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禛爱禩意作者:肉书屋
子来了精神头。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门外响起了奴才们故意提高声音的通传声,屋子里的几人连忙都站起身,静静地注视着门口。
“她怎么来了?”小燕子用手碰了碰永琪。
“别出声,一会就知道了。”永琪小声说道。
皇后走进门发现屋子一堆人,嘴角微微勾起些许,“你们都在,那正好了。”看着面前极不情愿下跪请安的几人,皇后的心里不由的冷冷一笑,永璂说的极是啊,看这情况五阿哥、小燕子、紫薇、令妃、福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真的一下子把小燕子这条线斩断,要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就十分的困难了。
“皇后你是想替你儿子来报仇的?”小燕子看皇后坐到了不远处的主位上,顿时脸上露出了怒意,“你儿子是我打的,有事你就冲我来。”
“还珠格格,你还是那么有情有意啊!”皇后的话中带着讥讽之意,凤眸微挑看向紫薇和金锁,厉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两个大逆不道的奴才给本宫抓起来!”
“我看你们谁敢抓紫薇和金锁!”小燕子冲到紫薇的面前用身体挡住,“皇后你欺负老实人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就冲我来。”
“皇后娘娘,紫薇刚进宫,对宫里的规矩不了解,你就饶恕她这次吧。”福尔康几步来到皇后的面前,焦急地说道。
“大胆福尔康,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同本宫说话?别以为有令妃给你撑腰你就可以目无王法,后宫里本宫是皇后,本宫处理宫中的事务用得着你一个狗奴才来说教吗?”皇后厉声喝道。
“皇额娘……”永琪刚想开口就被皇后阻于口中。
“五阿哥,本宫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处理这件事情的,你要有任何异议可以禀明皇上……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给本宫带走。”话音刚落,自门外涌入七八个侍卫上前便将紫薇和金锁捆绑了起来,而发疯的小燕子被五阿哥给拉住,“小燕子你先别冲动,皇上的旨意我们不能抗旨,一会我们去找皇阿玛。”
皇后瞥了眼怒瞪着她的四人,缓缓站起身径直走出淑芳斋,将气的上蹿下跳、直跺脚的小燕子等人扔在了身后。
第二十二章小八很生气
胤禩吃过药将屋子里的奴才全都遣了出去,手扶着床边费力的慢慢站起身,朝着不远处胤禛处理政务时的桌子走去。每走一步,心就紧缩一次,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然而有些事情已经到了必须证实的时候,他就算再想回避、再想无视那也不会改变现实。
手拄在桌边大口地喘着气,胸口里传来阵阵低沉的声音,损伤的内脏正在向他的举动表示抗议,可是此时此刻他已无暇去理会这些,缓缓的坐到椅子上,抬起手去拿桌上的奏折……然而当手即将要触碰到的那一刻,他却突垂落在了桌案上,怔怔地注视着静静躺在那里的奏折,紧紧的闭上双眼,长长的吐出口气,低喃道:“胤禩你何时变得如此的胆怯了呢?连揭开真相你都不敢了吗?难道说你已经被征服了吗?”
唇角浮现出些一丝苦涩的笑,当再次睁开双眼之时,眼底的慌乱早已不见了踪影,随之替代的是森寒的冷光。轻咬薄唇,再次抬起手将奏折拿起,指尖轻轻翻开,鲜红的朱批、工整的字迹……
一瞬间,胤禩的手开始微微的发抖,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是嘲讽?是愚弄?还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了?为何这一世仍让他们再次的相遇?苍白的唇不住的颤抖着,手连那轻的不能再轻的奏折也拿不住,他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泪模糊了他的双眼……
胤禛站在窗外默默地注视着屋内的一切,他之所以要将处理朝政的地方移到胤禩的房里,为了就是让他慢慢的认出自己,然而当他认出自己之时他的心里却更加的沉重了,他看到了他眼中的绝望。
慢慢的离开窗边来到不远处的凉亭欠身而坐,深邃的眼底满是忧伤,他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胤禩心底的恨。伤他终是太深,深的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如何去渴望他的谅解呢?可即便如此,他仍不想放手。
在他认出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暗自发誓若是无法再重获他的心,他宁愿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他都在所不惜。没有心爱之人的世界犹如寒潭,冷的让你即便被烈焰焚烧仍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抬眼望向苍穹,朵朵浮云随着风儿移动,唇角敛起淡淡的笑,他多想成为那一朵云随着他一起漂浮于世间。人只有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他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得到了高高在上的皇位,然而从他坐在那龙椅上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快乐过。
“皇上,外面风大,还是进屋里歇息吧。”高无庸躬着身体敛步来到胤禛的身旁轻声劝慰着。
思绪被突来的声音打断,胤禛眉峰微挑看向满脸沧桑的人,无声地叹了口气,低吟道:“去拿些莲子羹送到永璂的房里。”边说边站起身,脚步异常的沉重,十几步的距离他却走了多时。
来到门前,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犹豫了片刻才终是推门而入,抬眼间看到胤禩已经重新躺回了床上。缓缓地走到床边坐到他的身旁,他知道床上的人在假睡,可是他不想揭露他的掩饰,目光落在他睫毛上仍残留的点点湿痕。
抬起手轻抚上床上人有些发凉的额头,眉不由的皱起,“永璂,起来吃点东西,你不能光喝药,那样伤怎么能好的快。”
仍是没有任何的回应,胤禩倔强的装睡,当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他对这个男人的厌恶便如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他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却故意在他的面前伪装、刻意隐瞒,借着手中的权利对他肆无忌惮。
门从外面被轻轻推开,小太监端着托盘缓缓来到胤禛的身边,“皇上,莲子羹已经做好了,按皇上的吩咐,里面了加了少许的蜂蜜。”
“放到桌子上。”将小太监遣走,胤禛站起身来到桌前盛了一碗回到床边,随即用汤匙轻轻搅拌着,并吹散上面的热气。目光落在胤禩微微抖动的睫毛上,唇边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他好想把他抱在怀里,向他道明一切,然而他知道一旦这层纸捅破,他们也许连坐在一起说话的机会都不会有。
将碗放到床边的矮桌上,伸手将床上的人抱起,“别装睡了,朕知道你醒着,起来吃点东西,光喝药伤怎么能好!”拿起碗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试了试,接着送到了胤禩的唇边,然而紧闭的双唇丝毫没有张开的意思,“吃……”
胤禛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的碗便被打翻在地,“我不想吃!”胤禩冷冷地说道,只要想起他的欺瞒他就觉得心像被人用刀子切割一样的疼。他囚禁他到死,可今生他却又被他当成笼中的鸟关在这座紫金城里,而他却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
瓷器清脆的响声让胤禛的心猛的一颤,然而他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将人轻轻放到床上,再次站起身来到桌前,重新盛起一碗走到胤禩的面前,仍是默默的吹凉、仍是舀起送到那紧闭的唇边、仍是被打翻在地……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胤禛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而是一遍遍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砸光了命人再取,再砸光了再取……
胤禩开始脸上还带着嘲讽的冷笑,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地上的瓷碗越来越多,他脸上的冷笑开始消退,随之替代的是惊愕和疑惑。面前的男人真的是那个霸道无情的人吗?即便如此他都不发火,还耐着性子重复同样的事情。
“摔够了没有?要是摔够了就乖乖的吃。”胤禛将汤匙塞进胤禩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不用替朕心疼,宫里面有的是瓷器够你摔的!”
“……”胤禩刚要抬手,却听到面前男人突然说道:“等会,把这口吃了再摔,不然你一会就该摔的没劲了。”随即又一汤匙的粥被塞进胤禩的嘴里,“给你,摔吧!”
胤禩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瞬间他觉得他成了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抬起的手是去摔那碗也不是、是放下也不是,手就那样僵硬在半空中。
“不摔了?不摔了就接着吃。”胤禛趁着那人发愣的时候,又塞进他口里一勺的粥,“乖乖的多可爱。”唇角微微扬起,他真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看着面前人窘迫的模样,他仿佛又与他回到了儿时。
第二十三章小九遇四四
“你……”胤禩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目光静静地对上胤禛毫无波澜的眼底,面前的男人与他所熟悉的胤禛有着太多太多的不同。以往在他面前的那股霸气现在荡然无存,随之替代的是无限的温情……温情?多么可笑的词,一个践踏了他尊严、强(暴)他的血腥帝王,他竟然能把温情这二字用在他身上!
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冷笑,没有任何情感的眸光在胤禛的脸上一扫而过,“别在我面前玩这种把戏了,温情的戏码不适合你,何必委屈、折磨自己呢?”凌厉的声音划破寂静的空间,像一柄长剑深的刺入面前男人的心。
唇微微的动了动,他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心中苦笑涌出阵阵的悲凉之情,缓缓将手中的碗放到床边的矮桌上,站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桌前坐下,背对着胤禩坐了下来。他不想让那个男人看到他心底脆弱的一面,紧蹙的眉心、紧握的双拳、咬紧的牙关……一切的一切都昭示出此时他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朕不想做无谓的辩解,对与错已无法改变,现在朕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件想了一辈子的事情,信与不信都随你,但朕会坚持做下去的,即便粉身碎骨朕也在所不惜。”桌上的手在微微地发着抖,心脏每跳动一下都牵扯着他疼痛不已,什么叫‘自作自受’他算是彻底的体会到了,自酿的苦酒只能独自品尝。
“哈哈……你想了一辈子的事情……”胤禩的声音变得越来越低,最后蜷缩着身体紧紧抱着自己,恐惧像枷锁一样缠绕着他,全身每个毛孔都向外冒着寒气,脑中再次浮现出曾经不堪回首的画面,“哼,权利在你的手里,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
“启禀皇上,和大人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奏呈。”门外传来高无庸苍老的声音,胤禛缓缓地吐出口气,心口隐隐的有些发痛,手扶着桌边慢慢站起身,“让他在御书房里等朕。”侧目看了眼身后沉浸在痛苦记忆中的人,唇动了动轻声说道:“朕不会逼你,更不会伤害你……我们以五年的时间为限,若是五年后你仍无法释怀,朕就放你离宫!”
胤禩突的睁大双眼,怔怔的看向不远处的男人,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若能离开这座死气沉沉的皇宫,别说五年就是十年他也愿意,他渴望自由、渴望摆脱被束缚的日子,他想为自己而活。
“朕是天子,说出的话岂可反悔,可朕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胤禩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一个条件。
“善待自己,不许再故意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五年后若你仍是一个药罐子,朕也不会放你走的。”他知道强硬的手段根本无法逼迫他的,所以他选择以退为进,只是连他自己都害怕那个五年的期限,若是五年后他仍不能得到他的心,他就真的只能放他离去。
“这个自不必你费心。”胤禩对于胤禛的条件觉得有些惊讶,他本以为他会……
“那就把粥吃了,朕让人在里面加了许多的莲子,而且把莲子心都去了,不会发苦……你吃吧,朕走了。”推门离去,胤禛觉得自己的胸口上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御书房
胤禟在屋子里来回的转悠,百无聊赖的最后坐到了椅子上,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拿起茶杯轻啐了口。此时是有些烦燥,想了多日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离开这里,还有一院子的妻妾怎么处置?这位和大人也忒喜欢搜罗美女了,难道他都不觉得累吗?
正在发呆之时,门从外面推开,胤禟连忙站起身,朝那抹明黄甩下马蹄袖跪地:“奴才和珅给皇上请安。”目视着那双靴子从眼前一晃而过,弘历他是记得的,小时候机灵聪慧十分招皇阿玛的喜爱,不过这小子也是遇到了好时候,四哥的子嗣少的可怜,怎么轮也轮到他了,而想想八哥却只能用无辜、凄惨来形容了。
“和爱卿请起。”胤禛稳稳地坐到龙椅上,审视的目我落在胤禟的身上,眼睛突然眯紧,对于这小子的传闻他也略知了一二。弘历年少之时便喜美色,先是自己的妃子,现在又是和珅,二者的样貌却是有几分的相似,想到这里他的眼底浮现出些许的厌恶之色,“有何要事?”
胤禟撇撇嘴从地上站了起来,若非这个身体是朝廷的命官,他才不想踏进这座紫金城半步,更何况伺候的主子还是好四哥的儿子,光想想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可气归气,谁让人家是帝王,自己是臣子呢?命啊……
双手托起手中的奏折呈到胤禛的面前,低声说道:“启禀皇上,奴才收到急报说西藏吐司巴勒奔不日将进京朝贡。”
“哦?西藏土司。”胤禛微微皱了下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位吐司可真会赶时候凑热闹。然泱泱大国怎能让外臣看了笑话,眉峰微挑看向面前的人,心中隐隐的有了个主意,“和大人,接待西藏吐司的事情朕就交由你全权处理,朕把福康安和福长安兄弟二人派给你,由他二人负责守卫的事情。”
“皇上……”胤禟一听到福康安和福长安全身就发冷,躲都躲不起,竟然还把他们这两个瘟神塞给他,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可唇动了动便又收了声,若是弘历问他为何拒绝,他总不能把实情说出来吧?可他又找不出那两人的不是,再则人家是傅恒的爱子,在朝中的名声比他这个靠‘美色‘爬起来的人要好的多。
想到‘美色’二字,胤禟就一肚子的火,咋的爷长的好点就成了用美色勾引人了?虽不知以前这位和某人与弘历有无瓜葛,可从今个起他一定要一雪前耻,他才不要背着个骂名。他只喜欢抱美人,可不喜欢被当成美人来被抱,所以誓死要捍卫,决不能被压倒!
“和大人对朕的安排有异议?”胤禛看了眼欲言又止的人,唇角勾起一丝隐隐的笑,是否有真才实学一试便知,他可不是弘历只注重皮囊,他要的是国家的栋梁之臣!
“没有,那奴才这就着手准备。”胤禟无声地叹了口气,现在真是有苦难言,看来他得给自己找几个护卫,以防那两个疯子发疯!
看着胤禟离去,胤禛将桌上的奏折随手扔在了桌案上,无意间被摊开而上面娟秀的字迹让他突然一怔,微微皱了下眉将奏折又拿起,仔细的端详。像,真的好像老九的字迹,突的抬起头看向门外远去的身影,难道说这小子也来了?
“来人!”胤禛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他是即惊喜又紧张,说不出的情感自心底涌出。
“皇上,有何吩咐?”高无庸应声走进,来到胤禛的面前。
“给朕找出来和珅呈奏过的所有奏折。”
“喳。”高无庸连忙应道,便忙碌了起来,心想皇上今个是怎么了?找以前的奏折做什么?
不多时,胤禛便从高无庸的手里接过了一本有些沉旧的奏折,打开一看顿时让他呆住了,上面的字迹与他手中和珅刚刚呈上的奏折截然不同,虽都是工整娟秀,可先前的奏折明显能看出是临摹过弘历的字迹和笔体,而新奏折则不是。
看来他需要好好的调查下,这个和珅的真实身份,想到这胤禛缓缓的抬起头,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暗叹道:老九你演戏的本事还挺好的,朕拭目以待你如何演好和珅这个角色。突然间他的心里舒服了许多,他有些期待、也有些担忧,然而那些已然不重要……
第二十四章无题
奴才们忙忙碌碌地收拾着地上残碎的瓷碗,胤禩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发呆滞,截然不同的性情可却出自同人一人之手。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的葫芦里又在卖弄些什么?曾经的记忆让他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更不敢放松警惕。
瞥了眼放在床边的粥,里面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他是真的有些饿了,伸手端起碗迟疑了片刻便吃了起来,这个味道好熟悉。轻轻咀嚼着口中的莲子,没有丝毫的苦味,其中还夹杂着蜂蜜的味道,入口甘甜勾起了他的食欲。
眼帘微垂,一边吃着手里的莲子羹,一边想着胤禛的话……五年,五年的时间对他来说不长也不短,可是只要一起想来每日都要面对他时,他又觉得痛苦不已。他们之间纠葛了一生,却又因机缘巧合相遇在这里,为何越是想躲却又总是相遇呢?
思绪起伏跌宕,不知不觉手中满满的莲子羹已全部下了肚,轻舔了下唇上粘连的粥,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丝莫名的笑,而与此同时院中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五阿哥、还珠格格,皇上真的不在这……”
“滚开,狗奴才竟敢挡本阿哥的道,活的不耐烦了吗?”五阿哥怒喝道,同小燕子两个人一起冲进了院门,直奔胤禩的房门,而福家兄弟也是满脸的傲气跟在他们的身后,嘲讽地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奴才们,讥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奴才,五阿哥你们也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