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诺依然是那么的美丽惊艳,那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丽,此刻既然有些狰狞,她的眼神里,既然燃烧着熊熊复仇的火焰。
“赖哥你这个王八蛋。我赞助你那么多资金,助你东山再起,我要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命,可是你既然跟张力又做起了交易!”
“张力给的价更高。”赖哥抚着胸口说道。“我只要她父亲和他爷爷的命,我现在改变主意,放她一条活路。”
“你他妈混蛋!”赵一诺眼睛通红的瞪着赖哥嚷道。
“哈哈哈——”赵一诺狂笑着,“夏梦,你赢了。你既然让张力命都不顾的跑来这地方与黑社会头目做交易;而李瀚,爱得你一塌糊涂。他在美国,失忆了七年,我在他身边呆了七年。我每次靠近他,他既然会呕吐,他见女人都呕吐啊,你们知道吗?哈哈哈,那个李瀚除了夏梦这个女人,他谁也接受不了,而更可悲的是,我赵一诺的身体和心理,也只认李瀚!你夏梦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获得李瀚全部的爱?你夏梦在这个世界存在,就是个笑话!只有你夏梦死了,我们大家才能获得幸福!我的愿望多么低廉,李瀚的感情分我一杯羹我就满足,可是你就是那么贪婪,非要把他独占,让他对任何女人都失去兴趣。是你害死的陈雨萌,也是你,害得黄伊琪流落他乡,也是你,害得王琦嫁给她一点也不爱的胖子,是你,害你最好的朋友徐巧芬拾你的感情剩饭。你夏梦,活该家破人亡,你更应该下地狱——”
夏梦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张力必须使劲托住她,才能让她站立。
“姓赖的,我用全部积蓄,助你东山再起,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了这个女人的命,你既然背叛我。在这屋子里的人,都得死!”
满屋子人都被突然出现的赵一诺激得一愣一愣的,等愣过神来却发现满屋子都是浓烟,眼看就要看不见东西了,这才明白赵一诺点燃的居然是一颗烟雾弹。
这下子全乱套了,肖进趁乱一把摸出怀里的枪对准张力就是“哒哒哒”的一梭子,张力比他还狠,急中生智一把拉过赖哥挡在身前,可怜的赖哥被人当作了人肉盾牌,怒气还没消呢就去了极乐。
肖进这一开枪不要紧,尽管谁也看不见谁了,也不管是不是自己人,拿枪的开始跟放鞭炮一样开始胡乱放枪,到处都是“哒哒哒”的点射生。
空气中立刻充满了灼热的硫磺味道,夏梦哪见过这个,只吓得尖叫一声却被张力突然捂住嘴巴,一个用力便把她压在地上,头顶上立刻有一排子弹带着疾风射在身后的墙壁上。张力伏在她的耳边极小声的说道:“别出声!”夏梦再傻也明白了现在敌我不分,任何人都有可能因为一点声音而射杀他们,她流着泪颤着身子点点头,只能乖乖的闭嘴。
此刻整个屋子陷入沉寂,仿佛没了人一样,但夏梦却知道隐藏在沉寂中的重重杀机。张力却突然慢慢的从她身上起来,捂在她嘴巴上的手也慢慢放开,并拉起她开始小心翼翼的,往记忆中的大门方向走去。
张力竟然如此胆大却把夏梦吓得半死,她睁大了眼睛也看不见张力的身影,只能紧紧的握着张力的手一步一步的挪着,知道张力悄悄的把她拉到身前她才知道面前的是一扇门,张力贴在她身后在她耳边压低了声线说:“我数一二三你就开门,有多远就跑多远,不要回头。”
夏梦流着眼泪摇摇头,更紧的抓住张力,张力却把她的手摸索着放到门把手上,开始说:“一、二、三,开门!”
“咔哒”,门应声而开,但这平时听起来小小的声响,却引发了身后狂风暴雨般的点射。
张力挡在夏梦的身后,夏梦能清楚的感觉到张力的身子突地震动一下,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快,快跑!”张力倒了下去,一排子弹呼啸着打碎了走廊里的玻璃,一股吸力迅速的吸走门内的浓烟,屋子里又开始了无休止的枪声。
夏梦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地上爬起来,哭叫着死命的往外拽张力,等她把张力拽出来的时候发现张力居然浑身是血。
“起来啊,你起来,起来啊张力!”夏梦疯子一样拖着张力软绵绵的身体,走廊里一道宽宽的血印子,直到夏梦把张力拖到一间屋子里去,找到东西别好门,拖过来一张桌子顶在门上,又扑过来摇着张力压抑的哭叫着:“张力,张力你醒醒啊,张力……”
张力终于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夏梦,想要抬起手触碰夏梦的脸,夏梦赶紧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满是泪痕的脸上:“张力,张力,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张力努力的冲夏梦挤出微笑,夏梦哭着说:“张力,别说话,别说话。”
“没,关系,夏梦——”张力咬着牙,苍白着脸说道:“我想告诉你,我很——很后悔,当初——松开你的——手,要不——要不——你——你爱的人——只会是我。”
张力倒进夏梦的怀里,夏梦突地止住哭声,轻轻摇了摇闭上眼的张力,轻轻的叫:“张力?张力?”
看着这个深爱自己的男,再也不能用温和的眼神看着自己了,夏梦扑到张力身上放声痛哭,一直以来跟张力所处的感情一瞬间爆发。
门外传来呼喝声,脚步声,有人开始砸门,夏梦豁然抬头盯着渐渐松动的门,搂紧了怀里的张力,她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慢慢的渗出血来——该来的迟早要来!
、第二十七章获救重生
夏梦盯着快要被砸开的门,慢慢的搂紧了怀里的张力,似是想要张力给她勇气力量,可惜怀里的人一动也不动。小屋中突然变得很闷热,被密封的窗外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的确是个杀人弃尸的好天气。
夏梦开始流汗,额头上那一粒粒的汗珠像蚂蚁一样,顺着她的脸颊爬下。门上每传来一声重物砸击的声音,就像是砸在她的心上。她的耳朵里清晰地听到牙齿上下碰撞发出的“咯咯咯”的声音,但这种清晰更让她痛苦。
她祈祷自己此刻能晕过去,如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地狱里,那岂不是一种解脱?但她偏偏精神得很。
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好,夏梦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张力,唇角上还有血渍,她又抬起手抓过自己的裙子把那血渍擦干净,把自己的脸贴在张力的额头上,闭上眼睛默默的等候死亡或者是折磨的来临。
她已经绝望,她虽然知道这里是个被废弃的煤窑,却不知道这里的具体地势。已经没有人能像张力这样来救她了,连李瀚都不能,他很可能还在等,等她死去的噩耗。
想到李瀚,夏梦又流出了泪,多好,她想,本来她一直祈祷只要李瀚好好地,要她死去她都愿意,居然是一语成谶。怀里的男人因为爱她送了命,而她又为了爱的男人情愿去死。可笑的是,最后陪她死去的,既然是自己刻意冷淡疏远的张力,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她想起了儿子夏李,喜欢捧着自己的脸,一本正经的说:“妈妈,您真的很年轻漂亮呢,下辈子,您还做我妈妈,好不好?”她想起了母亲。温柔慈爱的看着自己,想起了羞涩的夏果,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原来她以前那么幸福,可她为什么偏偏在快要死了的时候才发觉呢。
门。终于被砸开,顶在门后的桌子一点用都没有。随着门被踹开,桌子撞上了墙壁。一束光亮从门口射进来,夏梦流着眼泪,半眯着眼睛。
冲进来的有四五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乌黑的枪。走在最前面的是肖进,满身的血一脸的阴鸷。他冲过来一把推开夏梦,抓住张力的领子拼命摇晃着吼道:“你他妈的睁开眼,把配方给我,还有。答应我运货呢?说话!”
夏梦对于死,已经没有什么惧怕,她一心想着,能快些死去,这样还能少遭些罪。她咬咬牙。轻轻说道:“他说不了话了,他中弹了,死了。”
肖进这才发现她的存在似的,“咚”的丢下张力,对着夏梦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掴在夏梦的脸上,嘴里骂道:“你找死吗?”说完拿起枪对准夏梦的眉心。
肖进的衣袖上带着血腥气。扑进夏梦的鼻孔里。夏梦听到轻轻的“咯”响,她明白保险开启,子弹就要穿膛而过。
夏梦慢慢的闭上眼睛,眼泪冷汗齐齐流下,突然胃部痉挛,一阵无法遏制的恶心涌出喉咙。呕的一声,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连着几天几夜她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伴随着她的除了伤心、恐惧还有饥饿与疲倦,这种非人的折磨让她放弃了求生的意志,只求肖进看在老天爷的份上。赶紧开枪。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
但肖进并不如她的愿,他用枪抵着夏梦的眉心,逼迫她抬起头,恶狠狠地问道:“我要的配方呢?还有瑞丽到a市的那批货?”
夏梦抬起手擦了擦嘴,平静的说:“我不知道。”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什么还要让他得意?
肖进又是一个耳光过来,夏梦“扑通”趴在地上,下一秒头发被人抓起,头被强迫抬起,她大口的喘气,听着耳边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肖进恨声说道:“你以为老子是死鬼张力,还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李瀚?老子不懂怜香惜玉那一套,他们当你是块宝,我呸!老子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两样,那姓赖的天天盯着老子,让老子有钱不能赚,今天就拿你开刀解解恨!”
肖进说完,拽着夏梦的头发把她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一把丢到屋子中央说:“兄弟们,这个女人欠收拾,今天你们好好地伺候伺候她。”
肖进的话听在夏梦耳里,犹如一声晴天霹雳。夏梦惊恐的想要挣扎起身,在她求死的念头里并不包括被凌辱致死。
已经有人狞笑着欺了上来,不顾她的垂死挣扎翻起她的衣裙,而她胡乱踢腾的双腿已经被男人压在身下,夏梦哭叫着去抓那人的脸,却被人狠狠的一耳光打得浑身脱力,她的双手被按在头顶的地上,折骨的疼痛带来满身的惊颤。
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窒息绝望和无助,铺天盖地的涌来。她本来想求速死,可惜有时候,想要静静的死去甚至比静静的活着都难。
男人已撕破了她裙子,并开始解开他的裤子,夏梦听到皮带头碰撞地面的响声,她的脑中突然突现李瀚的容颜,她开始疯子一样摆动着身子,不让身上的男人得逞,大声的哭叫着:“李瀚——李瀚,你在哪里,快来来救救我啊——”
她的疯狂引发了男人的兽性,男人狞笑着按住夏梦的腿脚,就在夏梦绝望的叫着李瀚的名字时,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响,有人尖叫着:“有警察啊,警察来啦——快跑啊……”然后就是跑步声远去。
男人突然僵在夏梦身上,顿下动作,夏梦翻身一把踹开他,而他的同伴已经开始慌张的窜出屋门,就连肖进也是“操”了一声夺门而出。男人慌忙爬起来,连抢都顾不得拾起就仓皇出逃。哪怕他们再凶恶,听见“警察”两个字,就跟孙悟空听见紧箍咒一样,怕得要命。
夏梦终是逃过一劫,流着泪,颤着手整理好衣裙,翻身往墙角爬去。
外面还在下着雨,还有雷电。夏梦在短短的几天里,经历了家庭变故、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巨变,现在整个人都已经虚脱。让她无力站起,离开这个充满死亡味道的房间。一声霹雳般的雷声过后,突然听到一阵模糊的警笛声音,她仔细的竖起耳朵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响彻整个世界。
电视上都这么演,黑帮火拼时候到处血流成河,突然天兵一样降临的警察忙碌的巡视现场,想要以种种微小的线索,徒劳的把当时的场景重现,以此来显示他们是多么的机智聪明……
电视上也是这么演的。被劫持的人质在垂死的时候,突然见到天兵一样可爱的警察,痛哭流涕,感谢他们的勇猛的机智,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可夏梦现在却觉得忽然一股无法言喻的怒气上涌。一口气噎在后头上不来,居然气得晕了过去——
夏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她躺在床上,有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晃得她眼花,她皱着眉头四下里看了看。到处都是白色,她的手上还打着点滴。她舒出一口气,幸会,这里不是地狱,这里是医院。
这个单人病房现在除了她自己并没有别人。
门外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正有礼貌的跟护士问好。然后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夏李。
夏李一看见妈妈醒了,就扑了上去,激动的抓着妈妈的手,一边哭。一边说:“妈妈,您终于醒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夏梦眼圈红红的,紧紧抱着儿子,哽咽着说:“妈妈舍不得你,张力叔叔呢?”
夏李流着泪点点头说:“妈妈,张力叔叔?我不知道?您去问我爸爸吧?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听您的话了,您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夏梦点点头,问:“你爸爸呢?”
夏李帮妈妈擦干眼泪:“爸爸一直在病床前守着您,刚出去说是接个电话,妈妈,您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来。”
夏梦轻轻的摇摇头,夏李接着说道:“妈妈,您都不知道,爸爸这几天不吃不喝的,特别担心您。您要是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办啊?我爸爸都快要疯了,您要是回不来,我爸爸估计也活不了。谁也劝不了他,我真害怕,没了妈妈也要没爸爸——妈妈,您怎么起来了?”
“我去看看你爸爸。”
“我爸爸,我爸爸去——去抽——抽——抽烟了,一会儿就回来。妈妈您点滴还没打完呢。”夏李知道妈妈最讨厌别人抽烟了,他本来想替父亲挡一把,别让妈妈抓个现形,没想到妈妈既然非要起床。
夏梦再也没有耐心等点滴打完,她必须马上见到李瀚才行,一把拔掉针头赤着脚就要下床。
夏李赶紧的扶着母亲,帮她穿上拖鞋,扶着她往医院门口走去。
最后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找到了李瀚,他坐在小花园里的石凳上,侧着身子偎在一根石柱上,一边看着三三两两穿着病服的人一边抽着烟,手里拿着一部手机转来转去不停摆弄,脚下地上到处都是烟蒂,神情懒散,好似在晒太阳,又好似心事重重。
夏梦站在树旁,痴痴的看着不远处的李瀚,看着他接了一个电话,说了很长时间。他丢掉第二只烟头,用脚把它捻灭,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烟灰,挂掉电话站起身。
夏梦的心随着他的转身,心跳得急速。李瀚不抬头,又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大口,吐出烟雾,才往夏梦的方向走来。只走了一步便停下来,被他叼在唇角的那支烟掉在了地上。
李瀚用那双已经深陷进眼窝里却依然是亮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夏梦,渐渐唇角浮出一个微笑,微笑又渐渐扩大,整个面孔突然生动起来,他笑着大踏步的向夏梦和儿子走过去。
、番一解开心结
李瀚还有两年毕业,在美国的学业还得继续,他只能每两个月回国一次。而只要父亲回来,夏李就马上从隔壁罗爷爷奶奶家搬回,而且还非让母亲也遵守罗爷爷睡前那一套:先下一局棋,再讲两个睡前故事,再闭眼睡觉。
夏李摆明了不让父亲独占母亲,他才是母亲真正的守护神!好在夏李有早睡的习惯,晚上八点准时上床睡觉,李瀚心里才觉得宽慰不少。
夏梦伺候好儿子睡觉后,李瀚赶忙端上刚从厨房做好的点心,是夏梦喜欢的芒果西米露。
碍眼的人终于睡着了,李瀚挪到夏梦身边,给她喂着芒果西米露。
李瀚回来后,在他的美食攻势下,夏梦胖了不少,为了保持身材,她不想多吃,可李瀚非要喂,她肚子又是真的馋,最后总是比饭前计划吃得多。
吃完了点心,两人去校园里散步消食。秋季的晚风清爽怡人,耳边发丝拂动,偶尔落到脸上弄得人痒痒,夏梦就直接歪在李瀚胳膊上蹭,蹭第三次时,李瀚无奈站住,帮她把那缕碎发别到耳后。
“李瀚,一诺——”
“她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夏梦沉默片刻,问道:“一诺妈妈应该会很难过的。”
“一诺妈妈现在在德国。她原来服务的家庭是对德国夫妻,他们有四个孩子,都非常喜欢赵一诺妈妈。他们全家回德国后舍不得她,就把她一起接到了德国。”
“嗯,那太好了。张力——”
“今天晚上风有点大,我们回去吧。”才刚到未名湖,李瀚听到“张力”二字就准备折回去了,他不想跟夏梦谈张力。
张力太狠了。他明明知道赢取夏梦的胜数不大,既然选择了以那样一种悲壮的方式去营救夏梦,故意让夏梦一辈子也忘不掉他,这让李瀚心里像扎了根刺似的。隐隐作痛。
“张力是因为救我,才——李瀚,对不起,我不能欺骗你,张力也在我心里。”
李瀚极力回避谈起张力,但是夏梦从李瀚的表情已经猜出,张力应该没有死去。
夏梦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提起张力,这让李瀚心里极度的不痛快。他不是大方的人,他一直都很介意张力在夏梦生活中的出现。
李瀚脸色表情顿时变得阴鸷,拉住夏梦。扭头往家走去。
回到家,洗漱完毕,夏梦爬上床,半闭着眼睛,看着李瀚的一举一动。李瀚阴沉的表情,让她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满耳朵都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李瀚爬上床时,夏梦紧张得把身体绷得紧紧的,就怕李瀚会摇醒她,说出一些令她难堪的话来。
直到李瀚亲了她一口,她的鼻子一酸。既然偷偷的哭了。感觉到李瀚的手移到了她的胸前,她才轻轻动了一下身体,慢慢的转过身,偎进李瀚的怀里,用浓重的鼻音轻声说道:“对不起。”
李瀚把夏梦搂进怀里低低的笑着说:“是我应该说对不起。”
夏梦把脸埋进李瀚的胸前,猫咪一样轻轻蹭了蹭说:“我应该彻底忘了张力。”
李瀚心里生出一阵愧疚。用手捧起胸前的那张小脸儿,低头亲吻夏梦的唇:“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既然缺席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和儿子受丁点委屈。”
夏梦伸出手,搂住李瀚的脖子,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正在流泪。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加深这个吻,李瀚立刻有了反映,呻吟着把手探进夏梦的衣服里。
夏梦的手握住李瀚的手,轻轻抚摸着,一边亲吻他的嘴巴一边说:“累吗?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给你按按按,帮你放松放松吧。”
“你会吗?”
“就允许你会啊?九年前,我看到你给奶奶按摩的娴熟手法,我就暗暗发誓,也得学好按摩,超过你!”
李瀚低低的笑出来,“有志气!现在给我按?”
夏梦说:“嗯,乖,翻过身,趴下,我先给你按按肩。”
李瀚顺从的趴在床上,放松自己的身体,夏梦抬起腿,坐到李瀚的腰上,两只手放在他的肩上,熟练的按摩他的肩臂。
分别这么些年,夏梦做了妈妈,也学会了照顾别人了。原来,都是李瀚在照顾她,而她也总是坦然接受。李瀚似乎是次,得到夏梦的体贴照顾。
没有想到,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夏梦,既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本来挺酸的肩臂被她一按摩,立刻舒缓放松,那芊芊十指所到之处尽是无比的享受,李瀚在夏梦身下哼哼唧唧的,嘴里嘟囔着:“对对,就是那儿,疼死我了。”
夏梦轻轻笑着,移动手指,慢慢移到腰上,用指关节顶在李瀚的腰椎两侧,用力按下去,李瀚立刻大声说:“啊啊啊,不行,太疼了。”
夏梦滑下李瀚的身体对着李瀚结实的臀部拍了一掌,嘴里嗔道:“让你鬼叫。”
李瀚低笑着翻过身,用双肘支在床上,半抬起身子,看着夏梦浅笑着爬上他的身体。
李瀚喘息着一把拉过夏梦狠狠的吻住她,激动得简直要把夏梦的舌头咬下来,刚想要翻身压住,夏梦轻推他的肩说:“别动,我来。”
李瀚意乱情迷的看着夏梦慢慢脱掉衣服,然后用更慢的动作跨上他的腰,对准他那硬的快要爆炸的坚挺,慢慢的沉下身体,李瀚觉得自己跟得了哮喘病一样,鼻子不管用,只能张着嘴巴呼吸了,双肘支着身体,闭着眼昂着头。
“别动。”李瀚拉过夏梦,让她伏在他的身上。一边亲吻一边说:“妞,你想要害死我。”
夏梦吃吃笑着,轻轻说:“我只想要你高兴。”
李瀚用手指抬起夏梦的下巴,胸口剧烈起伏。却坚定地看着夏梦漂亮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只要看到你,我从来没有不高兴过。你要知道,我爱你,我才是最爱你的,夏梦,你要记住了,只有李瀚才是最爱你的。”
夏梦的鼻子疼。眼窝酸,她想哭了,但是她用嬉笑来掩饰,一把把李瀚按在床上,开始移动她灵活的腰肢。“煽情的家伙,看我收拾你。”
夏梦学着李瀚的动作口气,一边用手指去拧李瀚的脸蛋一边恶恶的问:“你是不是已经期盼很久了,想让我这么疯狂。”
李瀚被夏梦的这句话刺激得浑身发抖,他快要受不了了,赶紧按住夏梦呻吟着说:“宝贝,我任你宰割。”
夏梦吃吃笑着。李瀚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说:“这七年,你学坏了,欠收拾了。让我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收拾。”
夏梦咯咯笑着。扭着身子推搡着想要直捣黄龙的李瀚:“讨厌,都说了我来,这次我要你在下面。”
李瀚听话的半坐起身,又惨遭折磨的看着夏梦慢吞吞的动作,恨恨的小声说:“你能不能快点。想要折磨我,拜托你用别的方法行不行?”
夏梦用身体吞没李瀚的坚挺,“想要快?那还不简单么?”
夏梦跪在李瀚身体的两侧,双手往后,支在床上,弓起肚皮仰起头,居然把自己的身体张成一张满弓的形状,就在夏梦不停的落下身体的时候,李瀚再也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拖过夏梦翻身压上,用他的力量去征服夏梦,“我的天呐,我真受不住了妞,我爱你宝贝,我爱你夏梦。”
夏梦用力的去夹紧李瀚,只听见李瀚从喉咙里嘶吼一声冲上来,托起她的臀部快速的撞击,粗喘着问:“你爱我吗,夏梦?你快回答我,你到底爱的是谁?”
“我爱你,李瀚,我爱的一直是你,我爱死你了李瀚……”夏梦呜咽着说道。
李瀚听到夏梦嘴巴里吐出自己的名字李瀚,而不是白蛋,听着怎么就那么性感呢,突然眼前一黑,一种从脊椎尾部传来的快感,跟雷电一样击中他,激灵灵的打个寒战,狠狠的抵近夏梦的柔软里痛快的释放出来——
李瀚看着窗外的天,迷迷蒙蒙快要亮了,怀里的夏梦模糊的哼唧一声翻了个身,抓着他的手继续熟睡。
李瀚不由得无声的笑起来,看着夏梦雪白的背,轻轻的亲了一口,心里模糊的想,幸亏出手及时,没有让张力把夏梦抢走。
又想想,不错,他李瀚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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