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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第7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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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作者:肉书屋

,转头看了看一脸迷惑的王夫人,得意的笑着解释道:

“你想想,最近刑部,有什么事?那个文大爷,可还在刑部羁押着,这案子还没审呢,爷就是再忙,再悲伤,也不至于腾不出手来处置了这滩烂泥吧?人一直放着不处置,现在又把刑部交给了大少爷,你想想,唉,爷这心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林蕴涛用手拍着炕几,感慨了起来,王夫人神情变幻着,半晌才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林蕴涛问道:

“爷这是,要考量考量大少爷了?”

林蕴涛目光复杂的看着王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想这事了,我从十岁那年起,就跟在爷后头,爷说什么我做什么,不去猜他的心思,猜得头痛,我也就能猜明白个一成两成的,我不行,你也不行,宏树他们只怕也不是这块料,你约束着他们,离那府里远着些,咱们如今富贵尊荣一样不少,别的事,都远着些。”

王夫人忙重重的点头答应着,“你放心,我知道这中间的轻重,这浑水,咱们可不趟。”

黑衣卫簇拥着平王,在漆黑的驿路上奔驰,戌初过后,一行人才进了玉山庄子,平王下了马,大步往内院进去了。

郑嬷嬷急急的迎了出来,曲膝行了礼,急忙禀报着:

“回爷,夫人没想到爷今天过来,白天听江白大师讲心经,有些累着了,这会儿已经歇下了,奴婢去叫夫人起来?”

平王顿住脚步,在正屋门口站住,迟疑了片刻,郑嬷嬷小心的打量着他,接着说道:

“夫人听了经,又过去上了香,大约路走得多了,有些劳乏着了,晚饭吃了小半碗粥,说是累了,就早早的安歇了。”

平王绷着脸点了点头,伸手掀起帘子,往内室进去了。

水萍带着两个小丫头在内室值夜,见平王进来,急忙曲膝行礼,正要说话,平王抬手止住了她,挥了挥手,斥退了三人,悄悄走到床前,掀起帘子,趁着屋角的一豆烛光,仔细的看着紧紧裹在粗布被子里的李青,听着她平稳深长的呼吸,看着她安稳的沉睡着,心里慢慢舒缓着安宁下来,站着看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转身进了书房,小厨房很快送了饭菜过来,平王吃了,洗漱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平王练了功回来,郑嬷嬷已经恭敬的候在院子里等着了,见平王进来,上前请了安,禀报道:

“回爷,今天的大法会请了安福寺果智大师和江白大师一起主持,辰正开始,未正结束,请爷的示下,是今天赶回府里,还是明天一早回去府里?”

平王低头看着郑嬷嬷,半晌才思量着吩咐道:

“法会散了,就侍候着夫人回去吧,爷今天忙,等会儿给母亲上了香就先赶回去,路上经心些侍候着夫人。”

郑嬷嬷恭敬的答应着,司净带着婆子送了早饭过来,平王吃了,到寺里上了香,就带人赶回了平阳府。

未正刚过,李青上了车子,懒懒的躺在车子里,郑嬷嬷仔细的在她身后垫了几个垫子,把她放舒服了,笑着说道:

“夫人睡一会儿吧,这到王府,怎么也戌初刻了,唉,爷也真是的,非得急着让夫人回去不可,今天再歇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回去多好。”

李青侧身躺着,闭着眼睛没有说话,郑嬷嬷瞄了她一眼,接着说道:

“不过想想也是,夫人今天若不回去,爷今晚还得再奔波一趟,前天也就算了,昨天又没什么事,平阳府过来这么远,还巴巴的从平阳府赶着过来,也不过就是站在夫人床前,看上那么一眼,难不成不看这一眼,就睡不着觉了?爷也真是的,唉。”

李青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只装听不见。

第二百八十九章恶罚(上)车队不紧不慢的小跑着,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戌末时分了,王府门前灯火通明,丁一带着人,早就迎在了王府大门外。

车子进了二门,郑嬷嬷下了车,扶着李青下来,丁一上前请了安,躬着身子禀报道:

“回夫人,爷去了望乡营地,还没回来,传话说让夫人先歇息着,爷早上走前吩咐过,夫人身子弱,这一阵又心伤劳累过度,请夫人回春熙院居丧即可,爷的居丧之处就安置在外书房。”

李青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丁一躬身谢了,直起身子,小心的打量着李青的脸色,暗暗舒了口气,李青裹了裹斗篷,扶着郑嬷嬷上了两轮车,往春熙院进去了。

日子在白茫茫中安静的慢慢的滑着,李青穿着粗棉丧服,半靠在书房炕上仔细的翻着帐册文书,绿蒿掀帘进来,曲膝禀报道:

“夫人,丁二求见。”

“让他进来。”

李青放下手里的文书吩咐道,绿蒿引着丁二进了书房,李青端正的坐在炕上,丁二请了安,微微躬着身子,低声禀报道:

“回夫人,文大爷的案子,今天早上结了,辰末时分,文大奶奶带着人已经接了文大爷回去了。”

丁二顿了顿,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李青,接着说道:

“苦主那头,是孙义亲自出面说和的,赔了老魏家两万两现银,还有双山城下10晌良田,赔了那媳妇娘家一万两现银,昨晚上孙义就把苦主带回了平阳府,今天一早就到刑部消了案,文大奶奶带着人把文大爷接回府里去了。”

“银子哪里来的?”

李青脸色渐渐阴沉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睛问道,丁二小心的打量着她,低声回道:

“回夫人话,陈姨奶奶拿了一万八千七百两银子出来,余下的,文大奶奶变卖了陪嫁首饰,还有平阳府边上的陪嫁庄子,这才凑够的。”

“陈姨奶奶的一万八千七百两,都是现银?”

“回夫人,只有八千两现银,余下的都是首饰,还有几十匹衣服料子,两匣子红果。”

李青微微扬着下巴,眯起了眼睛,嘲讽的说道:

“四角俱全,这姑娘死得倒也算是值了”

丁二看着李青阴沉的脸色,一时没敢接话,李青眯着眼睛看着窗外花架上盛开的紫藤和金灿灿的迎春花,沉默了大半天,慢慢转过头,看着垂手侍立着的丁二问道:

“爷知道这事吗?”

“回夫人,爷知道,昨晚上大少爷亲自禀报的,当时是戊水当值,大少爷说民不举官不究,爷什么也没说。”

李青垂着眼帘,默然呆坐了半晌,才抬眼看着丁二说道:

“你亲自去带周医正过来见我,文大爷身上有些病,我不得不给他治治。”

丁二眼睛里亮了亮,躬着身子重重的答应着,告退出来,急忙去找周医正了。

李青端坐在炕上,仔细的思忖了一会儿,微微扬声叫了绿蒿进来吩咐道:

“请郑嬷嬷来。”

郑嬷嬷掀帘进来,曲膝请了安,李青示意她坐得近些,从几上取了只折成方胜的纸片,递给郑嬷嬷,低声吩咐道:

“这方子,你拿着去庆余堂,苏叶这几天正好在,你让他亲自按方子拣了药出来,只做一粒丸药就够了,这方子,不能流出去,做好药丸,和方子一起带回来给我,我有用。”

郑嬷嬷脸色变了变,直视着李青问道:

“夫人要做什么?”

李青失笑起来,忙拉了郑嬷嬷坐下,将文大爷的事仔细的说了,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这个祸害,不能便宜了他”

郑嬷嬷抹了把眼泪,感慨起来:

“这姑娘,也是个可怜的,公婆家不去说他,毕竟还是新妇,连洞房还没进呢,可这爹娘,眼里也只有银子?”

李青长长的叹了口气,“嬷嬷,穷人头上没犟筋,一万两银子砸过去,有几个能扛得住的?人死不能复生,还是银子来得实在,嬷嬷,也没法子多去责备。”

郑嬷嬷长长的一口接一口的叹息了一会儿,才起身告退,匆匆出去找苏叶配药去了。

暮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文大爷悠悠然的眯着眼睛躺在花厅榻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半跪在地上给他捶着腿,文大爷眯着眼睛看着小丫头,慢慢抬起上身,手往小丫头衣领里摸了进去。

还没等手摸进去,文大爷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黑漆漆的屋子里,丁二一身黑袍,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看着歪在椅子上,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的文大爷,转头看着周医正问道:

“准备好了没有?”

周医正瞎子般伸手往前后探着,茫然的四下转着身子,“准备什么准备?我什么也看不见”

站在椅子旁边的丁一笑出了声,急忙低声说道:

“得点起灯,太黑,他看不见。”

丁二也笑了起来,转身取了灯盏火石,点了灯,周医正长舒了一口气,几步走到椅后前,推了推文大爷,取了银针出来,仔细比量了一个|岤位,冲丁二点了点头。

丁二和丁一上前,架着晕迷不醒的文大爷直起上身,利落的捆到已经拆了后背靠板的扶手椅上,拉起帘子挡了椅子后面,隐着周医正,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周医正隐在椅子后,丁一上前开了门,鬼魅般和丁二隐入了黑暗的角落中。

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带着个姑娘小心的进了屋,关上门,两人四下团团鞠了躬,姑娘走到文大爷前面半跪着,用手托起文大爷软软的阳物,熟练开始用嘴品起箫来,不大会儿,文大爷晕迷着兴奋起来,阳物暴着青筋昂立着,人也禁不住兴奋的轻轻颤抖起来,男人低低的说道:

“火候到了。”

周医正在后面急忙把银针往文大爷脊柱上的|岤位深深的刺了进去,文大爷仿佛被定住般,定在了兴奋的顶点,男人和姑娘急忙起身退了出去,丁二关了门,闪身过来,捏开文大爷的嘴,把手里的药丸塞了进去,手法利落的在文大爷后颈重重一拍,药丸就滑了下去,丁二慢慢运着气,在文大爷胸前轻抚下去,帮助他化着药丸,过了半盅茶的功夫,丁一仔细看了看文大爷,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周医正和丁二差不多了。

周医正从文大爷身上起出银针,把银针放进针盒收好,抬手抹了把汗,轻轻舒了口气。

三人头抵着头,围着文大爷,睁大眼睛,仔细看着文大爷胯下青筋显现,昂然直立的阳物,丁二寻了根棍子,轻轻拨动了几下,周医正眨着眼睛,不自在的咳了几声,低低的嘟嚷着:

“这法子,也,太损了点。”

丁一横了他一眼,周医正嘿嘿干笑了两声,低声解释道:

“对这种祸害,就得这样,就得这样”

第二天,文大爷府上夜里闹鬼,恶鬼索债的传言就飞满了整个平阳府,茶馆、街头、坊间,大家议论着、惊讶着、好笑着、脸红着,流传起种种版本和越来越细的各种细节。

文家正房东厢房里,林宏坚满脸阴郁的坐在旁边的扶手椅上,周医正陪着满脸笑容,小心的禀报着:

“大少爷,下官仔细诊了脉,从脉象上看,文大爷身体上都妥当,这阳物……这个缩不回去,下官实在是想不通,下官医术浅薄,实在,想不通,太医院大周太医擅长此科,有家传秘方,下官这就找他过来看看。”

“那还不赶紧去”

林宏坚焦躁的训斥道,周医正急忙答应着,躬着身子急步退了出去。

不大会儿,周医正领了几个太医进了东厢,几个人轮流诊了脉,商量了一会儿,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又商量了一会儿,一个个摊了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筹莫展起来。

一群人围在榻旁,看看、听着直挺挺躺在榻上的文大爷扯着嗓子的、已经嘶哑起来的嚎叫声,好笑着,可怜着,却是无法可想,周太医轻轻咳了一声,往站在床边的文二爷身边蹭了蹭,低低的建议道:

“文侯爷,是不是……是不是,找几个女子,出一出……”

“找过……找过了。”

站在床边的文二爷有些不自在的解释道:

“昨夜里,闹了一夜了,换了几个姨娘,都磨出血了,这火也没能出来,今天一早又请了万花楼的几个红姑娘,品……品箫,套弄,凡能想到的,都试过了,就是出不来,人跟疯了一样,皮都磨出血了,还不让人停……唉”

文二爷脸上紫涨着,满身不自在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恨恨的低低的说道:

“真是有辱祖宗脸面。”

几位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医正轻轻咳了一声,“那,北寺那边?”

“大少爷让人去请过了,苦寂方丈说,佛门净地,这样的病患闻所未闻,无法医治。”

“文侯爷,令兄长这病,实在是古怪,古怪得很。”

周医正苦笑着,低声说道。

第二百九十章恶罚(下)“难道平阳府里,连治这点小病的人都找不到了?”

林宏坚重重的拍着椅子扶手,厉声斥问着周医正,周医正急忙转过身,微微躬着身子,恭敬的答道:

“大少爷,咱们平阳府如今是天下医林圣地,文大爷这病,下官窃以为,治是肯定有人能治,只是……”

“那还不赶紧让他来治你只是什么?只是什么?啊?”

林宏坚暴怒起来,跳起来叫道,孙义脸色大变,急忙拖着他,把他按回到椅子上,焦急的低低的说道:

“大少爷你糊涂了”

周医正眼里闪过丝讥笑,身子躬得更低了,声音清晰得满屋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少爷,下官卑微,无论如何不敢惊动夫人,还请大少爷恕罪”

林宏坚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脸色紫涨着呆在了椅子上。

屋子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文大爷哑着嗓子的嚎叫声:

“叫人来叫人来给我出火,叫人来”

王府外书房里,平王端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茶,听着丁一的禀报:

“……已经一夜半天了,拼命叫着要女人,一刻不让停,阳……物,都渗出血了,文二爷一直在府里看着,万花楼的姑娘,一个时辰一百两银子,也没人肯过去。”

平王眨着眼睛,脸颊微微抽动着,终于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戊生急忙上前接过杯子,用棉帕子拭干净桌子上的水渍,退了下去。

平王仿佛被水呛着咳了几声,斥退了屋里侍候的小厮,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丁一,慢腾腾的问道:

“夫人怎么想出这么……”

平王抬手掩着嘴,又轻轻咳了两声,接着说道:

“这事……丁二动的手?”

“回爷,还有周医正,用的银针。”

丁一垂着眼帘,低声答道,平王紧绷着脸点了点头,挥手斥退了丁一,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春意盎然的蔷薇架,再也忍不住,闷声大笑起来。

一个月的丧期飞快的滑了过去,大祥礼后,换了禫服,隔天又行了禫礼,除了服,丁一带着人将平王的被褥象征性的送到了春熙院,郑嬷嬷接了进去。

李青戴着素银簪子,穿着白绫衣裙,歪在东厢炕上,漠然的看着忙碌着进进出出更换着各处帷幔、床褥、坐垫等物的丫头婆子。

呆呆的看了大半天,清冷的眼泪慢慢的,一滴滴滴了下来,李青微微闭了闭眼睛,用帕子按在眼上,半晌,吩咐人叫了郑嬷嬷进来,屏退了屋里的丫头婆子,低落的吩咐道:

“嬷嬷,明天咱们就走,我不想回去十里庄了,去玉山庄子吧,我想住到那里去。”

郑嬷嬷吓了一跳,脸色苍白了起来,急忙往前挪了挪,靠近了李青,拉了她的手,焦急而心疼的问道:

“出了什么事了?你那天跟爷一起奔丧回来,我就看你不对劲,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得跟嬷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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