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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归路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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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归路作者:肉书屋

看不过去,从老师家把她接出来,两父女偷跑出来也不敢回家,在街上遛了一天,最后是妈妈又好气又好笑到处找到他们,经过这次父女齐齐离家出走事件,她再也不用碰琴键了……这些,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施玥儿耳朵一动,另一段琴声加了进来,从文竹林深处传来,时远时近,时隐时现却不消散,有人也在附近弹琴?不过一阵琴声便嘎然而止,然后时断时续挑拨几声,仿佛在借琴探路,静觉也听到了,手指不觉一颤,漏了半个音调,顿时停落了下来。

施玥儿向她投了个疑问的眼神,她宽慰一笑,垂下眉睫,继续挑弦,一曲《绿绮》,行云流水。那竹林里弹琴的人不再附和了,好像得了回应,过了一会彻底消失了,施玥儿只把它当成小小插曲。过了不多久,琴声徒地又来了。

这个弹琴人这次似乎不依不饶,他的琴声稍微高调,追随着墙内人的音调,两个抚琴人似在借琴倾谈,你高我低,琴声水鱼交融,越发激越起来,倾诉着无限思念,痴狂……真是说不出的动听,施玥儿不觉为这种高度的默契而动容,要怎样的心有灵犀才能配合得这样好?是谁在竹林里弹琴?

“嘣”,裂帛一声,弦断了。

竹林下,琴声断了。竹林里,琴声还在。

静觉怜惜地摸着断掉的琴弦,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对她说道:“这人倒是有一具好琴。”

施玥儿伴着静觉,每天打坐,听课,念经,抄经,弹琴,如此超脱尘世的日子,转眼间大半个月一样过去了,每个傍晚时分,夕阳余晖染得文竹林如红枫一般,竹林深处便响起那人的琴声,淡淡的倾吐,从不越轨,从不露面,静觉从此再也不与他对弹。

施玥儿对竹林里弹琴的人好奇得不得了,几次想进去一探究竟,她还是遵照静觉说的,“玥儿不要去。那人意觅知音,若贸贸然叫人出来,反而了坏了人家神交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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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活神仙

更新时间201072420:16:58字数:2944

每天累啊,住在别人家,码个字也要偷偷摸摸……尽量一天一更吧……

如此过了四五日,每近黄昏那人的琴声必会准时出现,就在施玥儿快习惯了这寺院里的晨钟暮琴时,突然一日那人没了影儿,施玥儿觉得奇怪,也许是人家今天有什么突发事件,接下来几天,再也听不到竹林里的琴声了。

施玥儿想那人是不是生病了?静觉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只是淡淡的,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每日诵经念佛不误,只是上次受寒后身子一直不好,小澜心急如焚,找了好几个大夫也看不出病因,说是旧年产子落下的病根,得慢慢静心调养。

天连下了几场阴雨,静觉近来吃不下食物,施玥儿做了许多消食的小菜,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小澜低低的声音,“小姐,我昨天跟着厨房几个婆子闲磨几句,小姐知道我听到什么消息吗,听说六皇子就要封为睿亲王了,皇上下旨了天下农户免税半年,商户降税一半……”

静觉潜心抄经书,竹制毛笔在手里摩挲得光滑如玉,恍若未闻。

此时施玥儿一只脚踏进门里,闻言想继续听下去,可一直站着门外让她们看见还以为自己做贼心虚,于是施施然地进来,

装做无意地问,“澜姨,六皇子很得宠的么?”

“皇家子弟,哪有不受宠的?我们少爷有一半福气就好了。”小澜叹着,马上又笑说,“瞧我说的,皇子就是皇子,平常人家哪敢跟皇家子弟比?”

施玥儿觑了小澜一眼,“澜姨,那个,六皇子叫什么名字?”

小澜磨着墨,忙放下手里的砚,叮嘱她,“皇家名讳哪里是我们可以得知的,你啊,以后不能这样问人,让人听到要治罪的。”

她心虚低低头,“那他肯定有姓吧,总不会皇帝连个姓氏也不让百姓知道吧?”

“焱朝国姓韩,傻丫头,这你都不知道?”

她赶紧点头:“知道知道,那皇上有多少个儿子?”

小澜侧头想想,“皇朝子嗣不多,除了夭折的大皇子……在位的有四位皇子。”

她压住心怦怦地跳,“我以前在府里常听人说起,三皇子他……不知是多少京城少女的梦中人呢。”

小澜嗔笑一点她的鼻尖,“小丫头,思春了?皇子们幼年都住在内皇城,成年后搬到外皇城,多少人一辈子恐怕也没有机会见到他,甚至连官家少女要见上一面也不容易,梦什么?”

她惊奇不已,“怎么当了皇子反而一点自由也没有?他们一辈子困在里面,不是很惨?”

“也不全然,听说二皇子自小就是宫外抚养长大,生性自由自在,一年中也难得回宫一次,在皇子中算是个异数了。”

“那么其他的皇子就不能出宫吗?”

“大焱开祖皇帝祖训约定,为防外戚专权作乱,皇子幼年不得由生母抚养,直至十岁才能回到生母身边,成年后便有出入皇宫的自由了。”

她还想再问,小澜打断她:“玥儿,汤都凉了,快给小姐用吧。”

“哦。”她发现自己端在盘子在手里,忙应了一声,放到一旁的桌上,忽的小院外一阵嘈杂的人声,夹杂着吆喝声,小澜和她对看一眼,说:“我去看看。”

小院里闯进来几个人,个个三五大粗,抬着一顶雕花金漆软轿子进来,领头的随后出现,一身管家打扮,说话尖声尖气。施玥儿一看到他们马上神经紧张,以为这帮人是施家派来来寻她的,可施家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呢,原来是栖霞庵那边已建成,派来迎接她们主仆二人。

管家尖着嗓子道,“时候不早了,请夫人早些上路。”

静觉早已换上银灰色的袍衣,一切准备就绪,脸色平静而苍白,只是强打精神,应付这几个人。

她小心翼翼地拉静觉的袖子,“姐姐,你老实说,他们是不是逼你……”

“玥儿,向佛要的是心诚,怎么有人逼得了呢?”静觉摇摇头,见她这样说,她满腹疑问也只好作罢。“时候不早了,该上路了。”

“玥儿,这是我家小姐一点心意,收下吧。”临上轿子,小澜将一个绣着莲花的荷包塞到她怀里,沉甸甸的,是一包银子。”“你们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能再收……”

推来推去,“真把小姐当姐姐就收着吧,住在尼姑庵子也用不上的。”

施玥儿抱着静觉不放,依依不舍,“静姐姐,你好好保重,原谅玥儿,玥儿不能跟着你去,玥儿从没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找我的父兄,玥儿不知他是不是在长乐城,甚至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出玥儿,还要不要玥儿,可是我很想他,真的很想见他,不管有没有希望玥儿只能一直找找找下去,不过我答应你,等找到了家人,一定去栖霞庵看你,好不好?”

静觉绽出微笑,温柔地抚着她的额角,“玥儿,我真希望你是我的女儿。”

正要上轿,文竹林深处响起了幽幽琴声,是常听到那曲《绿绮》,婉转凄绝,不绝如缕,回头看向琴声传来之处,那人又来了,是来送别的吗?她们怔怔地听着,天地间都静止了,只有弹琴的人,和听琴的人,最后弹琴人心力不足,琴音发颤,似乎在耗尽最后一点精气,作最后的告别,凄清得让人不敢听下去。

静觉不绝琴声送行中,她上了轿子,轿子远去了。

看着静觉的面上,那些小和尚还有几分客气,现在主人走了,施玥儿也不好意思在这里赖下去,她本来就打算另谋出路,有没有大觉寺的和尚的驱赶都会走人的,用不着他们整天眼前晃来晃去摆脸色。

入夜之后,施玥儿偷偷溜入大殿,白天早早踩好点,摸到了“功德箱”,香客捐的香油钱全部收入囊中,供品之类少不了装了满满一袋子,当晚越了围墙,逃出大觉寺去了。

她找了个客栈,好好睡了一觉,天一亮便上路。长乐城为天子皇城,繁华程度自然可想而知,一条护城河蜿蜒从城中穿过,越近城中心越见房屋密集,两岸遍植杨柳,商贾林立,白日人流穿梭,几道拱桥横跨水面,将河东河西连起来,河中游船画舫,可以想象夜晚会是怎么的辉煌的景象。

她现在是袋里有钱的大爷了,沿途新奇的玩意见识了不少,日正当午,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地面起了一层焦土,她觉得口干舌燥,肚子也饿了,正好路边就有一家小茶摊。

店内客人不多,一个黑黑壮实的伙计正在打盹,见有客人上门,忙迎上来,热情招呼道,“姑娘,要吃些什么?”

“来点你们的招牌菜吧。”

“好叻,姑娘要不要来一壶我们的招牌糯酒,来喝过的没有不说好的。”

“那好。”她再要了一碗牛肉面,一碟花生,酒菜很快上齐了。这糯酒十分的甘醇,不怎么醉人,甜滋滋的好喝得紧,有点像香槟的味道,她很快喝光了一壶,意犹未尽,又招手叫一壶。

小伙计面有难色,“姑娘,这酒是自家秘酿的,每天供货不多,每位顾客……就只能上一壶。”

“这是什么道理?”

伙计赔笑道:“这酒要酿得地道,每天就不能酿多啊。”

她也不是非要喝酒不可,只是那伙计摆明是有生意不做,一听他说,她一指店内一桌,“那他为什么能喝这么多?”

她指向的那个人,他的桌面横七竖八地摆了几个酒瓶。

小伙计忙拉施玥儿坐下,赔笑道,“小姑奶奶,你可别嚷嚷,不然我这小本生意做不下去了。”

施玥儿狐疑地瞪他一眼,伙计忙压低声音,“你不知道,他可是咱店老板请来的活神仙,老板吩咐了,他要喝酒,多多都得给啊,而且吃多少喝多少都不能收钱的。”

施玥儿一打量那人的背影,什么狗屁活神仙,哪有又喝酒又吃肉的神仙?

“姑娘,你坐着歇歇气,要不来点我们店里的手抓饭,保证也是……”

施玥儿朝那个吃大块肉喝大口酒的“活神仙”方向努努嘴,“喂,你说说,他是什么样的‘活神仙’?”

“他啊,听咱老板说,这人上能通天,下能通地,中间察人心,五行八卦,占星算术,奇门……什么甲无所不通,说得真是神人一样,可……咱看没什么稀奇,就是人一个。”

五行八卦,占星算术,奇门遁甲?施玥儿好奇心上来了,那人背对着他,穿着一件土褐色布褂,下着一件灰黑松松垮垮的裤子,腰间挂着一个竹筒,施玥儿上前两步,越看越觉侧影熟悉,不禁走上前去。

“活神仙?”施玥儿大叫,“神棍!你还我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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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青衣义士

更新时间201072812:41:20字数:2788

“哎哎,姑娘,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施玥儿一手抓起他的衣领,似笑非笑,“现在叫姑娘,不是施主了?你这不要脸的神棍,快把我的银子还来!”

这家伙不就是那天的算命先生“如来问仙”,拿了他的破烂地图去寻他的所谓“朝中要人”,结果人没找到,白白折腾了一个来回,仅有的一点银子全被讹去,她一想起就火冒三丈,不仅因为自己被骗,而且因为自己居然轻易上了他的当!

神棍一把抢回领子,讨好地笑,“姑娘,你这是从何说起啊。”

“从何说起,从跟我去见官说起!”

“姑娘,有话慢慢说,你这又何必呢?”神棍认出这凶巴巴的小姑娘正是一月前来问路的顾客,缓了口气,整整好领子,坐了回去,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请坐。”

跑堂的小伙计见了这边不对劲,他真怕这客人得罪老板看重的“活神仙”,忙跟了过来,随时准备劝架,施玥儿哼地一声,一撩衣衫坐了下去。

“姑娘,容老夫算算。”神棍嘴里念念有词,胡子一上一下地抖动,“你可是一个月前来找老夫算命?你是老夫的客人,你给出银子,老夫为你测算,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老夫哪里得罪姑娘你了?”

她声音徒地拔高起来,“童叟无欺?你敢说给我的那张图,还有地址不是骗人的!”

神棍眯起眼,得意道,“且慢,老夫记得当时说姑娘此去注定多灾多难,姑娘你看应验了不?”

“是!”

“还说姑娘即将应验一劫,此行会倾家荡产?”

“是!”

“还有一难,徒劳而返?”

“是……”她惯性地答,话出口意识到自己上当,跳了起来,“你,你当时打包票说一定可以避开凶险的啊。”

“姑娘按着老夫给的地址去寻人,谁知人家获罪,全家遭流放到漠北,姑娘寻不到人,又得原路返回找老夫算账。这不是徒劳而返?”

神棍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也帮施玥儿倒一碗,悠悠道:“老夫只收了姑娘的银子,只给姑娘算命、问凶吉,老夫没有收我那线人的钱,不能给他测算、问吉凶,所以他全家遭罪的事,自然不得泄露给姑娘,只要我给姑娘算的一一验证了就是了,姑娘从何说起老夫骗了姑娘呢?”

“你……”施玥儿一时气窒,饶是她伶牙俐齿,也说不过这神棍的鬼话连篇,尤其这神棍说话时脸上的皱纹笑成狐狸状,口口声声的“老夫老夫”,伸手不打笑脸人,让她气无处发。

“你别跟我废话,跟我去见官,官有两张口,你跟他说去。”见她是打定主意要给这神棍一点颜色瞧瞧。

神棍有些慌了,“姑娘,你别生气,你真要觉得老夫算的不准,要不在给你算算,保证你值回价票……”见施玥儿真的去问店伙计哪里有官府,神棍也坐不定了。

“姑娘你额心饱满,天庭开阔,将来定是大富大贵的人,不……老夫看仔细些,老天爷啊,不得了……姑娘你……可是位极人群,母仪天下啊……”神棍还在胡扯,施玥儿冷笑一声,母仪天下亏他也敢说,她早知道当今皇帝都五十多,一时半会还驾崩不了,难道她会嫁个老头子?

店伙计早看不惯神棍不知用什么方法骗得老板团团转,天天到店里混吃混喝,一见他被一个小姑娘纠缠不休,毕竟是老板的座上宾,真在店里惹了麻烦他也吃不了兜着走,陪笑脸道,“姑娘……姑娘,你拉拉扯扯不好看,有话好说……”

神棍此刻真小看这娇娇小小女子竟有这么大力气,连拖带扯间,桌上的酒瓶滚落了一地,桌上一片狼藉,一个麻辣小姑娘,一个半百老头子,不少行人纷纷驻足,往店内探头观望,店里的人看准时机,不结账便溜出店去。

伙计阻挠不及,哭丧着脸:“客人都跑了,我的祖宗们,我这小店还要招呼客人啊!”

施玥儿心里叫糟糕,不能让神棍跑了,不然这满屋子打破东西还有吓走客人的损失要她赔偿就麻烦了。

“姑娘且慢。”

眼前出现一位青衣人,年约二十七八,长得倒是一表人才,白皙的脸庞清朗俊逸,一双桃花眼,微微上勾的两片薄唇,看着你似笑非笑,施玥儿脑海里蓦然想起古装电视剧里财大气粗的老头子当街强抢民女,紧要关头总会有见义勇为的青衣大侠挺身而出,不过这逼良为娼的角色好像是她扮演……

青衣人笑眯眯地看着她,看着他的笑脸让人的气不禁消了大半。朝着施玥儿点一点头,转身过神棍,上下打量一番,忽地笑脸瞬间变脸,指着他恶狠狠地大声喝道:“你就是如来问仙?我可终于找到你了,就是你活活拆散我和我未婚妻。”

“啊?”情况出乎她的意料,青衣人步步逼近,继续道:“我和未婚妻青梅竹马,本来两家看好我们,早早订了日子,上个月十五就要完婚了,要不是这神棍横插一竿子,我们早就结为夫妇了!”

有好事的看客问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怎么轮到他说话?”

青衣人就是等这句话,“我和未过门的妻子情投意合,怎知这个神棍打哪里冒出来,直接上门去要了我俩的生辰八字,说我们属性相冲绝不能结为连理,否则两家人都有血光之灾祸,不过,我们两家一早对过日子、算过黄历的,自然不肯信一个外人的话。”

他的声音转激愤,“不知他耍了什么手段,硬是让我的岳父岳母信了她的鬼话,死活也不肯将未婚妻嫁给我,为了拆散我们,我未婚妻被逼嫁给城东一个富家子弟。”

“我不甘心,后来一查才知道,都是一场预谋,这个神棍,”他转身指着如来问仙的鼻端,“他收了城东李财主的银子,李财主的儿子早看上我的未婚妻,他买通这个神棍,在我未来岳父岳母跟前演了一场好戏,说她是花狐转世,愣是骗得他们不敢将她嫁给我,只有便宜了李财主的儿子,李财主的儿子风liu成性,娶了我未婚妻,又不知怜惜她,日日在外面花天酒地,可怜她夜夜以泪洗脸。”青衣人激|情慷慨,神情悲愤,只差没冲上去把一旁脸色灰败的神棍撕成两块。

施玥儿注意到神棍面涨得通红,神棍全没了刚才的诡辩的本事,被步步逼退到角落去,

仿佛在隐忍着什么,青衣人当众演讲自己被人夺人所爱似乎越来越兴奋,兴致越来越高涨,他转身面对观众,高声道:“各位,试问男子汉大丈夫,夺妻之恨,没齿难忘,难道我不应该为自己讨回公道吗?”

看客中自然是一阵附和的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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