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好不好?让……”
“钟灵睡着了,可以直睡到明天早晨的,我点了她昏睡穴。”
“那,那是干嘛?”
“我不希望她打扰我们。”
“我们?”我的天!看来今晚要出大事了!木婉清是蓄谋已久的。
“我们要干嘛?”
“你不是说过,在前面有个好男人在等我么?我找到了。”
“不是我吧?”
“你真聪明,你都知道。”
该怎么解释呢?我真挠头呀!
木婉清的唇变得火烫,她的身子也热乎乎的,她勾住我的脖子,把唇挨上来了,在我的唇上碰,很浅,但热烈。我的脑袋下子就热了,还惊慌,我是不是要和她做爱?这样就做爱,好么?
“流殇,现在我知道那个好男人就是你……”
木婉清呢喃着,把我压倒在长草里,火烫的双唇在我的唇上流连,她揉着我的臂膀,把她温软的身体在我的身上挨蹭着。
她的心跳很快,很有力,我的心跳也够快的了,已经勃起了,我尽力避免自己的阴茎顶在她的身上,可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接触,她主动地找我。
坚持不住了!我的手终于环了过去,捧住了她的后脑,插进柔软的头发里,然后猛烈地回应着她的唇。这唇真好,暖,软,韧,我撬开她的牙关,去揪她的舌头,她顽皮地逃避着,轻轻地呢喃着,于是我的舌头追过去,在她的舌根梳理着,等待她甜甜的唾液,等待她的顺从。
于是她也更热情了,抚摸着我,只手开始解我的裤腰带,“快点,流殇,我现在就要!”
要就要吧,我也憋不住了,都勾引了我好几天了,不知道我抵抗能力很般吗?痛快就痛快吧!应该是好的吧?
我猛地翻身把木婉清放到身下。她轻轻地惊呼声,双颊如火,眼波流盼,是欢快的,同时也在鼓励我。
“稍微松点。”我边应付着吻,边要求着,因为她死死地把我的头按在她的唇上,说什么也不撒手,这样我喘气有点费劲,动作也不大方便。
我摸索着,解开她的衣带,把手伸进长裙里,使劲往下拽她的裤子,那里真暖和。
她抬起屁股配合着让我把她的裤子扒下去,还抬起了腿。
我等不及了,从她的胳膊中挣扎出来,把她的裙子撩起来,把她的腿也抬起来,裤子直扒到了膝盖的位子,白晃晃的片,那个芳草萋萋的阴影中的美妙还看得不是那么清楚,来不
及看了,我把她的腿往肩头架,就解自己的裤子,
掏出鸡巴就挨上去……
那里正在变得湿润,碰上去很嫩,很柔。
木婉清哆嗦了下想躲开,但马上就勇敢地迎上来,她抓住落在肚子上的长裙,拉过去,遮住了脸。
娇嫩的阴唇阻挡了下,很快就听话地分开了,接着就顶在片娇软中,顶错地方了,没捅进去,我有点疼,吸了口气,向下挪点,就找到了还紧闭的洞口,已经湿润了,接触到的时候,小洞抽搐了下,然后就讨好地翕张起来。
进入的时候,木婉清“唔、唔”地低声吟唤了下,马上就咬牙忍住了,她的身子挺起来,肚子奇妙地扭动着。
阴茎刚进入的时候是片湿滑和鲜嫩,很暖和,只稍做停留,那些细嫩的嫩肉产生了奇妙的运动,包裹过来,抓
住了我,很有劲地捻了下,我舒服得“嗷嗷”地叫出来,狠劲地捅进去……直插到最里面,是个非常好的阴道,而且木婉清现在是懂得来享受快乐的,她的配合很好。
小肚子顶在她的身体上,那绵
bz
软的感觉也非常的好,很快乐。我就是觉得她用长裙的下摆蒙住了脸,这未免有点美中不足,但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捧着她的腿,使劲地冲刺起来,可能有点自私,因为我光顾着自己痛快了……
阵凉风吹过,我的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脑袋也从狂躁中清醒了过来,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我没有顶住这诱惑。
木婉清正依偎在我的怀里沉睡着,她睡得很甜,脸上有晶莹的泪滴,但嘴角还含着满足的笑。我也是满足的吧?答案应该是很肯定的,至少身体是得到了满足的,木婉清才十九岁,有非常好的身子,是个很好的女人,做爱是成功的,虽然忙道了点,但很快乐。
令我烦恼的是身体得到满足后纷至沓来的各种各样的思绪,首先,我确定了这不是由于爱而进行的做爱,我对木婉清的感情应该是停留在怜惜的阶段,不是那种与李秋水在起时的刻骨铭心,相依为命,进而相濡以沫的感觉,这是可以确定的,我为她做的切仅仅应该就是怜惜,她有点不幸,她有点漂亮,她有点诱惑,没有爱的做爱多少让我不那么舒服。
是不是太现实了?感情是可以这么现实的么?其实还有更现实的东西摆在眼前呢!我该怎么跟李秋水说呢?更要命的是,我该怎么让孩子们面对这个老不修的老爹和爷爷呢?
刨去身份的问题,这种婚外恋虽然特别刺激,但责任感也的确让男人稍微有点负担的,不可能搞完了就拉倒吧?女孩子把身子给你可不都是为了贪钱,她还把份感情给你,承担另份感情是有必要的吧?
我心烦意乱,实在没有太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痛快是痛快了,可烦恼也来了,我还没法洒脱起来,我睁着眼睛睡不着。
天亮的时候,有了个答案,既然做了,就做了吧,男人么,得象样点,就把这份感情扛起来吧,看看腰板是不是够直。
多亏是在夫可以多妻的时代,别忘了,也别亏待了人家,人家认为从你这能得到幸福,这是荣耀吧?就应该尽量地把幸福给她吧?至于其他的问题,是应该自己来解决的。
至于如何解决?车到山前比有路,坦白点,或者就不是问题,对自己坦白点,然后再对自己的亲人坦白点,是不是不应该是什么难题?我觉得轻松了不少,于是困劲就上来了……
木婉清变得快乐了起来,她不再是郁郁寡欢了,她开始与钟灵说笑,有钟灵在的时候,却很少跟我说话,不过用眉眼在传情,少女的情思是细腻的吧。
事情总是要变化的,自从有了亲密无间的关系后,快乐就显得有点……钟灵的觉总是睡得很沉,她也没法不沉。于是在钟灵沉睡之后,木婉清就跑到我的房间。她很有热情,并非常地开放,她可以答应我的任何要求,为的就是在起时候的快乐感觉。
“你能这样听我说话,真好呀。”木婉清靠在我的胸前,彼此的肌肤紧密地在起,虽然疲惫,却很甜蜜。
和木婉清在起的时候,我有个良好的习惯,就是不管多累,也要坚持到木婉清先入睡才考虑自己的问题。
经验告诉我,干完了翻身就睡,第二天的遭遇往往很糟糕,不是找茬吵架,就是会被冷落。因为女人在美好的做爱后往往要兴奋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是她们倾诉的时候,身体已经得到了快乐,剩下的就是心灵,能达到身心俱醉,那么女人会迷恋这美好的做爱,缺少样都显得乏味。
夫妻的话,做爱就成了彼此的责任,女人就觉得男人只知道自己痛快的禽兽;情人的话,估计如果不是为了利益,那么情人的关系也不怎么能持久。所以尽管她经常说些听着愚蠢得够戗的话,我还是不管眼皮有多沉,也努力去倾听,我只要保持对我喜欢的木婉清的身体的触摸,那么她就会感觉到我的确是在倾听的。
找到个既能够给身体带来快乐,又可以倾诉的对象,女人是幸福的,至少在床上的时光是值得留恋的,木婉清的表现都在证实着。我是努力这样给木婉清幸福的感觉的,有时候觉得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我对李秋水都没有这样过。
“能告诉我,你在灵州……”
我觉得木婉清直对这个问题是疑惑的,这个问题就是个需要捅破的窗户纸,但要捅破是需要有点勇气的,看来木婉清今天是准备捅破它了。
这个问题也纠缠了我好段时间了,我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不愿意坦白,也许是难以解释吧?毕竟我怎么看也就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我如何来向木婉清解释我有个六十的妻,我有个三十多的儿子,还有孙子孙女,个很显赫的家族?
谁听了也会觉得是见鬼了吧?木婉清显然是要个长久的幸福的,她可能不会介意做小,但肯定是会介意幸福不能长久的吧?
我还在迷恋快乐,几乎忘掉了木婉清还是个不到二十的女孩子。不管怎么样,她也要有漫长的人生要走,跟我在起,能走完剩下的幸福时光么?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特别紧张,甚至都冒冷汗了。
李秋水是幸运的,在我离开后,她能碰到个好男人。木婉清能不能那么幸运呢?用相思来捆住她今后的生活,是不是太残酷了?我有点惊慌了,我把木婉清推开了,同时想明白了个问题,遭到不幸的女孩子,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她们需要个安慰,木婉清遭到了不幸,而我正好赶上了,她自然要在我的身上找到那样的感觉,这就是她把她自己交给我的原因,我不排除我是干的不赖,但她是不是以后回后悔?
后悔也许是必然吧?因为女人是要成熟了才可以理性的,木婉清现在显然还不成熟,这个梦总是要醒的,不管是我,还是她。
“你怎么了?”木婉清对我的表现感到不解。
我静下来,找到烟,点上,“在灵州,有我的家人,妻子,还有孩子们。”
我决定至少我自己要先醒来,不能再迷恋肉体的快乐,不能做伤害木婉清那已经被伤害过的心灵。也许应该委婉点的,我不无担心地看着木婉清,“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实在是……”解释得似乎有点多余了。
令我意外的是木婉清的表现,她没有震怒,反而非常高兴,脸上都是光彩。她挨过来,重新依偎在我的胸前,“你能告诉我,真好呀!象你这样的男人,不会没有好女人喜欢的,我知道你定会有家。我真担心你会骗我,用些甜言蜜语来哄骗我,那样,我刚找到的幸福就又毁了。”
我瞠目结舌,木婉清的表现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准备好了安慰她的话,根本就排不上用场了。
“我可以保证,我以后不会任性的,你说,他们能接受我么?”
我深吸了口气,没有主意了,也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看到我认为的幸福是什么吧?然后让她再自己去找个自己的,但眼下怎么办?
甜蜜和苦恼都使我有点吃不消。这他妈的是哪儿了?好象是太原了。
我去过太原,总觉得是个挺脏的地方。可眼前的太原很好,整洁,并且繁荣。作为宋朝北方的军事重镇,太原是最边塞的雁门关防御系统的支点,这里可以看到很多军人。当然,来往的客商也不少,毕竟做买卖是可以得到丰厚的报酬的,所以尽管宋和契丹的辽处在种很危险的对峙状态中,还是有客商在两地行走的,客商是太原繁华的主要因素。虽然不能和南方的大城相比,太原依旧展现着北方名城的韵味,首先是服务业很有品位。
赶上下雪,太原就很美。我喜欢雪,木婉清和钟灵是南方人,开始的兴奋很快就被北方独有的寒风给消磨得差不多了,她们躲在客栈里说什么也不出来了。这样更好,我可以好好地享受下这美境,同时也可以单独去喝杯,把自己疲惫的心给舒坦舒坦。
我叼着烟在飘雪的街头徜徉着,雪花飘在脸上,凉飕飕的,很舒服,割面的寒风也那么熟悉并亲切,就是耳朵有点顶不住了,我四下洒摸着,想找个店子买顶帽子,要不,喝杯也不错,钱还有的是。
愿望总是不能同时满足的,我没有找到买帽子的店子,酒楼倒是碰上了。抬头看,上面是“赏雪楼”三个字,很漂亮的书法,看字体好象是苏东坡,苏大胡子的字,丰腴,洒脱,靓丽中自然有种骨骼,好字。
我突然想到了这个时代正好是苏东坡的时代,那也是个喝酒胡闹、又懒又馋、偏又聪明绝顶的风流才子,要是能跟苏大胡子在块喝酒,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畅快,我喜欢苏东坡,顺便连这个挺窝囊的时代也喜欢上了。不过看来机会渺茫,因为现在苏东坡正得志,还没到他被贬谪后喝酒胡闹的时候。
店小二很周到,还在我的座边笼了盆炭火。我道谢,但实在不知道这年月的小费要给多少,其实我也不怎么爱给小费,我觉得真诚的感谢比那百十块钱更好,不过别人不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就老遭白眼,我就更不爱给小费了。
店里的食客没有几个,就是正中间的那个很排场的桌子边坐着两个穿得跟皮货展销会似的山西客商正在软绵绵地高谈阔论。
角落里还有个满身风尘的汉子,棉袍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棉花,也着实单薄,不过他似乎不觉得冷。
“你们有什么好吃的?”
“小店的锦缎鸭,香酥鸡……都是远近闻名的。”店小二熟练地报了大串菜名,听得我有点烦了,根本也记不住呀。
“有酱牛肉什么的吗?再白切盘熟鸡,给我来壶酒……唉,站住,来坛!”宋朝的清酒可的确是够戗,喝着甜嘴巴舌的,度数也就比啤酒稍高点。
我爱喝酒,尤其是高度酒,醇是个关键,辣也行,要劲大的。要不是天气太热,啤酒般是免谈的,那玩意象喝水,还他妈的涨肚。我喜欢喝酒发汗的滋味,上厕所就觉得特别无聊。来宋朝最大的遗憾就是喝不到好酒,这时候的清酒喝点不带劲,放开了喝,就涨肚,不得劲。
店小二咧了嘴了,他不由自主地向那个汉子看了眼。那汉子的目光也正扫过来。
我马上就想到了乔峰,这样的目光只有乔峰才配得上,这样的威猛和沧桑也只有乔峰才配得上,他有种让人见之下就心折的东西,也许是早就心折了,现在这样的感觉才这样的强烈。
他的浓眉和刚硬的面部线条是他的刚,那双精光四射的丹凤眼里凛凛威风中的缠绵是他的柔,他正是最落魄的时候,但他依然弥漫着种骄傲,让人不能触摸,他点也不张扬,看人的目光中很温和,但那威势是自然流露出来的。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专注了,乔峰稍稍有点迟疑,他端起装酒的海碗,冲我微笑了下,扬脖饮而尽。
我没动地方,也没表现得多崇拜,至少我不崇拜他的酒量,原来看书的时候是挺崇拜的,我来了,喝了这个年代的酒,我就不崇拜了,坛子五斤装,连五瓶啤酒都不到,喝他妈的十瓶啤酒有什么可以崇拜的?
我斗志昂扬,决定先跟这个了不起的乔峰比个高下,我笑了,嘴角习惯地撇了下。
乔峰稍微有点诧异,“兄弟,看你也是海量的人,过来喝杯。”
“好!”这样的邂逅实在让我热血沸腾。
我走过
去,先解裤腰带。乔峰笑了,“兄弟,这是做何?”
“喝酒。”我拿过他的海碗,示意他给倒上。
“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乔峰并不给我倒。我才想起他现在恐怕到处都有人在追杀他,而且现在恐怕也是。
“喝酒就喝酒,下什么毒呀?你乔峰不是那号人。”
“兄弟面生得紧,乔峰走遍江湖,似乎没见过兄弟。”
“我叫流殇,本来也就没有名头,你叫我声兄弟,就给我倒酒。”
“我喜欢你的胆色。几十个好手环视在侧,没有敢打扰乔峰喝酒的,偏你敢,好,咱们喝完再在拳脚上比个高下。如何?”
看来我的江湖经验实在是不怎么地,我没发现有什么几十个好手在环视着,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行啊,咱们先喝着,然后再看看谁先倒。”
我看着他给我倒酒,手很稳,就至碗边止。他看着我,我的手也很稳,没有撒点,我抬手,饮而尽,就这么回事呗,不是吹,喝酒我可没怂过。
“小子,你是何路英雄?咱们山西、河北、河南道上的好汉要擒杀恶贼乔峰,识相的快闪开!”外面呼啸的北风中飘来个很洪亮的声音。
乔峰愣了下,冲我点头,并不理外面的人,伸手拿过酒碗,给自己倒了碗,也饮而尽。
我站起来,拱手道:“这帮不识相的家伙打扰咱们喝酒,我本来不爱打架,不过来他们讨厌,二来,你这路打打杀杀的也够累了,我去给你打发了这些讨厌的跟屁虫。”
我挺有把握的,因为我刚才调动了磁场感应,知道这实在是帮脓包,居然也想在乔峰的身上扬名立万,嗨,让乔峰和他们交手,实在是辱没了我心目中北宋第条好汉的名声。
不等乔峰表态,我就拎着条板凳从窗子蹦出去了……
“怎么样?兄弟的功夫还不赖吧?”
我得意洋洋地回来,顺了板凳坐下。
“你是星宿海的弟子?”乔峰的神气有点不大对劲,他很冷地看着我。
“我要是说我是你拜把子弟弟段誉的弟子,你信不信呢?”
“说的倒是,你们练的都是逍遥派的功夫,不过二弟绝对教不出你这样的弟子。”
“你说,我这样的功夫比你如何?”
“恐怕还不是我的对手。”乔峰脸上的疑惑消失了,展现出遇到强敌时的骄傲。
“十年后呢?”
“十年时光太久,谁知道会怎样?”
“得,十年时光是太久,咱们今天就先比比喝酒,十年后的今天,咱们约个好地方,好好地比试武功,怎么样?”
“那就定在……”充满豪气的乔峰突然沉默了,他的神色显得很疲惫,“咱们先喝酒吧,谁知道十年后,我还能不能活着。”
“怕我到时候赢你?”
“那可未必。好咱们就定在十年后的今天,华山绝顶再见。”
“别那么说,那是比武,咱们随时都可以见面,不过你不准对我动手就得了呗。”乔峰没明白。
我笑了,“我担心你待会儿喝酒喝输了,恼羞成怒要对我下手,现在老子又
不是你对手,打起来多没味。“
乔峰也笑了,他的笑脸展现开,其实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也许是他的神采使他漂亮的吧。
“你得遵守十年的承诺。”
“那是自然,乔峰说话,什么时候反悔过?”
我的心里酸,我知道他没有坚持到十年,我就是多少还抱着点期望,他应该不是爽约的人。
“喝酒。”
……
乔峰说的全是快乐的事,从他小时侯拜师学艺,到后来仗剑行侠纵横天下,结交的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直到与段誉杯酒知心,结拜为兄弟。两坛子酒不知不觉就光了,就再来,再聊。
“流殇兄弟,知道么,我有很久没有这样痛快了。”
“你是喝多了。”
“我没有,清醒得很,要不咱们也结拜吧?”
“不行。”
“我以为你是个可交的汉子。”
“你已经叫了我好几声兄弟了,就是兄弟了,哪有兄弟和兄弟再结拜的?你喝多了。你等我会,我先撒泡尿去啊。”
“块尿,”
“兄弟,我要出雁门关了。”乔峰和我并肩站在太原城外的长亭,他足有米九多,比我高了大块,这让我很不怎么得劲,于是努力地踮脚,索性站到台阶上去,差不多了,好象还高点了,我很得意,但遇到了乔峰的微笑,我就有点泄气了,是啊,个子有多高是天生的,心有多高才是比较的尺吧?不过我没下来,到底是有虚荣心的。
旁边的木婉清和钟灵都把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关注在乔峰的身上了,我点也不嫉妒,他显然比我优秀,瞎子也看的出来吧,人要是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是不是太可笑了?想办法和他真正地比肩,或者超越他,那才够味道吧?看来我永远也不能超越他了,不知道他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惜别的滋味很难受,我鼻子个劲地发酸,“兄弟,你去雁门关,我要西行回家。你身上肩负着仇恨,但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十年后华山之约,也不要被仇恨蒙住了眼睛。我不能再劝你什么,有时候寻找幸福比寻找仇人要快乐得多。我等你,到时候,我要打败你。”
乔峰笑笑,伸手在我肩头拍了下,“到时候,你就不用站在台阶上了。”
他迈开大步淌着白雪,没有回头。我凝立在长亭中,觉得和这样的男人成为朋友,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