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胆子小,但这次倒不是怕的,而是……
“曲先生……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曲越竟然只在下身裹了一条浴巾,身上还滴着水珠就从浴室出来了!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侧,为完美的五官无形中增添了几分朦胧性感;总是有些冷然的双眼泛上一层迷茫的水汽;骨肉均匀的好身材更是在白炽灯下一览无遗。面对这样荷尔蒙四溢的曲越,庄稼竟然觉得自己不太敢正视他。
要是女的,我就娶回去做媳妇儿了……庄稼胡乱想着,随后又一激灵回归现实。
他二话不说拉着曲越上了楼,然后把他推到床上,再用被子紧紧裹住,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没浪费一点时间。
“你这是想病想疯了吧!”他有些生气,这都快入冬了,虽然屋子里要比外面暖和也不能啥也不穿啊!
曲越微微张着嘴,像是要说什么,庄稼马上打断他:“别说话!”
怕曲越牵动伤口,庄稼只能就现在的情况自行猜测:“你洗好发现忘拿睡衣,可又不想穿脏衣服出来,所以就索性什么也不穿出来了,是吧?”
事实证明在分析曲越的行为模式并对曲越由身到心察言观色上,庄稼有益于常人的天赋。
曲越点点头,表示庄稼说的一点没错。
因为不能说话,发现忘拿东西的时候也不能让庄稼帮忙,但脱下来的衣服上又沾到了好多血迹,他实在不想穿,所以在穿与不穿间,他只好选择后者。
“以后你洗澡也拿上手机吧!”庄稼提议道,“有事就发个短信给我什么的。”
曲越躺在柔软的被子和枕头里,无声地点了点头。
庄稼看他很想睡觉的样子,突然想到什么,说:“你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煮点粥给你喝?”
曲越模模糊糊地“嗯”了声。
庄稼重新回到曲越卧室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不过睡得似乎不太安稳,脸上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想起医生说过的可能引起的高烧等并发症,庄稼赶紧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
“曲先生,起来吃点东西。”庄稼把他扶起来,打算让他吃点东西后再喂他喝药。
曲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上去很不好受。
庄稼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紧,他一只手端着白粥,小心翼翼地不让它打翻,半边身子都被曲越扯得向他压去。为了不压伤他,庄稼只好单手撑在床上以求稳住身体。
曲越手里紧攥着庄稼的领子,眼里透着不清醒的迷茫。
“曲先生……我喂你吃东西,你先把我放开!”庄稼没收推开他,正伤脑筋呢就见曲越的嘴动了动。
“*%&……”
“什么?”曲越说得太轻,庄稼没听见,只好凑近了他。
“楚……”
庄稼一愣,这回他听清了,原来曲越在叫楚璇的名字啊……
就这一晃神没注意,庄稼嘴上突然多出一份柔软的触感,带着微烫的体温。
庄稼傻傻地眨眨眼,反应过来那是是曲越嘴唇时差点惊得没跳起来。他把眼睁得大到不能再大,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没有推开曲越,直到尝到对方嘴里血腥味他才猛地挣扎起来。
曲先生的伤口!
意识到血腥味从何而来,庄稼吃力的用单手把曲越按回床上。曲越还是没有清醒,他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庄稼摸着被吻的嘴角,心间慢慢浮现出了白天那种又酸又痛的感觉,此刻还添了一抹淡淡涩意。
他虽早出社会,可年龄还是摆在那里的,22岁的年纪,为了生计奔东走西,哪里有空与异性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这样纠结的心酸与苦涩,他当然不知道代表着什么。他只知道这种心情有点奇怪,并不正常,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曲越的吻还是那声“楚璇”导致。
他心里又乱又堵,端着碗粥直挺挺地站在床前,盯着曲越的睡脸发愣。
“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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