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再次开口道:“本关考验不同于第一关,每个人的题目都是不一样的,共有三个对子,你们只需将下联写在纸上,三个对子皆合苏姑娘心意者,即可上三楼。”
朱三暗道:“这可真是考验,弄得跟秀才考试一般!”
少顷,一群身着翠色轻纱的少女徐徐而来,每人手上捧着一个盒子,不必问,这盒子里装的肯定就是考题了!
沈雪清就坐在朱三左手边,她蒙朱三相助,过了第一关,但这第二关是怎么也过不了了。
沈雪清从小生长在深山,跟着师父学武,也学会了一些女红之类的技艺,但对于诗词对子之类的,可谓完全是个外行,就连写字,她也只会一些简单的,沈雪清索性连盒子都没开,坐在原地发愣。
朱三见到沈雪清这幅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次他自身难保,更别提帮沈雪清了。
朱三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三张卷起来的宣纸,朱三将第一张宣纸摊开,上书:“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朱三苦思良久,忽然悟出,提笔写道:“今宵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朱三再翻开第二张宣纸,上书:“西塞山前白鹭飞。”
朱三想了想:“这对子不就讲究对正工整么?天对地,雨对风之类的。”
思考过后,朱三胸有成竹,提笔写上:“东村河边乌龟爬!”
打开最后一题一看,朱三信心百倍,原来上面只有简单四个字:“二三四五!”
这还用考么?就算是刚入学门的黄口小儿,也应该会答吧!数个数谁不会呢?
朱三冷笑两声,在后面提上:“六七八九!”
朱三喝酒快,答题也是最快,他环顾四周,见那些人都愁眉紧锁,心里更是莫名的得意,只有那青衣秀士仍旧摇着他的纸扇,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时间匆匆流逝,在一片哀叹声中,婢女将考题连同答案全部收了上去,呈给三楼的苏心月过目,苏心月看着看着,突然眉头一皱,目光直直地向朱三瞟了过来。
朱三心里其实也没底,但表面还是镇定自若,他也在抬头望,却见苏心月正注视着自己,两人目光相接,旋即错开,朱三突然放心了,因为他分明看到一丝笑意从苏心月眼中闪过,虽是一瞬即逝,但也足够宽慰他不安的心了!
不多时,小丫鬟宣布道:“只有两个人的对子合乎苏姑娘心意,请林不二公子和方唐公子上楼来。”
朱三站起身来,欲往楼上走,却见那个青衣秀士也同时站了起来,原来他就是方唐!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道:“我等才疏学浅,没能对出对子,输了自是无话可说,这两位仁兄人中翘楚,才思敏捷,可否将他们的杰作让大家一观,好让我等开开眼界呢?”
众人听得此言,纷纷附和。
小丫鬟面有难色,望向苏心月,苏心月点点头,示意她揭晓答案。
小丫鬟手一张,将朱三和方唐答题的宣纸从三楼上摊开,悬挂在阁楼的栏杆之上。
只见方唐的第一个对子是:“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方唐对曰:“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这个拆字对对阵工整,用意巧妙,众人见之无不心服,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再观朱三这边第一个对子:“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朱三对曰:“今宵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众人细细品之,也觉妙不可言。
再看方唐第二对:“烟锁池塘柳。”
方唐对曰:“灯垂锦槛波。”
众人再次叫好声不断,还有人摇头晃脑道:“上下联皆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绝妙!妙绝!”
众人又将目光移向朱三的第二个对子,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这“西塞山前白鹭飞”意境是何等优美,而朱三的下联“东村河边乌龟爬”看上去又是那么滑稽,但他们笑归笑,却挑不出直观的毛病,只能以一阵阵的哄笑声表达心中的不满和鄙夷!
方唐的第三队上联是:“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成柴。”
下联对曰:“长巾帐内女子好,少女更妙。”
方唐的对子完美无瑕,众人不得不心服,只等着看朱三最后一个对子又出什么笑话,当朱三第三对展示过后,众人再次沸腾了:“这也算对子么?如果说第二个对子只是用词粗俗,意境粗鄙,可以原谅,那这个对子就真的不知所云了,二三四五对六七八九,难道是在玩数字游戏么?”
人群中质疑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朱三心知决定权只在苏心月一人之手,因此对这些人的抱怨讥笑充耳不闻,只是默默地站在了原地。
“众君听我一言!”
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准确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使得躁动的人群霎那间静了下来,齐齐向发声之人望去。
发声之人头戴逍遥巾,身穿青色长衫,手摇纸扇,赫然就是方唐,只听他道:“依小可之意,此对虽然极简,但却妙不可言,众君请看,上联二三四五,即是缺一,而下联六七八九,则是少十,缺衣对少食,岂不是绝对么?这样的对子,常人就算想到了这一点,也没有胆量如此写,林兄大智若愚,刻意如此,实在让方某佩服!”
方唐说完,还向朱三拱手,施了一礼,他此言一出,众人似乎也明白过来,纷纷点头,甚至有人还附和道:“大智若愚!果然是大智若愚!我等今日可真是开了眼界了!佩服佩服!”
朱三朝方唐感激地看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三楼,其余人只好待在二楼看热闹。
沈雪清心里十分矛盾,她既为朱三过关感到高兴,又隐隐有一丝担忧,因为苏心月的美貌确实在她之上,她暗想:“这世上也许只有姐姐能与这个苏心月媲美了。”
沈雪清突然无比想念沈玉清,想得出神。
朱三和方唐来到三楼,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摆设极为简单,但也十分精致,梨木桌椅旁摆放了几盆颜色各异的花,有兰花,有玫瑰,有月季,但最吸引人的还是一盆叫不出名字的花,花开的很艳,芳香四溢。
苏心月也不起身,只是淡淡地道:“请坐。”
朱三和方唐分别落座,方唐先开口道:“久闻苏姑娘倾城绝貌,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朱三则笑了笑,并未开口,而是仔细地观察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对面而坐,让朱三看的更加仔细,他用一种毫无顾忌的眼神注视着苏心月,如同在把玩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
或许是感受到了朱三眼中的热力,苏心月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小女子得蒙大家抬爱,在此设局,以待世间风流男子,二位公子俱人中龙凤,文武双全,想必对音律也是颇有心得,小女子不自量力,为二位弹奏一曲,还请二位多多指点。”
方唐忙拱手道:“苏姑娘过谦了,方某能听姑娘演奏,深感荣幸。”
朱三笑道:“林某本不是文雅之士,方才已经让苏姑娘见笑了,至于音律,林某更是一窍不通,恐怕苏姑娘今夜真的要对牛弹琴了!”
苏心月微微一笑,皓腕轻抬,春葱般的玉指抚上琴弦,一阵悦耳的音符瞬间从指间挥洒开来,悠扬的琴声传到楼下,那帮登徒浪子瞬间被迷得神魂颠倒!
苏心月的琴声似乎能穿透人的心扉,连朱三这个完全不通音律的人也被打动了。
朱三仿佛置身于巍峨的高山前,眼前一道山泉从山顶盘旋而下,水珠打在山石上,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水声,而后汇聚成了一条小溪,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流向了山下,山间的清风将泉水的清凉一并送到了跟前,让人倍感心旷神怡。
不知过了多久,美妙动听的琴声才渐渐停息,苏心月轻声道:“小女子琴艺不精,让二位公子见笑了!”
方唐仍然沉醉在美妙的琴声中,听得苏心月的声音才猛然醒转道:“不不不,苏姑娘太过谦了,姑娘之琴音,如同天籁,在下拜服。”
朱三微笑道:“诚如方公子所言,苏姑娘的琴音实在太过动听,连我这头牛都仿佛身临其境,深受触动!”
苏心月突然抬眼看了一下朱三道:“如此说来,小女子有幸得到一位知音了。
请二位分别讲述一下,小女子弹奏之意境为何?”
方唐道:“姑娘的琴声中,展示了长江波澜壮阔的美景,大江之水流经三峡之后,又是激昂曲折,险象环生,最后汇入大海,呈显海纳百川之胸怀。”
朱三暗道:“要是像方唐所说,那我的感觉就差之甚远了。”
苏心月听了方唐之言,并未开口,显然在等待朱三的回答。
朱三苦笑了一下道:“林某之感觉与方公子大不相同,林某只感觉到如同置身于高山流水之间,并未有江河浩瀚之感。”
沉默了半晌,苏心月突然道:“林公子果然深藏不露,没错,小女子弹奏的就是俞伯牙的“高山流水”,但我特意用了八种不同的手法,也掺入了一些其他琴曲片段,没想到这点小儿科还是没能瞒过林公子!”
方唐听得此言,心知自己已经出局,他虽心有遗憾,但仍洒脱地道:”苏姑娘色艺无双,林公子智勇双全,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认识二位是方某的荣幸,叨扰已久,多有不便,就此告辞!“
说完,方唐起身,拱了拱手,径直走了。
苏心月并不挽留,甚至没有起身,反而对朱三道:“请林公子房内说话,秀儿,泡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
朱三内心一阵激动,但他没有得意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发现二楼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全部走完,于是问道:“承蒙款待,不胜荣幸,冒昧问一声,与林某同来那位沈公子如何安排?”
苏心月将琴抱在怀中,站起身来,往里面房间走去,边走边道:“林公子不必担心,方才徐妈妈已经安排下人送沈公子和其它人出园了,想必沈公子已经回去了!”
朱三想应该不会出差错,毕竟有这么多人,齐二也在园外等候,这才放下心来,跟着苏心月进了她的卧房。
卧房装饰得十分精致,女儿家的东西样样齐全,墙角卧榻上,罩着粉红色的轻纱罗帐,桌椅都用锦缎铺盖起来,让人倍感暖意,男人进了这个温柔乡,只怕就不想再出去了!
苏心月将琴放置在桌上,请朱三坐下,自己则坐在了朱三的对面,秀儿这时也已端着茶壶进了门,为朱三和苏心月各倒了一杯茶!
朱三对茶略有心得,只觉茶香扑鼻,入口清爽,心知确是上等的碧螺春,赞道:“好茶!”
秀儿倒完茶,知趣地退下了,房中只剩下朱三和苏心月二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朱三一边品茶,一边继续用他那毫不避讳的火辣目光凝视着苏心月,对面而坐,轻柔的灯光映照着苏心月的粉脸,让她更添了三分魅力。
苏心月在此数年,可谓阅人无数,平时都镇定自若,今日却莫名的有一点点心慌,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小女子自小学习琴艺,听小女子弹琴之人也是极多,却从未有像林公子这般聪慧之人,林公子虽自谦不通音律,却洞若观火,正所谓千金易求,知音难得,小女子愿为林公子再献上一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朱三当然不想再听她弹琴,他满脑子里都是苏心月娇躯赤裸,含羞带怯地侍奉他的画面,想着想着,胯下那巨龙早已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将袍子顶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幸亏他是坐着的,有桌子挡住,不然这副窘相就全展现在苏心月眼前了!
朱三心道:“这美人已如囊中之物,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对这样的美人,如果用强岂不太扫兴了?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妙,就听她弹弹曲吧!弹完之后,看她还有什么理由推托!”
主意已定,朱三点点头表示同意。
苏心月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抚琴,弹奏起来,琴音刚起之时,音调温和,继而渐渐低沉,而后突然加快,变得十分激昂,如同战场上,最初一片寂静,继而两军相遇,千军万马奔腾咆哮,厮杀决战!
苏心月弹奏着,时不时看一眼朱三,见他两眼微闭,神色镇定自若,不禁暗暗心惊,玉指更加迅速地拨弄着琴弦,激荡起一波一波的音浪。
突然,“嘎”的一声钝响,琴声戛然而止,朱三睁眼一看,只见苏心月手仍按在琴上,神色黯然地看着断掉的那根琴弦,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朱三看着苏心月,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
良久,苏心月突然抬头道:“林公子想今夜有人相伴么?”
朱三点点头道:“当然想!”
苏心月冷冷地道:“那你就慢慢想吧!”
说完,苏心月竟然抱起琴,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朱三一人在房内发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朱三半天没想明白:“苏心月怎么就这样离开了呢?琴是她要弹的,弦断了接上就是,怎么把怨气撒到了自己身上呢?”
朱三不甘心就这样罢休,他决定出门去找苏心月,刚站起身,徐妈却走了进来。
徐妈深深道了一个万福,开口道:“林公子,实在抱歉!我家苏姑娘今日心情不佳,怠慢了林公子,还请林公子多多包涵!”
朱三道:“徐妈妈言重了,林某只是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为何苏姑娘对断琴弦一事如此伤心?”
徐妈道:“公子有所不知,此琴乃苏姑娘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自小带在身边,极为爱惜,苏姑娘从七岁起就开始练习琴艺,从不用别的琴,而且从未断过琴弦,今日却莫名其妙地断了琴弦,想必是让她想起了过世已久的亲人,因此才冷落了公子,请公子见谅。”
朱三起身道:“既是如此,林某也不强人所难,就此告辞,还望徐妈妈转告苏姑娘保重身体,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
徐妈道:“夜已深,林公子若不嫌弃的话,不如在此歇息,待明日天明再走也不迟。”
朱三想了想道:“也好,那林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朱三觉得这解释有点牵强,却无法质疑,只得跟随徐妈前往客房。
玉秀园果然占地颇广,经过七弯八绕之后,目的地方才到达,徐妈妈给朱三掌了灯,随即离去了。
朱三粗略地观察了一下房中摆设,发现跟一般客房无异,没能达成所愿的他只能自认倒霉,没有洗漱就脱衣上床了。
躺在床上,朱三思索着整个事件的经过,总觉得有些蹊跷,这玉秀园如此之大,而园中除了苏心月,并无其他风尘女子,仆役和婢女却是不少,这么多人难道就只围着苏心月一个人转么?而且这苏心月一个月只有短短三天才接客,其余时间又做什么呢?
众多的谜团困扰着朱三,他忍不住想出门转转,穿上衣服正打算起床,一个声音却突然响起,让他吃了一惊!
“美人没抱到,只能抱枕头!长夜漫漫,真是寂寞呀!”
朱三眼力惊人,虽在黑暗中仍能观察到周围动静,却怎么也找不到发声之人,只得高声道:“何方神圣?可否现身相见?”
“我不是神圣,只是外面风太大了,借你这地方避避风而已,林公子应该不会那么小气赶我走吧!”
这神秘人就隐藏在附近,朱三却连他的气息都没有闻到,这让朱三怎能不震惊?
但朱三很快明白过来:这个神秘人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如果他悄悄袭击自己,自己绝对无法防范!
想到这些,朱三反倒放心了,他笑道:“来者即是客,林某欢迎之至,可惜这里没有酒,不然林某可以请你喝一杯,暖暖身子!”
“说到酒,我这里倒是有点,接着!”
只听异物破空之声响起,朱三顺手接住,竟是个酒葫芦,朱三未加思索,打开就牛饮了一口,发现酒尚且温热,而且入口绵柔,芳香扑鼻,大赞道:“如此美酒!
朋友何不出来与林某畅饮?”
神秘人没有回答,只是传来喝酒的咕咚声,显然他自己还留着一个酒葫芦,朱三见他不答,也不再言语,只管畅饮,两人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将各自葫芦里的美酒喝完。
“酒喝完了,我也该走了,记得你欠我一葫芦酒,下次要请我喝十葫芦!这里晚上外面有野兽,还是不要到处闲逛了!告辞!”
朱三知道留不住这个神秘人,于是答道:“别说十葫芦酒,就是一百葫芦,林某也请你喝!”
良久没见回音,神秘人果然已经走了,他来也快去也快,让朱三好生困惑。
朱三将葫芦藏起来,躺在床上,思考着神秘人的来意:“这神秘人不仅知道自己身份,而且对自己和苏心月在房中发生之事也了如指掌,证明当时他就在附近,他深夜前来,绝不是和自己喝酒这么简单,而是来警告自己不要出门!如此说来,自己想的应该没错,这玉秀园的确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烟花之所,苏心月只是台前之人,后面肯定还暗藏着一个心怀叵测之人,自己一路过关,必定是这个幕后之人授意的,但这个幕后之人用意何在呢?这个神秘人对这里情况肯定知道不少,他又是什么来头呢?”
朱三知道这些问题暂时不会有结果,却也不敢安心睡觉了,他和衣躺在床上,只等黎明到来!
地下宫殿中,修罗教主端坐在虎皮大椅上,听着属下的汇报。
赫连暮雨上前道:“启禀教主,属下这边的计划完美成功,南宫烈已被擒获,现关押在地牢。”
修罗教主点头道:“做的不错!本座自会奖赏你的!萧钦慕何在?”
黑衣瘦削老者站出来道:“启禀教主,萧堂主力战南宫烈,受了伤,正在医治。”
修罗教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道:“看来这南宫烈果然有两下子,你们这么多人伏击他,萧钦慕居然还受伤了!”
赫连暮雨道:“这南宫烈虽然本领高强,但归根究底,还是萧钦慕准备不够充分,要不是属下用毒镖击中了南宫烈,恐怕教主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瘦削老者双目一睁,显然对赫连暮雨抢功兼贬低别人十分不满,但在修罗教主面前却不敢发作,只是对赫连暮雨怒目而视!
修罗教主摆摆手道:“好了!本座知道了!你们那边呢?”
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跪倒在地道:“请教主恕罪,属下等虽然将环秀山庄控制了,但是…但是南宫烈的女儿却不见了踪影。”
修罗教主不动声色地道:“你们不是把守住了山庄的所有出口么?怎么会让那个小丫头逃走了呢?”
中年男子道:“启禀教主,属下等绝没有玩忽职守,所有出路都守住了,但那个小丫头不在她的卧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属下后来率人找遍了山庄的各个角落,直至天明,却始终没有发现她的踪迹,请教主明察。”
修罗教主道:“你辛苦了,下去好好歇着吧!”
赫连暮雨和瘦削老者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们都知道修罗教主的惯例,此言一出,等于宣判了中年男子的死刑!
中年男子却浑然不知,磕头道:“谢教主不杀之恩,属下感激涕零!”
中年男子下去后,修罗教主看了看惊魂未定的赫连暮雨和瘦削老者,道:“本座想做的,一定要做到,你们明白了么?”
赫连暮雨和瘦削老者齐声道:“属下谨遵教主法旨,立即去将那南宫天琪捉拿回来!”
说完,二人齐齐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