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尘的突然狂热让冷然有些惊讶,脑中却没有那些空闲去想他为什么突然这样,狂热的吻已经抽离她口中的所有呼吸,她脑海的所有思绪,仿佛点燃了身体中隐藏着的火苗。
她不禁闭上眸子,享受着雪无尘的热吻,回应着他的灼热,双唇紧贴,雪无尘突然翻身,将冷然压在身下,吻一路移动,隔着衣衫落于她的胸前。
湿润的舌头隔着前胸的衣衫挑逗着她,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不禁害怕,火热的身子已经不能控制,只是一件内衣遮体,都让她觉得束缚的太热。
“无尘师父,好热……”长长的睫毛带着几丝颤抖,冷然不禁伸手去解开最后一层束搏。
那柔软的声音入耳,让雪无尘更是无法控制,看着她慢慢解开衣领透出那诱人的肌肤,雪无尘失去了所有理智,没有那些耐心去等待她的解开,而是霸道用力的撤去她的衣衫。
三千青丝凝散枕畔,完美的通体冰肌玉骨,带着娇艳欲滴的魅惑,却透着含苞的羞涩,雪无尘有些看的呆住。
冷然张开眸子,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雪无尘的身下,紧张,害怕,羞涩,猛地袭上脑海,她用力推开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雪无尘,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警惕的看着他。
雪无尘拉回呆滞的思绪,眸光带中那忍的灼热,声带沙哑道:“冷儿,我……”
幽蓝的眸子闪过一丝伤感和害怕。
冷然望见他眸中的伤感,不禁心疼,只是这丝害怕,是因为什么,冷然一时不明白,她沉声问道:“你的心全都回来了吗?”
雪无尘愣了愣,手抚上心口,沙哑道:“因为你,他慢慢活过来了,但是也许因为今日我的失控,会让你疏远我,也许它会继续沉睡……”
想起他刚刚的失控,自己其实也沉浸其中不是吗?挥去羞涩,淡淡一笑道:“书上说,若是男子的失控,只会对心爱的人,我是你心爱的人?”她顿了顿,摇头道:“不对,以前你和我说过,爱是第一眼认定的人,喜欢是相处久了产生的,我应该是你喜欢的人,不是心爱的人。”
“不!”雪无尘用力摇头,幽蓝色的眸中尽是温柔:“你是第一眼认定的!”
“第一眼认定的?”冷然茫然问道。
雪无尘点了点头,幽蓝的眸子深邃迷人,他勾起一抹笑意:“若是不是第一眼认定的,我不会在第一次单独相处,就为你谱曲。”
雪无尘起身,拿来萧,侧身靠在床头,缓缓吹奏。
冷然轻闭上眼睛,沉浸曲中,这是‘笑’,是她取的名字,过去听就觉得这曲子带着淡淡暧昧,今日在这种环境下,暧昧越深……
一曲罢,雪无尘淡淡一笑道:“我再也吹不出比这更好的曲子了,也许那人只是年少轻狂时闯入生命中的一段出乎意料插曲,我至今并未因为她而吹出如此深情的曲子,揭穿她的谎言后,虽然有因为她吹奏,但是那些都是哀怨,悲伤的乐曲,比起恨她,也许更恨自己的放浪,她的殷情主动,让年少的我感到蠢蠢欲动,以为爱上了,其实只是自己贪恋她的美色,或是因为身为皇子的那一点点自恋,来者不拒的放浪……”
“如果今日起,你故意疏远我,我也不会怪你,能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真的很舒服,也许今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冰棺了吧,我还是适合睡在那里。”雪无尘笑的有些牵强,起身便要离开。
冷然突然上前拉住他的衣角,就如同第一次单独相处,八角凉亭,拉着他,让他留下教自己吹萧一样的眼神,语气带着几丝撒娇和娇媚:“留下吧,我不想一个人睡。”
雪无尘淡笑摇头道:“不了,留下,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刚刚那样,到时候我恐怕就会失控吃了你。”
冷然依然牢牢抓着他的衣角,冷然的双眸带着朦胧魅惑,望着雪无尘深情却努力隐藏这份深情的眸光,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
望着那魅惑的双眸,雪无尘别过头,低声沙哑道:“冷儿,快放手!”
冷然半眯起眼睛,的确是放开了抓着雪无尘衣袖的手,可双手却转移战地,环在了雪无尘的脖子。
雪无尘感觉自己的心开始猛烈地跳动了起来,眸光闪躲,伸手想要拿下那撩拨自己心悸的双手。
“无尘,别动!”冷然声音柔柔的,温情无限。
“冷儿……”雪无尘的话,尽数被吞没,冷然双唇主动覆上,挡在她前胸的被子滑落,如玉的肌肤呈现出来,乌黑的长发倾斜而下,羞涩的覆在她的玲珑曲线上。
雪无尘不禁勾着她柔软的腰肢,眼底尽是疼惜,轻声道:“冷儿,不要这样,我会失控的……”
冷然邪魅一笑,盅惑道:“心要失控,你强忍着,不怕生病吗?”
“冷儿,你在点火!”雪无尘蹙眉沉声道。
冷然扬唇浅笑妩媚,伸手抚过他的胸膛,往向他裆下早已突出的地方,魅惑一笑道:“不用我点,那火不是已经很旺了吗!”
雪无尘俯身将冷然挽在身下,吻落在她的锁骨,沿肩而下在那如玉雪肤上挑起桃色清艳。
动作轻柔,似乎生怕弄疼了她,冷然闭着眼睛任他摆弄,灼热探入,却一下顿住,处子之身映入脑海,他知道花千醉知道冷然是女子,他本以为冷然夜夜和另外六人睡在一起,冷然可能不是处子之身,现在知道她是处子之身,心下激动却不失心疼。
雪无尘将冷然搂在怀里,长叹一声。
冷然在他怀中一转,慵然自睫毛下瞥他一眼,茫然问道:“叹什么气?”
“你是处子。”夜天凌握起她的手,轻声道。
“你以为呢?”冷然双眸微眯,露出丝危险的神情,声音带着几丝冰冷:“是处子之身,你就要离开了吗?”
雪无尘心疼到紧紧抱住冷然,摇头道:“我不会离开,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冷然愣了愣。
“会很痛……”雪无尘轻声道。
“会有多痛呢?”冷然淡淡一笑。
雪无尘手臂一紧,长叹声,低头覆上她醉人的红唇,白衣写下,一切陷入幽沉迷离的梦中。
心神无尽伸展探入彼此最隐秘的领域,眷恋纠缠合而为一,身体乃至灵魂,在最深最浓中燃烧。
软帐轻烟,春色旖旎。
缠绵过后,雪无尘伸手抚着冷然的沉睡的脸颊,满脸幸福。
冷然慵懒地伏在他肩头,甜甜的睡颜,像只小猫,赤身的身子让她觉得微凉,便往他身旁蹭啊蹭的取暖。
雪无尘嘴角淡淡一扬,为她好好盖上被子,她转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贪婪依偎着他怀抱的温暖。
……
东方的天色已渐渐发白,鸟儿唧唧地叫响,喜悦的欢唱。
雪无尘顿时觉得天已大亮了,窗外射进黎明的光束,使睡眼惺忪的他感到一丝目眩。
他转眸看向那睡的香甜的人儿,侧身为她挡去黎明的光束,耳际微动,是古怪老者的脚步声,他望着冷然那白暂的肌肤,低头在她脸颊轻啄了一下,虽然不舍,却还是推醒了冷然。
“冷儿,你太爷爷来了。”雪无尘的声音很温柔,带着浓浓宠溺。
太爷爷三字入耳,冷然猛的张大眼睛,快速拿过床上散乱的衣衫就往身上套,声带不稳道:“昨日是你当师父的最后一天,按照时间,今日应该是太爷爷找我玩的日子!”她一敲脑袋,哀怨道:“我想起来了,上个月,太爷爷说这个月教我骑马!”
“骑马?”雪无尘眸中闪过一丝后怕,沉声道:“你确定你今日能骑马?身下不酸软吗?”
冷然已经穿完衣衫,刚要起身下床,身下一阵酸麻,她皱起小脸,嘟嘴哀怨道:“都是你!”
见她这嘟起可爱的样子,雪无尘心下爱意更深,轻点了点冷然嘟起的小嘴,取笑道:“都不知道是谁,第一次就那么狂野,害的我欲罢不能!”
冷然想起昨夜一次次的缠绵,不禁脸红,任性道:“是你不好,就是你不好!”
“好好好,是我不好,我帮你把古怪老者骗走还不成!”雪无尘声音带着浓浓宠溺,嘴角灿灿勾起,笑的很阳光,下巴的弧度很美。
冷然不禁有些看痴,脸颊透过一丝红晕,小声嘟囔道:“本来就是你不好嘛!”
雪无尘突然附身覆住冷然的双唇,勾起她的舌头纠缠一圈,把她压回到床上,双唇不舍的离开冷然的唇瓣,轻笑道:“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会依你,宠你,疼你!冷儿乖,再睡一会儿吧,我去打发你太爷爷!”
冷然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已经离开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暖暖的,却隐约带着一点痛,刚刚雪无尘的那一句话,就像一个承诺,可是即使他真如这句话所说的对待自已,自己也无力去接受。
她转眸望向床铺上的点点艳红,转而淡淡一笑,轻声呢喃道:“三个月后,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他应该不会再回冰棺睡了吧,五年后,应该会离开冷玉山,有新的生活吧?这只是冷玉山的梦,山外再遇,我便是男子,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语调越来越轻,也许是真的太累,或者是心比身体更累,她沉沉睡去,眼角滑落一滴带着无奈的泪。
雪无尘走进院子,正好挡住冷天傲。
冷天傲看见雪无尘,眸光闪过一丝疑惑,茫然问道:“雪无尘,你小子怎么从老夫的乖曾孙屋子出来?”
“昨日我是她的师父,所以就留在她这里了。”雪无尘淡淡答道。
闻言,冷天傲目光一怔,转而惊呼道:“你不睡冰棺了?心活了?”
雪无尘忆起两年前,冷天傲与白辰比试喝酒,雪无尘把醉倒的冷天傲背回了冷天傲所住的“风云”内,本想离开,却没想到冷天傲突然拉住他,醉醺醺道:雪无尘,只因为老夫的乖曾孙好奇,你就变成了大嘴巴的人,将来,你一定会活过来!
“活了,正如你两年说的那样,我因为冷儿,活了。”雪无尘的声音带着浓浓笑意。
冷天傲眉梢一挑,调侃道:“看来那六个人之间的争斗,你正式宣布参加了!”
想起六个劲敌,雪无尘眉梢微蹙,沉声道:“算是吧!”
冷天傲豪迈大笑道:“要是被死小子他们知道你昨夜睡在我乖曾孙这里,一定表情很好玩!哈哈,老夫这就去逗他玩,你帮老夫和老夫的乖曾孙说一声,今日骑马的约定,改为明日吧!”
不用自己骗走他,他自己反倒离开了,雪无尘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想到那六人听到冷天傲说的话后,那一张张气氛的脸,这笑就变得有些带苦了。
花千醉坐在冷轩的院子里,心情颇为不错的绣着东西,这画面多少有些娘,冷天傲一看见,就“噗”的大笑了起来。
被这讨厌的死老头打扰,花千醉眉宇轻蹙,斜睨了冷天熬一眼。
“死小子,你真像个娘们!快收起这玩意,老夫有事告诉你!”冷天傲坐于花千醉身边,嘴角挂着狡诈的坏笑。
花千醉假装没听见,理都不理冷天傲。
“算了算了,你爱绣就绣,只要长着耳朵听就好!”冷天傲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死小子,其实老夫还很佩服你的耐性,这绣花可是很费工夫的事情!”
“您老不像是来求我绣花的!有什么话就快说!”花千醉可不是笨蛋,瞧冷天傲那狡诈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你总算理老夫了,哈哈,那老夫就直言不讳了!昨夜雪无尘没去睡冰棺!”冷天傲很期待的看着花千醉的脸,期待着那或气恼,或焦急的样子。
可是让冷天傲失望了,花千醉依然认真的绣着花,嘴角斜勾,戏谑问道:“那又如何?”
冷天傲愕然道:“老夫的意思是,他昨夜说在老夫乖曾孙那里!你不生气,不紧张吗?”
“您老这大清早的,就是来告诉我这个吗?他本来就是小然然的男仆和师父,不睡冰棺睡在小然然那里,应该是值得庆祝的好事,我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紧张呢?”花千醉不温不火的说着,似乎真的不在意此事。
冷天傲没有看到期待看到的,反例被花千醉这样调侃,耷拉着头,恹恹道:“你继续绣花吧!老夫我走了!真无聊!”
冷天傲前脚走,花千醉的动作就停下来了,呆呆看着手里的绣布。
这是他绣了很久的蔷薇花样,他从冷然那里打听到了她的生辰,还有十天就是她的生辰了,也是她及笄之日,花千醉想在她及笄那日,送她一件女子的衣裙,想在那日好好品尝冷然的青涩味道。
花千醉的眸中闪着不安和慌乱,他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雪无尘昨夜住在冷然那里的一夜,可是他办不到,他收起绣花,他拿出衣裙,快速将绣花缝制上去。
自己不能再等了,原本的计划全都取消,今夜无人是小然然的师父,小然然必定独眠,他要今夜就将衣裙送给小然然,快些了去后患。
夜色朦胧,冷然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她懒懒起身,雪无尘已经离开了,桌边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饭菜,温饱后,却发现一点也睡不着了。
此时门被敲响,冷然以为是雪无尘,开门确实花千醉。
“千醉?找我什么事情?”冷然淡笑问道。
“能进来说吗?”花千醉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声音盅惑。
冷然让花千醉进屋,递给他一杯茶。
花千醉看着一桌的碗碟,轻笑道:“小野猫,晚上吃那么多东西,可变成小野猪的!”
冷然挑眉问道:“小野猪不是很可爱吗?”
花千醉勾起一抹邪魅,突然靠到冷然耳边,伸舌一舔,坏笑道:“小野猪的肉更多,更可口!”
冷然不自然的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眸中闪过几丝慌张。
花千醉清楚看见那丝慌张,却努力让自己镇定,不去胡思乱想,伸手拿出怀里的布包递给冷然,声带盅惑道:“送你的。”
冷然茫然接过布包,花千醉总是送她东西,每一次都是用布包包着,她已经开始习惯收他莫名送自己礼物了。
打开布包,冷然的眸光一怔,是一件白色的纱织长裙,衣袖带着一点泡泡的感觉,胸口绣着自己最喜欢的蔷薇花,她不禁想要哭,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是第一件属于自己的衣裙,可是自己却不能穿出去。
“眼眶怎么湿湿的?不喜欢吗?”花千醉的声音带着几丝不知所措。
冷然强忍着眼角的泪,爱不释手的摸着衣裙,摇头道:“喜欢,我很喜欢!”她声音突然低低带着沙哑道:“其实你不用那么费心,那么漂亮的衣服,送给我,其实也只是浪费。”
“我就是喜欢费心,就喜欢为了你费心,送给你任何东西,我都不会觉得白费!”花千醉心疼的捏了捏冷然的鼻子,邪魅笑道:“穿给我看好吗?”
冷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走向屏风后。
白色衣裙带着轻柔的幅度,像云朵围绕着冷然,玲珑高挑的身材将衣裙承托的很挺,娇媚慵懒的脸上挂着浓浓红晕,没有上妆,却比上妆更自然,更美。
花千醉轻抿着茶,却因为冷然走出后,而瞬间呆滞,保持这喝茶的动作,茶杯轻斜,茶水都流到了衣衫上,才拉回思绪。
冷然见花千醉如此笨拙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如杏凤目微微眯起,笑容很甜很美,花千醉缓步走上前,身手一把将冷然抱入怀中,心疼的揉着她的发丝道:“小野猫就应该穿衣裙的!”
冷然微微一愣,柔声道:“也只能在屋子里穿穿,不能被人看到。”
“还记得吗?我说过我不光要做你的男仆和师父!”花千醉将下巴搁在冷然的肩膀上,声带盅惑道。
“嗯,你说我及笄时,会告诉我,你还想做什么的。”冷然淡笑道。
“我心太急,等不到你及笄了,现在就要告诉你!”花千醉突然牢牢扣住冷然的腰,双唇用力的覆在她的唇上,灵活的舌头舔过她的贝齿,勾出她的舌头,吻的很深很用力,直至欲火中烧,他才将唇移开,用力吮吸冷然的耳垂。
“千醉……”昨夜的激|情褪去了青涩的稚气,她的声音带着几丝魅惑。
这魅惑的声音让花千醉一愣,他伸手解开冷然衣裙,这衣裙是他做的,他知道最快解开的方法,只是一拉腰际的一个蝴蝶结,整件衣裙便一下滑落。
入目是丰盈,无缺陷的完美酮体,可花千醉的眸光显然并没有一丝喜色,眸中闪过的尽失望和落寞。
“是雪无尘?”花千醉的声音邪魅,却隐约带着一丝戾气。
冷然全身一僵,她不知道衣裙会就这样滑落,昨夜激|情过后的点点吻痕,在空气中暴露的清楚,她想要快点躲到屏?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