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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第6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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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作者:肉书屋

,门匾上是“避暑山庄”。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西凤主的避暑山庄。

就在这时,从打开的门内走出了两名衣冠楚楚的少年郎,白衣白衫,长及背,白纱的绸巾覆盖在那一片乌丝之上,飘逸如那仙童。

他们看见我,立刻厉喝:“什么人?!”

这两名少年岁数与我相当,但口气不善,心中立时不满,便不答反问:“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们是天脉宫绣者,此地乃西凤主避暑山庄,外人离去。”他们驱赶我,一人随手关上了门,似是刚刚清扫完毕。

原来这些白衣胜雪,出尘脱俗的美少男就是那天脉宫的绣者。不由得,便去注视他们的双手,果然十指纤纤,如同葱白。举起自己的一看,天哪,我,我这双玉手,竟然还不及他们!

“快走快走。不然当你偷儿。”他们像赶鸡一样赶我。我便轻笑转身,原路而出,他们就走在我的身后,当看见我不下山,反而上山的时候,又急急跑到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你怎么上山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们:“爬山锻炼啊。怎么,这菊里山走两步都不行吗?”

他们相视一眼。便道:“那你不许乱走。”说完,他们便相伴上行。

“呵……”我轻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

还别说,天脉宫这两个小绣男倒真是清俊,让我想起了做小太监的时光,天朝皇宫里,也都是这般俊美的小太监,难道天脉宫的传统与天朝刘家相似,喜欢收翩翩美少年?

追随着那两个飘逸的白色身影,竟是不知不觉地登上了山顶。山路开始变成宽阔的石阶,石阶的两旁每隔五步便摆放着一尊似是仙君的石像。

仙君都是男子,俊美非凡,华袍坠地,披帛轻扬。有时,也会去想象男子身披披帛的景象,那如同流云的披帛环在美男子的手背间,演绎着一种特殊韵味的美。

哎~~哎~~~一排美受啊~~~

“你,你怎么跟上来了!”两个小绣男现了我,我收回目光看向他们:“下官菊秋苒特来拜见柳寒烟柳宫主。”

“你,你居然是个官?”他们有些不相信,“那你的官饰呢?”

我摸了摸垂在耳边的辫,笑了:“放在府衙之中。”

两人相视一眼,神情依然将信将疑:“那你等一下,我们进去通报。”

跟着他们的身影,我便看到了伫立在石阶尽头的巍峨宫殿,干净的黑白两色,飞檐此起彼伏,在蓝天白云之下,气势恢弘如同仙宫。

这……就是那天脉宫?

稍后三更。

【文字版】第十章不见宫主真面目

第十章不见宫主真面目

第三更送到~~~~~~从我的角度看。柳寒烟的美和雪铭是平级的,只是韵味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从天脉宫宫门里,走出了一个少年,约莫十四岁。生得肤白若雪,唇红齿白,巧眸流转,灵气十足。少年的打扮与之前两名绣男有所不同,是白衣黑裤,白色黑边的方巾将一部分长裹于头顶,两条白色的丝带便与剩余的长铺盖在身后。

他拽拽地走到我的面前,比我矮了一个头,却高昂下巴,如同骄傲的公鸡:“你就是那个新上任的农官。”

“哟,你们天脉宫的消息倒是灵通。我还当你们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世间百态。”我故意揶揄他,但这小孩显然不懂,依然那样拽拽地挑着下巴:“我们天脉宫自然知天下事。我家宫主让我代替他接见你。

你也不要觉得是我家宫主怠慢了你,除了女皇和西凤主,宫主才会亲自接待。即使是一品大员,也是由我摇光相见。所以你应该觉得十分荣幸。若是常人,直接撵下山去……”

“噗!哈哈哈哈……”听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喷笑出来,这天脉宫的人,一个比一个嚣张,估计整个女儿国也只有这里的男子,敢对女人呼呼喝喝。

“你,你笑什么?!”面前这叫摇光的小孩古怪地看着我,应是知我笑他,脸竟是有些红,似是因我笑他而生气。

“没,没什么。”我努力收住笑,若跟小孩计较,我就逊了,“既然你家宫主命你来接待我,那是否该为我准备茶饭了呢?”

小摇光提起了眉:“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害臊,居然自讨饭吃。”

我捶了捶腰:“我以前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能爬上这万丈高山,已是不易。”

“切,还不是为了一睹我家宫主绝世容颜?”摇光不屑地轻语,似是不想让我听见,但那轻蔑的声音却又恰到好处地飘入我的耳朵。看来平日来访的官员们,都是为了一睹柳寒烟芳容而来。

我笑了,此刻休息了片刻,倒觉疲累了:“我并不是为看你家宫主而来。而是来向你家宫主借地一用。”谁稀罕看你家宫主,雪铭也说了,他才是第一美男,只是不能露面而已。

小摇光挑眉,似是不信:“借地,借什么地?”

我看向那云天之下的宫殿:“你不请我进去说话吗?”

小摇光白了我两眼:“那你进来吧。”

我看着他摇头晃屁股的样子,就忍不住哼哼:“小小狗崽,摇头晃脑,漫天叫嚣,见人就咬……”

“你唱的是什么,真难听。”小屁孩转过头问,我扬唇一笑:“没什么,唱的是我家小狗崽,明明幼小,却要摆出一副凶相,见到谁都汪汪汪。”

“那是你自己没管教好。”小屁孩指责我,我差点又忍不住喷笑:“是啊,确实是那狗仔的主子没管教好。”心中暗暗鄙视自己,居然这么欺负人家小屁孩。

这小摇光将我带入了宫殿,巍峨的宫殿却处处精工细作,一副壁画。一处廊雕都精细无比,无论视线落在何处,你都会惊讶地现那里是一处精美的景致,让你赞叹于工匠巧夺天工的手艺。

走在铺有地板的走廊上,打着蜡的地板便映出了我清晰的倒影,纤尘不染。经过一处殿阁时,殿阁的门打开着,门外整齐地摆放着鞋履。

而里面,竟是那翩翩白衣少年,排坐在绣架之前,手执银针,指绕五彩丝线,在那各色的帛锦上穿梭。

这一刻,我竟是有些看痴了,他们一丝不苟的认真,和那温和沉静的神情,让他们雌雄莫辩,从他们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美。这种美,来自于他们的真,他们的柔。这种美,甚至让我感动。

他们就像天宫的织女,飘飘若仙,用那双纤纤玉手,织出那漫天的五彩霞云。

“君不闻刺绣又一针,破晓鸟鸣声;君不想夏去秋风深,西窗映孤灯;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情不自禁地。轻哼出了《蜀绣》。此时此刻,我的心中没有半丝将他们看作小受,甚至去yy他们。我……净化了……

“你这人怎么那么无理!”身边又传来小摇光的指责,我看向他,他看着我一直很不屑,“你怎么可以这样盯着我们的绣者。”

我淡笑摇头:“孩子啊……”我学着行走大师的语气,“美的东西若是不屑一顾,那便是对美的不敬啦……”

小摇光露出古怪的神情,似乎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他脑子里估计还是以为我贪图美色,故而盯着那些美男子目不转睛。

笑着走到他的前方,单手背到身后,飘然前行。

小摇光将我引入一处客室,命人送来了茶饭,然后,他就站在一边看着我吃。天脉宫的饭菜以清淡为主,少见荤食。我吃了一会看小摇光:“你怎么不吃?”

小摇光脸一甩,双手环胸:“现在都已经是未时了,我们早就吃过了。”

原来都是未时了,我竟是爬了半天的山,走得如此缓慢,难怪不觉得气结。

“即是如此,不如你现在帮我去问你家宫主。可能借菊里山南麓一用?”

小摇光看了我两眼:“好,那你别乱走。”说罢,他走了出去。

我随手拿起两只馒头,远远跟上。我也有好奇心,越是看不到,自然就越想去看看。看看这位雪铭的好友,到底是何模样。能做女儿国的第一美男。

跟着小摇光走了不久之后,就远远看到一处水榭凉亭,长长的方亭被淡蓝色的纱帐包裹,风过之时,纱帐飘摇。隐隐可见一白衣男子端坐其中,男子的面前摆放着绣架,他身体微倾,正在刺绣。而那绣架的高度便正好遮住了男子的面容,无法看清。

在方亭的不远处,有一盆人高的盆景,我便偷偷跑过去,蹲在盆景之下,那巨大的花盆,便遮挡住了我的身影。

小摇光走进去,先是一礼:“宫主,那个菊大人到了。”

只见那男子微微直起身体,身形和容貌依然被绣架遮住,显然他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女儿国第一美男,天脉宫的宫主:柳寒烟。

此刻,四周出奇地寂静,没有听到柳寒烟说话,却是看到小摇光手舞足蹈起来:“徒儿前去迎接,跟她解释宫主并非怠慢与她,而是抱恙在身……”

抱恙在身?小屁孩撒谎啊。

正想着,就看到小摇光低下头,似是认错:“徒儿错了,徒儿不该说谎,其实徒儿说的是……由徒儿相迎已是她的荣幸……”

我陷入了疑惑,期间未听见柳寒烟责备摇光,摇光怎就认错了?难道是柳寒烟瞪了摇光那孩子?这孩子倒是激灵,很会察言观色。

“然后她就大笑,说要吃午饭……徒儿就说她怎么这么不害臊,居然自己讨食……”

嘶——这是在情景再现啊。继续听下去,果然那孩子将我和他之间的对话一句不差地说给了柳寒烟听,由此可见,摇光这孩子极其聪明,竟能记下我说的每一句话。

“然后她就在我后面唱:小小狗崽,摇头晃脑,漫天叫嚣,见人就咬……”

“呵……”静静的风中,传来一声轻悠悠的笑。那是从喉咙里呵出的笑,由呵气而成的笑声,化入风中,随着那飘摇的纱帐,飘出了亭外。

“宫主你笑什么?”摇光奇怪地问。

白色的衣袖轻轻扬起,却是那柳寒烟摆了摆手,似是示意摇光继续说下去。没想到我此刻离方亭如此之近,却依然不见柳寒烟的庐山真面目,此时此刻,我才觉得,轻功有多么地重要。

【文字版】第十一章并不想在一起的双生子

第十一章并不想在一起的双生子

热死了。哎……

日光明媚。我从蹲该做盘腿坐在那巨大的花盆后,面前粼粼的湖中,倒映出了那方亭与飘摇的白色纱帐。

摇光清脆的声音从亭中继续传来:“徒儿便说是她没管教好自己的狗崽,她便笑道:是啊,确实是那狗崽的主子没管教好……师傅,您怎么不绣了?”

糟了,这小摇光显然是根直肠子,不知我是在取笑他和他的主子,但那柳寒烟未必。即是雪铭的好友,自也聪明过人。

偷眼看去,柳寒烟已经不再做针线,而是侧身对着小摇光,小摇光已经再次说了起来:“后来徒儿就带着她去客室,她在经过储绣堂的时候,竟是无理地看着我们的绣者,还轻唱着什么君不闻刺绣又一针,破晓鸟鸣声……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她当徒儿没听见,却不知徒儿的耳朵可好着呢,师傅,徒儿觉得这菊大人定是好色之徒。才看到我们几个绣者,便了花痴唱情歌了。”

柳寒烟依然没有说话,而好似微微垂下了脸,此番,那四方的绣架便彻底遮住了他。只有在微风经过方亭时,会有一方白色的薄巾从绣架后轻轻扬起,再缓缓垂落。

“徒儿就斥责她无理,她就说什么美的东西若是不屑一顾,那便是对美的不敬啦……”

当摇光说到此处时,柳寒烟再次扬起了脸,可见绣架上方他一片如墨的青丝,一块大大的白色蓝边的方巾覆于其上。

“现在她就在客室用饭,让徒儿来问师傅可否借菊里山南麓一用,她好像真的不是来看师傅的,行色很匆忙。师傅,徒儿怎么回她?”

静静的亭中,柳寒烟转了个身,再次面对绣架,然后静静地摇了摇头。

“知道了,徒儿去回她不借……”

不借?

“为何?”我立刻从花盆之后站起,不解地看向亭内,立时,柳寒烟在绣架后慌然转身,纯白的巾帕飞扬,如那小龙女般翩然出尘。

此番站于亭外,方才看清亭内铺有竹席,绣架摆放在竹席上。在竹席的边缘,放有一大一小两双布鞋,整个凉亭干净而清爽。整个天脉宫可以说是纤尘不染。

小摇光当即大步走出方亭,对着我怒喝:“你这人怎能如此无礼,居然乱闯!”

我叹气摇头:“孩子啊,我是跟着你来的。笨啊……”

小摇光立时气红了俏脸:“你居然说我笨,你……”

“啪!”亭中传出一声轻轻的击打声,摇光便鼓起了小胖脸,不再说话。

我便看向在绣架后背对我的柳寒烟:“柳宫主,因是公事,故而由孩子在当中传话实在不便。本官想再问宫主一遍,是否真的不借那菊里山南麓?”

他微微轻动,然后摇了摇头。竟是半句话未说。

“好吧。”我轻叹一声,转身侧对方亭,举目之间,是触手可及的碧云天,“真是可惜呐……菊里山集天地灵气,神匠而成,却不能造福于一方百姓,也是暴殄天物,哎……难道此山只能用作避暑观赏而用?真是可惜呐……可惜……”我摇头叹息而去。

走出没几步。摇光追了上来,有些不情愿地说:“大人,师傅说,你此时下山只怕走到半山便会入夜,夜路危险,还是在天脉宫休息一夜再下山吧。”

我转身遥看亭中,那位轻纱飘摇的白衣男子,摇了摇头:“天脉宫都是男子,我一女人住在此处也是不便,多谢你家宫主好意,我自会小心。”

小摇光并不留我,也不再传话。我不怪柳寒烟不与我说话,因为若当初不是在那种情况下与雪铭相遇,相信雪铭也是不喜与陌生之人说话,这从他住在朝曦夜雨便可看出。

这柳寒烟即是雪铭的朋友,自然有相同之处,例如——小气。

真若柳寒烟所料,还未到半山,便入了夜,星月爬升,淡淡的月光照出了我下山之路。此时,我的双腿已经变得酸胀,再迈出一步时,竟是抽筋了,痛得我直皱眉。

“夫人!”一声欣喜的呼唤从面前而来,抬眸看去,石阶之下,竟是站着元清。他踏着星月而来,挺拔的身影拉长在石阶之上。

“清清?”

他立刻上前。欣喜换做埋怨:“夫人真是的,自己一个人上山玩,都不叫我。”

“我哪是玩。是去借地的。”

“借到了没?”他关切地问。

“没,不说了,你背我下山,我脚抽筋了。”

“哦,是。”元清立刻转身,我就趴到了他的后背上,他一边起身,一边说,“夫人下次无论去哪儿,都要支会我一声,今日我若不来相接,夫人岂不要在山间过夜了?”

“知道了,我也没想到自己脚力那么差,居然走了那么久都没下山。”差,真是差,以后定要多多锻炼。

“那夫人今日见到柳宫主了?”元清好奇地问,微微侧脸间,束于脑后的辫擦过我的鼻尖,痒痒的,我揉了揉鼻子:“没有,一直都是一个叫摇光的孩子做传话筒。啊~~~”

“夫人困了?”元清轻轻地问,我放松了整个身体,彻底趴在了他的后背上,懒懒地应了他一声:“恩……”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将我往上轻轻推了推,不再说话,继续下山。

不知不觉间,在他一颠一颠的步伐中,昏昏入睡。

昏沉间,有一块热热的毛巾在我脸上擦着,动作虽然温柔。却似因主人慌乱,而有些混乱,我扬起手捂住了脸上的湿巾,朦胧中,似是也捂到了那只按在湿巾上的手,他匆匆抽离,我便捂着湿巾起身:“你当擦西瓜呐……”

我擦了擦脸,总算有了点精神,取下布巾时便看见元清低着头站在床边,红着脸轻轻嘟囔:“元清冒犯夫人了……元清见夫人睡着,便不想惊扰夫人,于是……”

“不想惊扰我还不如别给我擦脸呢,哪有你这样擦的。”

元清的脑袋垂地更低,耳根都开始红,我将布巾甩到他手里:“正好,既然你在这儿,帮我把洗脚水也端来吧。”

“哎,好。”元清的脸上一扫尴尬的神情,似乎服侍我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他将洗脚水端到我面前时,神态已经恢复如常,笑意融融,小小的酒窝可爱地深陷,我脱下鞋袜,他却惊呼起来:“呀,夫人的脚都磨破了。”

我看了看,果然双脚脚底都起了水泡。

“夫人,让我把水泡挑了吧。”元清蹲下仔细地看着我脚上的水泡。我立刻将脚放入水中:“算了。”

“夫人,不会疼的。”元清扬起脸补充,神情认真地像元楚,“如果不挑除,若是溃烂就麻烦了。”

“呃……清清,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一直以为清清楚楚形影不离,今日分开清清应该心系楚楚才对,可是他今日之积极表现,却是好像挣脱了什么牢笼,彻底得到了自由。

元清立时咧嘴一笑,小酒窝深陷。他开心地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我的脚盆前,抬起脸仰视我,故作神秘地问:“夫人感觉到了?”

“是啊,不然你今天怎么这么积极。”挑水泡毕竟是污秽之事,而清清一点都没嫌恶的神情,反而尤为地积极。

元清将小板凳往我的方向挪了挪,像做贼一样轻声说道:“其实我和楚楚并不喜欢在一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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