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桑九月竟哽咽了起来,以前不听话,老是惹他们生气,可真的想要听话时,却再也没有了机会!。。
第020章想家了(二更)第020章想家了(二更)
第021章圆圆的
第021章圆圆的良久,桑九月才慢慢平复了心情,双手却依旧抱着黑豹不肯撒手,头埋进它的皮毛里,鼻间闻着黑豹身上特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慢慢的,困意袭来,竟沉睡了过去。
沉浸在悲伤中而后又陷入沉睡中的桑九月没有看见,黑豹扭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双眸子柔柔的,带着无尽的吸引力,任谁见了,都会沉醉其中。
小心地将桑九月托起,放在自己的头顶之上,平稳地走进洞|岤,轻轻地趴下,然后又将她移到身上最为柔软的位置,护着她不会受丁点的伤害,看着她那因沉睡而变得安详的面庞,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眼眸中也带着淡淡地笑意,它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它只知道,它和小九已经共同生活了三年,谁也离不开谁,只要她在它身边,心就会变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它。
清晨,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洞|岤,桑九月悠悠地醒来,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躺在黑豹的身上而是被移到了角落里堆积的厚厚的兽皮之上,虽然兽皮也很软,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问题,桑九月始终觉得没有躺在黑豹身上舒服。
只是,现在阿豹在哪?
站起身,走出洞|岤,便看见黑豹远远地就向她跑来,似乎有些急切,桑九月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向它招手,等到黑豹站定在她的面前,赶紧抱住它的大腿,有些委屈地说道:“阿豹,你去哪里了?”
黑豹用鼻头亲昵地蹭了蹭桑九月的身子,然后温柔地叼起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背上,双眼望着前方,开始急速地在风中奔跑,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到达目的地。
桑九月望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圆圆的一片花海,而仔细一点,便能发现花海的周围一片杂乱,那是黑豹为了让花海成圆形而一步一个脚印地将周围的花草踏扁,而在这花海的中央,则是一个圆形的木墩,阿豹不会使用工具,那木墩也不知道怎么把它给弄出来的,想来也定当花费了很多的心思,木墩之上,同样是被弄得圆圆的果子与烤得有些焦糊的烤肉。
这个——傻子!
桑九月颤抖地抱着黑豹,昨夜,她只不过说了几句圆圆的月饼,它不懂月饼是什么东西,便弄了这么多圆圆的东西给她,这份情,她该如何去还!
黑豹走进了花海,站立在木墩的旁边,轻轻地将桑九月放下,将木墩上的水果与烤肉推到她的面前,然后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带着一种迫切地期待。
桑九月微微一笑,将还带着一点余热的烤肉放进嘴里一咬,虽然有些烤焦,虽然没放调料而显得肉有些无味,但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夸赞了黑豹一声,那双带着期待的眸子立即笑得荡漾开来,黑豹玩闹似的将她扑到在地,在她脸上一舔,看着她幽怨却又不失笑意地擦着脸,愉悦地低吼着。
玩闹过后,桑九月四肢摊开懒洋洋地躺在黑豹身上,眯着眼,望着湛蓝的天空,她常常在想,上天将她带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是不是就是为了与黑豹的相逢,上天是公平的,在让她失去父母在各种勾心斗角中快要绝望之时,让她遇见了阿豹,常常会闹孩子脾气的阿豹,只对她好的阿豹,让她这一辈子都放不开手的阿豹。
这个时候,她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似乎还有个病人正等着她的救治!
爬出一段距离,抱着黑豹的脖子,没骨头似的吊在它的身上,说道:“阿豹,我们回去吧!”
等回到洞|岤,流光几人已经在等她很久,分散在四处到处寻找着,见她和黑豹回来,急急忙忙地上前,想要拉着桑九月立马就走,可望进黑豹那凶恶的目光时,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伸出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收了回来,但实在太过担心主子,即使恐惧,却依然对着桑九月说道:“姑娘,求你快去看看主子,他刚刚突然吐血昏迷了!”
桑九月一惊,立马滑下黑豹的身体,和黑豹打了一个招呼,便跟随着流光走进帐篷,看着脸色发黑的萧挺,探了探脉,脸色有些凝重,沉声道:“他今早干了些什么!”
流光面露难色,但看见桑几月越来越黑的脸色,迟疑地说了出来:“今早主子见身体已无大碍,便练了练功,可谁知练着练着,突然吐血,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已无大碍?谁和你们说他身体已无大碍的?他不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难道你们做下人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常识,中毒期间随随便便的运功,只会让毒发作得更快而已,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桑九月毫不客气地大骂出来,萧挺是她的病人,她就要负起作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昨晚好不容易将毒控制住,且清理了一大半,可谁知病人这么不安分,她若晚点回来,恐怕萧挺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流光毫无回嘴的余地,只得硬着头皮挨着,他也清楚,只要任对方将心中的忿怒发泄出来就好!
骂了好一会儿,桑九月的气才慢慢消了下来,可说了这么久的话,变得有些口渴,还好流光这小子有点眼力,即使地送上一杯水,充满了讨好的笑容。
接过水杯,狠狠地喝了一口,看着如此样子的流光,桑九月也不好意思再骂,重新坐回萧挺的身边,拿起昨晚忘记拿走的银针,给被毒折磨中的萧挺施针,其实,她还真不想这么快就让萧挺结束痛苦,非得让他好好记得这次的教训,可旁边流光几人一直眼巴巴地望着她,好似她再不动手就是存心欺负人似的。
可虽然开始施展,桑九月也不准备让萧挺好过,故意在他身体多插了几针,让他体内的痛觉一瞬间增大了好几倍,看着他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头,喉间也不时地发出几声闷哼,桑九月在心情畅快之时,也不得不佩服萧挺的忍耐力,她是医者,自然万分清楚萧挺所承受地到底是多大的痛苦,若是常人,恐怕早就满地打滚,无意识地撞墙了,可萧挺只是皱皱眉而已。
佩服之际,桑九月也不再故意整人,手脚也轻了许多,等到萧挺清醒过来,看着他依旧淡笑地脸,桑九月有些不淡定,刚刚吞下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也不顾对方是否虚弱,大骂:“如果你真想死的话,麻烦你走远一点,省的我闹心,我不管你为何那么急切地想要恢复修为,但麻烦你用脑子想想,我昨晚是怎么说的,虽然清楚了大半的毒,但还有一小部分的毒遗留在你的身体里,一不小心还是很容易毒发,你想死,也别拉着别人陪葬,难道你认为若你死了,你那群手下就能够活着离开?最重要的一点,你他-妈-的别以为死了就能不付诊金,本姑娘辛辛苦苦救你一场,可不希望白忙活,不然我扒了你的皮,让你死都不能安生!”。。
第021章圆圆的第021章圆圆的
第022章离开(二更)
第022章离开(二更)萧挺淡笑着听着桑九月的训话,并不反驳,有多久没有听见有人如此无礼地对他说话,可是,莫名的,感觉并不坏,但她又怎会知道,一个曾经站在世界巅峰的人一夕之间跌落谷底,连一个力气稍微大一点的孩子都能将他打倒,这种滋味谁又能体会!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权谋之术,御人之道以及强者之路,要成为一个高强修为的人的观念早已刻入他的脑海不可拔除,如今,毒去了大半,可身体却依旧无力,怎能不让他心慌,这本就是以武为尊的世界,若他连最基本的修为都消失了,又如何让别人仰望,又如何去实现自己的抱负!
“笑笑笑,笑什么笑,干脆笑死算了!”桑九月火大地站起来,恶狠狠瞪了萧挺一眼,她愤慨地大骂着,对方却微笑地受着,就像是用力的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让人感觉特别的无力,背起背包,忽的一声走了出去,可马上又倒转了回来,警告着萧挺:“若还有下一次,就别怪我见死不救,本姑娘也是有脾气的!”
闻言,萧挺低低地笑了起来,连同整张惨白的脸色也带着淡淡的红晕,惊艳了时光。
桑九月一愣,嘀咕了几声,恨恨地离开。
也不知这次是真的得到了教训还是桑九月的话起了作用,此后好几天,萧挺也没再动过武,只是无聊时沿着湖泊走上几圈,又在喝下一大堆的苦药之后,桑九月终于好心地宣布,他体内的毒彻底的清了!
“恭喜你,毒清了,你可以尽情地去练武了,这次中毒也算是因祸得福,这毒珍贵异常,在要人命的同时也蕴含着庞大的灵力,毒解了,那灵气滞留在你的体内,只要将这灵气炼化,你的修为恐怕会提高好几个层次!”
闻言,流光几人一脸的狂喜,要不是碍于主子在旁边不可太莽撞,恐怕几人早就高声欢呼了,这一个多月的担心受怕终于有了良好的结局。
萧挺同样也是一脸的惊喜,而后又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在森林里,他已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不知有多少的事务累积在一起等待着他回去处理,况且,作为领袖的他不在,他背后的事业还不知被对手受到怎样的打压,虽然走之前已经尽量安排好,可他留下来的那些人又怎会是那只老狐狸的对手!
可随即,一想到要走,望着面前这个娇俏的女子,心中莫名地产生一股涩然,他这一走,恐怕以后两人再难相见,他也再也遇不到如此纯粹与他相交之人,只要她不满,她会毫不客气地打骂他,会毫不留情的教训他,没有虚伪的笑脸,没有笑脸背后的算计,就那么简简单单说笑,相处。
这种日子,他以前从来不敢奢望,他以为他会一直呆在那令人窒息的高位孤寂一生,没有情,只有利益,利益的联姻,政治的相交。
“小九,这是森林,始终不是人类所该呆的地方,跟我走吧,我会保你一世的平安与荣华!”
萧挺终究还是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虽然早已料到自己会得到怎样的回复,可不问,心中总有一个遗憾,万一她答应了呢,万一。。。。。。
桑九月努努嘴,说道:“我又不稀罕这些,什么平安,难道我现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至于荣华,算了吧,我自己有手,想要怎样的生活我自己去挣,况且,像你这样的公子哥,我可惹不起,既然你的毒清了,那就请把诊金付了,付过之后,你们也该离开了,你们呆在这里这么久,阿豹都很不高兴!”
萧挺苦笑一声,阿豹,能装进她心里的只有一个阿豹吧,即使它只是一只兽,猛然间,他忽然有些羡慕金影豹来,生活在这里,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没有别人的阿谀奉承,没有别人的阴谋算计,谁都不能信,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人一兽在这森林里相互嬉闹,相互依赖,这样的日子很幸福吧。
拿出一枚纳米戒,放在桑九月的手心,说道:“你只要滴一滴血在上面,然后精神与它相通,便可随意地取放物品,不过纳米戒只能存放没有生命的东西。”
桑九月看着纳米戒,眸子瞬间闪亮起来,迫不及待地咬破之间,将鲜血滴在纳米戒之上,惊奇地看着鲜血被纳米戒所融合,紧接着,桑九月便感觉到纳米戒似乎成了身体的一部分,依靠着自己的命令行事,玩闹地将脚边的一块石头放进纳米戒,而又新奇地将石头放出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碰见了新奇的玩具似的爱不释手。
桑九月越看这枚古朴的纳米戒越是喜欢,连带着看向萧挺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凶巴巴的,好心情地跑回洞|岤拿出一根白骨箭递给萧挺:“这个送给你,虽然你已经恢复了修为,并且貌似挺厉害的,但这样子出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外面那群魔兽给灭了,不过只要你拿着这支白骨箭,又不刻意去挑衅,它就能保你们平安地走出森林。”
萧挺也不客气,笑着接纳,这支白骨箭对于他们来说的确很重要,道谢一声,便转身离开,只是刚走几步,又猛地回过头来,说道:“小九,若有一天你想走出这片森林,但又不了解这个世界的话,你可以去学院试试,学院里包罗万象,绝对有你想要东西,而且,踏进学院更能够获得许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比如,帝国学院的学生有着不对官员下跪的权利!”
说罢,萧挺便转过身,毫不留恋的离开,这里虽好,但不是他生活的地方,他从一出生便注定了要负起整个家族的责任,他不能卸下,也无法卸下。
桑九月眼睛一亮,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在这君主统治的时代,官员衙役草菅人命,各种苛捐杂碎她都不怕,最怕的是动不动就要给人下跪,不是那种胆怯的怕,而是怕麻烦,特别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若是不小心见着了而又不跪的话,恐怕会遭到缉杀,然后一直身处于麻烦之中,别想过什么好日子,就算以后有一天她去了人类世界,可不是为了过被追杀而此处逃命的日子。
二更到,求各种票票。。。
第022章离开(二更)第022章离开(二更)
第023章砍柴
第023章砍柴看着萧挺几人的身影缓缓消失,有些没心没肺的桑九月也不由得怅然了一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紧地锁着,就在今早,阿豹的修为又开始波动起来,且是前所未有的剧烈,从本身的巅峰时刻一下子跌落在谷底,现在,恐怕萧挺那几人当中随便走出一人来都能将阿豹打败,她不能冒这个险,所以才如此急切地让他们离开。
即使心里知道,只要在森林里,哪怕失去了所有武力的阿豹都不可能有丝毫的危险,可为何,她心里竟有一股隐隐的不安。
转过身子,刚准备回洞|岤,却发现流空竟然一直站在她身后,而她想事情入神以至于没有发现,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冷声:“你怎么还在这?”
一听这嫌弃的话语,流空火了,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蹦跳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臭女人,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要不是你,主子能把我送给你吗?还假惺惺地问我为什么在这儿,我呸!”
“你要不愿意呆在这儿,可以走,本姑娘不拦着你!”桑九月冷哼一声,什么时候一个下人都敢对她大呼小叫了。
一听桑九月让他离开,流空立马闭嘴,不发一言,紧紧抿着唇,瞪着桑九月满是不服气,可也不敢再反驳,主子既然将他送给了她,他就必须呆在这里,心里不是没有怨,只是他又怎能怨恨那个他从小就需要仰望且发誓可以随时为之付出性命的人。
“既然不能离开,就好好谨记着下人的本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不信你没有受过这样的训练,现在,拿起你手中的刀,去砍一百斤柴回来,没有砍完,别想要休息!”
她以前也是个千金小姐,指挥起人来毫不含糊,反正落在了她的手里,流空别想有好日子过。
可她的话音刚落,流空脑海中的那根弦也随之崩断,忘掉了萧挺走之前交代他的话语,红着眼大吼道:“你凭什么!”
“就凭你主子将你送给了我!”桑九月回答地铿锵有力,盯着流空的双眼,丝毫不退让。
“你——我——”流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桑九月,不停地颤抖着,想他是主子手下的一员大将,平时对他献媚的人多了,前呼后拥,受尽了尊敬,可面前这个女人竟然——竟然让他砍柴,那可是卑贱之人才会做的事情!
“怎么,不愿意?也是,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遵守信诺的人,更谈不上什么忠诚,主子的话可以违背,前任主子的话更加可以不听,反正我对你也不抱什么希望,既然不做事,那就请离开吧!”
一字一句,满是讥讽,说得流空整张脸都通红起来,更加地暴跳如雷:“谁说我不遵守信诺了,你又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主子的忠诚,不就是砍柴吗?我做!”
说罢,流空扛着不知沾染了多少人鲜血的大刀愤恨地向着丛林走去,可才踏出几步,身后又想起了桑九月那恶魔般的声音:“等等!”
“又有什么事!”
“既然只是砍柴,所以不需要动用武力吧,所以为了锻炼你的意志力,顺便帮你把修为给封了!”说着,桑九月笑眯眯地上前,在流空背上一拍,然后在对方炸毛之前,好心情地离开。
虽然之前并没有想过会有人介入她和阿豹的生活,不过多一个打杂的感觉也不错,无聊时还可以戏耍于他调节调节心情,这一次,他不走,那么他便永远失去了离开的机会,在森林里,没有她的庇佑,他必死无疑,想逃跑都不可能。
回到洞|岤,看着沉睡中的黑豹,它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只希望别出什么状况才好。
一月之后,一入初秋,天气渐渐转凉,森林里因为树种的问题依旧郁郁葱葱,广袤的绿色即使看上一眼都会觉得豪气顿生,此起彼伏,连延不绝。
而在黑暗森林外围的处,一支上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森林里进发,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狂喜的激动,眼眸中有着喜悦,更多的则是贪婪,这群人的打扮与寻常的佣兵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们每个人的手中几乎都带着一根白骨箭,白花花的一片,晃花了周围看客的眼。
队伍里,一名有些怯弱与这个队伍显得格格不入的青年拉了拉旁边之人的袖子,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三木,你说这次我们能成功吗?”
那名叫三木的男子骄傲地挺起胸膛,无限自信地说道:“当然会成功了,青衣大人亲口说了,哪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