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勇也听出来了，刚才打来电话的是周慧的老婆，周慧老婆是谁？那可是常亚东啊，副市长啊，想到这些周自勇就有些激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成就感啊？男人都有那么一点虚荣心，周自勇当然也不例外。
周慧也感觉到周自勇加大的力度。笑了笑，还是跟常亚东说：“没什么事我挂啦，一会儿回家见。”
说完周慧拉了电话，周自勇说：“刚才是谁打电话的？”
周慧说：“我们家老常。”
周自勇说：“你们家的常市长绝对想不到现在你在干什么。”
周慧说：“小鬼坏死了，快点完事，我得回去了。”
张斌站在屋外，常丽摸着他的脸发现他居然落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不到伤心时啊。这个道理常丽当然懂得。
c一点题外话，现在说一些当时我的一些情形，当时我还在南城中任教，张斌所住的房子还是南城中的，他住在二楼，当时我和另外一个老师杨宏住在一楼的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里，我和杨宏正在下棋，旁边还有刘剑在一旁。我对刘降：“外面好像是张斌回来了？”
刘降：“要不叫过来一起麻将？”
从前张斌跟我们一起在南城中任教的时候倒是经常打，现在我们也是三缺一显得十分无聊。我走出去到张斌和常丽站在外面，根本没有想到发生什么事，我还是叫了一声：“张主任，过来打牌。”我称呼他张主任是按以前他在南城中当我们教导主任的称呼习惯了。
张斌说：“打什么牌？”
我说：“麻将啊，三缺一，就差你了。”
常丽对张斌说：“我先上去啊，你要去玩就去玩一会，身上有没带钱？”
张斌说：“我身上有钱，你先上去。”
在黑暗中张斌递过来一支烟，点燃，我们一起站在下面的花坛旁边。我发现张斌好像是跟往常有些不同，可是到底哪些不同，我也说不上来。好像声音有点哭腔。张斌原来是哭过的。
张斌说：“不打了，没意思。”
我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张斌说：“冷雨，你不想写小说吗？以后我把我的事告诉你，让你来写。”
我笑了一下，心里却有点不以为然，以我当时我的想法张斌哪有什么故事啊，即使有也是他如何当上校长等等，完全没有卖点嘛，不吸引人。
后来我回到宿舍对刘剑和杨宏说：“张斌不来，他还有事，我们接着下棋。”
张斌并没有上楼去，而是去了他父母的家。吸了一支烟又吹了一会风之后张斌的情绪已经有些平静了←抬起头来了了一眼二楼他家的灯光，那么温暖，可是他现在只想去下他女儿。
第147节
打开门，张父到儿子张斌，张父说：“来啦？”
张斌说：“娟娟呢？”
张父说：“已经睡了。你还没吃饭？”
这样一说张斌才想起来，现在的确有点饿了，刚才虽说陪常亚东常丽他们一起吃了一点东西，可是现在心里突然有点饿，也许不是饿，是想找人说说话儿，倾述一下什么的。
张父说：“要不叫你妈弄点菜，我们爷儿俩喝点酒？”
张斌说：“行。”
喝了几杯酒之后，张斌说：“爹啊，儿心里苦啊，你不能明白我这心里这份苦。”
张父也喝多了，他其实是明白了，老头虽然一辈子在农村里混，可是吃了这么多年的饭，哪里白活啊，人生经历就是财富嘛。
张父说：“儿啊，其实我懂的，你心里这种苦啊，我最能体会。”
张父这样说还回过头来了一眼张母，张斌是知道的，张父是做了一辈子倒c门的女婿，张父其实不姓张，姓曾。一辈子只能老婆脸色过日子的男人。张父说：“以前你还小，那些事你都没印象了，你妈跟队长也是这样，我也是头上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过了一辈子，真他妈的不是人过的啊。”
张斌听到其父这样说还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来老一辈也有老一辈的情爱风流啊。张斌用惊愕的眼神着他的父亲，他父亲神色自若不像是酒喝多了说的胡话。
张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张母可是已经听到刚才他老头说的话，大声说了一句：“死老头子瞎说什么？”
张父古脖子说：“我怎么瞎说啦，今天当着儿子面，你敢说你跟队长拐子没这回事？”
张母说：“死老头子，灌一点n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张斌想起来了，小时候那个绰号叫拐子的队长是经常来他们家，他一来他父亲只能到下面的屋子里去睡，而且拐子叔总是在夜晚来，只是那时候张斌还小，这些事不懂，现在经他父亲这么一说，一下子全明白了。
张父说：“那个时候我们家劳力少，分的粮食少，一年到头别人家能分到几麻袋，我们只能分到小半袋，队长家的猪都吃干饭，我们一家人却只能喝稀饭。妈的，好在拐子也没得个好死，得了绝症，真是报应啊。”
听到父亲这样一说，张斌心里反而有一种放松的感觉。张父说：“儿啊，你现在好歹也是个校长了，你应该比你老爸我懂得多啊。”
张斌说：“懂，我懂。可是爹啊，你知道我这个校长是怎么当来的？”
张父笑了笑，皮笑r不笑，相当难，说：“以前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劝你回去好好哄哄常丽，人生嘛，就是这样，有所得必有所失，开一点。”
虽然张斌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这些话从他父亲嘴里说出来，还是吃了一惊，可是吃惊归吃惊，还是有道理的，居然有道理就照做。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张斌似乎和常丽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第二天常亚东打电话给常丽：“怎么样，昨天晚上张斌没怎么为难你？”
常丽说：“没有，可是他哭了，我到他流眼泪，心里其实也怪不好受的，我觉得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份啊？”
常亚东说：“哈哈过份吗？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张斌这种阳萎男人居然会流泪我还是有点意外。”
常丽说：“亚东哥，要不我们断了？”
常亚东说：“那可不行，我可舍不得你啊。”
第148节
常丽说：“我就不明白我到底有什么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常亚东说：“话不要说这么难听嘛，什么不肯放过你，是喜欢你才这样的，你毕竟我的我的初恋嘛，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心里总是有点特别的情愫嘛。”
常丽说：“你也有初恋情结吗？”
常亚东说：“男人嘛，内心深处都有这么一点情结。我一个同，现在人家已经读到博士了，在一所大任教，副教授，厉害，也算高级知识分子，可是你猜他老婆是干什么的？”
常丽说：“大当老师的一般会找女生什么的，要不就是他同啰。”
常亚东说：“错，是个菜市场卖菜的。”
常丽说：“不会，一个卖菜的，那是不是长得相当地漂亮？”
常亚东说：“哪里，只是因为他说那个女的跟他初恋女友长得很像，就经常在那里买菜，结果一来一去就让那个女的成了他老婆，那女的一个卖菜的，一听说大里老师爱自己，那还不是一百个情愿啊，所以啊，男人心里总有那种情节，这个真的是很难讲的。”
转眼之眼元旦就过了，元旦放假也是有区别的。高三的生只放了一天，高二的放了两天，高一的放了三天，这个无论是老师还是生都能理解。毕竟是坐在教室里目的就是为了考上大，既然是为了考大，那就得负出努力，没什么好说的。
元旦张斌也哪也没去，和常丽在家平平常常地每天电视，辅导女儿娟娟的功课。
元旦过了，张斌回到校。张斌这天还在办公室里坐着，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他也没放在心上，当然，不通快就有一点的，可是人生就是这样，总得负出点代价，这个他懂什么好说的。
夜晚。
正当张斌坐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之际，毛海波进来了，神色严肃，张斌说：“毛老师，怎么啦？”
毛海波坐了下来说：“班上出了点事，麻烦，家长也是缠不清？”
校里的老师，都是有时给捂出来，实在捂不住了才想到跟校领导说，现在毛海波既然自己主动来说自己的事，这可真是破天荒的意外啊。
张斌说：《事嘛？”
毛海波：“我班上有个生，元旦放假三天没回家，家长四处找，打电话给我，我上哪儿知道去啊，一会家长就要来校了。”
张斌说：“放假三天都没回家？女生？”
毛海波说：“就是啊，女生，现在的生真是越来越难教了，才十五六岁，胆子特别大。”
张斌：“也怪现在这个影视作品啊，网络什么的，社会风气搞坏了，没办法的事。”
毛海波说：“刚才我已经在班上问了，说是这个女生是跟高三的一个男生一起，所以来找你说说事，你怎么办？可能过一会儿家长就来了，刚才我已经跟他通了电话。”
张斌说：“是哪个班上？”
毛海波说：“高三六班，王大成班上的。”
张斌打了王大成的电话，不一会儿功夫王大成就来了，一进门就说：“还在上第一节晚自习呢，校长你找我有事啊？”
正在说话，毛海波班上那个女生家长父母都来了～海波对校长张斌说：“这就是郭红红的家长，这是我们张校长，有什么事可以跟他说。”
王大成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教师，比张斌大不了几岁，可是如今张斌是校长，他还只是一个普通老师，这也没什么，各人有各人的命呗，都开点□大成有点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样子好像跟自己班上有关。
毛海波拉王大成到外面，悄声对他说：“我班女生郭红红跟你们班上的唐小天搞在一起≈在人家女生家长找来了，你这事弄的，我也是没办法再找校长的。”
王大成说：“妈的，怪不得几天这个唐小天都没来上课。还真是他妈的事多。”
第149节
王大成说：“妈的，怪不得几天这个唐小天都没来上课。还真是他妈的事多。”
张斌对生家长说：“这样，我们马上就派老师出去找，你们也发动一下你们家庭的力量，大家共同找，争取把孩子找到。”
郭红红家长说：“校长，孩子三天没回家了，我们当家长的能不担心吗？听说去年还发生晚上校的女生回家被社会上的小混混qg的事，我们真怕。”
张斌说：“你们先回去，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们△天上午你们再来校一趟。”
虽然生家长十分不情愿，可是毕竟也只是老实农民，还能怎么样，也只好回家。
送走生家长，张斌对两位老师说：“你们都到了，现在生家长找上门了，我们也发动人去找。如今的生不好教啰□老师，我听说是跟你们班一个叫什么的搞在一起的。”
王大成说：“唐小天。”
张斌说：“两天没到校，你也没打电话给他家长？你你也是老教师了，不能只顾教，生的安全，生的思想教育也要抓啊。”
王大成说：“是，是，只是这个生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孩子父母离婚了，父亲去了广东，母亲又嫁人了，这个孩子跟着一个乃乃在一起生活。”
张斌说：“你们一起找一下杨书记，然后找几个人一起去找，到各网一下，然后到那些小旅店里去。”
杨书记就是校里的团委书记小杨，这些事属于意识形态的，也归得着小杨来管～海波和王大成一起出去了，去找老师去。张斌想了想也走了出去，到各个班上去转一下。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是三天长假开的第一天晚上，生们正在上晚自习，得到各班上转转，哪个班上有空位置，有空位就说明还有生没来。
出来转了一圈；张斌才意识到自己正在找的其是是小娜，可是好像今天晚上没有到小娜，本来梦放假回来要开例会的，可是今天王书记说有事来不了，校领导班子里有好几个都说来不了，张斌这个会也就没开。
正在想着小娜，小娜电话来了，直接打给张斌的手机。
罗小娜说：“张校长，我想跟你请个假，明天再来。”
张斌说：“你现在才来请假啊，现在都几点了？你今天晚上没有课吗？”
小娜说：“啊，我让我妹妹跟你说一声，还写了请假条的，我就怕她没拿给你，果然≈在我不是又打电话给你吗？”
张斌不好说什么，毕竟俩人关系还是不一般。
张斌说：“好，只要你晚上没课就行了。”
小娜说：“我今天晚上没有自习，明天早上一早我就过来。”
小娜在干什么呢？这个时候她正在平阳的广场上和一个青年男子在聊天。
青年男子就是校里袁老师的侄儿，在市政府当公务员的。也不知道袁老师是真不知道小娜在校里哪些事，还是跟她侄儿有仇？也许有些人还真不在乎这回事，处女不处女的并不重要，只是长得漂亮就成。
那天晚上罗小娜还在上晚自习，袁老师就过来找她。袁老师是个中年女教师，人很正直，对生那才叫一个负责任。
袁云苹把罗小娜叫到外面去，俩人走到楼梯口，袁老师说：“罗老师，跟你说点事。”
罗小娜说：“什么事？”
第150节
其实一袁老师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小娜就知道肯定有什么事。因为平时袁老师几乎不跟她来往的，虽然是一个校的老师，毕竟不是一个年级组，也不在一个办公室坐，见了面也只是点了头。
袁老师说：“罗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小娜说：“没有。”
她说的也是实话，本来也没把毛海波当成男朋友，张斌虽然说跟她也有那种关系，可是也仅仅是情人，互相取暖的需要，她自己以后也得结婚生子的。
袁老师：“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我侄子，在市政府上班，公务员呢。”
这不，小娜就答应跟这个年轻的公务员见了面，应该来说袁老师侄儿袁乐还是长得蛮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俩人在袁老师家里见过一次面，印象还不错，然后今天晚上又约在平阳广场上见面。
袁乐说：“你对我印象怎么样？”
小娜说：“还行，要不我也不会接受你的邀请啊。”
袁乐一听这样说，心里自然有说不出的高兴，他把手伸过去，捉住了小娜的手，小娜还是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紧张′然她已经跟毛海波还跟张斌跟曾生祥都有过那么一回事，可是现在仍然感到紧张。
是到底是怎么啦？难道遇到所谓的爱情啦？
袁乐说：“你们当老师的工作蛮好的，我小时候其实挺想当老师，觉得当老师的特别好，女教师脾气都特别好。”
小娜说：“那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谁告诉你当老师的脾气特别好，当老师的脾气才不好呢？每天面对那些差生，气都气死了。”
俩人一边说一边走，平阳广场上也有一些男男女妇的情侣手拉着手一起在广场上玩耍，有的还开心的在笑，还有一些坐在那些石凳上抱在一起，明显人一都知道在做什么，可是昏暗的灯光下也没人去理会这些事。
还有一些中年妇女还跳舞，生活还是挺开心的。
袁乐买了一听可口可乐，递给小娜。大冷的天喝这东西，小娜有点不想喝，可是还是接过去了，因为袁乐已经打开了。
袁乐说：“其实我倒觉得你们当公务员的挺好的，你没到现在考公务员的多热门啊，我报上说几百几千人来争一个职位。”
袁乐说：“那只是大城市的，或者广东沿海城市这样，我们这些小地方，其实差别不大，还不是拿一千多块钱混日子。”
一阵冷风吹来，小娜紧紧地裹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感觉有点冷了，袁乐还是很细心的，他到小娜那种神色，袁乐说：“要不，去我宿舍坐坐，就在离这儿不远。”
小娜想了想，自己同他毕竟是才是第二次见面，现在就去他宿舍恐怕不太好。小娜说：“算了，我还是回去。”
袁乐说：“要不我送你，我有摩托车。”
根据张斌的指示，毛海波和王大成找到了小杨还有周自勇等几个老师一起去找生，站在校大门口～海波说：“我们去哪儿找呢？这样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如何找得到？”
周自勇说：“一家一家网先找起。”
毛海波说：“网就算了，人家家长说已经在网里都找过了，还是找那些旅馆。”
王大成说：“我刚才又去班上问了相关的生，我们班有个生好像知道一点情况。”
小杨说：“这样的事，生们之间比老师还要清楚，这样王老师你去班上把那个知道情况的生叫过来，叫他带我们去，我们就有目标了。”
第151节
不一会儿功夫，王大成去班上叫了一个生。一个瘦瘦高高的高三年级的生，也是校里平时挺坏的一个人，以前好像还跟唐小天关系挺好的，现在居然大着胆子敢带老师去找他。
毛海波王大成一行人在生的带领下，直接到了一家宾馆的门口，生站住说：“老师，我就不进去了，你进去问一下，肯定能找到他们。”
还好，旅馆的服务员还算配合，很快就打开了房间的门，然后一行人就冲了进去，就和电视里警察抓嫖客的情形差不多。床上还躺着两个，衣服都没有穿，男生唐小天正抱着女生袁云苹在电视。
周自勇说：“穿好衣服，马上出来。”
几个老师站在门口，着俩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团委书记小杨对旅馆工作人员说：“你们这开店的也太黑了，这是我们校的生，你们居然不要任何证件就让他们来开房，这叫什么事儿？”
服务员是个中年妇女，也是油嘴滑舌，说：“老师，你们的生你没教育好，也不能怪我们啊，我们只不过开店做生意，我管他是谁，只要给钱就行。”
王大成说：“你这住店一晚上多少钱？”
服务员说：“你也想住啊，一晚上三十五，单间，还有电视。”
王大成转过身来对毛海波等几个人说：“你说现在我们搞教育的怎么能把孩子教好，整个社会大环境就是如此，去年高三（7）班还有一个女生肚子搞大了，她居然不知道是谁搞的，还是杨书记发现的。”
小杨说：“是的，这个女生跟社会上几个小混混一起，那也不是为了钱，她老婆有的是钱，那是开公司的大老板，梦来校都是开小车来的，可是我发现她做广播体c蹲不下去，果然有问题，已经有四五个月了。后来家长来把孩子领回家了。”
生已经穿好衣服，小杨悄悄对两位班主任说：“你们分别做一下他们的思想工作，别让他们走极端，搞出一些过份的事情来了。”
毛海波和女生一起走有最前面，王大成和男生一起隔了一段距离，后面是小杨书记和周自勇还有两个老师一起。慢慢走到校去。
进信口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