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有短暂的沉默,秦川很想知道江溪流会怎么说,渐渐地屏住了呼吸。一片安静里,江溪流有点困惑的声音响起:“医生,你会很容易原谅一个人吗?”
“怎么突然这么说?”医生一愣,随后马上明白过来:“你们还年轻,夫妻之间吵架拌嘴都是难免的,但是没有隔夜仇,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秦川舔了舔自己的唇,觉得不该再听下去。那种不好的预感在折磨着他的心脏,绞痛似的。手刚搭上门把,他听见江溪流闷闷的声音。
“好奇怪啊,我可以原谅,但是怎么就是忘不掉呢?”
握着门把的指尖慢慢苍白,秦川忽然想起前阵子的晚上,他抱着她问:“你为什么不叫我小川哥了?”
因为不能忘记那些伤害,哪怕是在原谅以后。江溪流的爱是一种救赎,把他从贫瘠一片的土地里拉扯出来,带他看不一样的世界。她可以陪着他去面对家人的责难,陪着他同床共枕,窝在他怀里撒娇,她也可以跟他再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但是以前的伤害,从来就没有被忘记,镜子重新粘回去,裂痕始终还在。
她一直都是他的溪溪,他却没有做她永远的小川哥。
推开门,秦川嘴角挂着笑,好像根本什么都没听到。他低头看了看江溪流,确定她都已经穿戴好了可以出院了,这才转头看向医生:“谢谢您,我们就先回去了。”
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一分钟前还在门口险些落下眼泪。
也许是新生命的到来让江溪流觉得兴奋,她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网给自己买孕妇装。秦川真的像他自己说的,回来就给小陈交代了自己要休假的事,休假日期延长到了明年。小陈虽然觉得犯难,但是总不可能拂了老板的意,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同样的,跟萧何企划的合同也就被无限期的搁置了下来。
换了家居服,秦川坐到床边,把江溪流拢在自己怀里:“看什么呢?以后少玩电脑,都是辐射。”
“买衣服。”江溪流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侧脸线条柔美。秦川看着看着就鬼使神差的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江溪流缩着脖子,怕痒似的:“别闹啊。”
他想起她在医院里说的话,只觉得眼前的人如同用细绳系着的气球,稍不留神就会挣脱绳子逃走。这样的想法让他心下慌张,伸手把平板从她手里拿走,翻身覆了上来,缠吻着她的唇。江溪流胡乱挥舞了几下手,终于把他的脑袋推开:“干嘛?天还没黑呢。”
“就抱抱你。”秦川说着已经扯过被子把两人包裹在其中,视线暗下来,只有微微的光线在被子边缘,他认真而虔诚的吻着她,讨好的去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像一只想从主人那里得到宠爱的大狗。江溪流被他吻的咯咯笑,追逐着他的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这才提醒他:“不可以的,有宝宝。”
有宝宝。这句话让秦川觉得心里的柔软泛滥成灾。手掌描摹着她的腰线,渐渐有了热度的嘴唇落在她的脖颈上,并且有向下的趋势:“我知道,就摸摸你。”他说着抬起头,迷离的光线里江溪流目光如水,引得他声音都有些不成调:“溪溪……你抱抱我……”
明明就在身边,就在眼前,甚至就在唇下。可是心里的惶恐还是像涨潮的海面,昼夜不停拍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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