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说::“女人就是小心眼,人家出去玩一下,一起划个船就是在一起乱搞了?你这样想你的儿媳妇也太不地道了吧?”
张母说:“不管怎么说,我也得跟我儿提个醒,不要让我儿被戴上绿帽子了还不知道。”
张父说:“儿子今天会回家的,你最好不要说,到时候搞得人家两口子不团结,年轻人在一起又会闹。”
自古以来就是婆婆看不惯儿媳妇的,张斌的母亲自然也不例外,好像女人对女人更加苛刻一些,反而是男人更宽容一点儿。张斌母亲这个农村妇女绝对想不到张斌俩口子之间那些事,以她有限的人生经验,如果知道这事儿不知道会着何感想?
电话响了,是张斌打过来的。张斌母亲接了电话,张斌说:“妈,常丽在你那儿吗?跟她说一声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明天回来。”
张母说:“在,常丽在,这会儿在后面做饭。又不回来啊,工作挺忙吧?”
张斌说:“是挺忙,你也知道我现在不仅仅是一个普通老师了,我是校长啊,管一个学校,这多少工作等着我去干啊,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手下又没有满意的人。”
张母说:“是挺不容易的,上级交给的工作要完成好,不过,儿啊,你有空还是多回家来,把你媳妇看紧点儿。”
张斌说:“妈,怎么啦?到底有什么事?”
张母转过脸去看了一眼后门,没看到常丽,这才放心对着话筒小声说:“今天下午你媳妇跟她医院一个男同事出去公园玩,不过还带着娟娟一起去的,我好心提个醒你,别当了校长把老婆忘了,糟糠之妻不下堂,再说你能当上校长那也是借常丽的光,做人不能忘本啊。”
张斌听说常丽跟女儿一起去了,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这没什么,也不能说结婚了就不能有正当的同事关系吧。
常丽也听到电话的响声,走了出来,张母把电话递给常丽,常丽说:“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张斌说:“我打电话回家了,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我猜你可能会在老妈这里,这才打电话过来,我今天晚上还有点事,不能回来了,明天回来。”
常丽说:“随便你罗,别人当校长也不像你一样,有那么忙吗?”
张斌陪了两下笑,说完这事把电话挂了。
张斌不能回家是有原因的,当然不是为了工作,学校里虽然事多,但细究起来其实没什么事。能有什么事啊?就那么大一个学校,任务也挺简单,就是教学。张斌不能回家是因为接到唐小燕的电话。
唐小燕就是以前在平阳一中任教政治,后来在平阳电视台做播音员工作,张斌那天看到唐小燕已经动心了,可是他虽然想跟唐小燕发生点什么,可也不能太明显,毕竟唐小燕不是平阳一中的老师了,搞不好还把自己栽进去就不好玩了,好在唐小燕有一件事要求他,就是转档案。
张斌没有开车,而是打的去的帝谊酒店,这也是平阳比较有名的娱乐场所,只是地段偏僻,可是也怪了,这年头地方越偏生意反而越好,很多有钱人开着车来这里消费。
张斌进了二楼的包间,门牌号201,唐小燕已经在里面了,张斌说:“久等了。”
唐小燕笑了一下说:“我也是刚到,张校长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啊。”
张斌笑了笑:“当然,要见平阳最大的名人,美女主持,我总得打扮的象样子一点才行。唐记者也不错啊,真人比起电视里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
唐小燕妩媚地笑了:“张校长夸起人来也是舍得本钱啊,我今天漂亮吗?”
张斌说:“能和唐记者一起吃饭那是我张斌的荣幸,今天我饭由我请了,你要吃什么都可以随便点。”
唐小燕说:“那怎么好意思?本来是我要请张校长的,结果弄成张校长请我了。”
张斌说:“这有什么,反正是公家报销又没吃我的,我只不过做个顺水人情,你请客我出钱,以后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电话叫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菜上来了,无非是一些鱼啊,r啊,海鲜之类,实在是豪无新意,唯一一道新鲜的东西可能就算是盘鳝。
张斌说:“这个盘鳝啊可以算得上是我们平阳的特产菜了,这里面是有讲究的,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唐小燕假装很有兴趣地歪着头,笑笑地看着张斌:“什么讲究,我以前也吃过几回,可是还不是特别会吃。”
张斌说:“从前啊,所有的故事都是从前开头,反正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很早以前吧,有一家新媳妇,不会做菜,就把水烧开了,然后把这此后活的黄鳝倒进锅里,然后盖上锅盖,这些活的黄鳝被开水一烫就死了,然后捞起来再放在油锅里炒,结果就成了一道菜,一条条黄鳝盘在盘子里,就成了盘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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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燕夹起一条说:“我不太会吃,每次吃总弄的一手油。”
张斌说:“来,我教你,你夹住头,然后由脖子这里咬下去,慢慢撕,剩下的内脏就可以扔了,这东西对女人特别好,你要多吃点。”
唐小燕很白痴地歪着头问:“对女人特别好吗?为什么?”
张斌很满意唐小燕这种无知,这种无知恰到好处地给张斌提供了说话的机会,唐小燕当然不是真的那么无知,事实上唐小燕是相当聪明的女人,而且读的书也挺多。她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女人适当的无知只会增加男人的好感。
所以有一句话这么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
张斌说:“这个东西男人吃了壮阳,女人吃了滋y。”
唐小燕笑了看了一眼张斌,眼神暧昧,大家都不是小孩子,都是成年人,而且惯弄风月的好手,当然明白颇些的意思。
唐小燕说:“张校长,你好坏哟,当人家女孩子说这样的话。”
张斌心想,你他妈的还女孩子,你就别装了,不知道多少男人上过的货,不过我也不计较,能上到平阳电视台的播音员那也是不错的。
唐小燕对付那条黄鳝,半天还是没吃成,唐小燕说:“校长,你帮我好吗?我不会弄。”
张斌非常乐意这么做,因为咬的时候是要用嘴的,等于唐小燕认可了张斌嘴里咬过的东西,她还可以吃下去,唐小燕吃了一点菜,俩人又喝了不少红酒。
张斌说:“其实这红酒酒劲也挺大的。”
唐小燕说:“看来张校长的酒量还是不行啊?”
张斌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主要是今天跟美女在一起吃饭,所以免不了意乱情迷。”
张斌伸过手去,把手放在唐小燕的大腿上,捉住唐小燕的一只小手,拉过来放在自己两手之间,轻轻地抚摸着唐小燕的手说:“小唐,你是聪明人,我最喜欢聪明人,我也不会强迫你。”
唐小燕当然明白,她说:“校长,我明白,我是自愿的。只需要你开一个同意的证明,再盖上学校的公章就成了。”
张斌说:“这个简单,公章我现在就带了,不过那也等一会才行,老实说你这样的聪明女子,我还怕你把我玩了呢?我只想跟你睡一晚上,绝对不会再纠缠你,我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是仰摹你啊。”
唐小燕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是的,平阳是个小地方,她是平阳的名人,名女人。可是这年头还流行一句话么:做名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唐小燕跟台长睡过,跟局长睡过,跟市长、书记都睡过,那些人可没有张斌这么客气。而且睡完就睡完,答应的什么事也当没那回事。
唐小燕说:“一会吧,我在这里开了房间,407,这是钥匙。”
张斌有些急不可待了,俩人不再吃东西了,有什么好吃的,以后有的是机会吃,而眼前的美女似乎是机不可失。
进了房间,张斌一下子就抱住唐小燕,吻就上来了,唐小燕一把推开张斌说:“慌什么,先洗洗。”这样说就把张斌往洗手间里推。
张斌说:“一起洗好吗?”
唐小燕说:“不,你先去洗,我看一会儿电视。”
张斌进去很快就洗完了,然后光着身体出来,唐小燕又进去了,张斌睡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过了好半天唐小燕才出来,张斌说:“这么麻烦,这么久才出来。”
唐小燕身上还披着浴巾,有些撒娇地说:“人家要好好洗洗嘛。”
张斌一把扯开唐小燕的浴巾,唐小燕尖叫了一声,然后发出格格的笑声笑声y荡,张斌简直冲动的有点意乱情迷了,张斌说:“我想起一个广告:一分钟,轻松做女人。人家只要一分钟就能洗好,你却要三十分钟,真是急死了。”
唐小燕已经躺在张斌身边,说:“校长你好坏哟,还取笑人家。恩,我也看过个广告,是个过气的女明星做的广告,我不喜欢,这样的产品也上广告,女人简直就没有隐私了。”
张斌哈哈大笑说:“没想到你还这么保守,这可是你们平阳电视台天天播的广告啊,最好笑的是毛海波,他说他第一次看的时候以为是做变性手术只需要一分钟。”
唐小燕看了一眼张斌,不知道张斌这会儿说到毛海波是何用意,也许张斌也清楚她从前跟毛海波还谈过恋爱,如果她没有走出平阳一中也许就跟毛海波已经结婚了,过那种相夫教子的生活。当然,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不愿意过那种生活。
张斌抱住唐小燕说:“小燕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那个时候就想跟你睡一回,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机会,我真是死了都值啊。”
唐小燕说:“你就这么点出息啊,为睡一个女人死了都值?”
张斌说:“可能别人会这么认为,也许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没办法,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也不对怪我,要怪只能怪你长得太漂亮了。”
张斌和唐小燕在宾馆的房间里抱在一起,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细写了,反正就那么回事。作完之后张斌果然把公章拿出来给唐小燕开了证明,张斌还问:“以后我还有机会跟你在一起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唐小燕也笑了:“虽然我知道你是说的假话,可是我听了还是挺高兴的。”
说完唐小燕亲了一下张斌,张斌兴奋的什么似的。
常亚东这天在家里情绪也不太好,这天晚上常亚东回家晚点,是因为开会开得比较晚了,平时周慧都不会说什么的,可是今天周慧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居然跟常亚东发火了。
常亚东说:“我都说过了,开会开到现在,我饭都还没顾是上吃,回来你就骂我,到底是出了什么邪了?”
周慧说:“说是在开会,在工作,其实鬼才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都知道你是在外面跟女人鬼混啦。“
常亚东一听这话就知道周慧可能在哪里听到什么风声了,无风不起浪,如果没听到什么她也不会在家里跟他闹,可是常亚东还是要咬死一点,那就是打死也别承认。
常亚东说:“你这说到哪儿了,我无论如何也是一市之长,我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出去乱搞其它女人?”
周慧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堂妹都不放过,你还是个人吗?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常亚东也没想到周慧会这么清楚地知道他的事,而且击中要害,也有点恼羞成怒,常亚东说:“你自己也不干净,不要说我。”
常亚东平时对周慧也是百般包容,一来是因为他是能当上市长当然是靠岳父的功劳,二来自己也是经常在外面搞,心里本来就有愧,所以也不得不对老婆好一点儿。今天老婆居然敢骂自己,真他妈的反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常亚东说:“那你说说你跟你们教委的老刘是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起去宾馆里开房间我都看见了。”
教委里的同事老刘,说的就是教委招生办主任老刘,上回周慧还跟他一起去平阳一中找张斌呢。周慧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你胡说八道,我们是正当的同事关系,不想你把每个人想的那么肮脏。”
常亚东说:“啊,我肮脏,你就干净了?自己做了肮脏的事还有脸来说我。”
周慧说:“好,算你狠,你做得出初一我做得出十五,我还怕你不成,你不想当官了就直接说,想死也不是这种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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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亚东说:“我还怕你了不成,你以为你爸爸还象以前吗?你要搞清楚状况,你爸爸现在也退了。”
炒完架之后常亚东也很生气,自己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市之长,回到家里还要受这份气,如果是以前还可以忍受,现在他妈的算怎么回事?想起来就有些生气,一生气就想到给常丽打个电话。
电话打通了,是张斌接的,常亚东本来打的是常丽手机,可是张斌接了电话说:“常丽还在洗澡,这不我就来接了电话,亚东哥有事吗?”
常亚东也不好说什么,常丽在洗澡这样的事张斌也跟常亚东说,的确有点过分了,可是这才是张斌的性格,常亚东说:“张斌,你也在注意一点儿,你们学校里有人写信反映你的情况,说你在学校里跟女教师之间的事,以后要注意点。”
张斌听这话,心里也是吃了一惊,本来以为自己在平阳一中也是一手遮天的,没想到还有人敢写信来告他,不想活了?张斌说:“哦,真有人写信来告我?信上有没有写名字?是我们学校的人写的吗?”
常亚东说:“当然是你们学校人写的,信上还写了他是一名老党员,你看会是谁写的,既然我这儿能收到他的信,肯定不止写了一封,信是打印的,也看不出字迹。”
张斌说:“那先谢谢你啦,亚东哥,我回去好好查一下。”
常亚东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动作别搞的太大,就算知道是谁写的举报信也不能打击报复,穿小鞋可以,但也要掌握好个度,否则急了也会向更上一级反映你的情况,到时候就不是我来管了。”
放下电话常亚东才意识到这一天是双休日,真是气糊涂了,还以为是平时一样的工作日,上午就陪上面来检查工作的领导四处走访,一天了也很累了,看来是的休息一下,不过家里他现在不想回去,家里那个老婆长得本来就难看,现在居然还跟他发火,他更加没有回去的心情了。
常亚东走在平阳的街道上,夜晚的平阳也有另一种风情,远处的灯光看起来挺温暖的,还有路边的小摊上的小吃和一些在路上走动的人群,常亚东很少有机会在这样的地方走动,心里也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正走着,看到前面一个穿着性感暴露的女人,常亚东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没想到那个女人看常亚东在看他,就径直走了过来,常亚东还在慢慢地走着,此名性感女子也紧跟在常亚东身边,小声说:“先生,要不要玩一下?”
常亚东还没弄懂什么意思,就说:“玩什么?”
小姐说:“按摩啊,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小姐一边说,一边还向常亚东的手捏了一下,把胸贴过来,贴到常亚东的面前,常亚东这才弄懂了,原来是站街的小姐。
洗完澡之后,常丽从洗手间里出来,她身上披着浴巾,柔情万种地看着张斌,一边用手上的毛巾弄头发,头发还是湿的。
常丽说:“刚才我电话响了,谁打过来的?”
张斌说:“常亚东打过来的,打给你的,可是我替你接了,你不会怪我吧?”
常丽说:“哪里会?我们毕竟是夫妻吗?一家人哪有那么多讲究。”
说完常丽走过去,身体靠着张斌,张斌也把手伸了过去,抚摸着常丽的脸,这张脸虽然没有当初刚认识的那会儿漂亮,可是依然还是那么动人。常丽年纪并不是很大,才三十岁不到,也正是一个女人最成熟最性感的时候。
常丽风情万种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疙瘩,总觉得我跟常亚东之间有那么回事,心里会不舒服,其实我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我是一个女人,我还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我也只希望跟自己的丈夫在一起。”
张斌抱住常丽说:“我知道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常丽说:“你能明白我的心最好,其实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谁让你是我丈夫呢?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出人头地,就算我跟常亚东在一起上过床,可是虽然我身体出轨了,可是心灵却永远属于你的。”
张斌抱住常丽,一边开始脱去她的浴巾,张斌一边吻着她一边说:“我懂,我懂,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啊,有时候我真想不干这个校长了,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要想当官得先把自己良心卖了,就算自己当了王八也还要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如果知道这些我真的宁愿一辈子平平静静地做个普通的物理教师,别人看到我每天在台上讲话,如何风光,其实背后的辛酸谁又能懂呢?”
常丽也有些感动,的确当初她跟常亚东在一起也有为了张斌的成份在里面,可是更多的还是对常亚东怀有好感的,常亚东是常丽少年时代的偶象,十六岁时就开始的情人,她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可是为什么在一起的次数越多,她内心深处对张斌那种愧疚越来越强烈?也许人的情感就是这样,身陷其中,其实自己也弄不清楚。如果说跟常亚东在一起还有为张斌谋福利的成份在里面,可是跟梁伯均在一起又是为什么呢?
哎,不去想了。想破头也不会弄明白的,人的情感的世界本来就比现实的世界还要复杂得多。常丽只想这会抓紧和张斌在一起的时间。
常丽说:“别说那么多了,我明白你的心,也明白你的苦,我们有多久没在一起了?”
张斌说:“是的,有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我当上校长,本来以为会比从前过得开心一点,会改变我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