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
作者:傲骨铁心
内容简介:一觉醒来,赵强发现自己竟然成了一名被满清发配关外服苦役的奴隶,震惊与不可思议之后,他不得不接受命运对他的安排。既为汉人,岂可为夷狄之奴既来到这个时代,岂能不有所作为岂能再让百年噩梦重演誓诛满鞑,还我河山大旗树关外,三军再入关115036358书友一群,已满117666900请加二群本书为买断作品,更新完本皆有保证,存稿丰富,请读者放心收藏并推荐注:满遗及对辫子有情结的请绕道,省得浪费你们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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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为奴第一章松花江边
更新时间:20110428
松花江畔的树林里,两千名衣衫褴褛的汉子一排排的跪在地上,在他们的四周,数百名梳着金钱鼠尾,身着棉甲的清军八旗士兵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这些跪着的汉子,没有一个是将头抬着的,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表情近乎麻木,对于清军的命令只知顺从,一点不满的表情都不敢流露出来。偶尔有人忍不住敢抬起头,马上就会被身后的清兵从人群中拖出施以一顿毒打。如此几人后,人群再也没有人敢将头抬起,寂静的树林中只闻鸟雀的啼叫和江水的拍岸声,偶有几声实在憋不住的咳嗽声。尽管如此,那些清兵还是在人群中不断穿梭,不时将明晃晃的刀剑在手中挥来挥去,以此威吓这些温顺的汉子不要乱动。
这些汉子之所以被清军严令不得抬头,只因为他们正前方的江面上,有一支船队正缓缓的朝这里驶来。迎风飘扬的龙旗、前后数里的船队,严阵以待的清军,都在向他们昭示船队主人不同寻常的身份。随着船队的越来越近,那些清军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为首的一个副将更是有些紧张的低声吩咐身边的佐领,让他们整顿好自己的兵丁不要再随意走动。几个佐领领命下去后,很快就大声吆喝各自的兵丁从人群出来,然后在人群后方列起阵势来,副将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再见眼前跪得密密麻麻的人群时,嘴角不经意的抽动了一下,露出鄙视的目光,尔后一脸郑重的朝江面看去。
“快看,鞑子皇帝的船来了”
让这副将和清军想不到的是,在人群的最前面,离江最近的树林边,却有一年轻汉子浑然不顾他们的严令,大着胆子抬头看着远处船队朝同伴低声叫了起来。不过还未等同伴抬头,他就被身边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给捂住了嘴巴。
“吴四,你不要命了,快把头埋下去”
被唤作吴四的年轻汉子似是很害怕这老头,闻言马上将头低了下去,但却有些不甘心的嘟囔道:“潘师爷,你也太小心了吧,咱们离得这么远,那些清兵怎么可能看到这里。”
“小心一点总不会错。”
老头谨慎的扭头朝后面看了一下,见清兵们正聚精会神的望着江面,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这才放下心来回头对吴四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哪个眼尖的清兵看到你抬头朝江上望,还不立马就把你拖出去”见吴四有些不以为意,老头心下叹了一口气,指着跪在他左侧的一个只顾低头看地,一声也不吭的的汉子对吴四道:“你怎么就不能跟这位赵兄弟学学的,我看你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小命丢了。”
“至于嘛…”
吴四朝那汉子瞄了一眼,刚想反驳两句,却被老头给瞪了一眼,到嘴的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一旁另两个汉子见他这样,二话不说就将他的脑袋给按了下去。其中一个额头上有道刀疤的年长汉子很是不满的对吴四骂道:“老四,你以为咱们还是当年的忠勇营,替王爷打天下的先锋吗你别忘了,咱们现在是罪人,是奴隶,你再这样不知好歹,哪天你小命被人取走时,可别怪大哥我没提醒过你”
吴四一听刀疤汉子这么说自己,脖子一梗,不服道:“大哥,我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奴隶过,当年要不是你和二哥不听我的非要降了清军,我们也不至于被鞑子发配到关外来受这等活罪。”
另一个汉子见吴四敢这样对刀疤汉子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屁股就是一拳:“老四你犯什么浑,敢这样跟大哥说话”
吴四屁股吃痛,又不敢叫出来,只好忍痛委屈道:“三哥,我又没说错什么,你干嘛要打我。当初你们要是听我的,大家一齐上山当土匪去,虽说也是过着刀口上的日子,但怎么也比在这关外当奴隶要强吧。你看咱们现在都活成什么样了,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娘的,更别提找个堂姐乐乐了。干什么都要看鞑子的眼色,一个不顺眼劈头盖脸就打咱们一通……”
“好了,别说了”
老头见吴四还在喋喋不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你是不是把清军引过来才甘心啊”
“我…”
见大哥、三哥都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吴四撇了撇嘴,看得出他似是还有许多话要说,但终是在二位兄长的怒视下把头垂了下去。刀疤汉子和那老头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各自将头低了下去。
江面上的船队已经越来越近,几艘前卫船驶过后,一艘十分高大宽敞,雄伟奢华的大船慢慢的朝这边驶来。舟上楼阁巍峨,舟身精雕细镂,彩绘金饰,气象非凡,从船首到船尾都插满了黄色龙旗,两边的船楼上也都站满了穿着黄马褂的侍卫,威风得让人不敢正视。
当大船驶到人群正前方江面时,船上突然响起号声,紧接着有两名侍卫跑到船头朝岸上挥动手中的旗帜,岸上的清军见了忙列队朝江边跑去,然后齐致的跪在江边朝着大船高声呼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树林里那些衣不蔽体的汉子见状或甘心或不甘心的也跟着叫了起来,不过大船并没有停留,而是在数千人的万岁声中缓缓朝下游驶去。岸上的人群也没有马上起身,继续将头垂在那里,等待着大船驶远。唯独有一人却将头猛的抬了起来,凌厉的目光直逼那大船,却是方才跪在老头旁边一声不吭的汉子。
康熙,总有一天我会亲眼见见你这个大麻子的汉子狠狠的盯着大船看了数秒后,迅速又将头低了下去,脸上平静如初,好像刚才那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叫赵强,前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大学毕业后因为一时没找到什么好工作,便帮其父经营一家猪肉店,每日杀猪卖肉之余以读书打发时间。那日因为收摊早,便趴在案摊上看清史,因为昨天夜里也看书到通宵,所以精神有些不济,看着看着便睡着了,等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康熙二十一年,附身在另一个也叫赵强的汉子身上
当确信自己没有做梦,脑袋后那条金钱鼠尾辫的确存在的时候,赵强如遭雷击般懵了。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所附身的这个赵强只不过是一个兵败后被押往关外为奴的战俘,而他兵败之前效命的对象却是原明朝的山海关总兵、满清的平西王、大周朝的昭武皇帝吴三桂。
吴三桂在史书上顶着汉j之名已经被骂臭,但赵强却认为他是一个英雄。姑且不论他当初放清兵入关是否真如某些民间史学家所言,是借清兵之力“为君父报仇”,之后骑虎难下不得已当了汉j。还是他为了自己的女人陈圆圆冲冠一怒又或是为了保全关宁集团利益甘愿投清当汉j,总之一点,这些都是世人的猜测,吴三桂的真实动机无人能知晓,不过仅从他日后再次举兵反清而言,也当得英雄二字。人赎无过,至于功过是非,天下人自有公论,说吴三桂是三姓家奴也好,说他是无耻小人也好,说他是汉j也罢,总抹不掉他反抗清王朝统治的事迹。难道仅因为清朝统治中国二十余年,就要认定它是正朔,吴三桂起兵就是逆天行事,破坏统一大局不成如果硬要说吴三桂是汉j,那么他起兵反清又怎么称呼仅一个反复小人恐怕不能让人信服在民族感情上,赵强认同任何一个敢于反抗满清统治的人,不论他之前做过什么,只要他起来反清了,那么在赵强眼里他就是一个英雄。
在后世时,赵强最讨厌的就是荧屏里整天播放的清宫辫子戏,康熙大帝、施琅大将军什么的二杆子戏让他看了有吐血的感觉。偶见几部穿越戏,竟然也是美女穿到那些阿哥身边谈情说爱,以“格格”、“福晋”为荣,至于一些文学网站上的清穿小说,更是让他看了火大,恨不得把作者揪出来好好质问一番:那什么小四、小八的难道真是你梦中的白马王子不成
然而他改变不了现实,除了郁闷之外,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在晚上睡觉时,幻想一下如果自己生活在外族入侵的那个大时代里,该如何做才能挽救华夏文明的传承。现在命运真的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回到满清入关三十年后的这个黑暗时代,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没有显赫的家世、与生俱来的高贵血统;也没有一支死心忠于自己的军队,更没有万贯家财可以让他用来招兵买马,甚至连人身的自由都没有,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被发配关外的奴隶而已。
吴三桂病死衡阳后,其侄吴应期领军南撤,至此吴军便分崩离析,再也无法抵抗住清军的攻势。赵强所附身的这个同名汉子,原是吴军大将王屏潘的侍卫,王屏藩于四川战败自杀后,他便与两千多吴军残部向清军投降,后来与各地被俘的吴军旧部及忠于吴三桂的滇民共计六万余人,被清廷分批押往关外宁古塔和尚阳堡拨给披甲人为奴。
关外为奴第二章披甲人为奴
更新时间:20110428
所谓“披甲人”就是清军征战时所虏获的降人,汉蒙都有,他们与阿哈汉人和朝鲜人一样,战时成为旗人战兵的辅兵,平时则作为家奴帮主人干活。只不过披甲人的地位比阿哈要高些,有些入了汉八旗或蒙八旗,有自己的住所,战功多的则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奴隶。此次清廷将吴军旧部迁发关外,一多半便是给了这些披甲人为奴。按清廷的说法,赵强他们属于吴逆乱党,凡副将以上官阶和十六岁以上的成年男子都要被杀头,余者不论老弱妇孺,一概发配关外,世世代代受苦役,子子孙孙不得翻身。不过赵强只是王屏藩的侍卫,并无其他官职,且是主动投降,所以在清廷初期大规模处理吴军旧部时,没有被一同砍了头。后来康熙可能觉得杀人太多,便生了一些怜悯,下旨意将余下的几万人全部迁往关外为奴,让他们世代服苦役,赵强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即便如此,却也是受尽煎熬,许多人在流放途中受不了长途跋涉之苦死去,到了关外之后,更是有数千老弱耐不住严寒而冻死在这白山黑水之中。比起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赵强算是幸运得多,不过同被发配关外的犯官罪民与他们这些活下来的吴军旧部比起来,则更要幸运的多。因为他们只要不生事,一旦遇上皇帝大赫,就能回到关内,重新过以前的生活,有些更可以被起复重新为官。而这些活下来的吴军旧部和滇民却是永生永世再也不能入关内一步,因为康熙圣谕很明确:吴逆旧部,从贼日久,恶习不改,如遇大赦,亦不可赦。
此时是康熙二十一年,距离三藩之乱结束已有一年多时间。在这一年多里,赵强和大多数吴军旧部一样,已经心如死灰,对于各种欺凌早已变得麻木,只知像牛马一样活着,日夜做着各种重活苦活,任凭那些披甲人主子和旗丁们打骂,饱一顿饥一顿的过着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的日子。因康熙东巡要拜谒永陵,赵强便与数千吴军青壮被抽调过来修缮永陵,不想上月在永陵搭建殿架时却出了点意外,一根大木不偏不倚的正好砸晕了赵强,等他醒来之后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赵强。
当发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变了的时候,赵强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等到他发现周围的人和物都是真实的之后,他才不得不面对现实。他有想过逃跑,可是人生地不熟,清军守卫又严,根本没法跑。想学那些小说中穿越者一样,拉大旗造反,可是身边这数千吴军旧部却大多已经是心如死灰,只知苟延以喘,活一天是一天,兵败的阴影就如噩梦一般在他们心头上挥之不去,根本不可能有胆量再起来造反。逃又逃不了,反也反不了,赵强只能继续乖乖的与这些吴军旧部一起充当苦力,暗中寻找一个能脱身的合适机会。
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赵强便表现得和以前的赵强一样老实,说话从来不大声,干活从来不嫌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对于清军和监工的打骂也是从来不吭一声,更不像刚才那吴四一样胆大妄为,故而方才那老头才对吴四有那么一说。
江面上的船队就是康熙东巡的船队,赵强对清史很熟悉,知道康熙一生一共有过三次东巡,这次是他的第二次,如果历史车轮没有改变,那么十六年后他还会第三次东巡。这一次东巡是因为平定“三藩之乱”后,康熙内心欢喜,决定到祖陵也就是努尔哈赤及其父祖的永陵行告祭礼。因第一次东巡时,未到永陵致奠,所以他事先谕告奉天将军安珠瑚,要亲去永陵谒拜。东巡队伍经过三河、蓟州、玉田等地,于二月十七日到达孝陵;二十三日出山海关,并在沿途中打猎;经宁远州、锦县,大凌河等地,最后于三月初二日抵达辽河西。三月初四,康熙到福陵、昭陵祭祀,共计五天。三月二十五日,康熙到达吉林,率文武百官和皇子在松花江岸边向东南方向的“龙兴之地”长白山进行祭拜;三月二十七日,也就是今日,康熙带着二百余艘船队泛舟松花江上,还有感而发,写了一首松花江放船歌,对于这首康熙在松花江上的即兴之作,赵强可不敢恭维,他只知道因为康熙决定拜谒永陵,致使前来修缮的六千七百名吴军青壮在三个月时间内死伤两千一百六十人。但是没有人关心他们这些所谓吴逆旧部的死伤,永陵的总管衙门不过问,八旗旗署不过问,宁古塔和尚阳堡的官员也不过问,高高在上的康熙更是不会过问,总之没有任何人过问他们的死活。好像他们这些人活着的目的就在于如何尽快的将永陵修缮好,然后回到尚阳堡和宁古塔继续为奴,除此以外,并无任何用处。
对此,赵强除了在心底愤慨一下,也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一切,每日里老老实实的跟着队伍出来干活,然后直到天黑再回到几十人窝在一起的木屋里蒙头大睡,天不亮再出来,如此日复一日的过着日子。在这段时间内,他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事情,因为繁重的体力活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他唯一知道且必须做的事就是干活、睡觉,睡醒再干。康熙后天就要来永陵祭拜了,所以一大早赵强便和这些青壮们被清军驱赶到距离永陵十几里外的松花江畔,砍伐最后一批树木运至永陵,没想到却碰上了正在松花江上游舟的康熙。压抑住心头对这个满清皇帝的痛恨,赵强决定一如以往继续扮演他的老实赵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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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为奴第三章犯官子弟
更新时间:20110428
荆轲和张良行剌秦王的事迹虽然威风,也为后人所津津乐道,但赵强可不想逞这个匹夫之勇,因为事实告诉他,他根本没有机会去接触这个满清皇帝。到目前为止,他所接触的最高官员仅仅是永陵总管衙门的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前来指派任务的一个笔贴式而已,而他和这个笔贴式总共就说了一句话小的知道了。更何况就算他能接触到康熙,也没有办法将他杀了,再者就算杀了康熙又有什么用如果康熙真的被他杀了,毫无疑问满清很快就会另立一个皇帝出来。天下想当奴隶的人不多,可是想当皇帝的人却是数不胜数。因此赵强才不会做这等送死与没有任何意义的蠢事,他要做的就是等待。因为他相信上天既然让他穿越到这个时代来,就绝对不是让他来当奴隶又或者是清朝一日游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赵强一直将这句话作为自己的意志铭,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冲动,所以在对康熙的龙船投去仇恨的一瞥之后,他很快就恢复平静,垂下头后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异样。
直至最后一艘船只消失在江面上之后,领队的清军副将塔世克才下令吴军青壮们将砍伐好的大木装车,准备运往永陵。后天康熙正式祭拜永陵,祭拜之后便要返回关内,这也意味着永陵修缮到此结束,赵强和余下的四千人可以返回宁古塔和尚阳堡了。
在江边伐木的这些汉子和在永陵内负责石块搬运的青壮都是从关外各个发配地抽调过来的吴军青壮,虽然同为吴军旧部,可是很多人彼此之间并不相识,因为他们以前也是归属于吴军各个营头。现在吴军的将领大多已经战死或者被清军俘虏送到北京砍了头,余下的多是些低级军官和普通士兵,自然没有一个核心人物可以领导他们,而且清军为了防止这些昔日叛军相互勾结,在他们满人的龙兴之地惹起什么事端,便将各地来的青壮打散重新分队,以百人为一队分营而居,配以一正一副两个监工,正监为旗丁或者阿哈担任,副监则是汉人。赵强所在这个队的正监是一个叫额哈的旗丁,副监却是尚阳堡的犯官子弟陈昭。
赵强对额哈不感冒,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旗人,好喝酒,性格暴戾,对待他们这些汉人无非就是打和骂,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说道。而这个陈昭却让赵强有些兴趣,不过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的父亲在清初文坛上有一定影响的陈梦雷。
赵强对清史很熟悉,知道陈梦雷是进士出身,回家探亲的时候正好碰上靖南王耿精忠在福州举兵反清。因为耿精忠到处搜寻士人,给予他们官职,逼迫这些士人与自己一同造反,而陈梦雷是进士出身,又是京官,自然就被耿精忠看中。不得已之下,陈梦雷为了避祸只好逃到和尚庙,想躲过耿精忠的搜寻。结果耿精忠找不到他,便抓了他的父亲,这样一来,陈梦雷就不得不随耿精忠一起造反,任耿精忠的“学士”。后来三藩失败,陈梦雷便成了逆党,虽然他百般上书为自己鸣冤,说与李光地有过密议,自己在福州实为朝廷内应,属于身在曹营心在汉,可是李光地根本不承认这件事情,此事也就成了公案。尽管朝中的确有人为陈梦雷抱不平,但是直到陈梦雷病死在尚阳堡,他这逆党的帽子始终没能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