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耽美作者:未知
平时在班上就与骆唯拥有比较深厚交情的人,他们大约知道骆唯是为情所苦便也就没再碎嘴,而且骆唯的姊姊也还在医院。
好像沈睡一般,骆琳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要不是她的胸脯还在慢慢起伏著,骆唯几乎要以为姊姊就这样死去。
听人说,骆琳送到医院时,的确休克过,但经过急救又挽回了她的性命。长长的一根管子从骆琳的鼻子中穿进去,帮助那人呼吸,骆唯看著姊姊,他不停地流著眼泪。
当然有被父母责骂,但就算那样又如何。骆唯此刻只希望这个聒噪、带点孩子气的姊姊能赶紧醒来。
敲门声响起,然後一人推门而入。骆唯抬头看见的是自己给对方带来许多麻烦的好友。
梁官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骆唯旁边,他的语气没有平时的轻快。
「你…还好吗?」
「我觉得我没什麽事…但医生说要评估我的精神状况…。」
骆唯彷佛谈天似地说话,从一开始发展到现在,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状况一直很正常,与雅纳尔的一切并不是幻想,特别是当他知道骆琳是用什麽方法把自己找回来後,他更加确定这件事实。
而评估状况也只是父母担心所采取的手段而已。
「喔喔…那就是说很快可以出院了。…那琳姐呢?」
「继续观察。」
两人之间没有继续交谈,他们的目光同时垂在病床上的女孩子,她是这麽样的虚弱。
「学校方面…已经压下来了。我们那间房也已经清理乾净,因为不是什麽凶杀案,所以学校是希望我们能够继续住在那间,当然…要是你想换房的话也可以。」
骆唯还是没有说话,自从他看见姊姊的样子之後,他心中一直有股说不出的自责与抱歉。
姊姊说其实我可以控制梦境,但是不是因为我不愿意离开雅纳尔,所以才害得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救我?
「宴…你觉得我错了吗?」
梁官宴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因为他始终觉得这两人各有各的立场。
「嗯…我不知道。可是琳姐怪的是自己,她说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可是,不愿意回来的是我呀!」
骆唯将手掌盖在脸上,他没想过自己的这个决定会让骆琳受到这种遭遇。
「我想…因为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吧。…琳姐希望将所有事情回归原点,但你…你看来不是这样想的。」
「我以为我可以舍弃现实的一切,但是现在的我觉得自己很自私…」
骆唯的声音中带著哭音,他不知道姊姊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醒不来了。
「唯…琳姐一定会醒来的。」
「呜呜…」
上前抱著骆唯,梁官宴再也说不出话,因为他也是眼眶红红地跟著想要哭泣。
「这是现实呀…姊姊会不会就这样离开…?跟我的梦不一样、不一样…这不是梦境。」
骆唯断断续续地说著话,他突然感觉到现实压力的悲哀。
原来,这件事情自始自终都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样简单。当自己在梦中恋爱时,骆琳是怎麽熬过自己昏睡的时候的?她又怎麽坚持著不放弃而不是关在房内自我厌恶?
祈福的风铃被风吹动,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清脆,却声声彷佛锣响般敲在这两人的心中。
接下来的日子是一连串的辅导课程,学校与家中一致认为两人都必须接受心理辅导。他们仍是不愿意相信什麽魔法、咒术,而将之归咎在三人同时拥有一样的幻觉状况。
骆唯与梁官宴在学校的严密监控下继续著学业,而骆琳则是换了个病房继续躺著。
没有将三人隔开,因为骆唯与梁官宴在同时接受辅导後并没有再发生之前的状况,而一个月後,除了固定的心理谘询外,医生也判定两人并没有精神问题。
骆唯变得有些郁郁寡欢,对以前喜欢的东西都有点拿不起兴致来。而梁官宴知道只要骆琳一天不醒,他的好友就不可能恢复原状。
终於,在事情发生後的两个月後,骆琳在众人的期待下醒过来。更好的消息是她除了身体有点虚弱之外并无大碍。
哭著抱成一团,骆琳醒来与骆唯的第一次会面简直像是十几年不见的姊弟一样激动无比。他们都能理解对方的作法,虽然与自己的意思相反。
随著骆琳的清醒,骆唯也笑颜愈开。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即将成为回忆。
「唯,明天上完我跟你回去看琳姐吧。」
一边看著书一边说话,梁官宴恢复的很快,他好像当那件事没发生一样,自在的吃、自在的睡。有变化的只是他也跟著喜欢上骆琳这个姊姊而已。
「好啊,我等等打电话时会说一声。」
由於身体虚弱的关系,骆琳办了休学的手续在家休养,但面带菜色的她其实在能下床走路的那天便又恢复以前的聒噪与活泼。
骆唯看著同样宿舍的同个房间,连室友也是相同一个。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经和当初不同了,即使再怎麽伪装,他心中已经烙下了一个名字。
结果…我们已经分离了一百五十二天,雅纳尔…是不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呢?
夜半时分,骆唯总是想起那段恋情,而不停地这样问著自己。
时间慢慢的流逝,骆唯与梁官宴也渐渐不需要朋友们帮忙遮挡那些怪异的眼光。那段深刻的感情也被骆唯压到心中的最深处,这些改变就如同流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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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冷冷的天气渐渐回温,季节还没更交替但百货公司的大展示柜中早已更换上五彩缤纷的春装。不同於冬天的厚重、暗沈,接下来的这个季节是属於明媚粉嫩的季节。
骆唯坐在火车上,他正结束寒假的假期而准备回到学校继续第二个学期。其实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多,但骆唯实在是有点没办法继续待在家中。
自从半年前发生那件事情之後,他的父母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待著他,好像深怕他又出了什麽状况一样。每当看见父母的这种神情,骆唯就无法自在地生活,他有种对不起家人的感觉。而骆琳虽然都说不关他的事,但骆唯怎麽也没办法正常地看著骆琳那虚弱的样子。
是我的错吧…。
突然感觉到有股凌厉的视线盯上自己,骆唯很快地转头察看。他疑惑地看了看火车的後方座位,骆唯并没有看见什麽奇怪的人盯著自己。
我多心了吗…奇怪?
最近几日,骆唯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一样,对方的目光不停地在自己身边转啊转,但每当他停下来注意四周情况时,骆唯又没有看见什麽奇怪的人物。
他觉得或许是自己在家中受到的压力有点大,所以才有这种疑神疑鬼的状况出现。
嗯嗯,应该回到学校就会好一点了吧。宴也说他会提早回去,那我看剩下来的几日就在附近晃晃吧。不晓得他的新年过的好不好。
想到好友,骆唯的表情柔和下来,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前辈子作了好事才会拥有这个朋友。虽然嘴巴有点坏,但梁官宴是真得很关心自己。
骆琳也老是说自己得对梁官宴好一点,他替自己操了那麽大的心还一起被逼著作辅导,这不是一般交情的朋友作得出的。
这次回学校,母亲还让他准备了一大袋的水果,要他回去跟室友分享。他们也对这个常来家里探望女儿的少年有著好感。
火车到站,骆唯提著大包小包站在客运站前等候客运。
然後在下午时,骆唯终於回到了宿舍。
看了看,骆唯发现好友还没有回到这儿的迹象,他先行把行李收持著,然後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给家人。
忙了一下午,骆唯终於把东西全部归位,而他也感到有些疲惫了。
学校还没有正式开学,所以校内当然也没有供应餐点,骆唯拿著钱包与钥匙、穿著一身便服往校外出去觅食。
昏黄的路灯下,骆唯还是一直感觉有道紧迫盯人的视线跟著自己。他摇摇头说服自己不要乱想,但很快地,状况有了改变。
喀喀喀…!
骆唯听见另一道脚步声正跟随在自己後面,他警戒了起来。
该不会是什麽抢匪吧?我得先到人多的地方。
加快脚步,骆唯往著人多的商店街走去。但他却听见後头传来跑步声,往後一瞄,一名壮硕的男子戴著墨镜追著自己。
晚上还戴墨镜!这摆明了就是坏人嘛!
拿出跑百米的气势,骆唯开始冲刺。
「+~」
背後传来一连串骆唯听不懂的语言,语气急迫。但骆唯根本不想搭理对方,他只想快点跑到人多的店里去。
一个急转弯,骆唯发现前方竟然也有著一样装扮的男人围堵自己。脚步慢了下来,前後被包夹的骆唯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不是吧!现在抢劫也流行用围堵的方式…。
他抬起双手,然後停在原地,骆唯紧张地看著那两个逼近的男人。
「等等…我先说我没多少钱,你们要的话我可以把身上的钱包给你们,但是希望你们放我离开!」
比较了一下双方的状况,骆唯决定用示弱的方式应付。他并不像梁官宴因为常打架还多少学了些武术,他自己只是个单纯的高二少年。
「(\?…」
「!!!…」
双手举高维持了大约十分钟,骆唯开始有点不耐烦,他觉得手臂有点酸,心情很不好。
拜托!要抢就抢啦!你们在我眼前吵那些我听不懂的话语是怎样?
终於,看著眼前好像仍在不停争论的两人,骆唯大吼一声。
「停!你们到底要作什麽啦?没我的事可以让我先走吗?」
因为饿极又看了一场莫名的吵架戏码而十分不高兴的骆唯生气地吼著,虽然他口中说出的是询问的话语,但他却迳自往前离开。
那两人迅速地又将骆唯包夹起来,摊开的双手摆明了不让骆唯离去,而且又开始不停地呱啦著说话。
青筋暴露,任凭是脾气再好的骆唯也会发火,他大声嚷嚷了起来。
「听不懂啦!走开!」
我拨、他挡、我再拨、他再挡…!
骆唯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他搞不清楚这两个没要伤害自己却又不让自己离去的男人。
突然,他看见道路的另一端出现人影,心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骆唯发出恐怖的尖叫。
「啊啊啊————抢劫呀!」
远方传来马蚤动,骆唯不停地拉高嗓子求救。
两名男人明显地慌张了起来,他们抓住骆唯想要盖住他的嘴巴,但这动作更像是骆唯口中尖叫的抢劫动作。
「喂!你们在干嘛!」
呜呜…真是个热血的好青年呀!
骆唯在听见对方的声音时心中这麽想著,然後,情况却又再次急转弯。
男人的其中一个往骆唯肚子一拳揍了下去,然後趁著骆唯呼痛弯腰时,像是扛米袋一般将骆唯整个人扛走。
一个带人走、一个阻挡来人,那两名男子的动作迅速俐落,看来就是十分擅长这种绑架事件的犯人。
「咳咳!」
狂咳著,骆唯觉得腹部很痛,而且随著男人的奔跑,他感觉肠子要被自己吐了出来。
被塞进一辆汽车的後座,骆唯根本无法阻止男人的动作。对方在车椅背那儿翻了翻,然後拿出一条白巾就往骆唯脸上盖。
意识很快地模糊,而骆唯也终於察觉这不是单纯的抢劫、而是绑架。
头一歪,骆唯就完全没有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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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隐隐作痛的肚子让人无法舒服地翻身,骆唯扶著晕眩的脑袋想要起身,却感觉自己好像陷入棉花团中无法动弹。
身体四周是柔棉的触感,骆唯睁开眼看见的是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这是一张超大尺寸、看起来很高级的床。
身上被子的被角绣著精致细腻的图腾,质感摸起来就是与一般的床铺不一样。骆唯想要起身,但却因为腹部疼痛而没有办法用力。
他侧身滚啊滚的滚到床边,然後靠著床延坐了起来。
唔…好痛!这是哪里啊?
一手揉著肚子,骆唯疑惑地看著四周,这是一间欧式的房间。
我又作梦了吗?
这是骆唯的第一个念头,看见这陌生的环境,他因为曾经的遭遇而先下了这样的判断。
「(?」
「/!~+=!」
耳尖地听见一扇门外传来说话声音,骆唯悄悄地走了过去,然後他想到这种陌生的语言并不是自己第一次听见。
这跟那两个人说的语言好像!
我不是在作梦!!
脸色突然发白,骆唯想到自己原来是被迷昏的。
他紧张地观察著房间的所有物品、打开每一扇门,但骆唯就是没有看见可以对外联络的工具或是出口。
从窗子外探下去,底下米粒大的人影能间接告诉骆唯这个房间有多高。所以他不可能用跳窗或者爬墙的方法出去。
突然,门外的对话停止了。然後是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骆唯捂著肚子赶紧跳上床,然後将被子盖过头顶。
他的动作才完成便传来开门的声音。
「!…」
「3!~…」
然後又是一阵对话,骆唯小心地从被子中掀起一角看著现在的状况。
不停地对话而显得有吵架趋势的是一男一女。
穿著米色套装的女子挽著高髻,骆唯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但由那苗条漂亮的曲线与她的声音来判断,这名女子应该长得不错。但愈听下去,骆唯愈觉得这女子的个性好像很强悍,她的语气尖锐而咄咄逼人,与对面的男人有著天壤之别。
由於只有掀开一点点被角,骆唯看不到男人的面孔,他也不愿意冒险探看对方。虽然说话的速度很快,但男人的音调始终是坚决、稳重的感觉。
他们到底在吵什麽?抓我来干嘛啊?
听著听著,骆唯竟然开始恍神了起来。毕竟那是他不了解的语言,而被子里又是暖热的温度,他为了不要让自己睡著只好不停地动著脸部的肌肉。
「=\!!」
随著女人的一声大吼,骆唯感觉到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传来震动,就好像有人拿东西往床上丢一样。
两人的声音愈来愈近,然後骆唯感觉眼前一亮,他遮著头的被子就被人拉了起来。
白晰的皮肤加上鲜豔的彩妆,这女子就像是个大型洋娃娃一样,全身充满著一种费工制作的豪华感。
「q’’!」
对方对著自己吼了一句话语,然後就停了下来,彷佛在等著自己的回答一样。
骆唯皱著眉看向眼前明显带有敌意的女人。他有点被吓到,但也马上起了怒气。
搞什麽呀!
女人一愣转头对著男人,然後想起什麽似地又再开口。
「xotjk小鬼…(他要?」
一口烂中文根本无法让人听懂,骆唯也只抓住了她话语中的几个词而已。而他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那个意思。
「((_(_+))(。」
男人一脸的肯定表情,而他的语气中带著严厉的音调。
女子突然一脸委屈,然後忿忿地看了一眼骆唯就拿起床上的皮包大步走开、甩门离去。
一头雾水的骆唯将目光移到房中的另一人,他的情绪很差,因为骆唯感到肚子既痛又饿。
「很抱歉惊扰您了!」
一开口却是标准的中文,男人面带歉意地微微鞠躬,然後看著傻掉的骆唯。
「根据消息…您还没用餐吧,我这就让人准备一些餐点来,请您稍等。」
然後就像骆唯梦中曾出现的侍者一样,这人直直地退後而出门。
等到门砰一声的关起来,骆唯才发现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到。
啊啊…呆什麽呆啊!外国人说中文有什麽好讶异的!笨死了,就这样让人跑掉!
的确,骆唯惊讶的是那人标准的洋人长相却说了一口咬音准确的中文。
因为血糖低而反应变慢的骆唯当然没办法即时做出回应,他此时也只能相信那人等会儿会送餐点来。
算了…等等再问他吧。
饿的手软脚软的骆唯没力气移动,他认为反正自己已经被发现醒来了,那麽就不用继续装下去。
饥肠辘辘,直到鼻子闻到阵阵香味骆唯才将瘫著的头往前抬。
数个侍者迅速地将骆唯扶起来半坐著,在他身前摆上了一个架子,然後一盘盘的餐点就被端了上来。
毫不客气也不在乎礼节,骆唯拿了叉子就插,他不认为自己需要在这些人面前保持风度。
「请您不要著急,预备的餐点还有很多。」
抬头看了那个男人一眼,骆唯又低头继续吃东西。
哼…我也不会跟你客气啦!
心中这样报复地想著。
男人有著一张方形的脸,褐色的头发与同色双眼并没有什麽引人注目的特色,这人的脸十分平凡,要不是身在异国,想来这人应该就是路上遇见而会被人忽略的人吧。
嗝!
骆唯满足地放下餐具,然後一脸无所谓地任由侍者帮他整理残局,甚至对方用丝巾擦拭著骆唯的双手时他也没有什麽反应。
这些待遇他早在梦境中就享受过了,所以骆唯也没显现出任何不自在。
等到侍者全数退了出去,房间又只剩下骆唯与男人。
「你们抓我来干嘛?」
直接切入重点,骆唯不觉得被人揍了一拳加上绑架的遭遇就可以用一顿美食抵销。
「让您受伤并不是我们的本意…」
打断对方的话语,骆唯不想听这种什麽道歉又抱歉的话,他只想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停!说重点!」
待在那人身边好几回,骆唯也学会了雅纳尔那种发号施令的语调,他知道有时候想要快速地得到真相,就没办法一直保持著风度。
适当的无礼是气势!!
这是骆唯观察雅纳尔的结论,当然,即使那人表现的再粗鲁,在骆唯眼中也是美好的像一幅画一样。
「是的。」
「是坎贝儿小姐擅自派人将您掳来的,这并不是主人的意思。主人只要求我们回报您的情况而已…。」
「嗯?什麽主人?」
骆唯再次截断对方,他知道这人口中的「主人」一定跟这件事情有著莫大关系。
「啊!那我最近都感觉到有人在偷窥就不是错觉罗!」
指著男人,骆唯有点生气地说道。他没想到自己也会受到这种类似马蚤扰的举动。
对方好像有点不知如何回答,他清清喉咙然後继续说话。
「咳嗯…我并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所以无法解释您的问题。但请您放心,主人知道坎贝儿小姐的举动後已经登机赶来了,请您耐心再等待一天,相信主人会给您一个完整的回答。」
他x的!这绝对是敷衍呀!
骆唯在心中怒骂著,但因为对方一直保持著笑容回应,骆唯也不好意思就这样翻桌。
这人给骆唯的感觉就像是蓝胡子中那些受过良好训练的仆人,跟那些人一样口中一声一个主人。
算了…我对他发脾气也没用。还是问点别的吧。
「我可以离开吗?」
「可以,但为了您的安全,狄尔夫希望您留在饭店中比较好。以避免坎贝儿小姐在主人尚未到达以前又对您做出不善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