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战看着谭漠的脸色,笑道:“我只能给你一两银子外加一贯铜钱。”
“你刚才说此人是青州城第一大户”
“没错”
“你还说,他以前是江洋大盗”
“没错。”
“你还说,他家里养着和他一样的打手”
“不错。”
“哈哈哈哈。。”谭漠大笑道:“难道说,这样的人在你眼里只值一两银子外加一贯铜钱”
“不错。”明战却是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道。
谭漠看了看明战不容置疑的表情,问道:“给我个理由。”
“很简单,”明战说道:“前日,我经过城外,看见他的的手下将一佃户的双腿打断,拆了人家的房子,赶出了人家的妻儿。而原因是,这佃农因为收成不好而欠了他一两银子外加一贯铜钱的租子。所以,在我眼里,这郑大户只值一两银子外加一贯铜钱。”
谭漠的脸色逐渐沉了下去,听完明战的解释,谭漠的脸色冷到极点然后,只听谭漠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便不收你一文钱。因为,在我眼里此人一文不值”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一文不值”明战大笑道,“我果然没交错朋友那兄弟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谭漠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既然此人多活一刻便要害人一刻,那么便不要让他再多活一刻了”
第一卷人在江北第三章看不透的人
青州城正门外大约十里路的地方,有一座小亭子。
这座亭子没有名字,只是简简单单摆着张石桌,放着几张石凳。这只是一座供路人休息或避雨的小亭子。亭子里有两个人,一个坐着,另一个站着,亭子十步以外的地方还站着几个护卫,他们穿的衣服都很不错。
很明显,这就是明战一行人,在谭漠出去杀人之时,他们便在这里等着,等着一刻钟之后谭漠的到来。坐着的那个人便是明战,他的表情很平静,仿佛不是在等杀人的谭漠,而是只是因为累了而休息的旅人。
可是,他的心确实是在谭漠身上,“明安,你觉得谭漠此人如何”明战问他身边那人。
那人的表情依然是那么温和,“少爷,属下不懂得看人,只懂得看对方的武功。”
“我说的便是他的武功。”
那位被称为大管家的明安面部表情终于由温和变得很凝重,仿佛他下面要说的话很不寻常,生怕别人不信所以要正式一点一样,“少爷,我并不能完全看透此人。”
“哦”明战听了之后稍微有点惊讶的说道“呵呵,这天底下居然有你看不透武功宗派的人虽然我能看出来我那兄弟不是普通人,却没想到居然连你都不敢说完全看透。说出来听听吧,我倒要看看,你眼中的谭漠是什么样的修为。”
“是,少爷,”那位大管家说道“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裸露在外的胸口上有一道淡淡的圆形伤痕,应该是被弩箭或弓箭所伤,可是从疤痕颜色以及形状来看,被伤的时候箭头并没有能够穿破皮肤刺进肉里,只是淡淡的刺伤表层皮肤而已。在他的脖颈出也有一道伤疤,长约三寸,应是被刀剑所伤。可是,同那道箭伤一样,仅仅是伤到皮肤而已。看他衣着打扮,恐怕他也像平常在关外生活的刀客一样,穿着宽松的衣服,露出胸膛。既然都裸露在外,便排出了是被衣物阻挡而减小了箭的杀伤力的可能;然而,如果说是箭已是强弩之末也说不过去,已到陌路的箭怎么能杀到身前同样,脖颈那处也是如此。所以,我想此人应该练过金钟罩一类的功夫,并且也很到火候。然后,我看到了他的太阳岤隆起的很高,这是其内功深厚的证明。后来,他在喝酒之时,我看到了他的双手。双手干燥有力,左手上只有大拇指,食指以及中指有厚厚的茧子,其他地方却并不太明显。由此可见,他的左手应该是习惯使用小巧的暗器;他的右手手心和指肚都有厚厚的茧子,应该是练剑所致;虽然他的暗器水平和剑法水平并不能完全知晓,可是看那双手就能感觉到他练得很辛苦,所以我认为他的水平应该不错。最后他说要杀人之后便施展轻功离开酒楼,可是我却看不出这一身轻功出自哪一门哪一派,只是能感觉到,此人的轻功恐怕不是一般的高。属下见过不少内外兼修,用的一手很不错的刀剑功夫,同时还有不错的暗器功夫,并且有很好的轻功的高手,可是,在他这种年龄达到这种地步的只见过一人,那便是少爷手下的十殿阎罗排名第一的一殿秦广王所以,属下不敢断定他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明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是把谭漠的武功修为说的不离十
可是,明战听完之后却是大笑了两声,然后说道:“能得到你的一句不错的评价的人已经不多见了,我也认同你的观点。可是你把他摆在秦广王的高度,是不是有点过了”
明安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说我看不透他。”
明战笑着摇了摇头,刚准备再说点什么,却没说出来,因为他看到从青州城方向来了一个人,穿着宽松的粗布衣服,露着结实的胸膛。
明战笑着说:“本来想反驳你几句的,可是现在我完全同意你的话了。”
第一卷人在江北第四章老不要脸的
谭漠虽然说要去杀了那郑山,可是他却不是傻子,仅凭明战的一席话,还不足以让谭漠下决心杀人。所以谭漠出了青州酒家之后,并没有直接去郑山家中,而是施展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城外,直到他看到那寄住在邻居家破草棚子的断腿佃户,才知道明战所言不假。
所以,谭漠起身回城,目的地正是那郑家大院
那郑家的当家郑山此时正在用饭,不过这郑山却是有个习惯,他习惯在书房里吃饭。本来他这种江洋大盗有书房就让人觉得好笑了,他居然还在书房里吃饭
难道说一直呆在书房里就是个文化人谭漠站在书房外看着郑山,心中不由笑道。
可是,谭漠是来这里杀人的,并不是来看人家吃饭的。所以,谭漠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郑山正在吃饭,一手抓着个烤得刚刚好的羊后腿吃得正高兴,却是发现有个人推开房门进来,而且还是个不认识的人
“你他娘的不想活啦竟然敢打扰老子吃饭”郑山一脸怒气对着谭漠大吼道。
谭漠笑了笑,说道:“那。。。要不等你吃完,再杀你”
郑山一愣,随即大怒道:“你他娘的真是活腻味了来人啊给我剁了他”话刚说完,却见书房的书架后突然冲出来十几个拿着大刀的壮汉,将谭漠团团围了起来
谭漠看着这群人,却只是笑着,不屑的笑着。郑山看着谭漠的笑,却是不禁大怒,因为那种不屑郑山看得太多了,那种对自己的藐视,从他很小的时候就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所以,他发誓,不再让任何一个人看不起自己。他杀人,他抢劫,终于成了人见人怕的恶贼。
可是,那种不屑的眼神却是他心中永远的一根刺现在又看到了谭漠脸上的不屑,所以他很愤怒,愤怒的恨不得剁碎了谭漠郑山大喊一声:“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十几个壮汉立马蜂拥而上,可是却是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依旧无法将自己的刀砍在谭漠的身上。而谭漠,只是笑着随意的挪动着,并未出手。
郑山看的心惊,他从来没见过身手这么快的人,快到自己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动作郑山知道,谭漠不动手,是根本不屑于动手,这几个莽汉又怎么能被人家看在眼里。
郑山开始感觉身上发冷,他感觉这次恐怕真的躲不过去了所以他决定使出自己专门为了这一天而准备的东西。他的脚下就有一条地道,通往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这才是他一直在书房里吃饭的原因
郑山猛的一踢书桌的桌腿,就见脚下的木质地板突然塌了下去而郑山的身体也落了下去
可是,就在郑山以为自己能躲过一劫时,身体却是不在下落了随后,郑山才感觉到自己胸口一阵剧痛
一把剑扎在自己的胸口上剑穿过郑山的身体扎在了地道的墙壁上,将郑山死死地钉在了墙壁上而谭漠腰间只剩下一个剑鞘。
郑山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谭漠是怎么做到的,他刚刚明明还在那是十几个手下的包围中的现在怎么会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想不明白也不能再想下去了,谭漠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开了书桌,对着郑山笑了笑,便一下抽出了剑。然后,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谭漠出了书房,丝毫不在意旁边已经呆住的壮汉。谭漠看了看太阳,皱着眉想到:这么快就要到时间了随即,便一个掠身,就向城外掠去。
谭漠远远地就看到明战一行人坐在小亭子里,便淡淡一笑,走了过去。
明战看着谭漠笑道:“你很守时啊”
谭漠笑道:“受人之托,又怎么敢不完成任务呢况且,还要来领赏银的不是”
明战大笑了几声,说道:“你还真惦记着那一两银子啊”
谭漠笑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赖账”
明战笑了笑,说道:“身上没带银子,把这个给你吧以后见了面再给你兑换成银子。”说完,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玉佩,交给了谭漠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也不允许谭漠说什么,就起身出了亭子,上了马车离开了。只留下谭漠一人愣在那里。
谭漠看着远去的马车,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玉是极其上等的玉材,雕工是很久以前最复杂最精细的雕工,也是现在已经失传的雕工。谭漠静静地看这玉佩,然后苦笑道:“明战阿明站,你这是想害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明战虽没想过要害谭漠,可是谭漠却因这块玉而受害了。
那是两日后,谭漠已进入了银州境内,在城外的小茶寮休息时,因为无聊而拿出那块玉佩赏玩。而此时正在茶寮喝茶的另一个客人,对这块玉仿佛很有兴趣,于是乎,直接从谭漠手中抢走了这块玉。
谭漠追了出去,然后追了将近两个时辰,谭漠却是没有追上。不过那贼人也没有跑掉,因为他想知道这个能追自己两个时辰的小后生到底还有什么能耐,他很感兴趣。
所以,他停了下来,就在谭漠准备放弃的时候。谭漠死死地盯着那贼人,眼里充满了疑惑;那贼人满脸笑容的看着谭漠,眼中充满了笑意。
这贼人的头发已经花白且至少十日没有梳洗整理过,身上的衣服也只比乞丐搞了一个档次,脚上的破布鞋满是泥污,可是却在施展了连我都追不上的轻功跑了两个时辰之后面不改色,只是微微气喘而已,他到底是何方高人
这小子头发随乱却并不太脏,身上穿的衣服也只不过比我搞了一个档次,可是却在施展了几乎与我比肩的轻功追了我两个小时之后,只是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此人到底是哪路的青年弟子,我怎么从没听过呢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互相打量着对方,彼此都在思考着对方的来路。
最后还是谭漠开口了:“不知是哪位高人,为何跟晚辈开次玩笑”
那老头看着谭漠,笑了笑道:“老夫什么时候跟你开玩笑了”
“既然不是玩笑,为何抢了晚辈的玉佩却不走掉,非要让晚辈追上来累得半死不活”
“哈哈哈哈。。。小子,你搞错了两件事,第一:老子我没让你追上来,是你小子追着老子我不放;第二:老子没抢你玉佩,这玉佩本来就是老子的”
谭漠听完后,用一种充满不信与鄙视的眼神看着那老头儿道:“虽然小子我不太懂这些古董玩物,可是在关外活了二十年,那些商人贩卖往波斯大食的股东也见过不少,这块玉佩的成色看来已是至少三百年前的东西,现在市值恐怕已有万两白银,别说小子不相信你,恐怕天底下没几个人会信吧。”
那老头看着谭漠,然后用一种极其狂妄的态度说道:“你小子懂个屁,老子说这是我的那就是我的怎么不服来抢啊”
谭漠正正的看着他,心里想到这老头咋比我还不要脸呢可是他对于那老头的忌惮却是让他不敢稍有狂妄,于是谭漠只好说道:“您是老前辈,小子初出茅庐又怎么敢与您抢东西呢,既然您说是您的,那就是您的吧。”
谭漠说完后,对着老头行了一礼便准备回头离开,这下老头却不乐意了,对着谭漠大声道:“站住”
谭漠转过身望着老头,满脸的疑惑问道:“不知道老前辈还有何吩咐”
那老头面带愠色的说道:“别人交给你保管的东西就这么给丢了,也不觉得害臊”
谭漠的表清变的很无辜,苦笑道:“老先生,总不能拿我这小命来拼吧既然您都说是您的了,小子抢又抢不过您,当然要走了。”
老头想了想也对,于是就说到:“哼,小子,虽然你说的也对,但是就这样走了,也不怕给不了那个交给你玉佩的人一个交代”
“那您老人家说怎么办吧”
“恩。。。这样吧,你的轻功老子已经见识过了,也算马马虎虎吧,不过我对你的手上功夫还很有兴趣。这样吧,老夫与你赌上一赌,如果老夫输了玉佩就还你,老夫赢了,你给老夫当个使唤小子,怎么样”
“您这是欺负人。。。”
“老子说了就算,你他娘的没选择的余地”
这就是实力谁的实力强悍谁就说了算。谭漠很无奈,谭漠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句:“你这老不要脸的”
第一卷人在江北第五章剑客前五人
赌博这种东西很奇怪,明明是一种可以让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东西,可是还是有人肯为了一时的刺激不惜倾家荡产,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这种人很可悲,也很可怜。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赌,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不能冒险。
所以谭漠不想赌,因为在这老头面前他不敢。他没有自信能在哪一方面能胜过这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的老头。可是却退无可退,老头的强硬态度早已表明,自己只能与之一赌,他只能希望老头想赌的是自己还比较不错的东西,比如喝酒。
可是天底下哪能事事顺心呢,老头的赌法让谭漠很无语,“老子我行走江湖靠两样东西,一个是轻功,另一个则是暗器,先前已经说过你轻功还行,勉强入得老子法眼。所以现在看看你的暗器咋样,要是能挡住老子三只暗器便算你赢,挡不住则算输。”
谭漠很无奈,因为在他眼里自己的暗器功夫是最差劲的。而且他很想骂这老头,自己是老前辈了还用自己最擅长的东西欺负我这晚辈,你脸皮咋那么厚呢
可是没办法,老头的话很明白,老子不是跟你商量而是说必须按照老子的想法来。谭漠只能一句话也不说,他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会让老头直接弄死自己,所以他只能在心里问候老头的先人。
谭漠站在离老头三十步开外的地方,这是很好的距离,可以看清对方的手法并判断出对方暗器的走向,还有时间思考如何应对。可是他只能站在这么远的地方,再远的话老头恐怕会发飙的。
只见那老头随便捡起一个小石头,淡淡说道:“看好,第一支”
话刚说完,只见手腕一抖,一股劲风直扑谭漠面门,电光火石之间谭漠的左手已伸至面门,然后下一刻手中变多了一颗石头,已成粉末的碎石。强劲的力道对冲让这颗石头瞬间变成了粉末
老头的脸色不变,谭漠的脸色不变。
老头脸色不变是因为这结果在预料当中,谭漠脸色不变是因为集中了所有精力在老头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心理活动
接着,老头从身边的小树上折下一段树枝道:“第二只”
话刚说完,树枝便直刺谭漠胸口,而飞到一半时却突然散成</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