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岷揉著胃部半趴在柜台上,可怜兮兮的说:“小悟悟,我们今晚输定了。恐怕钱扔进大海都还有点响声,现在可是什么都没了。”
看他那哀叹的样子,五官都扭在一起,我强忍笑意,瞪他说:“活该,谁叫你乱下赌注。”
台上的音乐响起,小青随著旋律起舞,拿著麦克风的样子还真像个明星。台下全是清一色的男性,我怎么看都觉得这画面太诡异了。
赵裕岷趁金鱼走开时,悄声对我说:“对了,这几天岳文遄可能会来这,你可别跟他说任何事情。”
我微微楞住,“他来干嘛?不会是为了允军吧?”
“我想多半是,听学校里的学弟说,你和允军都转走后,他不时回学校打听你们的下落。”
啧,这算什么?失去了才觉得重要?
“只要允军不想见他,我就什么都不会说。对了,你告诉允军了吗?”
“还没有,这几天都找不到他,我担心他会直接来吧,万一和岳文遄碰上,还不天雷勾动地火。”
“你是怕他们旧情重燃吧?”
“我干嘛怕,老是做和事佬,他们不烦我都烦了。”
我们在嘀咕时,一位客人在柜台前坐下,低沉的声音说:“一杯月升街头。”
我俐落的调好酒,转身推到他面前:“先生,你点的酒。”
“谢谢。”
他拿起杯子,我和他的眼光擦过的刹那,我差点叫了出来。
谷元恒?!
心脏跳得跟打鼓似的,我以为他下一刻会认出我,出乎意料的,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转身看向台上表演的小青。
我小声对赵裕岷说:“我去抽根烟。”
“好--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赵裕岷跟在后面问
我已经走进员工专用室,反手锁上门。
手都有点抖。
真是,我怕什么。我又没欠他钱,又不是在干什么偷摸拐骗的事情,我在打暑期工,很正常的事情。我转念一想,我干嘛在乎他想什么?!他从来不管我也不理我,就算他发现我在这里打工,顶多也只是冷哼一声。
我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掬起冷水泼在脸上。如此重复了几次,我才擦干净脸,整理了一下制服,推开门走出去。
门才打开,就见赵裕岷挡在两人中间劝说:“有什么话慢慢说,别动手,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别砸了我的场子。”
那两人怒气冲冲地看著对方,僵持在中央谁也没有退一步。
我拉著金鱼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是小青的现任情人,一个是小青的前任情人,你说是怎么回事。”金鱼很无奈的说:“难怪今天要过来我们的酒吧,是不想自己的酒吧被砸吧?”
本来已经是一触即发的场面,偏偏小青却在这时站在男人身后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