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一定,我看她盯着贵宾室一下午了,刚才打包也不是她的活,她自己凑上去帮忙,说不定故意碰瓷的呢。”
“你是说她盯上严先生了?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人家何小姐有钱有颜,甩她一条银河系好吗?”
车上。
何尽欢降下车窗,仰头靠在椅背上,一头长发被吹得散乱。她望着窗外的车流,心情有些烦躁。
她现在脑子非常乱,像团打结的毛线。如果梦不存在,那严瑧为什么每次看到柳微微就反常呢?
她回忆之前的几次,发现每次柳微微出现,严瑧就格外紧张,拍卖会外无情撇开关系,面试的时候说话更绝不留情面,还有刚才突然跑过来牵她的手,看起来气势十足,但加快的脚步透露出他内心的慌乱。
夸张点说,严瑧看到柳微微,就像看到病毒一样,恨不得退避三尺,撇清关系。
为什么呢?是欲盖弥彰,想要遮掩什么,还是他真的讨厌柳微微?
何尽欢把拍在脸上的头发撩到后面,用皮筋扎起来。
她不想继续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瞎猜,干脆转头直接问严瑧:“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在意那个柳微微。”
正在开车的严瑧手一打滑,车子飘了一下。他赶紧稳住手,余光瞥一眼气势汹汹的未婚妻,扯着嘴角应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这辈子,不,加上上辈子!他和柳微微都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不开玩笑。”何尽欢瞪眼,然后把那些严瑧遇到柳微微的反常一二三全都指出来。
严瑧心一沉,当然他关注的重点不是被未婚妻发现把柄。
而是!柳微微给他带来的阴影这么深了吗?他的逃避行为,听起来好像怂了点,有些丢份。
怂不怂的问题,暂且不说,现在他要先把未婚妻应付过去。
他想了想说道:“我说过,我讨厌麻烦,我对柳微微的印象很不好,每次她出现都会有麻烦,规避风险,有什么错吗?”
他瞄一眼还在皱眉的未婚妻,只好打个比方:“假如,有一个人,第一次见面不小心把你的包弄坏了,第二次见面不小心踩脏了你的鞋,第三次见面不小心掰断了你的口红,第四次见面,你还会让她靠近你吗?”
“当然不会!”何尽欢想也没想地说道,这种麻烦精,当然不能再靠近了!
严瑧了然一笑:“柳微微第一次见面用咖啡泼了我一身,第二次拍卖会跑过来拉拉扯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差点让你误会,第三次面试,她走了后门,还闯我的办公室,第四次,也就是今天,她弄坏了你的礼服。”
“注意,这么多次,她都是不小心,你无法过多责怪,因为在旁人眼里,她不是故意的,她这么可怜,她都道歉了,你怎么还这么小肚鸡肠紧抓不放,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大方点。”严瑧说的头头是道。
他当阿飘时,旁观了不少被柳微微不小心伤害的人,大部分人都憋屈地大度“原谅”,小部分人直接还回去,然后被讨伐。柳微微作为始作俑者,很好地利用了大家同情弱者的心理,博得同情,全身而退。没有围观群众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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