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妆:唯我独妃_np文作者:肉书屋
美人妆:唯我独妃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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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卷:王府篇】第一章逃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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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语:佛曰:人有三生三世,前世的因,结成后世的果,上辈子欠了谁的情,负了谁的债,终究要偿还,并且,用尽这一生!
※※※
巍巍青山潺涓水,婉转眉黛,澄碧如练。
我在那蜿蜒的山路上拼命的奔跑,身后百步之遥,跟着穷追不舍的肖远侯府的家丁。周边景物在眼前飞速倒退,有如大风卷起尘沙在人前流转,将眼前的一切都抽离成线,道道剥离,然后在狭长的前路尽头无声湮灭。
我,肖远候东方砚白的次女,东方婧,今年一十八岁,不知是哪一个与父亲不和的j臣向皇太后进谏,说东方家的女儿有富国旺帝之相,皇太后禁不起人嚼耳根,一道懿旨拟下,便要召东方家的女儿入宫。可是自主如我怎能说嫁就嫁,且不说嫁的人是圆是扁、是老是少,单说这个人的身份地位,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可不是我东方婧想面对的,所以,在游说请求父亲不成的情况下,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
“二小姐,二小姐!”身后的喊声彼伏跌落,他们越喊我越是用尽了力气的跑,这次逃跑,我费了几多心思,若是被捉了回去,那可真是尽弃了前功。左右父亲手中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铁令,我就算不嫁皇帝也不能拿父亲怎样!
此时方后悔当初不跟父亲好好习武,用到的时候才恨起自己腿脚不济,我回头朝后看去,总管沈逸清在最前头,距离我只剩下二三十步,我心下一慌,竟不小心崴倒在了地上,再抬头时,沈逸清那张千年不换表情的书呆子俊脸就在我眼前放大了开来。
我咬起唇,若小鹿般可怜地望着他,他却冲我无能为力地摇摇头,我心底泄了一口气,若想说动他这个父亲的死忠,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左右看了看,眼波悄悄盼顾向他身后,一辆奢华阔气的马车正快速的行驶过来,我忽然睁大眸子,抬手穿过沈逸清的肩头,娇声喊道:“爹!”
沈逸清中计,慌忙回身去看,趁着这空当儿,我瞧准那辆奔驰而来的马车,飞身就对着马车厢轿扑了进去。
好痛!
阔气的马车里不是都铺垫着软席么,父亲的马车就是这样的,怎么这辆马车里硬邦邦的?我将头从坚硬的车板上抬起来,刚想撑起身子,凝眸处,霍然对上一双清冷凌厉的眸子,那瞳眸虽冷,却清光灿渺,仿若倒映了进了整座浩瀚的星空,璀璨夺目的韵闪,片刻将我吸引进那湾幽潭中的广阔苍穹,一时,怔愣了住。
“快追!”沈逸清焦急的声音被隔绝在车帘之外,从马车里听来有些远,到底还是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我眉梢眼角挂起了得逞的笑意。
那双望着我的眸子微微一亮,一抹玩味从他眼中溜过,我恍若被什么东西击中般回过神来,倏地从他身上弹起,方才被我压在身下的,不是什么车板,而是一个男人!
正文第二章惊叹
我脸蛋一热,正要害羞,忽然想起自己此刻做着男装打扮,怎能露出女儿娇态,就清咳了一声,撩开车窗帘子转脸看马车之外,沈逸清的褐色长衫在我的视线里越缩越小,我放松的呼了口气,对着那犹自躺在车板上的人拱了拱手,“多谢这位仁兄,此恩在下日后定报!”
那人鼻中轻轻哼笑,带着一丝孤傲的味道,懒懒地从车板上直起身,然后支起一条腿,将身子向后融了去,靠在了车壁上,眼眸放着清湛的光,在我身上急速的扫视。
他的动作随意流畅,不觉牵引了我跟着将目光移动调转,待他坐定,我不由得细细朝他看去,这一看,倒是硬生生的提了口气出来,这男人,饶是我见过父亲那样的绝采风姿,也不免要为他惊叹!
发黑如缎,玉带素缠,丰颊珠面,鼻挺唇坚,青衫磊落,龙章凤姿。墨眉似水,如青山流涧中一道耀目惊鸿,眸幽若潭,带着点稍嫌冷冽的闲淡,锋锐处,又有吐千丈凌云志气之势,五官睛致而不可挑剔,逼人不得不由心底发出赞悦之声。
在我观察他的同时,他也在对我打量,目光落到的地方,均带上了些疑惑,又有那么些的惊艳之色,我知自己有幸遗传了父亲的几分风华和母亲的几分美貌,但现今是男儿身份,他这眼神,好像在此种情况下不太适合!
我再次咳了一声,扯开嘴角笑着道:“不知仁兄前往何方?”可千万别走着走着最后又绕回瀚京,那我真叫白跑了。
对面的人抽出右臂搭在支起的腿上,修长的手指轻搁在嘴边,唇畔半张半合,发出有如磁石般的嗓音:“鹭洲!”
我眼波暗地里一转,鹭洲,天子脚下,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父亲大人想也想不到我会跑到皇帝眼皮底下去了,此法堪妙,嘴角悄悄一勾,我故作惊讶地道:“小弟也正想去鹭洲,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他好似没听见一般,撩开车帘朝外看去,我不高兴地偷偷瞪了他一眼,阔公子有什么了不起,长得好看点儿就值得他清高?肖远候府的银子花都花不完,俊男美女放眼皆是,若不是有求于他,本小姐还真是不屑与他这种人说话!
我咽了一口气回肚里,探手进怀,糟了,逃得匆忙竟忘记了带银子,低头左右翻了翻,才在袖中发现了不知何时放入的唯一一锭金子,看了眼他的身板,想必也是个练家子,我微微挥手将金子朝他扔过去,“这个当做报酬!”
不出我所料,他单手上扬,将我的金子用二指稳稳夹住,而后放在手心转了两转,用拇指指腹在金子的底部一探,断声道:“官银!”
正文第三章逼问
“啊?是、是啊!”我有些莫名其妙,官银怎么了,侯府里用的,当然是官银。
“你是谁?为何要逃跑?”阔公子转过身来,清凉的眸子倏地闪过一道锋利,在我脸上毫不留情地切割。
我低下头,眉眼紧皱,这个人看来不简单,看这奢华的马车,还有他的衣着气势,搞不好也是个当官的,如果我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说不准就会把我当成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给送进府衙!
许是我耽搁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儿,他微动身子,“啪”地打了个响指,马车蓦地就停了住,我一个没注意,身子趴向了前方,差点从车门处射了出去。
“爷,有何吩咐?”车夫掀帘而问,声音响在我的头顶。
“后面的人追到哪里了?”阔公子淡淡的问,还带了点威胁的口气在里面。
车夫张望了一阵,又伏在地上听了听,“大概二里左右!”
这么明显的暗示,我如果还听不出来什么意思,那这十八年真是白活了,连忙赏了个笑脸,我抱了抱拳,“在下东方——文青!”听到东方二字,阔公子的视线陡地一聚,但即刻又恢复了平静无波,我暗地里吞了口口水,真怕他认识我爹,但见他没说什么,才放心地继续道:“因家父逼婚,才逃了出来!”
“逼婚?”阔公子挥了挥手,示意车夫出去。
我瞥了眼车夫,没太看清长的什么模样,叹口气道:“是啊,本来人到壮年,是该有所作为报效国家,哪能儿女情长,更何况那个我要娶的女人又老又丑、身材短粗,就是因为家里有权有势,所以家父才要我娶她,家父只是个地方小官,有此想法也是常理之事,唉!”我将心中想象男女颠倒地说了出来,末了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阔公子忍不住轻笑一声,转过头去,片刻又转回来,“那你为何去鹭洲?”
我在心里嘀咕着这男人怎么如此啰嗦,但表面上还得恭敬些,有求于他没办法,便顺口胡诌道:“鹭洲乃朔日王朝的京师,更是天子脚下,去了鹭洲才有机会报效朝廷!”
阔公子观察了一下我刻意装出来的认真表情,而后再次打了个响指,马车顷刻就动了起来。
我大喜,急忙道谢:“多谢多谢!”
他没说话,也不再理我,而是闭目开始小憩。我偷偷伸了个舌头,转眼看向窗外,心里一高兴,连带着周围的景物都跟着美了起来。
车窗之外鸟飞虫鸣,放眼皆是秀丽风景,我口中有着节奏的轻声哼唱,阔公子几次睁眼瞧我,我全当不知。
行了许久,不觉已是日落西斜,我想问问夜里是否也要继续赶路,但见他根本无意与我说话,便放弃了自讨没趣的念头,赶路也好进镇也好,总之他怎么样我随着就是了。
正文第四章意外
西边红霞渐渐隐退,天空暮云合闭,恍然间我心里潜藏着的酸涩滴滴开始滑落,天暗了,渐渐看不清来时的路,家远了,从此我再也不是侯府里百人捧千人疼的二小姐了,蓦然觉得,过去的一切都在随着落日晚霞悄自逝去,于揪扯不断的清风中,同我慢慢疏离。
“爷,前方镇子里的青楼有两家,闻香楼和采月楼,不知爷想去哪家?”车夫隔着车窗帘子的询问,切断了我的冥想和眷恋。
我侧转头看向阔公子那边,适才车夫说的话我只听到了后半句,什么闻香楼和采月楼,第一个听起来倒像是饭庄,估摸着是要进镇子用晚膳了。
阔公子眉眼淡淡朝我一扫,掀帘对着车夫道:“闻香楼!”
“是!”车夫应道,而后又绕到前方继续驾车。
许是车轮陷进了坑中后又撵了出来,马车忽然重重的颠了一下,我身子一斜,就朝着阔公子的方向倒了过去,眼看着又要压在他身上,我以为他会闪躲,谁知他竟动也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只是盯着我看。
男女授受不亲,起初我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男子,压在他身上也是纯属偶然,但如今却万万不成,若是被他发现了我女子的身份,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只认识他半天,或者说根本还不算认识,所以还不能将他排除在登徒子一类之外。
无奈之下,我只得放弃用双手支撑身体,而将手臂伸出去推他,后果可想而知,我双手双脚伸直了的再一次趴在了车板上。
“哎呀……”我不大不小的痛呼了一声,车板比他的身子还要硬,一天里摔了好几次,真不晓得会不会哪一次就把手脚给摔断了。
我微微将头撤离车板,双手用力下按,准备爬起来,忽然手腕被人狠狠握住,而后再使力下压,我“啊”了一声,刚刚支起的身子又重新落了回去。
“你做什么?我要起来!”我将脸侧贴在车板上,揪疼着眉心不悦地问。
“爷,发生了什么事?”车夫听到了我的喊叫,急忙来询问。
阔公子声音有些冷,又有些奇怪,“没事!”
我趁着他分神的当儿,再一次用力将双手快速按了下去,而后将身子向上挺起,阔公子不知缘何竟发出了一个闷哼。
在我即将起身的时刻,手腕又一次被他给固定住,我双手双脚俯按车板的弓着身子,这个姿势还真是非常不雅观,不知是因为血脉上涌将脸涨红还是我忍不住的羞红,总之两颊忽然烧热起来,我抬眼忿忿地朝他看去,却猛然看到自己的双手正按在他的两.腿.之.间,我陡地就明白了他为何要一而再的抓我的手,我……我……我的手……居然按在了那个地方,难怪他……
“我……”一时慌了神儿,我就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正文第五章青楼
阔公子的脸色不是很好,墨眉紧蹙,忽而他的衣袖在我面前陡地闪过,我还未及辨析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血脉逆流,天地突然倒转了过来,紧接着“砰”的一声,我就结结实实地摔坐在了车板上。
身体上传来的痛感远不及心理上的震撼,我根本就还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就已经端端正正的坐回了原位,我慢慢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一改适才愤怒的眼神,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些我读不懂的信息。
“看……看什么?”我奇怪于他的变化如此之快。
阔公子半眯下眼睛,口中轻轻哼笑,“如果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饶过你!”
“嗯?”我不解地盯着他,半晌才缓过神来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乜了他一眼后转过头目视前方的车帘,口里轻声咕哝:“我又不是故意的!”
“没有人告诉过你,话不能乱讲吗?”他的声音听来有些凌厉,甚或还带着那么一星半点的玩味。
我揉了揉刚刚被摔痛的腰,看看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家都是男人,何必那么计较!”
阔公子刚要说话,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代替了他在外面响起,“爷,闻香楼到了!”
“好!”阔公子淡淡应了声,便起身下了马车,我对着他的背影皱了下鼻子,随后跟了下去。
我才刚刚踏下马车,那两个人早已经跨步走开了,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我蹙了蹙眉,只得兀自跟上。
“公子爷,里面请,我们这儿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保证让您满意!”
前方一个女子娇浪的软语吓得我猛然顿下了步子,抬头一看,诺大的牌匾上”三个字,门前站着穿着轻薄暴露的姑娘,有几个正在围着阔公子他们二人打转,这哪里是什么饭庄,这明明是青楼妓院!
忽然一个荷包一样的东西砸在了我的肩上,还伴随着一个女子的嗲音,“喂,小公子,上来呀!”
我将头仰起,只见二楼的窗口处,一个女子倚窗而立,正对着我摇着手中丝绢,不时还抛过来一个媚眼,我浑身没来由地哆嗦起来,真是受不了。
几步上前,我一把拉住阔公子的衣袖,愕然地望着他,“你打算晚上在这里过夜?”
阔公子低眉看了看我拉着他衣袖的手,唇角忽而勾起,闪过一个暧昧的笑,而后手指轻轻一弹,甩开我,大步进了闻香楼。
“诶,诶!”我伸着手叫他,他根本就置若罔闻。
眼看着那两人在一群莺莺燕燕的簇拥下走了进去,我咬着嘴唇揪眉看着,这可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妓院过夜?可我是女子呀,怎么能进妓院?进了妓院我又能做什么?
心里还在兀自打鼓烦躁,手臂忽然被人拉扯住,下一刻,我便莫名其妙地被几个女子拉进了闻香楼。
正文第六章演戏
“放手!放手!”我怒眉喊了两声,试图甩开那几个对我半拉半扯的女子,可那几个女子却像是粘糕一样粘住我不放。
“哟,瞧这小公子,肯定还是个雏吧,脸都红成了这样!”站在我左边的红衣女子在我身上捏了一把,而后“咯咯”地娇笑了起来,其他女子听了也都跟着开始笑。
我左右看看,整个大堂的人几乎都在朝我这边看过来,听到那女子说话的均目露讽刺地看着我,没听到的则带着审视的态度在旁观。阔公子想必已然知道这些女子在笑什么,他脚步稍停,回过头来眯起眼睛暧昧地对着我笑,还有那么些想看好戏的意思在里头。
我欲想挣脱摇摆着的身子在看到他的那个表情时蓦地就顿住了,定定的注视了他片刻,我嘴唇微勾,对着他挑挑眉,想看我的笑话是吗,那好,就让你看个够!
强行从两个女子手里将手抽出,我将一众女子扫视了个遍,而后退后几步弯身拱手道:“几位姐姐就饶了在下吧,红衣姐姐说的对,小弟的确是个雏,出生以来还不知道女人跟男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哎呀,还真让我给说中了!”红衣女子闻言甩开手绢讶呼了一声,周围的人又开始哄堂大笑,当然包括那个阔公子。
我直起身子,对这笑声置若罔闻,不让自己露出一丝尴尬在脸上,待她们笑得差不多了,才继续道:“姐姐们莫见怪,这都是我家公子爷调教有方,他说我年龄还小,不宜与女子多有亲近。”话到一半我顿住,上前几步靠近阔公子,含笑瞟了他一眼后,拱手道:“爷,文青可是将您的话时刻记在心里头,从来不敢忘却。”
阔公子微愕,只是看着我,没说话。
那几个女子可是忍不住了,其中之一站到我身边拉扯着道:“小公子,来了闻香楼哪有不沾荤腥之理,你家公子爷都将你带到了这里,哪还可能要你守身如玉啊!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方圆百里谁不知咱闻香楼只要来过就一辈子也忘不了,小公子,姐姐保你来过这次还想来下次!”另一个粉衣女子开口附和。
我将适才在我身边的女子不着痕迹地推开,又向阔公子靠近了几步,“各位姐姐,我只是个无名小卒,无才无貌,更是身无分文,姐姐们还是想想该怎么陪好我家公子爷吧!”
我将几个女子手里的绣球全部抛给了阔公子,我的言下之意在明显不过,就是真正的金主站在我身边,而不是我,她们最好是对他下手。
青楼女子图的是个什么?无非就是银子!经我这么一“提点”,那几个女人好似豁然开朗一般,朝着阔公子一涌而上,我长吐口气,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这几个笨女人,总算是明白该做什么了!
正文第七章车夫
阔公子嘴角噙笑,眸若星灿,闪烁地望着我,片刻朗声长笑,任由几个女子簇拥着大步而去。
他的车夫紧跟其后,而我则随着那车夫的脚步,与他们前后走向二楼的雅间。
看那阔公子轻车熟路的左拥右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青楼妓院的常来恩客,我兀自撇了下嘴,小声咕哝:“什么闻香楼、采月楼,我看是温香楼和采花楼还差不多!”最可恶的是,我居然以为这么润雅的名字该是饭庄所有,看来不能直接猜想其意,要用谐音才是。
许是听到了我的低语,阔公子的车夫猛然停住了身子,害得我差点没一头撞上,左右晃晃扶住了楼梯的栏杆,才算是将身子给稳了住,我正欲张口斥责抱怨,他却笑出了声来,口中道:“有道理!”
“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朝他看去。
如此一看,才算是第一次正眼瞧他,不由得令我轻呼了出声,让我这般讶然的不是这人的容貌长相多么俊秀,而是这个看似平庸的车夫竟然生了一双会笑的桃花眼,不禁惹人生疑,他真的只是个车夫而已?如果富有的人家选车夫都是这等标准,那我真不知该如何来看待那个阔公子了,至少肖远候府的车夫就比眼前这个差了好几截!
车夫见我被他的容貌给震慑,桃花眼更加下弯,伸手拍了下我的肩膀,“走了!”我恍惚回神,急忙点头跟上。
进得雅间,阔公子信步坐上了首席的位子,车夫立于一旁,那几个女子则前前后后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几个插不上手的女子,便拿起琵琶端坐一旁弹了起来。
自小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左拥右抱,父亲娶了五房小妾,从二姨娘进府之后,娘的大半年月都是在独守空闺中度过的,所以我不喜欢男人如此,更讨厌男人见色起意、花心花肠。
乜了眼那两个乐在其中的男人,我走到窗前,一跃跳坐了上去,单脚支在窗台上,另一条腿则搭在窗子下方,眼不见为净,索性就闭起眼睛心无旁骛地听起了琵琶。听着听着,竟不知不觉的意识开始模糊,渐渐有了睡去的意向。
真是梦里不知身是客,我这一睡便忘记了时辰和处境,醒来时华灯已上,我伸了个懒腰,侧头朝阔公子坐着的位子瞧去,却意外地只见到车夫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而阔公子却不知去向,还有适才那几个莺莺燕燕也全无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