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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闺秀 夜有轻寒第2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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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柳絮一说,一切真相大白,原来林晓霜早就发现了林晓妍有问题,猜到了她的心思,便支使柳絮随时注意着,一方面她也想试探一下蔡大虎。听说二房的林玉涵回来,林晓妍就开始称病,她就起了疑心,今日她支使柳絮出门办事,其实柳絮从前门出去,又从后门进来了,躲过了别人的视线,只跟着林晓妍,所以林晓妍使计陷害蔡大虎这场戏,她从头看到了尾。谁都以为林晓霜身边最得力的丫头是夏昭和兰香,却不知柳絮才是她最为看重的,若非放心柳絮,她又如何会让她侍侯张氏?

林晓霜进屋时,趁着人不注意,柳絮就给她打了眼色,所以她才会那么相信蔡大虎,因为有了证人,证明蔡大虎说的不是谎言。

这屋子里从林晓妍进来,就只进不出,没有人出去过,若是林崇严还不相信柳絮的话,那他可真是傻子了,他呆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吴姨娘和林晓妍:“你们……”

“老爷,那个贱婢胡说,她胡说的,她是太太的丫头,自然帮着她们说话,这是她们设了计要害九小姐,您别信她们!”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说这样的话!”林崇严这一次没管吴姨娘,任她磕得头破血流。

“是林晓霜害我,是她设计害我!”林晓妍咬定了不松口,“爹,这丫头也说了,她一直都在监视我,对了,是她们,这都是她们设了局害我的。”

“你给我住口!”林崇严颤抖着走向面色惨白的林晓妍,用方才打过林晓霜的右掌,狠狠地扇了过去,不曾想林晓妍侧身一躲,他扇了个空,差点让自己摔倒,错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你方才说病到无力,给人占了便宜也挣脱不开,此刻怎么躲得这般快?我一直疼你,信你,你就是这样欺瞒我的?你这个畜牲!”林崇严吼道。他想起了之前林晓霜说的话,果然,是他的错,是他轻信于人,伤了妻子女儿的心。

思及此,林崇严也顾不得了,让林念宗叫人把吴姨娘和林晓妍关回房里,自己匆匆来到妻子屋里,只盼能将她留下。

张氏屋里,林晓霜动作迅速地让人套车,将张氏的嫁妆箱子全搬到了车上,蔡大婶他们还没到,林晓霜决定先借住一天,让大虎先将东西送到他买下的宅子,自己和母亲等着马车来接。

在收拾衣物的这段时间,林晓霜才向张氏坦白了一切,她对母亲说道:“娘,爹那个性子,不下剂猛药是好不了的,不管如何林晓妍都是他亲生的,他根本狠不下心来,顶多关一阵子,还得想方设法把这件事瞒下去。与其整天对着这些人不开心,咱们不如分开单过,我看离了你我,他们能过得有多好!”

“唉!”张氏长叹一口气,“可惜你没有嫁人,若是你嫁了人,我就没什么牵挂了,可以和他和离。”

“娘,此话休再提起,若是和离了,弟弟或是妹妹怎么办呢?”她将手轻轻地放在张氏的肚子上,“女儿看得出,您其实也舍不得爹,只是他太伤你的心了……”

张氏一惊:“你……你怎么知道?”怀孕的事,确信后因为与林崇严的冷战,她一直瞒着,没想到这件事第一个知道的不是丈夫,而是女儿。

“娘,我是您的女儿啊!以前在村里的时候,那些大嫂怀了孩子,不就和娘这些天一个症状?”林晓霜笑了笑,“娘,我们换个好环境,女儿会好好侍侯您,您再给我生个可爱的小妹妹,好不好?”

张氏笑道:“好!”

林崇严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屋中含泪笑拥在一起的母女两人,心中一酸,满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张氏怀孕了,事隔多年,她竟然又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顾不得女儿在场,哆嗦着开口叫张氏的小名:“湘儿,你别走!我……是我错了!”

张氏抬头看见他,摇了摇头:“你护自己的女儿,你信自己的女人,你没错,错的是我,我嫁错了丈夫!”

她拉起女儿的手:“霜儿,叫上念祖,我们走吧。”

林崇严拦在门口:“你们要去哪里?不许走!”

张氏冷静地说道:“你若不想我肚子里这个有事,就不要拦我,我只想和孩子们过几天清清净净的日子。或者你觉得,和离更好些?”

张氏的神情很认真,林崇严生怕她真的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只得让开来:“那你好歹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过去。”

张氏指了指条案:“不用了,钥匙和帐本,我全放在那里了,除了我的嫁妆我带走了,家中的东西不曾动过半分,我和霜儿带走的丫头,月例银子也不用你发了,我们自己会想办法,你不在乎这个女儿,她却是我最大的依靠,我女儿孝顺,只要有她在,苦不着我这个当娘的。”

林崇严看着女儿还未消肿的脸颊,悔恨不已,嘴唇动了动,却是半个字也没说出来。

林晓霜搀扶着张氏,叫上林念祖,出了林家大门。林念堂跟在后面送出来,面上有着愧色,他是最明白吴姨娘和林晓妍的,孰对孰错,看父亲脸上的表情他就能猜出来。

林念堂之前一再出言挽留,一再地说是林晓妍惹了母亲生气,替他姐姐赔着不是,林晓霜见他不似作伪,还安了他几句心,只道事情和他没关系,让他好好读书。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有些小心思的少年,当听到林晓霜唤他六弟时,忍不住眼中闪起了泪花,自从她来到这个家,还是第一次叫他六弟。

“母亲,姐姐,弟弟,你们要好好保重。”林念堂目视着马车远走,心情无比沉重。

等林念宗安排好一切,匆匆追出来时,母亲已经带着弟妹坐车离开了,林晓霜在马车中看到了他的身影,心中有些怅然,一起长大的哥哥,竟然还不如林念堂这个隔着一个肚皮的弟弟明白。

一得一失

三房的人本来就不多,林晓妍的事被压了下去,对外没露出半点风声。令林晓霜意外的是,第二天秋姨娘竟然提了个包裹寻到他们住的柳枝巷,说是来侍侯太太小姐,张氏也没迟疑半分就答应了下来。晚些时候,孟言轲过来,给了林晓霜房契和钥匙。林晓霜和母亲搬出林府的事他第一时间知晓了,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还是及时伸出了援手,以孟家的人力,要在寸土寸金的京城找一套房子出来,还是十分容易的。

林晓霜待孟方轲的态度一如即往,并没有因为他来提亲而有变化,孟言轲有些遗憾,却也庆幸自己没有强来,看林晓霜指挥得井井有条,张氏什么都听女儿的,他便能想到这离家出走多半也是林晓霜的主意,如此自立的女子,想来使手段是不可能让她屈服的,另外她现在已经不算普通人了,这是一个进了帝后视线的国子监学生,她的未来,已经变得扑朔迷离,不是孟言轲能够预料的了。

蔡大虎也来帮忙,林晓霜支使着他做这做那,却客气地让孟言轲坐着喝茶,两相比较,孟言轲若还不清楚她的选择,那就是傻子了。他的视线落在那个进进出出忙碌着的年轻男子身上,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

一直坐着,还得主人家分人来侍侯,事情又插不上手,简直就是一种妨碍,孟言轲坐了片刻,识趣地起身告辞。林晓霜一再表示感谢,叫上蔡大虎一道送他出了院门。脸上的红肿昨晚用冰敷过,又擦了最好的药膏,已经看不见痕迹,她立在大虎身边,身着烟秋色的罗裙,俏生生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

孟言轲拍了拍蔡大虎的肩,冲他笑了笑:“大虎兄弟,有空来家里坐。”

“好的,过几天我请孟二哥喝酒。”蔡大虎爽朗地笑道。

“那我可等着,就这么说定了。”孟言轲道。

“哈哈哈!晓霜视孟二哥如兄,我与她定亲,定然少不了请你,放心吧!”大虎笑道。

孟言轲心下一惊,很快却又释然:“原来如此,那先恭喜二位了。”

自己还期待什么呢?他想到了两天前与林晓霜的对话,纵然他说等着她的抉择,她还是明明白白拒绝了,她说两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孟言轲想不通,问她为什么。林晓霜回答:“正如你所说,我们是同一类人,但是在我心里是把你当成哥哥的,试想兄妹之间,如何谈得婚姻?孟二哥,我把你和欣儿姐姐都当成一家人,也没有跟你们见外,希望我们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

孟言轲虽然不甘,却唯有放手,他只恨自己没有早些醒悟,错失了良机,强扭的瓜不甜,他想要的是林晓霜自愿,既然她只当他是兄长,再不好强求,而如今连皇后娘娘面前她也去得,就算请得孟贵妃施压,只怕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小厮孟良问他:“少爷,是回府吗?”

孟言轲说道:“不,去东条巷。”

东条巷是他自己置的私产,连父母都不知道,偶尔心情不好时,他就在那里休息。

“我恨君生迟,恨不相逢早。”他闭眼靠在车上,伸手揉了揉眉心,“晓霜,但愿你能得到所想的幸福……”

如果林晓霜听到这句话,想必又要惊讶半天,孟言轲随意一句,与曾经燕王所作的五言末两句正好相互呼应。

安置好一切后林晓霜与父亲见了一面,没有第三人在场,父女俩做了一番深谈,不知道二人谈了什么,此后林崇严再没有对她的亲事有半点异议,连大房那边派去为长信侯府牵线的人都没有见。

三日后,蔡大婶带着二虎进京,两人都穿着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发了财的,二虎见到林晓霜,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她对帐。见大虎吃惊,她想二虎果然是个稳妥人,嘱咐了他不说,就连亲哥哥也没讲,这才将当年交待二虎帮忙管理南临产业的事说了出来,大虎才知家中一一富起来,其实还是晓霜在背后帮忙的缘故。

蔡大婶见晓霜出落得比在南临时更加水灵,拉着她的手看了半天,褪下手上金灿灿的镯子就往她手上套,林晓霜实在是不怎么喜欢那个式样,不过蔡大婶连声说着是给媳妇的见面礼,她只得红着脸收下了。

很快两家正式换了庚贴,婚书送给林崇严签了名,他也没有为难,顺利地签了,蔡大虎和林晓霜的亲事这才正式定了下来。这之后请了两人的好友,孟家兄妹、周醉还有国子监的几个学生,好好吃了一顿,林晓霜当然没花自个儿的钱,是在摘星楼定的免费餐,一共三桌,座中闻知是她的定亲宴,那个相熟的陈小二便一直面色古怪地盯着她看了又看,不过林晓霜被人围着灌酒,压根没有注意。

定亲宴全程都是林念宗跟着招呼,他那天晚上就满城里寻人,还是由林念堂提点,才想起找周醉问到蔡大虎新买的宅子,深夜才找到了他们。大虎被他揍了一顿,两人见面有些尴尬,还好大虎不计较什么,还留他住了一宿,他请求母亲回家,张氏没有答应,便说搬来与他们同住,好有个照应,林晓霜却没有同意,说住不下,他只得每天放了学过来向母亲请了安才离开。

张氏见林晓霜一见他就神色郁郁,便劝说道:“霜儿,他是你哥哥。”

林晓霜笑了笑回道:“娘,林晓妍才是他的妹妹。”

张氏顿时无语,这个大儿子的性子,像极了林崇严,他们的愿望是好的,指望着所有人都和平相处,但是人总是有私心的,吴姨娘和林晓妍又是极端自私的人,和平共处又怎么可能?张氏问起林念宗丈夫是怎么处理善后的,却只听到林晓妍被禁足半个月,而且林崇严请了大伯母帮忙,开始为林晓妍相看亲事,对于张氏的出走,他说是身体不好,由秋姨娘陪着找了个地方专门静养。

柳絮没有过来,林崇严让人给张氏带个信,想借柳絮管家,并将她调到林念宗身边侍侯,张氏问林晓霜的意思,她想了想便答应了,又让兰香回去,交待了柳絮一些东西。她知道柳絮是个精灵的,有她看着也好,要知道什么消息也方便。

“你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你看,要不了多久,那吴氏铁定会再起来。”张氏与女儿说道。

“不知道他会给林晓妍寻个什么样的人家?”林晓霜笑了笑。

“哼!那样没羞耻的小贱人,他也不想想她怎么配?你这里定了亲,长信侯府那门亲他竟然还想攀上,请你二伯母给说合,还说什么那位少爷也是庶子,可笑被你二伯母几句给刺了回去,后来连门都不让他进,这才会找了你大伯母担下这事。”张氏冷笑道。

林崇严开始也来过几次,不过次次吃闭门羹,后来也就没过来了。

林晓霜摇了摇头,林崇严如此行事,只怕得不到张氏的谅解了,她还想着母亲肚子里有了个小的,也许最终会和父亲和好,眼下看来,这事只怕悬乎。

“他虽对外说是娘您病了出外休养,可我们就住在京里,哪里会瞒得住。那日我与他谈,就是要他不要管我的事,他还想我答应长信侯府的亲事,不想想小的时候他是怎么教我们的,仁义礼信,他经常挂在嘴边,居然如今会变成这样!”

张氏长叹一声,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人都是会变的,他以前不是这样,也许苦日子过多了,就更想着富贵,他又没考上,心里就……反正你别怕,我是丑话说在前头了,若是他再插手你的事,我不介意大家撕破了脸,告他一个宠妾灭妻之罪,他还想要出仕呢,不敢为难我们母女。”

“娘,这样做,岂不是苦了你?”

“娘不苦,娘很庆幸,养了个好女儿!”张氏笑道,“我相信我的女儿本事不逊男子,你会为娘安排好一切,会好好抚育弟弟成材。”

林晓霜点了点头:“我会的,娘!”

日子在忙乱中匆匆过去,很快到了大虎归营的日子,林晓霜让尤大姑帮忙找针线娘子缝制的军衣也准备齐了,整整装了两大车,燕王所要的也准备好,通通交给了蔡大虎,当然,蔡大虎自己也得了两身好衣裳。林晓霜本来不想提,但又怕燕王那里会说出来,还是向大虎提了一下,说燕王的衣裳是她缝制的,只怕让别人缝坏了那衣料。

大虎嘿嘿笑道:“对对对,王爷别看不爱说话,对下属可好了,这次能回来和你顺利订定,也是托了他的福,不然这好差事哪里轮得到我,我正想着怎么感谢他好呢,有你亲手缝制的衣裳,再好不过!”

林晓霜闻言问道:“燕王对你好吗?”

“好!我是王爷一手提拔起来的,别看他是王爷,可真是条真汉子,在大营里都是和弟兄们同吃同住,并无半点架子,”蔡大虎说到这里悄悄凑近,压低了声音,“我还听说,要不是皇后有子,只怕这储君之位都要落在这位爷身上,文治武功,那可不比今上差半点!”

林晓霜赶紧制止道:“你可别张着嘴乱说,这些话也是你说得的?”

蔡大虎点头:“我当然不会在外乱说,别人说时我都不搭话,只是听着,只是和你谈起,我才讲的。”

“记住了,以后在外面,要少言慎行。我也不盼着你立什么军功,若是打起仗来什么的,你要小心保重,不可死拼。”

“知道了,如今有燕王坐镇,边关风平浪静,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霜儿,三年后,我会回来,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林晓霜笑了:“嗯,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等你回来,你娘和二虎我会照看着,你别操心家里。”

惊天秘密

因为前朝的两代皇帝闭关锁国,对外交流一片空白,礼部的官员找了很久,才找到两个会图腊话的人出来,一个出身商家,是个六旬老者,名唤杜威,为了赚钱冒险出过海,在图腊国住过一阵,另一个是个书生,四十不到三十已过的样子,名叫刘长远,据他说是出于兴趣爱好自学了图腊语。

听说皇帝要亲自接见,两个人都有些惶恐,尤其是商人出身的杜威,他见过的官员,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何况是站在世间巅峰最尊贵的皇帝。刘长远稍微好些,他学识不高,一辈子功名未成,只能靠着接点小翻译活儿糊口,如今被天家赏识,顿觉天上掉下了个大饼,恨不得皇帝马上封他个官身才好,却又怕自己的表现不够好,把这大好的机会错过了,紧张得一头的汗。

皇帝在偏殿接见了两人,问了几句话,叫过礼部尚书邹仕民,说道:“邹爱卿,这两人如何,你可考过了?图腊国王和公主过几日就到了,到时候他们代表的是我大安,应对之间,可不能丢了大安的脸面!”

邹仕民笑着点头,回禀道:“回皇上,这图腊与大安并非邻邦,相隔甚远,所以会图腊话的人不好找,臣等下了封赏令,在各地搜寻,也只找到这么两个,那杜威在图腊住过,确实会说点图腊话,虽说隔的年代有些远了,好在他还记得,而刘长远是周县的一名书生,从小就在语言方面颇有天赋,据当地的官员说,他不止会一门语言,图腊朝中无人懂得,也不知他说的好不好,其他的却是考过,他吐谷浑话就说得很不错。”

“如此甚好!”皇帝满意地点头道,“这么说来,就先封他们个七品的译官,等图腊国王来了,便由他们陪同接待。”

“皇上,先前说的那们林姑娘……”邹仕民还记得林晓霜。

“不是还有个图腊公主吗,就由她陪同吧,总不能派个男子整天跟在公主身边。”皇帝说罢,起身便要回。

邹仕民带领众人恭送走了皇上,想了想,这事得慎重,不能出半点差错,于是派了礼部侍郎乔吉去国子监找林晓霜,让她这几天就到礼部来,跟另外这两名新来的译官多沟通一下,同时找个宫人,教她礼仪。

乔吉先找了田司业,田司业正从书画馆出来,要去太学馆讲课,路上就被乔吉遇到了,乔吉先是夸了林晓霜一通,才将来意说明,他这也是听说林晓霜是田司业的夫人张颖茹的弟子,特意在田司业面前卖个好,如今田司业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乔吉说话的时候,周围都是课间休息的先生与学生,事情已经了皇帝亲口定下,乔吉也不用保密了,还故意说得很大声,听起来倒像是田司业为皇上解决了一大难题似的,于是不少学生都知道了林晓霜将陪同后宫贵人一起接待图腊公主,顿时分不清是羡慕还是妒忌,原先很多人还瞧不起她,觉得她学蛮话不是什么正经学问,这会儿却一个个后悔自己不会,容不到如此好差使落到头上。

有好事的太学馆学生便跑了去,想把这个消息说给林若秋听,不少人都知道她和林晓霜是姐妹关系。

而此时的林若秋正被一群闺秀围在中间,苦不堪言。

朝中关系错缩复杂,曾芙的父亲并非太子这一派的,于是曾芙和颜可久等人是面合心不合,林玉涵嫁进了太子府,连带得林若秋也受到了曾芙等人的排斥。在贵族子弟多如牛毛的太学馆,林若秋的家世显得很寒酸,同学之间时常攀比,前些日子因为林玉涵她被曾芙等人奚落了一番,便一直缩着头不啃声。今日林若秋忍不住和要好的朋友说起林晓霜进宫的事来,被曾芙听见了,带着一帮闺秀又来寻她的晦气。

“敢情你们林家的女子都是贵人啊,你一个姐姐嫁了外邦王子,一个嫁了做了太子良媛,如今怎么又传出一个进宫了?这次莫不是……要进宫做娘娘?”曾芙嘲笑道。

“你胡说八道!”林若秋委屈地说道,“我七姐姐才不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同召见她的。”

严紫薇抿嘴一笑,斜瞟了林若秋一眼:“哎哟,好厉害!连我都没被皇后娘娘召见过呢,林家小姐倒是好大的福气哦!”

“曾姐姐,严姐姐,这种话你们也信?”常跟在曾芙身边转悠的一位姑娘眼带讥诮,格格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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