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懵逼的是,她从床下爬出来,想要拍照取证,结果在她面前的,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
被子整整齐齐,和她进屋的时候一模一样,什么严瑧,什么小白花,没有,统统没有!
只有她一个人,杵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像个傻子。
“怎么回事!?”何尽欢低叫一声。
然后狠狠踹一脚床头柜。
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因为一个梦,整天疑神疑鬼,折腾来折腾去,和那些整天忙着捉奸的原配,有什么的区别!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何尽欢抓着头发,一脸烦躁,在房间走来走去,最后破门而出,去前台确认一遍。
“严瑧来了吗?”是不是去了其他房间!?
不巧,还是那个前台。
她瞅一眼怒气冲冲的何尽欢,小声道:“严先生没有来过。”
最后的希望破灭,何尽欢抿了抿嘴角,垂着肩膀默默离开。
她觉得她病了,被那个梦整出神经病了。
城市的另一边,严瑧睡得不□□稳,眉心紧紧皱在一起,挣扎半响后猛地坐起来,一头虚汗。
又做梦了。
呼出一个浊气,看一眼微亮的窗户,起身去卫生间冲澡。
哗啦啦,他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从身体划过。
重生回来,别看他白天工作得起劲,其实夜里睡得并不安稳,一下梦到自己成了阿飘,一下梦到柳微微跑过来跟自己撒娇。
柳微微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是噩梦中的噩梦。上辈子的今天,入侵者在度假村和小白花意乱情迷,严瑧为了捍卫自己的节操,坚决不去度假村,转而换了个地方接待贵客。
为了将节操守护到底,他都没敢在外面过夜,连夜赶回家睡觉。
好在,柳微微没能耐到直接闯进这里。
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捂了把脸,把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都甩出去。
扯过浴巾裹住身体,严瑧走到洗漱台准备刷牙,起都起了,那就看几份文件吧。
不过他摸了摸眼底下淡淡的眼圈,心想是不是再去请一座老丈人雕的木雕。别说,那木雕挺神奇的,明明最普通的木料,放在办公室里,工作一天都不疲惫,午休的时候也睡得安稳。
要不是个头挺大不方面携带,他都想随身带着上下班。
湖滨疗养院。
高级病房里躺着一个干瘦的小老头,紧紧闭着眼。严肃看着他爸这副模样,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心里很不好受。
“爸情况怎么样了?好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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