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半天没说话,寂行天一急,抬起头看她。
“那柳月的事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风问的很平静。
心中一紧,寂行天轻轻闭了闭眼,又将头靠回她身上,“柳月,爱上你了,所以我料定他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而且,我也怕,怕我告诉你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待在你身边。你虽然没说,我却知道你极恨阴谋和算计,所以我不敢。”
“以爱为名的算计,行天,我绝对不会原谅的。”
“我没有,在你面前,我从来没有算计过你,真的!”从爱上你的那一天起,他寂行天的聪明才智都在她面前自动收敛,隐隐的觉得,她身上有一道极重的伤口,他若是不小心碰了,便永远再不能站到她身旁。所以,哪怕他为她赴汤蹈火,为她倾尽家财,也不敢稍提半句,怕她当作他是以此为筹码,算计着她的感情。
“小公主,你不信我么?”心,一片一片撕裂的疼痛。
“信,寂行天,我信你!”
是谁说过,只有付出真心,才能得到真心,却也有可能伤得彻底;疏离冷漠,可以保护自己,却也注定永远的寂寞。她轻抚着胸口,笑得畅然,想要得到真正的幸福,似乎真的可以,再试着相信一次。
第八十八章行路难
如风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揉着发痛的脑袋,望着四周铁壁,有些茫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她努力回忆。
话说第二天晚上,她已经打算好要回宫了,她抱着柳月跃入河中,之后由于心里不痛快,有些许痛恨那个带给她算计的宫庭,所以只想着要远离。还不知道家人担心成什么样子呢?现在想来,心里很是后悔,怎么能因一时的疲倦,就迁怒于那些爱她护她的人?结果那只死狐狸,趁着她心软,抱着她在床上不肯撒手,左拖右拉都不起来,闭着眼睛装睡。看他眼底黑青的眼圈,她终是没有办法硬下心肠离去,吩咐秦简回去知会宫里人一声,就安下心来充当某人的抱枕。
谁知道那只狐狸,睡得太多睡不着了,半夜对她上下其手,她迷迷糊糊的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本能的回应了寂行天的吻。可是后来,只觉得倦意越来越浓,现在,一睁眼就换了个地方了。看样子,她是被关起来了吧?
只是,是谁呢?抓住她,又要干什么?
‘‘影?’’她不太抱希望的轻唤了一声,果然毫无回应。轻轻闭上眼,仔细思索,可以从暗影眼皮底下,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带走的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暗暗运气,然后无可奈何的苦笑,被人下了软筋散,浑身无力。之前的伤口未好,现在在这冷湿的囚室中一躺,现在隐隐作痛。身上似平已经被人搜过了,她随身带着的药袋,现在已经空空如也。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响起,如风摒住呼吸,却没有睁眼。
‘‘皇妹,怎么不想看到二姐么?’’一个熟悉的嗓声响起。
如风心弦一颤,居然是且静琳。
‘‘那么,你也不想看到行天么?’’
狐狸?如风猛地睁开眼睛,就看且静琳笑吟吟的站在铁栏外,寂行天无力的倚在她怀中,状甚亲密。一双眼睛,却是布满了血丝,死死的盯着她,眼泪,纷纷掉落。下嘴唇上一排密密的牙印,血迹斑斑。
心中一痛,如风连忙把眼睛移开,声音有些不稳:‘‘你把他怎么了?’’
且静琳似乎极为得意,‘‘当然没有把他怎么,这是我爱的男人,当然是极尽能事疼他爱他啊!皇妹,你看看二姐姐跟行天站在一起,是不是很相配?’’
如风把头偏向一边,不愿再看。这般任人宰割的模样,狐狸不想她看到吧?
且静琳哈哈大笑,原本门下军师不准她来的,毕竟事情没有到最后,怎么能轻易露面。可是她实在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得意,一定要到如风面前来羞唇一番,才能解她心头之恨。多少年啊,母皇只疼着那个贱人所出的儿女,那她们呢,用尽心思,尚不及这个废物然一笑。天下的极尊极贵极好之物,统统都给了且静苑兄妹几个,她咬碎银牙,却还要装作恭卜|。实在是忍了太多太多年,现在,那几人疼若至宝的且如风,就落在她手里,实在是让她迫不及待想要狂笑,想要炫耀。
就快要结束了吧,她要的,她想要得到的,都快要属于她了吧?且静琳笑得无比畅快:‘‘怎么皇妹不想看么?说来,行天真是我的福星呢!原本,还在愁着在哪里去找皇妹,就那么巧行天来了,我那么深爱的行天啊,既然来到了京城,我怎么会不多关照点呢!行天为了表白对我的爱意,果然带我找到了你,再考虑周全的,调走秦简。我还正思索着呢,要怎么对付暗影,行天又顺我心意的,与你缠绵。暗影啊,唯一要避开主人的时刻,就是主人情事之时,于是我,很顺利的,就从地道中带走了皇妹!’’
话音一落,就听见且静琳极响亮的在寂行天脸上亲了一下,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突然听得寂行天闷哼一声,且静琳惊呼:‘‘行天?’’如风微微一惊,迅速转过头来。寂行天嘴角鲜血直流,看向她的眼睛,是惶恐,是企求,也是绝望。
如风奔过去,握住栏杆,轻轻吐出一口气:‘‘行天,不要急,我相信你,你不要动气伤了自己。被困于此,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任性冲动,不愿回宫,远离了太女姐姐的保护;再者,就算没有暗影,我也有自保的能力的,偏偏我骄傲倔强,硬生生服了柳月每日所下的噬魂引,原本想着自己随时可解的,却忘了服药之后精神恍‘,不够警惕,这才着了别人的道。你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
寂行天静静的看着她,眼里闪过无数情绪,最终,都了无痕迹,一片澄明,嘴角弯起,似乎噙着笑意。
如风也笑了,心下放松,真怕以寂行天的刚烈,一急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且静琳看得烦躁,将寂行天往怀中拉得更近,挑衅般的对着如风吼道:‘‘柳月么,那也是寂家训练出来的,不过,早已经卖给人了。嘿嘿,你没想到吧,你疼得什么样的柳月,也不过是寂家当货物一样卖出来的,听说,买的时候,也就不过几百两白银。’’话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样,神秘的笑了,‘‘皇妹,你该不是有什么毛病吧,那柳月跟你这么久,竟然还是清白之身,啧啧啧!有病就要医啊,要不可就耽搁了人家男儿大好青春,白白便宜了别人啊!’’
‘‘你居然跟完颜里勾结?’’如风愤怒的指着且静琳,‘‘这是且家的江山,你居然与别国勾结,来自己的东西?’’她一直以为柳月是完颜里的人,现在且静琳竟然这么清楚内情,只能说明她与完颜里关系匪浅。
‘‘哈哈哈,太好笑了,这是且静苑的江山,可不是我的江山。不过,也没什么,很快就会变成我的江山了。啊!皇妹,你现在恨死柳月了吧?突然想起来,二皇姐也该为你做点事,好心让你去阴曹地府与柳月相会啊,省得太寂寞了。那贱人,是寂家卖给完颜里的,潜伏在你身边,也就是想在合适的时机找点码去会会你那伟大的太女姐姐,谁想他居然爱上了你,不肯合作。可惜啊,他忘了,完颜里手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就知道青楼妓子靠不住,早在他体内下了盅。凡是他看到的,听到的,都可以通过母盅获取到,给你下噬魂引么,是威胁他如果不照作就揭穿他身份。那贱人恐怕是想着你是什么解毒高手,什么噬魂引的难不倒你吧?谁想你居然这般不中用,果真着了道。那晚你迟迟不归,柳月忧心你是毒性发作睡得天昏地暗的,鼓足勇气去问完颜里要解药。可惜完颜里是只会下,不会解的,给不出来解药,就只好给他别的药了。啊!服了药的柳月,可真是妖媚啊,抱着完颜里,叫得那个刺激,风小姐,风小姐的不停呢,不知道皇妹当初就怎么抵抗住这样的诱惑,成全了完颜里的。完事之后,随便往烂醉的完颜床上一丢,就等着看好戏的。谁想皇妹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硬是没把戏演起来,实在是可惜啊!’’且静琳一脸惋惜的样子,如风恨不得一拳挥到她脸上。
想到柳月当时的样子,如风心如刀绞,她都作了什么?她误会柳月是爱上了完颜里,因为只有爱情才会叫人这般死心塌地,所以她冷眼看着,柳月一步步对她算计,下毒,最终再以清白之身激她与完颜珞琦反目。她心里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只在冷冷的旁观着,最终让他伤身又伤心,绝望求死。自己,怎么可以,因为一次的受伤,就否决了所有人的真情,如果,她肯信任他一点,肯细心一点,而不是一早就定了他的罪,他又岂会一步一步走得这般艰难?
‘‘心痛了么,难受了么?皇妹啊,你不管怎么变,骨子里也就是个蠢蛋啊!’’看着如风满脸痛苦,且静琳只觉得极其痛快,真的是忍不住,想要再多说一些。
‘‘皇女,够了,该回去了!’’一个阻沉的声音在地道入口处响起,打断了且静琳似乎还打算再要滔滔不绝讲下去的话,‘‘您说的事情,太多了。’’
看得出来,且静琳对这人很是敬服,尽管仍然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还是收回了似乎再要打算讲的话,只抱着寂行天转身而去,温柔的笑道:‘‘我要和我家行天,回去培养感情了,皇妹,不好意思委屈你了,在这儿好好享几天清福啊!’’
如风只来得及冲寂行天安慰的一笑,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好在且静琳心仪于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严重的。
一切又归于平静,如风忧虑重重,在这个时候,她们把她抓来是什么目的,太女姐姐能够识别出且静琳与完颜里的勾结吗?
宫里的那几位,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她家小屁孩,不会又要开始减肥了吧!如风摸索着墙壁,轻轻敲击着,想要判断一下材质和厚度。不能光等着人来,总也要想着自救吧?
半个时辰以后,如风失望的坐下。月光淡淡的照进来,又是晚上了啊,如风想了想,从贴身里衣中摸出一本书来,正是当初奇怪女人给她的那一本,不能外出活动,她还就刚好可以安心学习。
第八十九章难说再见
手指滑过寂行的眉,眼,嘴唇,且静琳的眼神有微微的痴迷,不受控制的,吻上寂行的唇,辗转加深,忽然唇齿间尝到股腥甜,连忙放开,只见寂行双眼圆睁,似乎怒极攻心,生生震出口血来。
“行,就那么不喜欢么?”比起且如风那个废物,不知要好多少,为什么选择的,居然是?
寂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只是苦于全身|岤道被制,口不能言。
“行,原本是呼风唤雨的寂家家主,如果不是因为放弃寂家,又怎会落到如今般田地?可是呢,是怎么待的,又何苦,般难为自已。”
寂行死死闭上眼睛,再不肯看眼。且静琳心中苦涩,手抚上寂行的脸庞,低声道:“行,要是把变成的人……还肯要么?”
寂行体内真气乱窜,无法冲开受制的|岤道,嘴角的鲜血不断的溢出。他不要,除小公主,他绝不能忍受别人的碰触。如果就此失去清白,他怎么还有脸面坦然无畏的站在身边,他宁愿死,也不要自己玷污的尊贵。即使游走商场抛弃姻缘之念多年,在他内心深处,仍然有着般子的痴念,清白之身,要留待真正爱的人。
眼见得寂行脸灰败不断吐血的绝决,且静琳心下惶急,急忙拂手解开他的哑|岤:“行,行,别急,不碰就是,千万别作傻事!”
“要陪,要去陪。”寂行嘴里,只得出么句话,那地牢里,黑暗阴冷,总有些虫鼠出没,小公主在那里,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子呢!
“不行!”且静琳满脸怒气,口回绝,“要去陪,绝对不行。”
“要陪着。”寂行冷冷的看着,只有句话。不管生与死,他都要和起。
“哼!行,不要太执着,活不过个月,不想到时候太伤心。”且静琳暗暗咬牙,要让且如风,生不如死。
皇宫中,且静苑跪在堂下,倔强的望着皇上。
秦简回宫来禀报风儿的去处,满是心疼的带着太亲军赶到,却只见到房内跪着的暗影和连青,以及条已然破坏的暗道。妹妹失踪,心急如焚,却在个节骨眼上,母皇把召回,不许再去寻找。
“母皇,为什么?”
“身为太,近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
且静苑没有答话,暗卫来报,纳南军隐隐有异动,再加上左相府给出的消息,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抬头:“跟风儿有什么关系?”
皇答非所问:“那么是江山重要,还是妹妹重要?”
且静苑扯嘴笑,伸手按上腰中佩剑:“江山是的,妹妹也是的,谁敢来抢,都叫有来无回。”
皇定定看着,是选定的太,是将要撑起且氏江山的王位继承人。缓缓开口:“那么太,要守护妹妹,就要先守护住江山。如风失踪,就是个信号,个序幕拉开的信号。”
且静苑惊疑不定,心思急转,慢慢冷静下来,往身后椅子上坐:“母皇,是不是有什么事,您忘告诉儿臣?”
皇轻轻笑,欣慰的看着太,是的担子,也该交给吧,能为个儿做的,已经尽到所能。只是,丝黯然之色闪过,的风儿啊,可能好好的活着?
黑暗里,如风静静的坐着,默念着好些直看而不懂的心法。面对样的无声和空旷,如果不给自己事做,会变得不安和惶恐,只有冷静,才能想得出逃脱之法。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奇风二哥过的,可以长命百死,哥哥过的话断然不会有假,对深信不疑,就是担心,宫里那几个关心则乱的人,还有寂行,如果且静琳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以他那性子,还不定闹出些什么呢?
有些黑暗,终生不愿碰触,可是为保护那些重要的人,还是愿意再去触及。当年二哥为给治病而捧起医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般心境?右手微屈,抚上左胸,司徒如风,不止是司徒今儿,也是苗族圣的血脉。
栏外,且静琳仍旧笑得张狂:“三皇妹,的太姐姐撑得到几时呢?”
几日,且静琳来汇报战况,会儿是某处民乱,会儿是军队异动,太母皇焦头烂额,分身乏术。再然后,顺便提提与寂行的柔情蜜意,讽刺如风现在的身不由已。
如风不言不语,老僧入定般静坐,似乎周围切都与无关,连空气都没有波动。且静琳有些狐疑的上前走近步,轻唤声:“三皇妹?”
还是悄无声息。
该不会就样死吧?且静琳手上微颤,虽然也没想要活多长,可是还没被用上呢,就么死?
“来人?把门打开进去看看。”
牢头连忙拿出钥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慢着!”个声音打断牢头要打开锁的动作,烛火摇晃处,走出个中年人来,闪着精光的眼睛,打量如风半响:“不用进去看,还活着。中午的饭都吃完的,二皇小心些,可别着的道。而且,就算是死,的尸体也还可以做成|人干,叫那皇帝太,心碎场。”
且静琳头,却又不免疑惑的问道:“军师,那们现在是要来干什么?”都已经丢在里好多,也没怎么处置,害想要手痒痒的想要折磨下,又怕时下手不慎搞出人命坏军师的大计。
中年人冷冷笑:“只要有在手,就可以叫那群人心神大乱。再等几日,骊国的苗疆药师到,就可以叫小公主神智不清,为所用,到时候,嘿嘿……”由小公主来送自己的母亲和姐姐最后程,应该是桩大快人心的事吧!不知道那狗皇帝临死前,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真是叫人期待啊!
自那日之后,且静琳每次去,都看见的是如风盘膝而坐双眼紧闭的样子,不管怎么出言刺激,都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每日三餐都有按时吃完,真怀疑是不是死。愈是样,愈是让且静琳烦躁不已,每日的炫耀没有对像,那还有什么兴头。
再加上寂行每日对着的时候也是别不冷不淡的样子,解开哑|岤之后也再没和过句话,简直当是空气。实在是受够,且静琳扑在寂行身上,语气不稳:“对着的时候,也是样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吗?的妖媚呢,的张狂呢,和缠绵的时候也是模样吗?”
寂行心中痛,多久,没有看见如风,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子?那地牢里的虫蚁鼠类,有没有去马蚤扰,会不会有最怕的蛇出现?满神佛啊,愿以寂行生,换安全无虞。
看见寂行眼中的神采,且静琳狠狠的扳正他的脸:“不许想,是的,的……”失去耐性的,把撕开他衣襟,只有个疯狂的念头,得不到他,就毁他,毁他!
身上凉,人的嘴唇顺着他脖子向下,寂行笑得绝望,终于还是逃不过吗,他寂行,怎么容得人般强迫,就算是死,也要昂着头清清白白的走?睁着双眼,静静的望着帐顶,轻声道:“别,小公主,来世再见!”如果再有下世,绝对不会放开,定要用尽全身力气,留在身边。
将舌头放在齿间,正要咬下,却听得身惊呼,且静琳被人抓离他身上,刀箭之声传来之时,他已经被人拥人怀中,那气息,温暖而熟悉。
“小公主!”刚刚的绝决忽然都变成软弱,寂行身不能动,无法转头看现在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抱着他的人,似乎又瘦。
灯火通明,且静琳被弓箭手护在身后,惊愕的看向如风:“不是被下盅催眠么?”
如风伸手拍开寂行的|岤道,轻笑:“如果二皇姐今晚不搞出的话,如风定如您所愿,好好的被催眠去杀母皇和太姐姐。”身上却是股冷汗,原本装作中盅,可以很轻易的回到皇宫,却终究放心不下狐狸,想要偷偷来确认下他的安好。阵后怕,幸好来,要不然家伙还不得把命赔上?想及此,把寂行搂得更紧,手掌悄悄贴上他的后心,低声道:“抓紧时间运气,待会有场恶战。实在跑不掉,们就得在当刺猥。”
寂行柔声道:“好!”如果能和死在起,也再无遗憾吧?
且静琳看得刺眼,挥手:“把箭给对准且如风,射!”
声令下,乱箭齐飞,不过射倒的,却是且静琳的人。不知此何时开始,周围突然出现弓箭手,个个箭无虚发,更有甚者,射向且如风的箭矢都被射到断成两半,从半空跌落。
如风嘴角轻扬,是骥山营的神箭手到,那些人,果然不负所望啊,来得么快。
“护着二皇,撤!”声音突兀的想起,如风认得,是且静琳身边的军师。
眼神微眯,如风轻喝:“给杀那中年人!”
人冲着古怪死,随手撒把药粉,冲向的众人就纷纷倒下,“小公主,后会有期!”半空里,传来的声音。
如风恨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现在身无长物,那么雕虫小计怎么会如此轻易得逞。
寂行已经缓过劲来,转身将紧紧搂住,将头轻靠在肩上:“此仇不报就不是寂行!”
如风拍拍他的背,轻轻舒口气,幸好,他没事!看向士兵,“纳南公子呢?”
“在里。”小屁孩在秦简背后出现,见到,激动的扑过来。上下看半响,等得确认果然无事之后大大的舒口气,看看如风怀里的寂行,小屁孩只得闷闷的在问:“寂公子,抱够可不可以让抱抱?”
寂行顿下,慢慢的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