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声决定,竟然如此的疲惫。
这是一段多长的距离啊。后又有追兵,大家都没多大信心。
季雨看到夏冰拎起香芝发抖的手掌,握在他的掌心,
轻轻的说道:“别怕。”
而香芝则是一脸激动的盯着他看。
两个人就这样你侬我侬的对视起来。
季雨别过脸去,向徐志东一样学着扣紧了身上的救生衣。
她这才想起,自打夏冰吩咐杀了杨目一艇以后,
他就没有再看过她一眼!
眼晴不是闭着,就是盯着眼前的座椅。
最多,也只是看过香芝几次。而她,则从未被留意过。
季雨不解气的摆弄摆弄着那些扣子,竟偏偏与她作对似的,都不顺。
一双结实的大手颤巍巍的伸过来,要帮她的忙。
季雨抬头一看,是徐志东。他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被她这一看,又想收回去了。
她赶紧低下头,心里叫道,还是你来帮我吧。这里实在太窄了。后面弄不到……
徐志东帮她弄的时候,她没什么感觉。
只是季雨转头时看到夏冰咬着唇,撑着气也要在帮香芝弄,她就有些生气。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是有些不值吧。
大家都弄好之后,却都已经坐在满是水的舱内了,真是刻不容缓!
作为核心领导人物,夏冰还是发表了一下激励人心的话。
刚刚葛英又再给他打了一针,他面色似乎恢复了不少。
现在讲话的气,也足了许多:“我们就要出去了。不要怕。不要放弃。一咬牙,就游到岸去。”
季雨和徐志东点点头。香芝的嘴唇有些颤抖,不过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
只有葛英惨然一笑:“阿冰……我怕是不行了。”
夏冰迅速转头看他:“不许说这种话。”
葛英笑笑:“你觉得……我一个小老头儿,做得了万米游泳冠军?”
虽然是笑话,可是没有人想笑。
夏冰授意徐志东先扶香芝下去,可是她不愿动。
像只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夏冰似心头一软,声音也温柔了许多:
“乖,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岸上。”
直到上岸怕是都不止吧。季雨嘴角微翘,嘲弄的想到。
她奇怪自己
没有很吃醋于夏冰对香芝的好,或许连自己都认为是应该的吧。
本身自已就没名正言顺的,而且刚开始她对他的感情也没多深,季雨一向这样安慰自己。
更重要的是,她还有着要回去的顾虑不是吗。
特别是在底下黑暗舱看杨目的时候,她恐怕就已经理清要放弃这种挣扎的念头了。
看着夏冰宠溺的摸着香芝的头发,一根根帮她理顺,
也不管脚下的水,那是越来越多!
季雨看不下去了,自己率先要先出去。
徐志东眼看就要过来扶她。夏冰却不紧不慢的说道:“阿东,先扶香芝。”
季雨不自觉的咬了咬唇,收回了刚刚已经伸出去,准备要出发的脚。
香芝则还是赖皮着。她很惊慌:“冰哥,我……”
她很想说,怕自己太久没游泳,体力不支。怕自已毒瘾发作。怕自己拖累……
可是这种要被抛弃的话语,她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能怔怔的望着这个男人。
长久以来一直绷着神情的夏冰,难得表情柔和了许多,
声音也是轻轻的像在哄小孩般的有耐心:
“别怕……跟着我,一路到底!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他说这句话到后面时,眼睛竟然是在看着季雨。
她却别过脸去,忽略夏冰那双一直在拍香芝后背的大手。
那种节奏,曾经是她最熟悉的啊!
胆小的香芝,最终还是夏冰鼓励的目光与徐志东坚实的挂住下了水。
可是,明明却只有季雨注意到——她瞅见香芝捡起了那几根手指。
王西飞溅在艇内的几只遗指,上面的血y也被水泡没了。r也开始有些白。
可是香芝不嫌弃。她只回头看了夏冰一眼,见他没有看自已。
就迅速的一一捡起,再擦擦收进身上的袋子里。
季雨留意到她的这些动作,但也不想让她发现自己。
结果好死不死,刚刚好那一截小拇指,正卡在季雨座位下。
香芝迟疑着,还是慢慢靠近过来。
也许她正想着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将季雨的p股挪开。
哪知季雨已经先忍不住看到她那种咬着唇的委屈模样了。
当她抬头要看季雨的时候,季雨倒是先主动别开脸,
装作是在看徐志东的仪器。然后再不经意似的略略抬高了p股,
仍是装作问徐志东道:“看,那个灯红了!”
徐志东倒是甜甜的笑起,耐心的回答道:“放心,那并不是警示灯。”
他当然不知道季雨突然发声的热情,她倒是觉得自己主动得好笑。
做好事还是要这般的顾忌对方的面子及感受的么?
香芝倒是一喜,抓住时机。自然头一降,手一低,一眨眼就将小截小拇指给收好了。
只是她临行前这般依依不舍看着夏冰又是为哪般?
刚刚收东西时,不是干净利索吗?
季雨心里叹然一声,这就是所谓的依靠男人吧。
不靠白不靠了。其实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明明也是好想这样……
可惜残酷的现实没有赋予她这样的权利。
徐志东在前面打头阵,领着路。后面跟着香芝,再牵着季雨的手,
再然后是夏冰,最后是葛英。计划是这样的。
艇已经渐渐没到了一半。徐志东与香芝已经顺利下水,在泡着呢。扶着边缘,等他们。
季雨在下海前的那一秒,就要也下水挨着徐志东与香芝的身影时,
夏冰已经在她后面排着队,却仍是伸过手来,
作势要扶住季雨正往下伸的手与脚的时候,不动声色的住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自恋;是一个人一生的罗曼史……131葬指
那冰冷的触感,和特殊设计过的体型,季雨真是太熟悉了!
她怔怔的望着夏冰,他却面无表情的将她按入水中。
当她大半身子也陷入在水中之时,就只能仰着脸看着高高在上的夏冰。
竟然有那么一瞬,她害怕他会不下来。
因为他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摸着手中那块也曾在夏举脖子上看过的相同的玉,
季雨不明白为何夏冰也会有一块。
她自己的那块,对着阳光看的话,里面是有个字的。
只是这块与夏举的那块,她当然还未曾得试过。
她看着夏冰也一步步的慢慢挪下来,徐志东伸手过来帮他。
夏冰的动作这么缓慢,季雨都担心这一万米,最有可能撑不过的人,是他吧。
她仔细盯着夏冰的脖子看了好久。
那儿并没有什么长年携带物品的痕迹。
记得上次夏冰是与她有抱怨过,他父亲将自己的玉,传给了夏举。
所以按道理来说,夏冰本人应该是没有的。
可是他现在却将一块真真实实,应该是一模一样的宝玉,递到了她手里。
夏家,到底有多少块玉呢?
既然真的算得上是一模一样,那么……
她自己……或是将玉留下来的季雨妈妈,是否也与他们家族……有着难以言说的
关系?
其实接触越久,一直以来,季雨这种感觉就强烈。
只不过很多次,她都回避了。回避这背后的种种可能。
她一直劝慰自己说,那是上一辈的事情。
而且她母亲死亡得那样早,夏冰他爸怎么会认得她妈。
最有可能的一种解释是,她妈妈曾到云南玩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而这种类型的玉,可能是当地某个寺庙或是纪念品店的特殊生产吧。
大不了她回去以后问聂叔叔,那就好了。
只是现在,季雨看着夏冰,再随意的往左一看,
香芝扒着艇的边边,痴情的望着夏冰。眼里有迷离、崇拜、担忧,还有……爱。
季雨有些难受的回过脸,低下头。
她一直回避自己对夏冰的感情。用好感之类的借口来安慰自己的激情。
不是那么嫉妒香芝的回归,更是解读为自己没有多重视夏冰。
而夏冰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拉她的手,也被季雨认定是他想左拥右抱的铁证。
可惜为什么,刚刚夏冰轻声细语对香芝说话的时候,她竟然有些难受。
而现在,见识香芝这种崇拜的眼神,想起应秀看向夏举的火热而她没有的时候,
季雨或许得真正开始思考某人在她心中的分量了。
可惜,这无疑是痛苦的。
她踏上这段征程,并不是为谈恋爱而来。
只不过得将这些首脑们,一一捉住,她才来的。
利用的是他们的信任,她的智慧与勇敢。
要牺牲的,可能是她的生命。
以前,做警察的时候,她倒未将生死看得比天塌下来还那么严重。
只是,做了妈妈。一种天然的母性,与责任感,已经不容许她再如一个人时的那般考虑。
是呀,她不是一个了!她还有小念。如若她一走,再无人能如她一样完完全全、掏心掏肺照顾小念。
所以季雨这时更不能理解自己的母亲来。那时自己才刚生下来没多久。
甚至一岁不到,她竟然就自杀了。也真是舍得!
为的什么?难道就为那飘渺如尘的游移爱情?
是她就断不会这样!季雨心里已下如此肯定的决心。
然后竞是大义漂然的看着香芝,心竟也不似刚刚那样痛了。
而再看夏冰一个不小心,从艇过刚刚滑落,手磕对。划破,流血了。
她也无动于衷的看着。不像其他几个都争着上去察看。
然后她的眼晴,对上了人群纷扰中,仍抬起头来,似不经意瞥了她一眼的夏冰。
看似不经意。可是里面的那重重波澜,却压得季雨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再度低下头去,接受葛英与香芝的包扎。
可是他那湿着而立起的每一根头发,却好像都透露着生气。傲然挺立,绝不肯弯。
以为自己是皇帝,个个都要来服侍?
不过,这貌似是君王气质的夏举才会用眼神与表情命令别人,尤其是她,才会做的事。
季雨对上夏冰的那种眼神,里面竟然有一点失望一闪而过。
她也没有心软。幸亏他不像夏举那样强硬。
哼,以为她就会屈服吗?绝不!
她不禁又往外退后了几步,在水中更是泡得不舒服。
季雨其实是强压住内心的那一点波澜的。
现在再来的这一份冲击,打破了这一点点的波澜。
当夏冰也终于真正下水后,全部人只刺下葛英还窝在那满是水的艇里面了。
艇已经被没得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其实很是危险。
可是这个平时在医术上精明聪慧的人,此时却如一个受伤的小孩一样,龟缩在角落。
夏冰刚开始时还有耐心的劝道:“你是怎么了?快过来吧。一个眨眼,就到岸上了。”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葛英仍然如待猫抓的老鼠一般,畏缩在角落里。而且,越退越后。
受了伤,且还带着能让他头痛的两个女人的夏冰,耐心显然不够了。
他很是不爽的说道:“老葛,你到底怎么了?”
一个上了年纪,但凡事都应该看得开明的清醒医生,现在糊涂了:“你不跟你们走,我不跟你们走……”
时间是如此的宝贵!远处又有闷雷声响起。怕是别处方向逃跑的救生艇,也被警方发现,抓捕中。
他们远远的发s,可以同时打击几处。可是并不能同时前来抓几个人。
或许这艘船上装着的是夏冰,另一艘上的是王西。
外表类似的装置,并不能让警方迅速的在众多的逃生艇中,迅速的将他们分辨抓出。
所以,他们需要的是时间。
距他们被轰炸,也有一小段时间了。
警方要么是在赶过来,要么是以为他们已经被击沉。
夏冰挥动一个手势,让徐志东来劝葛英。
因为他已经脸色又差了起来。而且胸脯起伏,有咳的趋势。
香芝也吓得立马问他:“冰哥……”
他挥挥手,制止了她的继续发问。
或许,他是想要安静一下。季雨想着。
可是,他竟又莫名的看了自己一眼。
搞得她心虚起来。不敢再看他。
其实自己又没腹诽他,为何如此的心虚,好像做了错事似的。
徐志东显然也没能劝说得了葛英。向夏冰摊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当远处的轰隆声越发密集的时候,大家都感受到了严重的不安!
徐志东亦是果断的说道:“二当家,时间来不及了,当断则断!”
其实就是叫夏冰抛弃葛英。
可夏冰他对葛英毕竟也是有着一些感情的。
而任何人看着角落里那个面色如灰的老人,是容易被勾起同情心的。
夏冰的脸色则是很复杂。声音里已经尽是疲惫。对葛英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自恋;是一个人一生的罗曼史……132他的两个女人
葛英竟然惨然一笑:“阿冰,我有癌……你不是不知道。”
夏冰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又怎样?”
他竟然哈哈大笑:“那又怎样?问得好!”
葛英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
他慢慢踱过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有停留。并且给予了他们不同的涵义。
当葛英意味深长的扫过季雨强装镇定的脸上时,微微一笑。
他的眼里,竟然有嘱托!
可是季雨好惭愧。她只不过是一个将要离开的人。
还会亲手将他们一一缉拿,他怎可将这样的“重担”,交付于她?
还不如将这样的表情,送给一直好奇且又担心的看着他的香芝呢。
葛英打开药箱,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抛弃。只留下必不可少的最后几样东西。
然后递与徐志东。可是他并不敢接。眼晴望着夏冰。
后者仍是盯着葛英。似要分辨他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夏冰叹了一口气,只问了他最后一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季雨有些恍惚,这是一句她听过无数次,也说过无数次的话——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在以前逮捕嫌疑人、讯问嫌疑人时,
在她也曾被上司质疑过而被人问起时。现在,却用在了问别人遗言上。
而且,还是一个叫夏冰的人问的。这个人,以后是她要抓的。
季雨看向夏冰古怪的眼神,引起了徐志东的注意。他咳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的失态,才收回了自己复杂的目光。
可是葛英却给她送话了:“丫头,拜托你了。”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阿冰。
估计他后半句是这样的。季雨猜。
可是望着老人期盼的眼神,里面的光亮,甚至不容得她做出拒绝的姿态!
如果他真的一心求死。或是这越来越近的炮火声,不容得他有能力逃跑的话,
这真的是他最后唯一心愿了么?季雨想起葛英曾与她说过妻儿的惨死,自己的冤屈,
以及夏冰年少时对他的种种关怀与照顾……她竟然点了点头。
大家其实都在看她。甚至就连香芝,也不认为葛英话里的那个“丫头”,是指自己。
于是,又羡慕,又有些嫉妒的看着季雨。
而徐志东也是讶异万分。何时她在葛英心中的分量这么重起来。
倘若……
倘若自己也走,是否也是会这样嘱托她?
夏冰只扫了季雨一眼,就没在看她。
可是当眼角察觉到她轻轻的那一点头后,他的嘴角仍是难以抑制的上扬起来。
只不过这一笑,竟然牵动了受伤的内脏,又咳了起来。
葛英看着在水中的夏冰,眉头一皱。迅速将药箱扔给徐志东。
这一次,他接了。听到葛英的嘱托:“记得按时打针吃药。不剧烈运动就暂时没事。”
他又向夏冰惨然一笑:“还是不要看着我死吧。你们……快走!”
他使劲一拽,本来可以看到他的那个角,塌了下来。
夏冰那张口要讲话的嘴巴,却动了动,哑然得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徐志东猛力一拖,夏冰被拖离一艇。
而收到他的眼神提示,季雨也同时的拽开香芝,一同游开了去。
那越陷越矮的物体里,已经看不到葛英的身影。
从季雨的这个角落,能看到葛英脸部的一个部位——下巴。
她甚至似乎能感觉得到,那个微微抖动的下巴上面,一定尽是满意而满足的表情……
季雨想起他亲手为她做的数次手术,他在诊室门口外面叫她有耐心一点,
他来与她说夏冰以前的事,小时候的事。他告诉她……他其实,是个好人。
夏冰肯定也很明白这一点。不然在他们一起离去的时候,为什么他还是回了头。
季雨感觉他眼里亮亮的,似有泪光。可惜在一沉一伏的海水里面,并不那么明显。
这长长的旅途开始的。遗弃葛英的遗憾,很快就冲淡在与海水的斗争中。
虽然那海岸似乎隐隐可见。可惜要运动着靠近,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本来应该是徐志东、香芝、季雨、夏冰、葛英的顺序,
现在变成了徐志东、季雨、香芝、夏冰。
换位置的时候,季雨只是游到香芝的前面,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帮你开道。”
就将欣喜若狂的香芝送到了夏冰的面前。季雨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会心软。
因为季雨觉得香芝体太弱,愿意帮着让她靠近夏冰。
却忽略了夏冰可能更想接近她的事实。当然,这是她意y的。
后来知道自己想错是因为,很明显,里面只有她的泳技最差!
笨蛋季雨似乎忘了除了她之外的这三个人,尤其是后面两个年轻人,
长年都生活在海边。可以说是在海水里泡大的。
这一万米,对他们来说,不算得什么。
所以,当季雨不动声色的推开夏冰又要伸过来的手时,
她听到了他终是不屑一顾的笑声。
搞得她斗志更加盎然起来!
可惜游了不到三分之一时,她就发现,这实在不是一个要得面子的事。
很明显啦,以前她长期从事的是陆地作战。这种水下生活,新鲜中可是带着极度疲惫。
她因为想着心事,一个踉跄,手脚一稍微不谐调,差点喝进水!
幸好在前面开水路的徐志东及时回头扶住了地。
季雨是想,看来剩下的征程,只能靠意志度过了。
因为刚刚看香芝咬着嘴唇也在考虑是不是要硬撑的时候,
季雨心中暗爽。觉得香芝虽然游得好,可惜这几年在王家不知游得多吗。
而且自己有良好的身体素质做后台,香芝则是虚弱精瘦的重症吸毒者。
可不一会儿,季雨又为自己心中的这一小小窃喜而自责不已。
同样是女人,香芝身体都还没有大愈,你怎可起这种嘲笑的心思!
所以到了后来,虽然季雨开始游得慢,大家都等她。
但还好她耐力够,到了后来,成了大家等香芝。
香芝很不好意思,但也没办法。在海里大家都你扶我了一把,我推你一把的共同前进中。
人家说的大家同坐一条船上,季雨这会儿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即使现在船毁了,大家不照样还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不知小艾她们在伊拉的情况如何。是否胜利,胜利面有多大。而自己的儿子是否完完全全。
自己能做的,就是稳住这些人。不知他们到底为自己准备了多少条后路。
她也要一一的切断!
但现在要做的,就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