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可以接替你爹爹的门主之位,夜门也就再也不是贺门的支门,夜门又可以独立在江湖上存在了!”老者又大哭了起来,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夜无痕没有说话,他现在不想考虑那些琐事,他只想砍下贺霸天的脑袋!
“贺霸天,受死吧!”夜无痕没有选择再冲过去,那些贺门之人已经为自己开出了一条道,那自己就直接随着这条路的轨迹,用内力砍下这毙命的一刀!
贺霸天以为这一刀,自己依然能够和门口那一刀接下,所以他没有逃,而是挥刀去挡,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刀夹杂着冰冷的内力,他根本就无法挡下!
“哐!”的一声,贺霸天手里的刀断成两段,嗜血刀的刀风直直砍下他的脑袋!
贺霸天的脑袋落在地上,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快就死掉,嘴巴动了动,却发现脱离了身体,根本无法说话,他愤恨的等着夜无痕,直到他的口再也不能动,直到最后思绪全都消失。
夜无痕上前一把抓过贺霸天的头发,提起那个怒目圆瞪的脑袋,看向贺门的弟子,冷冷道:“你们的门主已经死了,如果要为他报仇,我在这里等着,如果不想为他报仇,那就都走吧,别再呆在贺门!”
闻言,在场的人犹如兔子一样,飞快逃走。
只剩下夜无痕和夜门的副门主,夜无痕看向老者,低声道:“副门主,我会回门内处理事务,但是我必须将贺霸天的脑袋祭在我爹娘的坟前!这贺门,你就一把火烧了它吧!”
说完,夜无痕就一个飞身离开了。
老者望了望人去楼空的贺门,无奈叹气道:“好在夜门弟子不是如此,当年夜门门主遇难后,他们都团结一致,想要为门主报仇!”
熊熊大火吞噬着整个贺门,夜无痕一直在附近,他看了看手里的人头,最后将它抛入烈火之中。
夜无痕想了很久,最终还是不想让贺霸天这个卑鄙小人的脑袋脏了爹娘的坟,也许这丑陋的东西,只有用火,烧的干干净净。
·········
悬崖峭壁之上,一个身材高挑健壮的男子,身着一件玄色长袍,如墨的长发没有任何束缚,自由散落,高山上的清风吹起他的长袍和墨发,他宛如天人下凡。
浓密的睫毛之下,深邃的双眸清澈如水,他垂眸望着山崖之下,眸中染上了浓浓的忧郁,周身散发着难以靠近的冰冷。
“娘,你真的还活着吗?”低低的声音,清润却带着一丝呜咽。
深邃的眸中落下一滴晶莹,直直落入悬崖之下。
男子突然斜下身子,脚尖一点,纵身跳入悬崖之下·····
坠落的强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他身影一转,紧靠石壁,步伐轻盈,靠着石壁上的碎石和树枝,慢慢来到悬崖之下。
悬崖之下的场景,不禁让他目光一深,他站在一个大水潭的边上。
望着幽幽潭水,他的眸中闪烁着期盼·····
当年若是娘亲落入水潭,那定然是没有死!
娘亲一定没有死!
带着喜悦,他沿着潭边走到一片桃花树林中,望着桃花,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他很紧张,非常非常的紧张,他害怕那一丝希望会变成失望,如果走遍这桃花林依然没有娘亲的影子,那这一切都会变得很残忍,如果当年娘亲没有活下来,那必定是沉入这深潭,沉入潭底······
他的步子很缓慢,答案揭晓前,心就好似悬在半空中,是落入地狱的悲伤,还是升入天堂的喜悦,一切都随着步子一点点的慢慢揭晓···
桃花林中,隐约有一个小木屋······
屋前,曼妙的身影正在浇灌房门前的两棵桃花树······
眼前人背对着寒月,寒月看不清楚她是什么模样,但是那熟悉的背影,已经揭晓了所有的答案,心顿时深入了天堂,感受到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
“娘····”寒月有些颤抖的唤出声。
浇灌桃花树的人,身子微微一颤,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我又产生幻觉了!”
“娘····”寒月又颤抖的唤了一声。
浇灌桃花树的人,缓缓转过身,望着眼前的人,她不禁一愣。
“你是???你是月儿?”时隔再久,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会不认识,虽然那个年幼的孩童已经成长的玉树临风,但是一个母亲却能从孩子的眼里,看出最初的他。
那双清澈如深潭的眸子,她绝不会认错····
寒月紧抿着双唇,用力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人,娘还是如同过去那样美,岁月只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点点细纹,但是谁能想到她会有像自己那么大的儿子呢?
“月儿···真的是我的月儿!”女子飞奔上前,伸手抚上寒月的脸,眼泪已经从寒月的眼眶溢出,女子早已泪流满面,但是女子却扬起灿烂的微笑,抹去寒月脸上的泪,取笑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娘····”寒月又唤了一声,眼泪抑制不住的从眼框中流出,太久了,已经分别太久了,本来以为是天人永隔,却又重逢,这种感觉有点酸楚,却很喜悦,虽然眼泪抑制不住,但是嘴角的笑容也同样抑制不住的扬起。
“哭哭笑笑的,一点都不像男子汉!”女子不禁取笑道。
“娘,当年,我以为你死了!好在你没有死,好在你没有死···”寒月用力抹去眼泪,再也没有平日的冰山模样,变得像一个孩子,语气带着几丝撒娇。
“傻孩子!”女子揉了揉寒月头,微笑问道:“月儿,这些年,你都还好吗?他们把你带走后,应该没有伤害你吧?”女子的眸光有些黯然。
“娘,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寒月见到娘的眸光异常,听她说,那些人不会伤害自己,不禁有些疑惑了。
“他们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女子也茫然了,若是当时月儿被带走了,想必现在应该知道他们是谁的!
“当年他们把我抓走,关在马车上,后来我故意撞马车,引起了别人的好奇,被冷山庄庄主所救,一直都呆在冷玉山内。”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太好了!”女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娘?”寒月一脸茫然。
“月儿,既然他们没有抓到你,想必现在你长大的模样,他们也认不出来!你也别去好奇他们是谁,不知道最好!”女子温柔的捏了捏寒月的脸,笑道:“月儿,你怎么会到悬崖下来?”
“因为有一人她给了我希望,所以我就朝着这个希望的方向而来,结果娘真的没有死!”寒月想起冷然那张小脸,目光变得很温柔。
女子微微挑眉,眸光流转,笑问道:“一个人?是女子吗?”
寒月不禁脸红,微微点头。
“月儿也会害羞了!娘真的想看着你长大,结果因为跳下悬崖而上不去,一直困在这里!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没有办法看着你一天天长大!”女子有些自责的苦着脸。
寒月用力摇头道:“不怪娘,娘能活着就好!一切都怪那些拆散我们的黑衣人!娘,他们到底是谁?若不是这里有一个深潭救下娘,娘一定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丑,一定要报!”寒月的眸光突然变得冰冷骇人。
天价男仆第89章天命难违
慕容山庄处于山谷之中,慕容庄主慕容景天所住之处,在竹林深处,绿绿葱葱,隐隐约约……
清晨,竹叶上的露水陆续滑落,带出晶莹的弧度,雾气困绕着整片竹林,映的竹林犹如梦境迷离……
寒月赶了一夜的路,终于来到慕容景天的住处,他没有冒失打扰,驻步于竹林外,以内力传音道:“晚辈拜见慕容庄主,不知可否进竹林一见!”
竹林内传来一阵幽幽叶音,曲调时长时短,突然变的很急促,像是在表达吹奏者的情绪,似乎变的有些愤怒。
带着内力的叶音,像是在故意威胁来者。
寒月勾起一抹冷笑,他已经达到冷玉山内力心法最高境界,这故意威胁的叶音,又怎么会伤到他呢?
“晚辈诚心一见!”寒月不温不火,语气平平,但是这次却不只是内力传音,而是加上了冰冷的浑厚内力,以牙还牙!
叶音突然停止,正当寒月以为慕容景天会让自己进去的时候,突然无数竹叶朝他袭去。
突然袭击,提防不及,寒月鬓间一丝墨发被竹叶削断。
清澈如水的眸子,一瞬变得冰冷,腰间软剑一出,所有的竹叶只在瞬间化为碎片……
“晚辈诚心拜访,慕容庄主为何突然袭击晚辈!”寒月的声音冰冷如霜,带着几丝温怒。
没有人回话,寒月耳朵一动,听见轴轮靠近,滚动的声音。
雾气之中,身着灰色长袍,坐在竹轮椅上的老者缓缓前来。
轮椅在离寒月五步之地,突然停住,老者睿智的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寒月,低声道:“既然是诚心拜访,却为何要易容遮面呢?”
寒月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老者的眼力如此厉害,只是淡淡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易容,想必此人就是慕容庄主。
对于慕容庄主,寒月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伸手快速抚过脸颊,卸去易容面具。
如墨长发没有任何束缚,自由散落胸前,浓密的睫毛下深邃的双眸清澈如水,皮肤白皙如玉,五官如刀削般立休,但却精致非凡,如谪仙出尘。
寒月拱手有礼,声带歉意道:“我易容并不是对慕容庄主,是对其他人,此次前来却忘记卸下,晚辈赔礼了!此次前来慕容山庄,晚辈是希望慕容庄主给我写一封椎荐信,晚辈想要参加月国的武状元选举!”
慕容景天微微眯起眸子,狐疑的上下打量卸去易容后的寒月,沉声道:“你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眼熟,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熟?晚辈从小住在山内,前几日才出山,根本没有见过慕容庄主,慕容庄主是不是记错了?”寒月淡淡一笑,眸中带着几丝疑惑,看慕容庄主说话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可是自己儿时住在深山,十岁起住在冷玉山,根本不可能遇见过他!
慕容庄主眸中闪过一丝苦笑,摇了摇头道:“是我记错了,他要比你年长很多!你可认识冷山庄冷焱?”
寒月蹙眉想了想,点头道:“我知道他,他是冷山庄庄主的儿子,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自刎了!”
“十五年前就自刎了?”慕容景天不可置信的摇头呢喃道:“那她,岂不是成了寡妇……”
寒月内功深厚,自然清楚听见了慕容景天的呢喃,寒月淡淡问道:“你说的她,是指冷焱的夫人?”
慕容庄主语气急切道:“你知道她?她现在如何?”
十五年前,慕容景天曾发过誓,不会再去北斗国,任何冷山庄的消息他都不会去过同,却没想到自己刚发完誓,就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我知道她,就是因为她死了,冷焱才会因为伤心过度走火入魔,不想堕入魔道而自刎的!”寒月淡淡叙述着他所知道的事情,他不知道眼前的慕容景天为何要问过于冷焱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冷焱的妻子也姓慕容,他大胆猜测眼前的慕容景天一定和慕容雪有血缘关系,所以也不避讳,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慕容景天。
“她……死了?”慕容景天不禁全身颤抖,声音不稳,目光慌乱。
雪儿,当年让你不要嫁到冷山庄,你就是不听为父的话,没想到你才嫁过去一年,就落得如此下场!
“她是怎么死的?”慕容景天紧紧握着拳头,强忍着心下悲痛。
“早产。”寒月淡淡答道。
慕容景天暴虐吼道:“早产?为何会早产?一定是冷焱害的!”
慕容景天突然从腰间拿出一个火罐,一把火罐,红色烟火直冲天际。
只是霎那间,慕容景天身前就出现了七个身着不同颜色衣衫的男子。
“红橙黄绿青蓝紫!你们去北斗国,打探十五年前,我女儿早产之事的原由!”
七人拱手点头,便犹如来的飞快,去也飞快。
寒月微微蹙眉,询问道:“你是慕容雪的父亲?”
慕容景天厉声道:“不管你的事情!”
寒月看着这个脾气暴虐的慕容景天,不禁叹气道:“自己女儿死了十五年都不知道,还要我告诉你,你才知道!人死才兴师问罪,是不是太迟了呢。”
“闭嘴!我念在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的份上,不杀你!但是,如果你再敢说关于此事的半个字,那我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寒月淡淡一笑,语气透着几丝讥讽道:“就算你手下不留情,恐怕也伤不了我半分!我只是来要推荐书的,也不想多管闲事!”
“推荐书,我不会写,我从不会推荐什么人!何况我根本对你不了解,又怎么能随便推荐人?整日易容,不已真面目示人,我怎么可能为你写推荐书!”慕容景天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去写什么推荐书,他只想快点打听清楚所有的事情,虽然洲刚他很伤心,但是转念一想,眼前人的话,也不能全信,也许是在骗自己,在红橙黄绿青蓝紫没有回来前,他不会相信,不愿意相信女儿已死的消息!
“我急需推荐书,今日已经是武状元选举报名的最后一日,如果你执意不写,我只有逼你写了!”寒月突然垂眸,身上散发出冰冷内力,浑厚,压迫力强。
慕容景天刚刚在竹林中就已经因为对方的话语感觉到了强劲的内力,现在更是因为距离很近而有些心底发毛!
眼前大概二十出头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浑厚的内力,让他不禁有些不得不服老的感觉。
“你练的怎么会是冷山庄的内功心法!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去参加武状元选举,以你的功夫应该不屑武状元这个头衔吧!”慕容景天不会猜错这熟悉的冰冷内力,他的双腿就是因为这内力而断!
寒月冷冷道:“我的确不屑武状元这个头衔,但是我有我必须要找的人,他们在宫里,是大内侍卫,所以我必须拿下武状元这个头衔,才能进宫去寻找我所要找的人!”
慕容景天微微眯起眼睛,眼前青年不像在说谎,他声音低低道:“以你的内力,应该可以帮我打通双腿的经脉,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寒月淡淡道:“你的双腿是受到了内力所击,经脉堵塞?但是我的内力极其冰冷,若是伤你的内力不属于寒性,恐怕我也无法帮助你!”
“你可以帮我,当年我是被冷焱所伤!所以,你的内力可以打通我的经脉!只要你帮我打通经脉,我则帮你写推荐书!怎么样?”
寒月微微蹙眉,女婿把岳父打成残废,这倒是怪不得这慕容庄主不去打听冷山庄的事情,不知道女儿已死的消息!
“好,我答应你!”
冷然离开云国皇宫后,便在云国的云霞客找暂时住下。
掌柜拉着一个身着布衣的书生,追问道:“百晓生,难得遇到你,再给我说说江湖上的有趣事吧!”
布衣书生一脸疲惫道:“早知道你那么烦,我就不住这里了!”
“喂!我这里可对你免费的!不就换几个故事嘛!”掌柜不禁蹙眉,口气哀怨不已。
“也就是因为你这里对我免费,我才会落住这里!故事我会说,先让我去休息一会儿!”百晓生的口气有些无奈。
掌柜从小就向往行走江湖,所以对待来到客栈内的武林人士特别照顾。
布衣书生是江湖上出名的百晓生,身着布衣,手拿书卷,无时无刻不记载江湖事迹。
要说这掌柜怎么认识这个布衣书生的,倒是挺有趣的,当时掌柜给一桌的武林人士打了折扣,坐在邻桌的百晓生,心里不满了,上前争执,自称也是江湖人士。
掌柜当时见他一身布衣,书生模样,还手里拿着笔和书籍,一脸不相信。
百晓生是个极为要面子的人,就偷偷告诉了掌柜自己的身份,却没想到,掌柜就黏上了他,不断问他江湖的事情。
凡事江湖上的事情没有百晓生不知道的,掌柜更是对他极为照顾,他来客栈吃喝住,全都不收钱外,反而每次百晓生离开时,掌柜还会准备一些盘缠赠于百晓生。
冷然本想付钱走人,听见两人的对话,眸光一亮,上前问道:“你真的是百晓生?”冷然知道百晓生的名讳和事迹,倒是也想从百晓生这里打听一下江湖现状。
百晓生有些气恼的重拍了掌柜一下脑袋,蹙眉道:“叫你再大声!惹来的麻烦,你帮我解决!”
掌柜委屈的揉了探头,有些哀怨的看向冷然。
“这位公子,我是在和他开玩笑呢!他也知道很多江湖上的事情,所以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百晓生,其实他不是江湖上传说的那个百晓生!”掌柜撤出一个极为憨厚的笑,想让眼前人相信自己说的话。
冷然学着掌柜,也撤出一个极为憨厚的笑,眸中却闪过一丝狡黠道:“是吗?”当自己是笨蛋吗?这么容易被骗,那自己就算白活了!
“是啊!”掌柜用力点头,生怕眼前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