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康熙作者:肉书屋
若寒蝉、垂询之下立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状态,差太远了吧!于是,他无语地盯着那个吃得毫无形象的“贵宾”……
眼馋肚里饱的林晓蕾食量其实不大,很快她就揉着圆滚滚的肚子,对上满园的目光。嘿嘿,我知道我是焦点,但是你们也太直接了吧!不懂得含蓄点偷窥吗?她眼一瞪从太子开始,一个个回瞪过去。众皇子反应不一,有的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有的鄙夷一笑,有的亲切地向她举起酒杯,有的恼怒地会等她(这主要是指十四)。
眼睛瞪得有些酸了,算了不瞪了。她收回目光,看看旁边一直注意着她的老康。心里忽然恶念一转,nnd,你不是想吓唬我吗?好呀!看咱们谁能吓得了谁?
“皇上,我不是故意卖关子不肯说,而是这事情太重要了,关系着大清国的百年国运,关系着几百年后整个中国的历史走向。您想,如果有人回到秦朝告诉秦始皇,胡亥继位之后的所作所为,我估计秦始皇二话不说就会把胡亥、赵高、李斯推出去砍了!防范于未然嘛。可是砍了他们,谁来做皇帝呢?扶苏那是众口一词称赞的有贤德的大好人,若是他当了皇帝,秦朝或许要多传几代。那样的话,汉朝从哪里来?刘邦、项羽这些人还怎么建功立业呢?甚至,咱们大清还怎么能从关外进入这富庶的中原,进而开创鼎盛的太平盛世呢?”林晓蕾拿出前所未有的严肃神态说道。
“这……”康熙语塞。
她接着说:“皇上,我只能告诉您,您百年之后继位的这位阿哥,是位非常非常合适的人选。他比您还要勤政,武功方面虽然没有建树,文治方面却是面貌一新。他革除贪腐,让那些昏庸的官吏闻风丧胆、夜不敢寐。古代圣贤形容太平盛世,总爱用道不拾移夜不闭户,您的这位阿哥把大清治理得真如圣贤们所说的一般。”
“真的?”康熙大喜,“若果然如此,朕百年之后也心安了。”
“是真的!我岂敢骗您?!只不过”她停下来,不由自主地向四阿哥的方向看了一下,“只不过,您的这位阿哥是个没福的,只在位十三年就去世了。”
“什么?”康熙脸上的笑容凝住了。
“而且,去世的原因据说是因为操劳过度,心血耗尽,油尽灯枯。”
“胡说!朕有这么多儿子,个个都是上山打虎下海捉蛟的好儿郎,岂会让他们的兄弟操劳过度?难道他们都是吃闲饭的?”康熙沉着脸反驳。
“哼哼,”林晓蕾冷笑两声:“就是因为您的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所以继位的那位阿哥才会操劳过度!而且操劳过度累死的,可不止他一个!您另外还有两个儿子,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英年早逝滴……”
“难道说……”康熙震惊地看着她。
林晓蕾耸耸肩,无声地动动嘴:谋反!
啪的一声,玉杯竟被康熙生生捏破了!“是谁?竟敢如此忤逆?”他咬着牙问道。
“皇上,您别动怒!”她忙忙地安慰:“我早说了,您千万不要寻根究底。要知道真命天子岂是省油的灯?那些假龙假凤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您那继位的儿子虽然没福,可是他却有个好儿子,您有个好孙子!”
“这话怎么讲?”康熙脸色稍霁。
“您那孙子在位60年,活了80多岁,一辈子吏治清明。大清国的太平气象比现在不知道还要好多少倍!那真是祥瑞尽出,万国来朝。您孙子和您后世并称康乾盛世!那可真是每个中国人的骄傲啊!”
“果真如此?朕的儿子不争气,竟然有如此贤明的孙子?”康熙的脸色终于转晴,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众阿哥,“只是不知是朕的哪一个孙子?”
林晓蕾止不住汗一个,这老康还真是不一般的执着。她傻笑:“皇上,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不要太费神了,况且您的这个孙子呀,可是您平日里十分喜欢,非常亲近的。总之,您不要担心皇位继承的问题。大清朝的皇子皇孙没有一个是懦夫,历代皇帝没有一个是昏庸的傀儡。这多亏了您平日教育有方啊!再说了,真龙天子的命数是定好的,到了一定的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才会显露真面目。您若一定要知道,难免平日里就会对他另眼相看,到时候恐怕真龙还来不及飞天,就先被假龙假凤压制死了。”
“你这丫头说的在理!”康熙一仰头,一杯酒被他一口干尽。他神色恍然地坐在那里,儿子们离得远远的,热闹的欢声笑语似乎隔了一层什么似的,总也传不到这正席上来。
她顺着康熙的视线也看向热闹处,原来是十三阿哥和十阿哥在拼酒,一众阿哥们都在旁边起哄说笑。想到他们不久之后的结局,她禁不住有些意兴阑珊。从来都有奈何生在帝王家的悲叹,眼前这些人只怕也是在享有说不尽的荣华富贵之时,也要承受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痛苦和折磨。若非如此,那日本的太子妃怎么会年纪轻轻的就有忧郁症呢?
“丫头,我那些儿子们的结果如何?”康熙有些惨然地收回。
“玄武门事变,唐太宗给兄弟们的是快意的一刀,也不见得有多少痛苦。您那真龙天子的阿哥,给他兄弟们的是钝刀切肉式的精神折磨。气量小的,早早就升天了。气量大的,等您那孙子一登基,立刻就恢复了威风八面的荣耀。真正被诛杀砍头的,也就那么一两个而已。”她懒懒地回答。
康熙默默地喝着酒,不再往下追问。他睿智的脸上高贵的威严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暮年老者常见的凄凉。
康熙为什么那么兴奋?
一顿饭直吃到露重更深才散,林晓蕾本来以为自己还会随着大阿哥回府。谁知,李公公却亲自带着她,东走西绕的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落。院落虽小,陈设之华丽、布置之细腻,却让人赞叹不绝。到底是皇宫内院,与阿哥府相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心情颇有些忐忑不安的林晓蕾,卧在软软的锦被之中,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帝王的喜怒无常今日算开了眼,皇家的富贵锦绣今日也算领教过了,至于她来大清的恋爱梦想,也已经彻底破灭。明天能不能回家呢?明天上午,老康会问些什么呢?要是他还问继承人的问题,要不要干脆就招了呢?
她思前想后,像翻烙饼一样,在床上忽左忽右地翻个不停。眼瞅着天就要亮了,忽然从外面进来几个太监,不由分说押了她就走。她急了,想高喊救命,却张张口发不出声音。她大惊,难道是被喂了哑药?冷汗唰唰地往下流,不一会衣服就被湿透了。太监押着她到了一间牢房,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心里明白,这一定就是天牢了。书里不是都写着,皇宫里关押犯人的地方,就是天牢!而且这里只有活着进死着出的,再没有个活着出去的人。她脚一软、心一慌,眼泪就流下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个声音在黑暗里问她:“林晓蕾,你说不说?”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即像老康的,也像大阿哥的,隐隐约约还有点像太子的。
“我说,我说,我全说,求求你别杀我!”她拼命地哭喊。
伺候的宫女被床上张牙舞爪的林晓蕾吓了一跳,急忙轻轻唤她:“姑娘,醒一醒;姑娘,醒一醒。”
满脸泪水的林晓蕾被推醒了,她怔怔地望着床顶精致的纱帐,又呆呆地看看床边站着的宫女,手下丝滑的触感、身上暖暖的被褥,让她醒悟原来刚才的是一场梦。
她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胡乱擦了把脸,心有余悸地转过身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一次没有再梦到可怕的牢房,却看见埃及的金字塔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雄伟的红光。一会却又换成了自己身穿布料少少的泳衣,清凉地在夏威夷的沙滩上晒着太阳,顺便接收着n多惊艳的目光。一会却又置身银行金库,身边都是黄灿灿的金条。她连忙拉开随身携带的小皮包,装呀装呀装的,可是小皮包却怎么也装不满。她急了,丢下小皮包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到金条堆里,哈哈大笑。
这一笑不要紧,金条忽地一个个长出翅膀,扑棱扑棱都飞走了。她大吃一惊,急忙跳着脚去抢呀抢呀抢,却怎么也抢不着。正着急呢,忽然小金条们变成了一个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那模样仿佛跟康熙的儿子们有几分相似。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拔腿就跑。那群金条变成的小阿哥,却紧紧地追在后面甩也甩不掉。前面忽然出现一个悬崖,她扭头看看那群金灿灿的、貌不惊人的、穷追不舍的阿哥们,一咬牙扑通一声就跳了下去。
砰!咦?这悬崖怎么这么矮?而且梦里跳崖怎么会有实实在在的疼痛的感觉?林晓蕾睁眼一看,哪里有什么金条变的阿哥?只有自己的两只臭鞋,在距离脸蛋不到5公分的距离躺着呢。床怎么硬硬的凉凉的?她扭头看了一圈,不禁大囧。赶快趁没人看见,手忙脚乱地爬上床,顺便消灭地上的所有物证——锦被、衣物、鞋袜。
外面隐隐的有些发白,睡不着觉、为自己的表现汗颜不止的她,干脆从床上爬起来。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去迎接三百年前大清的黎明了。敬业的小宫女尽职尽责地要唤起所有人服侍她,被她摇摇手止住了。于是,两个人蹑手蹑脚地溜到院子里,寻了一张石凳坐下,对着东方灰白的天空发呆。那小宫女不敢坐,只是强睁着双眼,两脚发酸地站在一边陪着。心里直嘀咕:这个姑娘可真有意思,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偏要跑到这里来发呆!
这个呆也不是那么好发滴!若是林晓蕾知道她的心思,肯定会这么告诉她。为什么呢?清清凉凉的晨风,神清气爽地吹着;幽幽的一股花香,诱人地熏着;几声鸟鸣,悦耳地叫着;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梆声,隐约地古朴着。让她屏除这外在的一切的清雅的环境,兀自点头如捣蒜地困着,脑子拼命与眼皮相抗争,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呀!
按照穿越女千人不破的惯例,像她此时如此悠闲地独坐是不可能滴。因为作者总会安排各式阿哥们,与女主来个不期而遇的邂逅,或者刻意安排的重逢。因为林晓蕾自认不是穿越女而是串门女,尤其现在是凌晨四点多,那些极易发生一见钟情、二见扑倒的大阿哥们,都还在自己家中的被窝里,搂着现成的美娇娘呢!实在是□乏术地穿宅越院地来这深宫内院与她幽会。而那些没长大的奶娃娃,恐怕此时还难以担当作者的大任,不能出演“清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戏码!
所以,作者只好安排各式替身、眼线轮番上阵了。好歹林晓蕾也串一回门,没有个奇遇怎么对得起观众?
于是,一个小太监从黎明前的黑暗中悄悄现身,然后躲躲闪闪地来到林晓蕾面前。在她还未看清对方是丑是俊之前,他却麻利地打千、上前塞东西、悄声说话,一气呵成。她刚想开口问话,小太监却又麻溜地隐身到背景中去了。她无语地捏捏手里硬邦邦的一件东西,想着太子大人未免太多礼了吧!这个东西虽然还没看清楚长成什么样,但是用脚趾头想也必定是价值不菲呀!
价值不菲这四个字刚刚跳入脑海,便急速脱颖而出。林晓蕾的眼皮刷地一下子就撑开了,刚刚那前一秒钟眼睛上还好像挂着一斤重的酱油瓶,这后一秒钟便立刻神清气爽得仿佛刚刚跑完1000米,心跳加速、热血沸腾、情绪激昂!
这边正兴奋着,那边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太监,也是打千、塞东西、说话、告退,动作麻利得让林晓蕾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当然手里又多出来的一个东西,沉甸甸地提醒着她,这是绝对真实滴!这也太幸运了吧,连八阿哥也给她送礼了!她乐陶陶地想,等到中午的时候一定得立即找人看看这两样东西值多少钱。这可是真正的古董啊!
还没来得及考虑清楚究竟去哪里鉴定宝物的价值,手里却又接二连三地多了几样东西。她无语地四处张望,难道皇宫已经成了地下间谍聚集地?这老康的安全防卫工作做得也太差劲了吧!小宫女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错有前途!她在心里称赞道。知道关键时刻要回避的下人,在这皇宫里早晚都会出人头地滴!
她数了数,太子的有了,八阿哥的有了,九阿哥的有了,十阿哥的有了,四阿哥的有了。十三真小气!她嘀咕,咋不知道向几个哥哥学习学习,给咱送东西呢?十四那臭小子昨晚一直拿眼瞪着她,所以别指望他会送礼了。
她精神抖擞地将东西一股脑塞进怀里,一点也不费心去思考为啥这些阿哥要送东西给她。因为咱只要坚持到中午,就可以揣着这些宝贝回家去了,到时候就让这些阿哥们慢慢做梦去吧!迎着早晨缓缓升起的朝阳,林晓蕾豪情万丈地在小院子中间做起广播体操,顺便动力无限地期待着老康同志的召见。嘿嘿嘿,我招,我全招!只要您多赏给我几件实在的宝贝,就连慈禧太后的闺名我都能告诉你。
在林晓蕾无限的期待中,终于日上了三竿。院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原本静谧的小院立刻忙碌起来。不多会,就听见一片声的“李总管早”“给李总管请安”。她急忙停下广播体操,笑盈盈地站在院中,看得李公公不由得一愣。他堆上笑容,恭敬地说:“姑娘起得真早!奴才还以为姑娘没醒呢。惊扰了姑娘,还请恕罪。”
林晓蕾兴奋地盯着这位红得发紫的大总管,心想昨晚没看清楚,现在可要好好瞻仰瞻仰。回头一定要在网上查查资料,然后以他为题材写一篇感人肺腑的、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题目就用“一个太监总管的爱情奉献”,内容就写青梅竹马的一对璧人,因为无良官府的选秀而被迫分离;最后在伟大的爱情的召唤下,竹马自宫入大内寻到青梅,然后一步步帮助青梅赢得圣心的感人故事。嗯,一定要把竹马忍着内心的伤痛,为了青梅的幸福而甘愿自我奉献的复杂心理路程,描写得淋漓尽致一些。这样的题材,这样的内容,再加上自己的妙笔生花,一定能赚得无数个美眉的眼泪,顺便挣点稿费、充实点荷包。
李公公被她亮晶晶的双眼,上下左右前后打量的心里发毛。他呵呵干笑两声,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这个林姑娘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胆,他心里暗想。自己在御前侍奉,就是皇子亲王看见他也得客客气气的。那些嫔妃哪一个不是指望着讨好他,好让他在皇上面前为她们多多美言几句?更不要提那些进宫面圣的皇亲贵戚家中的格格小姐们了!一个个都礼仪周全地打点他,巴望着他多提点些规矩少在龙颜面前出乖露丑。像林姑娘这样莽莽撞撞失仪地直视自己的人,还真是从来没有!
不过他转念一想,能让皇上下了“擅闯养心殿者,不论皇子阿哥还是后宫嫔妃,立即处死”的圣旨,这个姑娘本身就不简单啊!想到此,他心一凛,不由得更加恭敬、更加谨慎、更加小心地说:“皇上有旨,若是林姑娘已起身,就请到乾清宫用早膳。”
林晓蕾收回脑海中已奔腾出千万里的思绪,将已经编撰出的n多个故事情节飞速整理出头绪,然后向男主角甜甜一笑:“多谢皇上挂念!我已经整理好了,咱们现在就走?”
李公公无语地瞅瞅她光溜溜的头顶,一个发式也没有!这、这算整理好了?负责梳头的小宫女及时从幕后跳出来,为难地向大总管诉苦:“大总管,姑娘不肯让奴婢梳头。奴婢伺候不周,请大总管责罚。”
“别罚她,别罚她,”林晓蕾急忙说道:“是我自己不习惯梳复杂的发式,所有的头发都顶在头上摇摇晃晃的,我怕太沉了会摔倒。”昨天早上被大阿哥府里的两个丫鬟强行梳了一个什么宫髻,害得她一整天都头重脚轻的。
李公公抬手擦擦额上冒出的一滴冷汗,这个理由还真是非同一般的特别呀!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拿眼瞪了一下那小宫女,便又客客气气地微笑着向林晓蕾说道:“既然如此,姑娘请。”说完,便在前面带路,领着她向乾清宫走去。一路上还忐忑不安地想,皇上见了林姑娘若是龙颜不悦,可如何是好啊?
林晓蕾不知道他心里纠结的问题,兀自兴高采烈地跟在后面,一路上东张西望地欣赏大清盛世时期的皇宫内院。昨天进宫时非礼勿视的原则,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穿过一重重富丽堂皇的院落,绕过无数摇曳多姿的植物花卉,传说中的乾清宫庄严地耸立在红墙之内、金瓦之下。她一边脚下不停地向殿内走,一边赞叹、一边懊悔。若是把数码相机带来该多好啊!这时候就可以拍照留念,顺便返回现代过一把故宫修缮的专家的瘾了。
进了乾清宫,老康在那正端坐着看书呢!真是个勤奋好学的好皇帝,林晓蕾崇敬万分地请了安。康熙丢下书看了看她,然后笑着问:“怎么梳这么个奇怪发式?”
林晓蕾摸摸鼻子呵呵一笑,自己的马尾辫在这个年代是有点太过简单了,甚至是不合规矩呢!她无奈地解释:“皇上,这是我家乡最普通最常见的发式。不是中午就要回去了吗?我怕梳得太复杂了,回家以后不好把头发梳回来。”
康熙笑着摇摇头:“你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去呢?朕的皇宫哪样不是最好的?”
林晓蕾干笑一下,说道:“咱中国人有句俗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再说这次给皇上您添了这么多麻烦,再不走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正说着,那边早已经七大碟、八大碗的,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
于是康熙站起身说道:“丫头,陪朕一起用膳吧!”
林晓蕾好奇地看着试菜的太监们用银筷从每个盘子里都夹了一些出来吃,又用银勺舀了些汤出来喝。过了片刻,大约是确定了这顿饭确实是安全的之后吧,才另有伺候的人上来,专门为他们夹菜、舀汤、盛饭。
“丫头,还吃得惯吧?”康熙突然问道。
她一抬头,不期然正望进那双慈爱的眼睛。今天的康熙不同于昨天的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平和中带着难以说明的亲切,慈爱中带着淡淡的关怀。或许是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他的精神略有些倦怠,脸上透出五十多岁的人沧桑的慈祥。
她莫名的鼻头一酸,两颗眼泪顺着脸颊滴下来。她慌忙用手抹掉这该死的眼泪,谁知却越抹越多,一时竟然无法抑制地抽噎起来。
康熙吃惊地放下筷子,连忙问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朕,朕给你做主!”
“没有,”她摇摇头,拼命止住越来越汹涌的泪水。然后眼睛红红地、不好意思地向康熙道歉:“对不起,让您见笑了!刚才我忽然觉得您特别像一个人,所以才会失态,请不要见笑。”
“朕像谁,竟惹得你这丫头哭了?”康熙不解地问。
“刚才,您特别像我爸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记得我爸爸总是喜欢在吃饭的时候问我,吃得惯吗?喜欢吃吗?”鼻子又开始发酸,心里一软,眼泪又止不住掉下来。
“你这丫头,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康熙失笑道:“想必朕跟你的父亲年岁相当,才让你有这种错觉吧!才出来两天就如此思念父亲,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林晓蕾擦干眼泪,惨然一笑,心想:若是爸爸跟他一样年纪,那该多么幸福啊!
李公公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先是诧异地看了林晓蕾一眼,随即低下头说道:“皇上,太子和大阿哥在外面候着了,是否要传进来?”
康熙想了一下说道:“让他们到养心殿去候着吧!朕和林姑娘待会就过去。”
“喳!”李公公打个千,再次诧异地瞥了林晓蕾一眼,退出去了。
“别难过了,丫头,等会你回去了代朕向你父亲问好吧!”康熙站起身继续说:“陪朕到养心殿去吧!朕很好奇三百年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年代,也很想听听大清是怎样亡国的。朕让太子和大阿哥一起来听听,省得他们心心念念地想着这事。”
有父亲真好!林晓蕾顺从地站起身,在心里羡慕着太子和大阿哥。他们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还有父亲如此关心着他们,真是太幸福了!哪里像自己,孤儿的酸甜苦辣咸,什么味道没有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