些,到了冬天雪厚厚一层能没过人的大腿根,那时候万籁俱寂,什么都没有了。
他起初回来的时候各种不适应,甚至生出了下山的念头,现在倒好了许多,只是这副被喂得太饱的身体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就饥渴难耐,扰得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从前过惯了的日子,此时他竟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
“哥哥!哥哥!我回来啦……”
门外响起一道脆生生的喊叫声,骞泽回过神,漫不经心地起身走出去。
“回来做什么,这里哪有你的饭吃?”
他靠在摇摇欲坠的门板上,从上到下把外面的人打量了一遍。
身子壮了不少,脸上多了些肉,看来把自己养得不错。
“小野狗,我说过下了山就不要回来,更不准带外人来扰我清净,你不听话!”
骞泽板起脸说道,这是他从山脚下捡回来的小狗,喂了不少灵丹仙草,渐渐的化形成人。
这小野狗哪里都好就是吃得多,他养不起就胡乱编了个由头把它骗走,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骞泽轻飘飘一句话竟让小狗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哥哥我错了,我只是想求你救救佘七,你别生气。”
“旺财,站起来!”小狗精身旁的男人说道。
“可哥哥还没原谅我。”
男人大步上前想把小狗精拉起来,没想到小狗精怕骞泽怕得厉害,不仅没站起来反而扯着
', ' ')('男人一起跪下。
骞泽眸光流转,看明白了俩人的关系,不由得多打量了男人几眼。
长相和气质倒是过得去,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个富家子弟。
“这就是你在城里找的男人?小野狗,你的眼光可不怎么样。”
“他有名字,不准你叫他小野狗。”
骞泽笑了,这脾气可不怎么样,再说旺财是什么鬼名字,还不如小野狗好听。
“你叫什么名字?”骞泽问。
“李贺棠!”男人不卑不亢地答道。
骞泽转而看向其他人,目光落在地上一条半死不活的金色蟒蛇上。
“当初你下山的时候许诺,要带着多多的钱回来给我盖一座大大的土地庙,如今钱没见到一分,拖一条死蛇回来合适吗?”
旺财羞愧地把头埋在胸口,“佘七……不是死蛇,他还热着呢!”
“求哥哥救救佘七,他是一个好妖,不该就这么死了。”
骞泽走近瞥了一眼,开口道:“五百年修行尽毁,他的内丹被谁挖走了?”
听完这条蛇的遭遇,骞泽心头隐隐作痛,他眼底闪过一丝悲悯,嘴上却无情。
“蠢货一个,他自己都不在乎生死,救回来做什么?”
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原来是这般让人看不起。
突然一个满头黄毛的男人跪下说:“在乎的在乎的,佘七特意让我找旺财求助,说明他还想活,高人在上,求您发发慈悲救他一命。
骞泽看着齐刷刷跪成一排的人颇为无语。
“小野狗,你给他吃了灵丹?”
旺财点头,“只吃了一颗。”
骞泽看到这条蛇就想到了从前的自己,“罢了,一切皆是因果,把他交给我吧!”
救一条蛇精对骞泽来说不是难事,这些年为了炼制忘情丹他死皮赖脸找太上老君拜师,炼丹的技术三界之内也是数一数二的,一粒极品灵丹足矣保住它的性命。
骞泽大方地往那条蛇嘴里塞了七八粒灵丹,然后施法帮它吸收灵力。
片刻后,骞泽推开门走出去,就见门前的空地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盒,花花绿绿,看得人眼花缭乱。
那个叫李贺棠的男人这次倒是积极,立刻上前说道:“刚才是我不知礼数冒犯了哥哥,初次见面不知您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些。”
骞泽偷偷扫视了几眼那些东西,嘴上却轻哼道:“我向来不喜红尘俗物。”
无视李贺棠难看的脸色,他伸出手,一条十厘米长的黄色小蛇安静地趴在他的掌心。
“他元气大伤,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
佘七灵识尚在,强撑着抬起头在骞泽的掌心叩了叩,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骞泽却看也不看一眼,将他甩给旺财。
“行了,你们下山罢!”赶紧走吧,他好看看那些盒子里都是什么。
“我们开了一夜的车,哥哥让我们留一晚行不行?”黄毛开口求道。
黄毛身边的男人也附和:“是啊哥哥,天马上就黑了,现在走也不安全。”
李贺棠:“哥哥如不嫌弃,我愿出资重修土地庙。”
旺财:“哥哥……”
“住口!”
骞泽脑袋嗡嗡的,一个个跟母鸡似的就知道咯咯咯咯……
“只一晚,明日一早你们就下山!”
骞泽甩着袖子离开,盘算着要是重修土地庙倒也不是不行……
……
山里气候多变,夜里便起了风。
四个人加一条蛇艰难地挤在小破庙里,骞泽轻轻叹了口气,设下结界挡住外面的大风。
从前他为情所困,时不时就会发脾气,用喜怒无常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是这只小野狗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两个一起度过了无数个漫长而枯燥的日子……
现在想想他对这只小狗实在算不上多好,骞泽反思了片刻,飞身跃到树上。
月朗星稀,又是难熬的一夜……
突然,天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凤鸣,不再像之前那般动听,而是裹挟着愤怒和怨气,声声刺耳。
骞泽猛地抬头望去,只一眼整颗心便攒成一团,酸涩发胀。
为溪仍旧穿着那件红色的长袍,只是衣摆和袖子被刮破了,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耳畔,看起来有些狼狈。
布满血丝的双眸死死盯着他,眸光冰冷如寒霜,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宛如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修罗,令人不敢直视。
“你……来做什么?”
“为什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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