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板上去,助理有点进退两难。想了想最近老板和苏安眉的样子,最后还是自作聪明的买了两张机票。坐在飞机里的两人座位紧挨着,秦川低头看手里的杂志,但是从他的表情和动作可以看出,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旁边的苏安眉始终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身边翻杂志的声音让她不耐烦的蹙着眉,但并没有说什么。之前那场不咸不淡的争吵让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很尴尬,更可怕的是秦川似乎并不打算主动缓解这种尴尬。
一路无话的回到香港,下飞机时苏安眉走在前面,秦川跟在她身后几米开外。偏偏今天有著名演员来港,机场外为着一堆的媒体,苏安眉的秦川的出现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不到两个小时,两人离港密会的消息就出现在了午间新闻上。
江溪流安静的看着电视屏幕,屏幕里晃动的镜头拍的不是很清晰,但她知道那是秦川没错。她抿了抿唇,拿起手机拨打秦川的电话,显示对方关机。
“阿姨,宝宝的名字我想好了。”放下手机,江溪流微笑着转头。
护工正因为电视上的画面愣神,听到这个话回过头来,不解的看着她:“不是说等孩子爸回来让他取名字吗?”
“他恐怕是没有时间。”江溪流低下头,隔着病号服和纱布,轻抚着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道疤痕,现在要是微微动作,还是会牵扯出钻心的疼痛:“叫秦汕吧。”
汕,水与山。溪流是水,川也是水,因为这个孩子,水绕着山,有了依傍。其实即使秦川回来了,她也是要跟他说这个名字的,几个月之前她就在想,这个孩子作为他们之间的纽带,该有什么样的名字,想来想去,还是最喜欢这个。
旁边的宝宝似乎是知道自己有名字了,张开着小手笑嘻嘻的。江溪流低头点点他的小鼻尖,刚叫了声“汕汕”,病房的门就被推开,进来的是风尘仆仆的秦川。
孩子的父亲,在失去联络接近二十四小时之后,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电视上的节目早已经过去了,江溪流本来想问问的,可是最后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她是相信他的,或者说相比那些绯闻,她更相信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感。
“对不起溪溪,我的手机坏了。”秦川一边说着一边朝她走近,江溪流的脸色有点苍白,但是很平静,好像并没有生气。他走的近了,忽然觉得她像个易碎的娃娃,不敢亲也不敢抱的:“……我,我能抱抱你吗?”
“先生这是高兴坏了,都不知道该先看谁。”护工笑着走到床边,把汕汕抱起来:“快来看看,这孩子长得好看的哟。”
秦川的目光还留在江溪流脸上,江溪流扯着嘴角笑笑,有些疲惫的样子:“抱抱他吧,我身上有刀口,碰到了疼。”
她这句话说得很轻,似乎真的没生气,秦川附身过去在她额角吻了吻,说了句“辛苦你了”,又站起来去抱孩子。刚出生的小孩太软太小,他接过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有点笨拙的听着护工的指导,僵硬的托着他,孩子看到陌生人瘪了瘪嘴,似乎是要哭,秦川连忙学着别人的样子轻轻颠了颠,低头哄着:“乖啊,是爸爸,不哭不哭。”
江溪流抬头看着他们,心里的那句质问就这么被压了下去。汕汕似乎也认得这个声音,毕竟好几个月里他都不厌其烦的对着肚子说过话,小娃娃抽搭了几下就安静了,大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秦川,清亮的眸子让他心里温软成一片。
“小川哥,一直联系不上你,所以我自己给他取名字了。”江溪流神色缓和了一些,听到这个话秦川抱着宝宝坐下,温和的看她:“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开会,会议结束之后手机掉进水里坏了。我给林家打电话,周嫂告诉我你在医院,我才知道孩子出生了。”他有点愧疚的看着她:“对不起溪溪。孩子叫什么名字?”
“秦汕,汕头的汕。”江溪流摸了摸宝宝的头:“我们的名字里都是水,总害怕留不住,所以在他名字里加了个山。”
秦川抬眸定定的看她,轻轻点头:“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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