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般的眼眸骨碌一转,风洛溪小心的捏了捏藏在袖中的梅花错,心想,幸好没在周意面前展示。
否则,这完全不属于星初大陆上任何一门武学的东西岂不是又要替她招惹一个麻烦来?嗯,决定了,以后都不在周意面前显摆。
等轩辕云袂和风洛溪抵达夜华宫的时候,端庄的淑妃正领着鼻青脸肿的三皇子轩辕昊站在宫门外等候。
见到轩辕云袂抱着个小人儿前来,淑妃立刻盈盈拜了下去。“臣妾给陛下请礼。”
“儿臣见过父皇。”
三皇子没敢抬头,也跟着跪了下去。
“奴婢(奴才)给陛下请礼。”
站在夜华宫外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都免礼。淑妃,你带着轩辕昊进来。”
冷声的点了淑妃的名,轩辕云袂停也不停的进了夜华宫。
进门之后,风洛溪发现外殿里还有人,正是之前她让明月送走的轩辕玲珑。
而轩辕玲珑正依偎在皇后离沫的身边。
“臣妾给陛下请礼。”
“儿臣见过父皇。”
“奴婢(奴才)给陛下请礼。”
看着眼前又一次重复了刚才的一幕,风洛溪翻了翻眼。盯着福了身的皇后和跪在地上的轩辕玲珑、何福一等人,头疼这一群磕头虫。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礼。”
“玲珑见过淑妃娘娘。”
“昊儿见过皇后娘娘。”
“奴婢(奴才)给皇后娘娘请礼。”
“奴婢(奴才)给淑妃娘娘请礼。”
一时间,满屋子里跪了一地。
而米雪儿和穆絮两个人在风洛溪恶狠狠的眼神的威胁下,愣是站的笔直笔直。他们心里直打鼓,虽说风洛溪受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不给皇后和淑妃面子吧?
可风洛溪偏偏还真是这么不给人面子的人。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一概没有被跪的资格。所以,她将要培养的人只需要俯首称臣,而不是卑躬屈膝。
☆、兴师问罪的来了6
“都起吧。”
轩辕云袂大手一挥,抱着风洛溪直接坐到了龙椅上去。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龙颜圣威之下,不该抬头的人自然不敢抬头。
风洛溪朝着米雪儿和穆絮打了个手势,让他两先到后殿去。然后惬意的眯了眯眼睛,抬着一张天真无暇可爱俏脸,貌似懵懂的看向站在大殿上花红柳绿的一帮人。
“淑妃带着老三来了也好,省的朕派人去叫了。”
不等淑妃说话,轩辕云袂就冷眼的扫过去,看了眼轩辕昊脸上的伤势,冷冰冰的问道:“听说,昊儿你是被一个小娃娃打了?”
说话之际,轩辕云袂低头瞥了风洛溪一眼,眼底闪过促狭的笑意。别看风洛溪在他手上走不过两招,可是对付刚学武技的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风洛溪则是偏过头,玩味的看着一脸平静的皇后,还有跟在皇后身边紧张的捏着手指的轩辕玲珑。
‘听说’这两个字可是很有深度啊,是听谁说的呢?影卫?还是轩辕玲珑?
风洛溪知道自己的身边一直有影卫保护,却不认为影卫会那么无聊的去找轩辕云袂。
毕竟,那时候她没有遇上危险,而就算是遇险了,影卫也可以直接出手。
也就是说,跑去通知了轩辕云袂的人,只可能是轩辕玲珑了。
邀功吗?
风洛溪冷冷的勾起嘴角,她可不会认这个人情。
“回陛下的话,是昊儿不懂事,臣妾领了昊儿来,就是来请罪的。”
此时此刻,如果淑妃再看不懂情势的话,她就不配站在这里了。
虽然在看见轩辕云袂怀中抱着的孩子时,没有立即想起来那是谁。
但那也只是瞬间而已,不敢相信的看着风洛溪穿着的神似男孩子的装束,再联想到轩辕昊之前的哭诉,淑妃怎么会不知道今天动手打人的是谁?
见轩辕云袂非但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还一如珍宝般的将人抱在怀里,淑妃能说什么?
哭哭啼啼的找轩辕云袂说理?让他责罚风洛溪?那不是在给自己添堵吗?一个不小心,不就步了水贵妃的后尘。
☆、兴师问罪的来了7
三皇子轩辕昊错愕的抬头,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不见。着急的看向他的母后,使劲扯着淑妃的袖子。
“昊儿不用急,朕也想听听你有什么好的解释。”
端起何福一刚刚送上来的茶水,轩辕云袂惬意的饮了一口。又取了另外一杯,送到风洛溪手上。等她喝了几口之后,又换上一盘晶莹欲滴的火红色朱果。
皇后等人看在眼里,却不敢说话。
听说过风洛溪备受宠爱,却还没有亲眼见过。今天真真切切的见了,一时间反倒难以接受。
她们作为轩辕云袂的女人,从来都只见过冷若冰霜的帝王,何时看见过轩辕云袂如此温柔悉心的照料一个人?
她们不明白,为什么轩辕云袂甘愿为一个孩子细心到如此程度。他不是向来不喜孩子的吗?就算自己的亲身骨血,也常常不冷不热,没见他亲近过谁。
“父皇……”
轩辕昊一抬头就看见被轩辕云袂抱在怀里的小人儿,心里想好的所有措辞都哽在了嗓子眼,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不知道那个宫女是夜华宫里的人,儿臣不该拦着。”
此时,轩辕昊总算是明白他母后为何会瞬间放低了姿态让他认错了。如果及时认错的话,或许,还不至于落个被狠狠惩罚的下场。
“哦?太学院有太学院的规矩,昊儿是依规矩行事,又何错之有?”
太学院那帮老顽固不是口口声声把规矩挂在嘴边的吗?轩辕云袂倒是很想知道,这些规矩他的好儿子都学到了几分。
“是儿臣逾越了,太学院有执法的夫子,怎么样也轮不到儿臣阻拦的,儿臣自知做错了,甘愿受罚。”
听见轩辕云袂冰冷到了极致的声音,轩辕昊小腿一软,跪了下去。一双眼睛乞求的看向轩辕云袂,但是在目光触及风洛溪的时候,那眼底的恨却是浓烈的。
“昊儿怎么不说说你这脸上身上的伤是从哪里来的?据说,当时受伤的不止你一个人吧?其他人呢?等一会朕去御书房,是不是就能看见一摞子上书要求严惩小洛儿的奏折了?”
☆、兴师问罪的来了8
轩辕云袂风流的斜靠在龙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风洛溪的头发,冷眼盯着跪在了地上的轩辕昊,还有陪着跪下来的淑妃。
“父皇……”
轩辕昊满腹的委屈没法子说,他敢指着轩辕云袂怀里的小人儿,告诉轩辕云袂那就是罪魁祸首吗?
如果他真的那么天真、那么笨,他刚才就不会主动承认了责任。只是没想到,还是被轩辕云袂咄咄逼人的追着问。
窝在轩辕云袂怀里的风洛溪自在的吃着朱果,对眼前这场正在上演的戏码一点也不在乎。以她对轩辕云袂的了解,今天这事儿是不能善了了。
“陛下,昊儿和几位大臣家的孩子被打的事情,想必您也听说了。昊儿已经认了错,您,就不能原谅昊儿吗?”
淑妃跪在一边,很是焦急。她清楚的知道,这事儿如果一时半会解决不掉,会有很大的变数的。万一轩辕云袂一个不高兴,那是真能做出把他们娘儿俩个都给废了的事情来的。
“认错吗?既是错了,就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吧,临水之行你就不必去了。”
把玩着风洛溪乌黑柔亮的头发,轩辕云袂勾着嘴角,挂上一抹邪魅的笑。犀利的朝着淑妃扫了一眼,“淑妃教子无方,该怎么罚呢?”
“陛下……”
淑妃整个人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苍白。
“呜呜,陛下……”
面对这样冷血的君王,她们只不过是他身边可有可无的女儿而已。求情吗?怕是只会给自己招来更狠更猛烈的惩罚吧!
以往,后宫里不是没有哭的声嘶力竭替自己喊冤求情的妃子。可是,她们都得到的是什么下场?
触怒了龙颜,被打入冷宫,那已经是最宽厚的待遇了。被赐了白绫,赐了毒酒,也算是轻松的了。
被充做军妓,那才叫冤。清清白白又高高在上的妃嫔,怎么受得了那种羞辱?简直,比千刀万剐,还要让人不堪。
“淑妃教子不严,就交给皇后处置了。”
给了轩辕昊惩罚,轩辕云袂将目光转向坐在一边的皇后。
☆、霸道的独占欲1
今天,他原本在皇后的储秀宫。谁知轩辕玲珑被明月送了回来,一问之下,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是的轩辕云袂十分生气,恼怒风洛溪竟然不问他的意见就擅自去了太学院。当着皇后的面,他不好发作。所以,一直冷着脸。
而皇后却是以为轩辕云袂着急上火,一定要跟着一起来看看情况。
既然她来了,轩辕云袂怎么会让她独善其身?风洛溪那番话,他虽是当做了玩笑来听,但是却放在了心上。他的后宫里,能有简单的人物吗?会有真心实意对别人好的人?他不信。
“是,陛下。”
皇后离沫微微颔首,侧目瞥向淑妃,温婉却不失端庄的道:“淑妃教子不严,念在主动请罪的份上,就罚你扣半年月钱,禁足三个月好了。这三个月里,希望淑妃能够好好的教育昊儿,免得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臣妾谢陛下,谢皇后娘娘恩典。”
淑妃苍白失了血色的脸上闪过劫后余生的庆幸,立刻恭敬的拜了下去,嘴里喃喃的念道。
“儿臣领罪,谢父皇恩典。”
得到的不是最坏最狠的惩罚,轩辕昊也长舒一口气,低头说道。
不过,那双紧紧攥着的拳头,泄露了他的心思。他乃是大伏皇子,却因为一个‘玩物’,被折辱至此,这口恶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既然没事,就散了吧。”
轩辕云袂抱起风洛溪就走,留下又再次跪了一地的人。那双修长纤细的手指已经悄然的爬上了风洛溪的脖子,冰凉的压在动脉之上。
一场闹剧就此散场,可他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小洛儿,朕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你解释,若是你再犯擅自做主的错,朕可不饶你。”眼眸之中,邪魅的神光流转。压在风洛溪脖子上的手,却分毫不差的抵死了她的退路。
风洛溪暗自抓着梅花错的小手紧了紧,算计着此时出手,能有几分胜算。冷冷的一笑,嘲笑自己竟然连半分把握都没有。
水嫩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风洛溪恶狠狠的瞪着轩辕云袂,却就是不说话。
☆、霸道的独占欲2
“连解释都不愿意吗?还是,想让朕把你带来的人直接丢出大伏去?”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底线,轩辕云袂有些狂躁了。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心底压抑着一股冲动,一股想要伤害某个人的冲动。
“那两个人,是别人送你的。与我一样,不过是‘玩物’而已。你要丢了他们,那是不是也要将我一起丢了?”
被扣着生死脉门,风洛溪即刻压下血液中那一瞬间嗜血的冲动。
精致可爱的小脸上依然冷静,可那隐藏在黑曜石般眼眸下的风暴,却在慢慢酝酿而成。她最讨厌这种把生死交由在别人手上掌控的感觉,很不好。
“哼,难得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那你怎么敢搅了朕的后宫?欺朕的妃子,辱朕的儿子?”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轩辕云袂的心里一片错愕,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些话,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一张口,便是吐出这样冷血噬骨的话来,寒的他自己都觉得刺骨。
“嗯,所以你被惹怒了,要杀了我以绝后患?”
温暖的小手摸上压在自己脖子上的致命危险,慢慢的一根根掰开了轩辕云袂的手指。“哼,说什么永远不会伤害我。君无戏言这样的话,大概只有死人才会相信吧?”
“哼……”
紧紧的抿着嘴巴,只从鼻息间冷哼出声。轩辕云袂怕自己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到时候,便真的是无可挽回了。
第一次经历这样怪异的情况,轩辕云袂无所适从,也根本没法解释。他清楚的知道,此时要是开口,一定又会说出更多自己想都不会想的话来。
“怎么,理亏了?你的后宫怎么了?你的儿子又怎么了?是你自己不重视她们,是你自己罚了她们,现在倒是要怪在我的头上了吗?那太学院的夫子呢?现在是不是要传旨把人都召回来?再继续传教他们所谓的礼法规矩?”
风洛溪越说越气,越气越不冷静。
‘唰’的一声,梅花错被亮了出来,直接抵在了轩辕云袂的脖子上。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是沿用了轩辕云袂刚才无声无息扣住她命脉的手法。
☆、霸道的独占欲3
“我说,在你口口声声说不会伤害我的同时,请不要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来。”
即便是现在被轩辕云袂抱在怀中,即便是现在不占半分优势。可风洛溪却冲动的亮出了危险的武器,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这一刻,她忘了她是个五岁大的孩子。这一刻,她忘了他是危险的冷血君王。
“小洛儿,你不过是个‘玩物’,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是谁给你的这份胆识?”
翻手灵巧的从内测推开了风洛溪的胳膊,那闪着寒光的梅花错也瞬间离开了他的脖子。
在风洛溪极快的反抗下,被寒冷的刀刃降了温度的皮肤上,生生割出了一条血色丝线。鲜血,瞬间染红了锋利刀刃。
瞬间,两人的眼睛,都被那一抹红的妖艳的颜色所刺。
风洛溪全身一震,从疯狂中冷静下来,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缓缓的将梅花错拿的近了些。刀锋上,全被刺目的红色所染,鲜艳欲滴。动了动鼻子,风洛溪甚至能嗅到梅花错上腥腻的血味。
“你做什么?那么危险。”
发现风洛溪盯着染了血的梅花错出神,轩辕云袂立刻打掉她拿着梅花错的手,不让那危险的东西再次靠近。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风洛溪伤了她自己。
被疼痛刺激,轩辕云袂终于找回了控制权。
冰凉的手指更冷了,颤抖着拂上风洛溪的脸颊,不安的问道:“小洛儿,如果我说刚才那些话不是发自内心的。朕是身不由己,你,信吗?”
咽了一口冷气,风洛溪不可思议的盯着轩辕云袂,不明白他为何神情如此激动。眉宇之间,透出疑惑。
“身不由己?你是说,连你再次想杀我,也是身不由己?”
这样的话,骗鬼吗?
至少,她晓得这是连三岁小孩子也不会信的解释,她能信吗?真的以为她是笨蛋吗?
轩辕云袂尴尬的点头,带着期盼的看向风洛溪。一扫之前的清冷,冰块一样的脸上写着几分焦躁不安。他心里清楚,这样的解释太玄乎。连他自己都不能信服,又怎么让风洛溪相信?
☆、霸道的独占欲4
“呵呵,我信。就像上次一样,是吧?”
风洛溪收掉梅花错,强行按捺下骂人的冲动。
微笑着,眯起了眼睛,将轩辕云袂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在想,我的存在是否碍着什么人了。让高高在上的你,也不安了。”
再一次,风洛溪很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孩子,这样的小身躯,太不方便了。连性命被人掌控,都无可奈何。
“不,小洛儿,你的眼睛告诉朕,你根本不信。呵呵,我那么宠你,你却不相信我!”
推开怀里的风洛溪,轩辕云袂失望的勾起自嘲的笑,一如既往的冷魅。“朕该怎么让你相信,朕是真心真意的疼你宠你,想要保护着你。而你,却也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疼我宠我?我从来不问,你也从来不说。但是,我却一直很好奇。我有什么地方那么吸引你吗?要知道,我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娃娃,你宠我,充其量也只是把我当做女儿来养。可是,我却明确的感受到,你宠我,无关年龄。”
风洛溪稳当当的站在地上,好奇的抬头看着满眼迷茫,又陷入某种奇怪状态的轩辕云袂,很不理解在轩辕云袂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也很想知道,这前后判若两人的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轩辕云袂。
刚才那一瞬间,她再次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大伏国年轻的帝王,而是那个地下异能团团长。
“无关年龄吗?”
轩辕云袂迷茫的眼睛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摇摇头,打消了那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宠风洛溪,不问缘由,却从未想过把他当做自己的女人。尽管,她是被送来的‘玩物’。
“你介意任何靠近我身边的人,是吗?”
见轩辕云袂继续迷茫,风洛溪不禁恨的咬牙切齿。最讨厌这种一抹两眼黑,什么都梳理不清楚的状态了。
“嗯,确实。”
被风洛溪这么一问,轩辕云袂很自然的联想到轩辕无双,联想到米雪儿,甚至还有那个与风洛溪才见过两次面的穆絮。
☆、霸道的独占欲5
还有,暗怀鬼胎想要接近风洛溪水贵妃。
平稳的气息突然暴躁起来,一想到水贵妃,轩辕云袂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今天的淑妃,轩辕昊还有轩辕玲珑。
他们凭什么那么接近他的小洛儿?他们,有什么资格?
“轩辕云袂,你控制欲太强烈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所有物?霸道的想独占着,不让任何人染指?”
“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会长大,我也会有我自己的生活。我的生命里,会出现爱我的人,陪我度过一辈子的人。难道你准备抓着我一辈子不放吗?你到底在想什么?”
风洛溪字字铿锵,说的肯定有力。
心理学她可不是白学的,结合了之前的种种,她岂能分析不出轩辕云袂的心思?只是,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自己不是谁的所有物,被那么强烈的占有欲束缚,她会感到恐惧。因为未知,所以害怕。什么宠爱?那不过是替他霸道的独占欲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
“不,不可以。你怎么可以离开朕?一辈子不放吗?朕就一辈子不放又如何?谁能拦朕?谁敢拦朕?”
一想到风洛溪的身边站着别的男人,轩辕云袂的心就隐隐的泛着难受。很抗拒,也很讨厌。他不准,不准风洛溪的身边出现别的男人,谁都不行。
如果风洛溪真的是他寻找的那个人,那个举足轻重的人。那么,她也只能永远呆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