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边看着却只觉得毛骨悚然,想着相处了这么久,她对紫薇的要求总是那么高,对她的爱却并不多,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把紫薇教养成一个淑女上,但全部的爱却给了乾隆。原著中的紫薇每天生活如何不得而知,但从她进京后,每个场合必然流利复述她娘的凄惨故事和临终遗言看,她想必也是从未有过幸福的童年的。没有想到,我努力了那么久,却依然没有撼动她半分想念乾隆的心,没有多为紫薇争取到半点怜爱,忽然间便有点抑郁,我闭上了眼睛,转过头不再去看她,就在这一瞬间,变故就忽然发生了。
街道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响亮的锣鼓声,我只觉得马车一阵晃动,马儿嘶鸣,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尖叫,然后巨大的力量将我甩到车外,情急之中我只来得及发力稳住夏雨荷的身体,自己却无比狼狈地整个人扑到马背上,抬起头来的时候,正见一个少年,站在马前,一手牢牢地拉住缰绳,另一手仗剑而立,身后是一名吓呆了的小女孩,旁边是吓傻了的车夫祥伯。
初升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身量还没有长高的形象陡然光辉起来。我拨开散落到眼前的头发看去,那小少年唇红齿白,玉树临风,一副英雄救美的姿态,更显得他身后的萝莉楚楚可怜,忍不住扶额大叹,“好十三的小孩。”
然而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我整了整仪容,故作镇定地跳下马车,一面示意祥伯将马儿的缰绳接过来,一面赶紧将地上的小女孩儿抱到一旁安全的地方,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问道:“小妹妹,你没事儿吧?”我不问还好,一开口,那小女孩儿哇得一声便哭了出来,我有些慌了,正在不知所措之时,旁边忽然窜出来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脏兮兮的看不出来男女,嗓门儿倒挺大,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大喊:“撞了孩子了,撞了孩子了,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马车撞了我妹妹了。”我顿时感觉到头大了两圈,定睛一看,那孩子脸上脏兮兮的,只一双眼睛分外的大,圆滚滚地,瞪着我,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他抱过我怀里的小女孩呼天抢地地嚎哭起来,我一看这架势便知道很可能是遇到讹诈党了,说不好这三个人都是一伙儿的。
本来挺想发作,但见那小女孩哭的小脸已经通红,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勒的,心中忽然不忍,正想认倒霉赔钱了事,那名见义勇为的少年却上前一步,深施了一礼,道:“这位兄台,此事纯属意外,这马是被刚才旁边那一阵锣鼓惊了,才会发狂,在下恰巧路过,拉住了那惊马的缰绳,因此有惊无险,可能并未伤及令妹。”
他这话一说出来,倒让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虽然十三,但是十三的够彻底,不会颠倒黑白胡乱地十三,这就有点意思了,就是不知道对面那个讹诈党会如何应对。那脏孩子可能也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路人帮“肥羊”说话,但他显然在讹诈的路上阅历匪浅,只见他眼睛骨碌碌一转,立刻回嘴道,“你是何人,我妹妹哭的这么厉害,肯定是伤着哪儿了。”他说完,看看那少年又看看我,恍然道,“难道你跟这女人是一伙儿的,还是那个一见什么情的,看上她了。”我当场被噎了一下,怎么这世界上竟然有人想象力丰富到如此程度?胡搅蛮缠到这般地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而那旁边的少年毕竟还是个大龄正太,被个同龄人当众抢白,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又急又气,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我只觉得心头火起,脸上笑得却愈发无辜,“这位小兄弟此言差矣,我与这位见义勇为的兄台素昧平生,而在下也素来愚钝,于刚刚人命关天之时根本无暇看清见义勇为者的面目,不若兄弟你敏慧到在生死关头还有时间关心思考是不是会和人一见钟情。”
他似乎对我这一番夹杂了很多成语的话并未十分明白,还预备在那里叫嚣,周围围观的人里却已经有反应快的听出了我对他的揶揄,有好事者已经带头哄笑了起来。
就算再没有听懂,看着周围人的反应也全懂了,那脏兮兮的孩子立刻愤怒了起来,转着眼珠还要说什么,我却正见那小女孩被他无意中紧紧勒住了脖子,脸涨得通红,似乎都快要喘不过起来了,遂赶紧出声提醒,“倒是这位兄台,你再不放手,令妹恐怕就要被你勒死了。”他吃了一惊,赶忙放开手,我顺手接过了那可怜的小女孩,简单地为她顺了顺气,顺便检查了下她的身体,似乎没有受什么外伤,只是非常瘦,像是很久没有好好吃饭的样子,于是怜悯心又起,顺手从衣袋里拿了点散碎银子放到她手中,轻轻地将她扶起来,道:“小妹妹,虽然你没有受伤,但总是被我家的马惊吓了不小,这点钱拿着,买点好吃的压压惊吧。”
她看了看我,乖巧地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拉住还想再生事的脏孩子,一溜烟跑了。围观的人谈论着散去,金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有点气愤的道:“小姐,他们是来生事的吧?你怎么还是给了他们钱?”
我淡然道,“算了,他们辛苦一场也挺不容易的,那小孩子饿的都快哭不动了,那一点钱就让她买点东西吃吧。”话音刚落,冷不丁旁边就有人鼓起了掌,转过头去,才发现那名十三哥还没走,见我转身看他,他露出一个标准八颗牙齿的微笑,雪白的牙齿闪的我眼睛有点发花,就见他施施然走上前来道,“小姐谈吐文雅,兼且有侠义心肠,让人肃然起敬。在下福尔康,不知小姐如何称呼?”og!这个十三哥竟然是福尔康……
额滴神啊!他们不是应该在六年后才相遇的嘛?
为什么竟会提早了这么多,而且,还以这么狗血的方式?
我站在夕阳中,只觉得头昏眼花。
偏巧这个时候,我亲爱的雨荷阿娘在终于在马车里缓过劲儿来了,非常及时地掀开帘子问了句,“紫薇,发生何事了?”
我华丽丽地转身,正见到福尔康笑成了一朵海棠花,“原来姑娘芳名叫紫薇,真是人如其名,高贵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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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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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文学免费提供更新】h_`iaoy~anw~enx~ue我看着满脸笑开花儿了的才十三岁就已经十三到不行了的福尔康,鸡皮疙瘩一串串地冒上来,马上开动脑筋,准备找个借口赶紧溜了,毕竟我对耗子童鞋当年那些如雷贯耳的台词实在是敬谢不敏,那么nc的深情我实在是无福消受,于是连忙信口胡诌道,“福兄过誉了,倒是福兄名字甚好,有祝君安康之意。”不过只是随口敷衍,福尔康听了,眼睛却立刻亮了,“姑娘兰心慧质,一语中的,在下的阿玛说过,他给在下起这个名字,确有此意。”
我看着他面色微红,接着这个开头,开始啪啦啪啦说了个没完,眼看就要把他家住在哪个胡同儿,阿玛额娘姓氏名谁,他还有个弟弟叫尔泰等等全都要说出来了,觉得头立刻大了几圈,万分后悔说了那几句没有经过大脑的场面话。不过同时也觉得紫薇这丫头主角光环太甚,不过用来救场的一句话,竟然也能把男猪之一引得话性大发。可是,我不得不说,十三岁的福大少,这搭讪小姑娘的水平简直……惨不忍睹,至少,我听了以后,不但不觉得感兴趣,反而只是觉得浑身发冷,恨不得立刻逃开。但是,事实证明,不正常的那个很可能不是福大少,而是我,因为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了金锁,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福尔康,面色绯红,眼若秋水,显然已经对这个很十三的大少爷一见钟情。当下我那一串鸡皮疙瘩全部给冷汗取代,如果我没有记错,金锁比紫薇还要小一岁,试问这年头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儿,就已经情窦开到,能一见钟情了么??
原来凹凸曼的是我。
时间在我们三人之间仿佛静止,金锁定定地看着福尔康,仿佛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一切,仿佛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就是为了和他相遇,相知,相爱,相守一样,如果没有遇到他,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一生竟然一直都是不完整的,直到此刻此情此景,才终于知道要怎么样她才可以圆满。福尔康深情地看着夏紫薇,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一切,他就是为了遇见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一定会相知,相爱,相守,幸福一生,你是疯儿我是傻,缠缠绵绵到天涯,是的,他们已经相遇了,那么,接下来,一定会爱得死去活来,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但是最后一定会在一起,因为,这是注定的,他要定她了。
我也静静地站着,看着金锁,但其实只不过是在发呆而已,一面在心中揣测那两个人的心理活动,一面想着如何摆脱这尴尬的状况,幸好,在我快要坚持不住,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过去先痛扁那个用恶心巴拉的眼光盯着我一直看的福尔康一顿的时候,我那亲爱的娘亲夏雨荷又一次非常及时地开了口,“紫薇,金锁,时候不早了,快快好生谢过这位公子相助吧,我们,该赶路了。”谢天谢地,从来没有觉得夏雨荷的声音如此好听过,我感动的热泪盈眶,立刻应了,然后转身在已经僵硬了的脸上强行扯出一个笑容,“福公子,家母在唤我了,今日之事多谢了,后会有期。”话音未落,也不再管什么仪态,一把拉过还在发花痴的金锁转身爬上了马车,他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我实在是怕了,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立刻让祥伯驾车改道,直奔七姑信中所留地址而去。直到远远地将他甩在后面,我才终于安了心,看着金锁依依不舍地向后张望,我忍不住摇了摇头,心中无限抑郁,除了因为努力了那么多,将原著的紫薇形象大大颠覆了之后,福尔康竟然还是看上了她之外,更让我郁闷的是金锁竟然会看上了福尔康,真可惜了她跟着我那么久,眼光依然没有什么质的飞跃,竟然会迷恋这种货色,实在让我伤心。
转过街角,已经见到七姑正领着几个仆人在那里等候了,见了我们的马车,便立刻迎上来带路,我这才总算是暂时放下了刚刚那一段烦心事,注意力全部放到房子上面去了。幸好七姑找的房子很不错,地方也不是很难找,穿过城中心便到,没有选在城中心的紫禁城附近,而是找的离外城门不是太远的地方,这是我特意嘱咐的,一来为的是不引人注意,二来是并不影响生活便利程度,再有一个,就是我还想在近郊置地,以后便于照顾。
七姑跟了我那么久,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选的这个地方闹中取静,布局方正,附带一个很大的花园,很是合我的心意。据她说,这周围都是小康之家,临近稍远处有几座豪宅,隐隐含着庇护之意,风水实在是很好的,这宅子也干净,价格也公道,很符合我的要求,她就做主先定下来了,好让我们来了便能立刻有地方暂时落脚,如果不满意可以退了,再换其他,损失的定金由她来承担。我马上赞叹,觉得她做的很好,将身上大部分银票交给了她保管,嘱咐她把余款付清,顺便另外塞了几张银票说是给她和金锁做衣服,算是辛苦费。另外吩咐她暗暗去帮我做一件筹划了很久的事,她恭敬地接了,答应着,谢恩去了。
下人们不时便见我派各种神秘的差事给七姑,自然对她的神出鬼没习以为常了,也没有人乱嚼舌头,我心里略感安慰,这固然是因为七姑与金锁平时为人低调和善,但与我的驭家有方也有很大关系。不由得再一次深感欣慰,慢慢恢复了初遇福大少带来的心理创伤,有了重新投入到整治新家的战斗中去的力量。当下我便立刻安排人扶夏雨荷回主屋休息,命人备水服侍好了,又让家仆们将行李搬下来,因为带的不多,很快便收拾完毕,自己便也回到偏厅房中,里面已经有一个盛满热水飘着鲜花花瓣的大大木桶静静等着我了。不用说肯定是金锁那丫头帮我备下的,心中有点高兴,原来这丫头的心还没有完全跟着男人跑了,至少还留了一个角落,用来记得她家小姐的挚爱。
可惜了金锁她虽然什么都好,但这感情上果然还是太嫩了点,真不知道这男人有什么好的,要是我,与其为他费心思,我倒宁愿选择在家泡澡。
最亲爱的木桶花瓣浴啊,等等我,我马上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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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祸不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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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文学免费提供更新】h_`iaoy~anw~enx~ue褪尽衣衫,我难得孩子气地跳进木桶内,也不管水花飞溅,尽情地享受热水花瓣浴带来的难得轻松。漫长的童年,各式必学的才艺同自己想学的技能占满了所有的时间,当我感觉到无法坚持的时候,总是要一个人静静地泡一泡木桶浴,然后便重新燃起斗志,投入到一个个难题中,慢慢地,这就成了每天的习惯,不管春夏秋冬,总是这花瓣浴送我安眠。
这种桶浴也的确有催眠的效果,我泡了未足小半个时辰,已然昏昏欲睡,将睡未睡之际忽然觉得房间的窗户清响了一声,紧跟着一股异样的感觉袭来,我只觉得浑身一软,心道不好,立即闭气,还是略有些晚了,吸入了少量迷烟。暗自运功,发现至少折了一半功力,直道晦气,未及反应,就听得有人直奔我的浴桶而来。我如临大敌,又有些窘迫,用了迷烟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可能是遇到采花贼了。而这时天虽然未全黑,但我为图清净,特意选的这卧房地处偏僻,家人们又在忙着整理东西,估计喊起来也没有人听到。
想到这儿,冷汗不由得汩汩而下,却听一个声音小声嘀咕道,“没想到这丫头身上都这么白,还以为她的脸那么白是擦的粉呢,哼!”我有点纳闷,心道听这口气这人莫非曾见过,连声音也是有点耳熟的,又怕暴露底细,不好睁眼,只得蹲在桶中继续装晕。
没想到那个人得寸进尺,对我品头论足了一番之后,竟然还伸手摸上了我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大怒之下,顺势一伸手将他拉入桶中,顺手封住了他的|岤道,借力跃起,将一旁的床单裹在身上,又顺手将佩剑抢在了手里,拔剑出鞘,抵住了来人的脖子。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电光火石之间,那个人已经以及其狼狈的姿势倒栽在浴桶中,浑身脏兮兮的,一双牛眼瞪着我,保持着无比吃惊的表情成了我的手下败将。
我内力受损,既一击即中,便也不敢再乱动,窗口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小女孩的惊叫,转过头去,她已经闪身不见了。
我不敢大意,又点了他几处大|岤,朝他脸上仔细看去,终于认出了此人便是白天在我们马车前闹事的那个讹诈党,而依他之前的说法,想必也是认出了我。
想到刚刚被这个无耻的恶徒恣意轻薄,我怒从心中起,举剑就想把他结果了。正巧金锁推门进来送换洗的衣物,她见我怒气腾腾地举剑正要往下砍,慌忙飞身过来拦住我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啊!小姐您答应过师父的不能随意伤人性命的!”
我怒火攻心,哪里听得进去,一把甩开她,就要继续砍,被她扑上来抱住,我挣不脱,怒火更甚,“闪开,我今天一定要砍了这个滛贼。”
金锁吓坏了,但仍然死活不肯松手,“小姐,不可以啊,我们才刚到京城,您怎么能伤人呢,那可是要吃官司的啊?”
那个人大约也意识到了危险,瞪着大眼睛拼命摇头晃脑,无奈被我一早点了哑|岤,只能发出呜呜声,他焦急万分,只有拼命眨眼,样子滑稽极了。
若是平时我还可能会捧腹大笑,但是此刻我满脑子都是被这个无耻的讹诈党占了便宜,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的想法,根本无心细看。倒是金锁心细,看他似乎是想解释什么,一面稳住了我,一面悄悄把他的哑|岤解了。
就见他拼命喘了两口气,又马上被浴桶中的水呛到,一边剧烈地咳嗽着,样子极其狼狈,一边还是急切地道,“这位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滛什么贼的,我也是个女人,你不信让这位大姐解开我的衣服看,我是个女人啊。”
哈?这次换我和金锁同时呆掉了。
不是吧?这个脏兮兮的,穿着一身不合体的男人衣服的,嗓门超大,没有半点女孩儿像的人,竟然会是女人?金锁像着了魔一样飞快地把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我们俩的头上便同时黑线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个女人。
竟然乌龙了。我的脸不免有点小红,合着我刚刚那么一出,简直是太小题大做了,真是丢大了人了,金锁有点同情地看着我,用换衣服的借口暂时解了我的围。那边的那个女人已经叫嚣着让我放她出来了。我本想就这么算了,但转念一想,就算她是女人,没事往人家房里吹迷烟,肯定也是非j即盗的,于是理直气壮地重新把宝剑架回她的脖子上,她的声音果然立刻低了几个八度,“喂,小姐,都说了我是女人了,大家都是女人,看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至于这么记仇,还非要砍了我么?”我冷冷一笑,“大白天往人家屋里吹迷烟,这一条,不管是不是女人,都犯法吧?”她瑟缩了一下,眼珠子又开始骨碌碌地乱转,看来是正想着什么托词。
我心中不耐,将剑刃往前送了两分,紧紧地贴上她的脖子,“说,你鬼鬼祟祟地想干嘛?”她这一回是真的怕了,战战兢兢地道,“也没……没有什么,是……是他们说,从外头看你们家像是有钱的,要我偷偷地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富……我……我们好劫什么富什么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