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我简直不敢相信耳朵,歇斯底里道;“没死吗?”郭嘉诧异的道:“二公子和文丑有仇?”我警觉自己说错话,连忙笑道:“没有,关心则乱,关心则乱。”郭嘉哦了一声:“公子经常这样关心人嘛?”我咳嗽了一声郑重的道:“也不是,偶尔偶尔。”郭嘉心想是不是我也被他这样关心过。
我急忙岔开话题;“文丑中了什么计策。谁定的计。”郭嘉凝重道;“是毛玠。毛玠的计策。”我低声道;“毛玠?是个什么东西。”郭嘉道;“不清楚,只知道他是曹操的西曹掾长管相府的官吏任免,甚为曹操器重。他设计让曹军主力渡过黄河攻打在文丑包围中的延津,却在中途分兵转头去打白马,颜良完全没有心里准备,措手不及之下这才被关羽斩了。”“那文丑呢?”我沉声道。
郭嘉沉吟道:“文丑——文丑是被人围攻暴揍了一顿。本来这里也有一条妙计,不过被文丑识破了,不然他这次就不仅仅是左臂被废,恐怕连脑袋也要被废。”
郭嘉看我疑惑,清清嗓子道;“公子,咱那二百两银子是不是——”“奉孝——”我打断他的话;“文丑被谁围攻了?”我心想老子现在混的连工作都没有了,你还只是记挂着二百两银子,气人不气人。现在要账那有那么容易,没有。
郭嘉突然向我深施一礼;“公子,属下告退。”转身就走。我过去拉住他;“奉孝奉孝,那银子的事情,你等我午后跟母亲要了给你行不行,你先宽限几天,我给你利息。”郭嘉一想,行啊,你只要认账就行,我挣点钱也不容易,你干嘛呀。
郭嘉转回身咳嗽道;“文丑在延津南面和曹军遭遇,曹军立即摆出一副狼狈逃窜的败退状,物资辎重粮草牛马散落一地到处都是,文丑的士兵一看这些一下子眼都红了,那还顾得上追杀敌兵,拼命地跑着去抢粮抢马,文丑提刀过去就是一顿乱砍,砍死了十几个士兵,才把乱军止住,命令大家坚守待命谁也不许乱动,这时曹操的大军已经开始反扑,狼群一般杀回来。\文丑和曹军对攻,被曹军中的关羽、曹洪、李典、许褚、夏侯渊围住了就是一顿砍杀,杀的他连回冀州的路都找不到了,逃跑——不是——是败退的时候,还被关羽的大刀砍伤了左臂。”
“哈哈”,我大笑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郭嘉看着我摇头喃喃的道;“看来二公子真的很关心文丑。”我又问道;“冀州城由谁留守。”郭嘉道;“审配和韩猛。审配为正,韩猛为副。”
我心想怎么想个办法在上战场之前把许攸那个老东西弄死,有他在老爹必败无疑,看这情形老爹是不打算让我去官渡了,这可怎么办,我郁闷的道;“看来本公子是没有用武之地了。”郭嘉对我的处境非常了解,气愤的道;“主公已经传下命令,三天后大军开拔,随行人员中没有你的名字。”
“不行”我道;“本公子不能在韬光养晦了,我要去见父亲。”郭嘉摆手道;“公子现在去见主公,肯定会碰壁,还是不去为妙,依我看此刻最为重要的就是和淮南方面取得联系,让文若子龙设法攻陷汝南打通进攻许昌的道路,从背后偷袭曹操。”
我苦笑道;“如果我现在向父亲提出南下,父亲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我关进大牢,到时候失去自由之身,行军打仗的事情就更没有我的份了。不论如何我也要见父亲一面,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谅解,带我去黄河渡口走一遭。”
郭嘉看他苦劝不停,只好说;“随你吧,我要走了。”我问道;“去那。”郭嘉道;“我去看看文丑的伤势,听说他的左臂保不住了,可惜可惜。”
我纳闷;“你去看文丑,你和他什么关系?”郭嘉笑道;“你借了我的银子不还,我一时衣食没有着落,所以就暂时到文丑家里,教他的女儿读书写字,勉强混口饭吃。”我看着他阴笑道;“文丑的女儿多大了。”郭嘉惊异的道;“七岁,你问这干嘛?”我拍着胸脯长出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郭嘉气愤的甩手就走,转身的时候正好和一个人撞个满怀。那人蹬蹬倒退几步,摔倒在地上。我吃惊的道;“田大人,您这是——”赫然是冀州从事田丰。田丰满脸肃容,害的郭嘉还以为他和自己生气,赶忙赔礼。田丰的瘦脸黑的像石头,狠狠地瞪了郭嘉一眼,拨开郭嘉伸出的友爱之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冷哼着走到我的面前道;“二公子,很悠闲呢。”
我和正在苦笑的郭嘉对视了一眼,不明白他好好地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话,看着态度似乎是来兴师问罪的,而且来者不善。我知道田丰是个火上房的倔脾气直性子,为人又耿直率真,说话不懂得拐弯,性子刚强的要命,他要是认准的事情就是把一个骑兵营的马全部集中起来,都拉不回来。不过他说话很有见地考虑问题往往细致入微很周全,谋略百出,也属于三国一线谋士。
他的智谋连郭嘉都赞叹不已。所以一向一来我对他很尊敬,当即笑道;“田大人这话从何说起?”田丰的脸板的更厉害,高耸的颧骨有助于凸显他清癯的面容上射出的凌厉眼神,他盯视着我,一字字的语出惊人;“冀州城就要落入他人之手,公子怎么半点也不见紧张。”我和郭嘉都差点吓昏,同时道;“谁谁,谁想谋反。”我说着已经把悍枪倒着提在手中。田丰吃惊的道;“那里有人谋反,没人谋反。”我翻白眼,生气的道;“大人不是说冀州城就要落入他人之手。”田丰一本正经的道;“我是说冀州城要落入他人之手,可是并没说有人谋反,在下说的是曹操,冀州城要落到曹操手上了。”
我恍然大悟,笑道;“曹操的军队还在黄河以南,一时半刻的到不了冀州,田大人您杞人忧天了,还是回去——对了,大人既然来了,就在舍下吃顿便饭吧,你看这天色接近午时到了用饭的时间了。”郭嘉一听要吃饭,立即就不喊着走了,凑过来道;“是啊,二公子盛意全权您就赏光用过饭再走。”我说道;“是啊,大人,正好奉孝还有急事赶着要走,没人陪我喝酒,我还觉得挺闷得,正巧田大人来了,相请不如偶遇,就这么办了。”
“公子,既然田大人来了,我也不能拂袖而去,就留下来陪着大人喝几杯,也无妨。”郭嘉冲着我瞪眼。
太阳光好强,照的人睁不开眼睛,田丰的眼睛却已经瞪圆了,气的真就跳起来,大叫道;“在下原本以为,二公子是个有见识有手段的人,今日一见原来竟是个酒囊饭袋,算我田丰瞎了眼了。”郭嘉听的不高兴了心想田丰也太不通情理了,人家请你吃饭还不好。
我心想说什么也不能得罪老田,越是在他怒不可遏的时候越要给他春天般的温暖,立即佯笑道;“田大人何必动怒,不知道袁熙哪句话让您觉的是酒囊饭袋啦。”田丰果然愣住,心想这袁熙的确比他老子强多了,假如面前的人换了袁绍,只怕自己早被乱棍打出去了。想到这里态度也好了许多,叹气道:“二公子,这种危机存亡关头,您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摆弄这些粗重的笨东西。”他说的是我手中的悍枪。郭嘉看出点苗头来了,冲着我连连点头,示意我往下问。我道;“田大人有话直说。袁熙洗耳恭听。”田丰冷笑道;“不啦,公子不是要去喝酒吃肉吗,田丰就不耽误公子了,告辞了。”我立即大声喊道;“奉孝,去告诉厨房,今天中午不准动火,全府上下谁也不准吃饭——除——除了少夫人——”郭嘉笑了一声,竟然真的跑到厨房去下通知了。田丰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来,是有大事要和公子商量的。”
我说道;“既然如此,田大人请到偏厅用茶,我们慢慢聊。”田丰摇头;“公子不用客气,一些俗礼,能免则免吧,我们还是商量大事。公子可听说主公要起兵五十万进发黎阳与曹操决战。”我点头道;“刚刚听说。”田丰道;“公子以为此事可行吗?”我寻思他要考我,就咂嘴道;“今早袁熙还在琢磨我河北军团对曹军的制胜战略,算是有了一点头绪,不过方听说父亲已经决心起兵一绝雌雄,想要一战定天下,直捣曹操老巢许昌,我想出的一点头绪,就没什么用了。”
田丰眼中射出鸷鹰一般锐利的光芒,竟然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根花枝,几下在青石板上画出兖州和青冀幽并四洲的地图而且还在地图上详细的标明了双方的军士布防和周边一些小军阀的立场和动向。田丰抬头看来我一眼,我会意蹲下身子。
田丰道;“不知道公子想出了什么头绪。”我赞许的看了一眼田丰,指着地图道;“其实以此刻的形势来看,我军与曹军对决还是稳占上风的,本公子觉得,从地图上来看,曹操的兖州东临青州、西接并州、北边重镇官渡临近冀州,向南徐州紧邻淮南,其实曹操已经是四面受敌,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军从青州、冀州、并州、淮南四路出兵,用小股部队袭扰的方法,让他整日里不得安宁,疲于奔命。
大哥袁谭由青州攻徐州,曹操救援,那好让袁谭回兵休整,不打了。就让表哥高干在并州壶口关出上党郡攻伐河内渡过黄河直捣许昌,曹操还救援,那好让高干也撤回来,另外派一员上将从冀州直插官渡,他还要救援。曹丞相来救援我们就撤兵,然后从淮南攻汝南或者徐州,曹操还要救援。最好可以用说服关中马腾,让他派西凉铁骑出长安攻弘农,进入洛阳。高干和马腾假若两路齐头并进曹操就死的更快。
河北比兖州大得多,我们不缺少兵源粮食,而且这样四路轮流进攻,士兵还可以得到相对的休整,不会疲惫。相比之下,曹操只有兖州全境和徐州豫州不到三分之一的土地,粮草和兵源相对短缺,他没有办法四面作战,唯一取胜的办法就是集中优势兵力千方百计的寻求决战,我们就偏偏的不如他的意愿。他援救东边我们就打西边,援救西边我们就打东边,我军以逸待劳,曹军整日里累的吐血,用不了两年时间黄河以南尽归袁家所有。”
田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激动地道;“二公子与田丰不谋而合,看来丰真是没找错人啊。”我心想当然不谋而合,这根本就是你田大人的战略,不过我提前知道复述一遍而已。
田丰黯然道;“公子要设法劝劝主公,他要和曹操决战,是舍易而求难,难保不出什么闪失。丰来找公子,就是想公子和我一起去面见主公,把这番战略说给主公,让他打消出兵黎阳决一死战的念头。”我失笑道;“田大人是故意取笑我吗?以我袁熙此时的处境,可能和你一起去面见父亲吗?那天发生的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田丰道;“丰也知道公子必定很为难,可是没办法,你毕竟是主公的亲子,说话比我们这些外人管用的多了,所以还是请公子勉为其难走一趟。”我真的为难,皱眉道;“你可以去找袁尚,他在母亲那里。”田丰冷笑一声;“三公子,是,长的挺漂亮。”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脑子不太清楚。
田丰表现的痛心疾首,连连跺脚道;“大好河山,不久将沦为他人所有,公子还在这里一味的计较个人得失,只怕将来要后悔莫及呀。”我一想也对,官渡大战在即,袁家的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我还有什么好顾及的。点了点头沉声道;“田大人,我并不是计较个人得失,只是怕我去了会适得其反。”田丰道;“献计的事情你不要管,只管站在旁边随声附和助威就好,我和沮授将军商议过了,只有这样主公回心转意的机率才大一点。”“沮授”我忽然眼珠子一转想出一条毒计,j笑道;“大人要我去也可以,不过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田丰心想我为你们家出力,你跟我提条件,脑袋没毛病吧。嘴上却道;“二公子请说。”
我道;“你去跟沮授说一下,你们两个人联名写一章奏表,参奏许攸,怎么样?”田丰一愣,吃吃的道;“参——参他什么?”我一想一时半刻还真是找不到他的死|岤,主要是这老东西的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有了,我笑道;“田大人,本公子有确凿证据,证明许攸是曹操派来的j细。”田丰差点没昏死过去连忙道;“二公子,二公子,你不可以因一点私怨胡言乱语,这样会害了许攸家几十条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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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章张绣贾诩
田丰果然耿直,竟然不和我同流合污。(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友上传章节,特此申明)我立即跳起来道:“谁胡言乱语,本公子可是有证据的。”田丰眼睛发直;“什么证据。”我冷笑道;“本公子得到密报,许攸是曹操的同乡,而且和曹操关系非同一般,怎么样,这够了吧。”我自己为得计,嘿嘿冷笑。
田丰苦笑道;“此事冀州城尽人皆知,还用得着——密报——公子你戏耍我。”我一下子傻了,歇斯底里的喊;“什么尽人皆知?你们知道什么啊,许攸是曹操的族弟你们知道吗,他其实不姓徐,而是复姓夏侯,单名一个攸字——夏侯攸,这你们都知道吗?哼”我一着急就顺嘴胡诌给了许攸一个新的身份,夏侯攸,乖乖,这个名字怎么听都比许攸顺耳多了。
田丰呆呆的道;“这似乎不太可能吧,那许攸早在十几年前王芬统领冀州之时,就在此地为官,怎么可能是曹操的族弟呢。”我急的一个劲搓手,心想这老家伙还不好骗,要编个什么样的谎话才能让他相信呢。想着想着我就笑了,故意的压低声音道:“大人可还记得汉灵帝光和七年,那一年当时的冀州刺史王芬勾结地方豪强蠢蠢欲动阴谋废掉汉灵帝,另立合肥侯刘因。此事就是许攸策划并实施的。”
田丰失笑道;“此事我当然知道,不过那也不能证明许攸本来复姓夏侯,是曹操的族弟。”我道;“这事其实曹操也有参与,不过他隐藏的很深,没人知道罢了。”田丰点了点头道;“此事也是尽人皆知,不过这和许攸的身份也没有多大关系。”我心里着急,故意提高声音质问;“田大人,你是不是和许攸有勾结,怎么老是帮他说话。”田丰正色道;“这话从何说起,全冀州的人都知道丰与许攸素来针锋相对,关系恶劣。”我心想这就好这就好。
接着道;“曹操当时只是洛阳北部都尉官职小的可怜,废立皇帝这么大的事情,根本和他扯不上一点关系,田大人您说对不对。”田丰道:“对是对,可还是和许攸的身份无关。”我接着道;“那么为何许攸要找曹操商议呢?”田丰算是听出点门道来了;“公子到底得到了什么样的密报。”我又一次压低声音道;“其实我第一眼见到许攸的时候就觉的此人和曹操的大将夏侯渊长的极其相似,不过当时并未在意,后来——后来还是二叔袁术临终之时对我说,他年轻的时候和曹操在一起玩耍,曾经亲口听曹操说,他父亲曹嵩有一个族弟,从小过继给了洛阳徐家,后来生了个儿子取名叫许攸。”我说完擦了一把冷汗,心想这谎话漏洞百出,根本就经不起半点推敲,以田丰的智商,用脚趾头都能把它全盘推翻,看来骗不过去。
天下的事就是那么奇怪,聪明人长长会犯一些低级的错误,田丰居然信了,原因是;“既然是左将军袁术的临终遗言应该就不会假,而且经二公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许攸的眉眼和曹贼有几分相似,难怪此人专门教唆子弟在冀州城横行不法,原来却是个j细。零”田丰主要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卑鄙,竟然无中生有,把一件根本没有影子的事情,硬生生的编出来,还把死去很久的二叔拉出来作证,在他心目中从小饱读诗书的袁熙应该不至于如此卑劣。只怕在他的心目中整个大汉朝就没有这么卑鄙的人。
我平素里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谦恭有礼仁孝忠义的样子,他自然不会想这么多。田丰道;“这些都是一面之词,主公未必肯信。”我冷笑道;“田大人,大战在即,你让我到那里去找证据。古语有云‘三人成虎’,只要我们一口咬定许攸就是曹操的族弟,他根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田丰是什么人,能做这种诬陷的勾当。田丰脑袋摇晃的差点从脖子上掉下来;“此事万万不可,还是另外想办法。”我拉着他的手,悲戚道;“大人若不当机立断,冀州城就姓曹了。”田丰眼中一暗,叹了口气道;“好,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不过田丰只能做个旁证,这举报的事情还要公子自己来。”这老滑头,果然精明,不过作伪证罪名一样很大的。
田丰道;“事不宜迟,请公子随我去面见主公陈述一切早作准备。”
崔琰
崔琰来到宛城的时候,张绣正盘膝坐在榻上和贾诩下棋,手下报袁大将军使者求见,张绣大喜,赤着脚跳下床,就要出去迎接,却被贾诩一把拉住;“主公何往?”。
张绣对贾诩一向言听计从礼敬有加,因为贾诩曾和他父亲张济一起侍奉董卓,所以一直以来都以子侄之礼对待贾诩。贾诩是个到了那里那里就会天下大乱的角色,在三国里专拣反面人物辅佐,似乎只有投到不择手段的人手下当差,才能发挥出他的特长。
三国顶级军师之一,应该可以和诸葛亮郭嘉司马懿齐名,最喜欢出歹毒主意,颇有一点头顶生疮,脚下流脓意思,张绣有时对他真是又敬又怕。贾诩这个人聪明,明就明在他洞悉人性,总能看透对方的心思,见缝插针,还往往一针见血,所出妙计无一落空。
从三国演义的角度上看,这个人不能说话,一说话准保天下大乱有人倒霉,比如李傕郭汜被王允逼得要逃跑的时候,贾诩站出来了,对李傕郭汜说,不能跑,你们放弃军队这么一跑,那随便一个亭长就能干掉二位,与其这样窝囊的死掉还不如杀进长安和王允拼了。结果,一下子天下大乱,让整个长安沦为千里焦土,还连累的献帝和大臣们都要了饭。假如没有这件事,也就没有以后曹操在洛阳迎奉献帝,挟天子以令诸侯。
李傕郭汜在长安大搞恐怖主义欺凌皇帝滥杀大臣,又是贾诩说了一句话,弄得李先生和郭先生大打出手,结果失去了护身符,最后才被段煨,伍习所杀。曹操张绣的后母,张绣火了,又是贾诩一句话,三国第三高手典韦挂了,曹操的儿子也身首异处,自己也差点死于非命。他所左右的历史还不止这些,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次,就是在袁、曹之间的选择上——
张绣道;“袁绍的使者不能慢待,我要出门迎接。”贾诩心想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真想替你老子抽你一顿。摆手道:“我与主公同往。”
张绣还以为他有什么大事,原来要一块去,那就去吧,两个人迎出门口,迎面就看到一位玉树临风的中年帅哥,那人就是崔琰。张绣和贾诩心里都在想,绝不能让我老婆看到这人,不然非跟他跑了不行。就冲这一点投降袁绍的事情,还待三思。
崔琰端端正正的给张绣见礼。一看张绣长的这模样,心想这人要是个平头百姓,能娶到老婆才怪了,可怜着名字——张绣。张绣身材高大,人很结实,面孔黝黑,二十几岁的年纪老气横秋,唇上两撇八字胡蒜头鼻子、血盆大口,崔琰差点就叫出来,这不是董太师吗?怎么您还没死吗?暗笑,张济以前曾经在董卓手下做将军,说不定他老婆被董卓给骑了吧。身边这人就好看一点一身白色儒服、手摇折扇,满面微笑,就是眸子阴郁,让人不寒而栗。他想了想断定他是贾诩。
张绣虽然长的不怎么样,但为人却是非常豁达谦恭,立即深施一礼;“崔先生远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勿怪。”崔琰客气道;“将军手握重兵,威震一方,崔琰一介儒生,本该前来拜见。”贾诩一听这两个都够酸的,不行,我这站的挺累的,不能让两人这么客气下去,受不了。立即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先生客厅用茶。”崔琰试探着问;“这位莫非就是贾文和先生。”贾诩心中有几分得意,心想看来我的知名度不低,连袁绍都知道,挺好。笑道;“不敢不敢,在下贾诩。”崔琰心中一震,脸上却毫无波澜,心想,袁熙给我的信中也不知到底写了什么,特地嘱咐我千万要单独交给张绣,还特别嘱咐一定要避开这个贾诩。
崔琰和张绣贾诩进入客厅,分宾主落座,自有丫鬟上茶。张绣早就猜到崔琰来意问道;“绣居宛城,和大将军袁绍一直以来并无来往,不知道先生此次来所为何事?”崔琰张嘴正想说,觉得张绣身旁正有一双灼灼目光在看着自己。他冲着贾诩一拱手,回过头对张绣道;“我家主公袁绍派崔琰来见将军,只因一向仰慕将军威名,想要和将军携手,共同抵御汉贼曹操——”崔琰还没说完,张绣脱口而出;“崔先生直说,假如我投降袁将军,大将军能给我什么好处。”崔琰心想这倒省事,立即从怀里拿出袁绍书信道;“琰来时,主公一再嘱咐,要我告知将军,将军若归附河北,主公愿意以车骑将军之礼待之。”【车骑将军仅次于大将军和骠骑将军,为三等军位】
张绣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大笑道;“好好好,来人,把书信拿来我看。”崔琰一看张绣这没出息的样子,心里乐了,心想好了,这次差事算是办成了。可当他看到贾诩那对阴郁的眸子中射出的不屑的光芒时,心头又猛地下沉。丫鬟过来,想要拿崔琰手上的书信,崔琰低头一看,立即又揣人怀里,苦笑道:“错了——这——这封是给刘表的——将军,这封才是你的。”张绣不以为轩,心想没关系,有我的就行。他那里知道崔琰正在心里擦冷汗呢,袁熙的书信差一点就当着贾诩的面给送出去了。
贾诩似乎也没想太多,点头微微一笑,心里在想,这个崔琰办事太马虎,怎么连两封书信都给弄混了。他再次提醒自己以后绝对不能以貌取人,长的漂亮的不一定就有本事。那长的丑的,他扭头看看张绣。张绣打开书信,咧开嘴正在傻笑;“文和先生,文和先生,袁大将军果然待我不薄,不但封我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