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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耽美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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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下句话却让白夙真收起笑容。

「来吧!夙,换你了。」

骆唯的脸上只有高兴,他偏著头催促那人动作。

「既然夙可以用法术修补屋顶,那也可以把屋顶增高一点吧?来嘛来嘛!我想看看夙的原型。」

要是就这样错过这次机会的话,虽然口头上两人已经坦诚相对,但在没有眼见为凭的状况下,骆唯知道白夙真应该还是会有那些不必要的担心。

例如自己会无法接受他真实的面貌等等的想法。

他要让那人确确实实地、不能怀疑自己的心意。

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白夙真的身子也化作一缕清烟。

说没有惊讶是骗人的,骆唯虽然知道由於白夙真的道行比较高,他理所当然的应该比青儿大「尾」。

但眼前这体型…还能算是蛇吗?

白夙真只是昂起他身体的四分之一,就已经大概有三层楼的高度了。

水榭的面积突然暴增,骆唯根本看不见水榭的另一头,他猜想这应该是白夙真的幻术,为了容纳这蛇的庞大体积。

蜷曲的身体闪著银白的光亮,那垂直高度竟是自己身高的好几倍。骆唯不禁庆幸自己是被青儿压到,而不是被情人压住。

可能就跟粉末没两样了吧!

呼出一口气,骆唯掬了一把冷汗。

有著清楚吻部的白蛇垂下它的头颅,骆唯著迷地看著他的眼睛。

淡蓝色、随著角度而深浅不同的蓝宝石大眼,那眼睛比自己的脑袋还大,它可以清楚地映出自己完整的容貌。

伸手,骆唯摸著那冰蓝的眼睛下面,那冰凉、硬质的鳞片平滑地感觉不出任何突起,每一片光滑的白鳞都比单掌还大。

不知道为什麽,骆唯有些想哭。

他将脸贴上对方凉凉的鳞片,但这微小的热度对白夙真来说却是丝毫没有影响。

「雅…不!夙…你好漂亮喔!」

虽然有听见骆唯的话语,但白夙真并不想探讨他语中的错误。因为他满是欣喜地感觉到对方那真心真意的赞美。

只有一丝惊愕,然後很快地,这个人的心跳恢复原本频率。然後在触上自己时,他的心脏才又不能自己的快速跳动了起来,那全是因为快乐、兴奋。

在没有预兆之下,白夙真恢复人型的模样,然後拥著那个让他庆幸生在此世的情人。

不需言语,他们已经心灵交会。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两人全凭默契便可知道对方的意思。

「真好耶!我也想要一个配偶!」

煞风景的声音来自於那个捧著双颊、语带羡慕的青儿,他好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拥有这种伴侣。

即使自己是蛇,心意也始终如一!

平时挺机灵的青儿,此时却是不了解自己已经成了骆唯眼中的电灯泡,他仍是睁著带些暗红色的双眼直看著那两人。

青儿心中不断地羡慕著,他并没接受到骆唯那「还不走」的眼神。

这项事实,又加强了骆唯想再次欺负这条青蛇的念头。

67

夜黑风高,游渡西湖的叶叶小舟都只会沿著岸边慢慢滑动,这湖如此之大,夜半雾重重虽是一大美景却也让撑舟人不敢轻易亵渎。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遭受灭顶之祸。

但在此夜,确有一艘小船直直地往湖心移动。雾气如此重,这船的不寻常动作并未让众人发现。

「啊啊…真是漂亮呢!」

天上的月儿清楚地倒映在湖中,那彷如白纱的薄雾已被白夙真用法术驱赶。此时的西湖湖心,有一种沈静幽雅的美感。

装满花草茶的瓶子悬挂在小舟外,任那沁凉的湖水将之拥抱。

骆唯将勾著那瓶子的麻绳满满抽回,然後为自己与情人各斟一杯,他满意地感受著舌尖传来的冰凉温度。

小几上,是一碟碟精致的小菜,再配上现在这两人悠的模样,看来他们便是打算在这湖心悠然自得地随波荡漾。

伏月的热气都被这湖水给驱走了,凉爽的温度让骆唯在这夜终於不再想念著现代的冷气机。

迎面是凉凉的微风,背後则是白夙真略低的体温,骆唯满足地几乎都要打起盹儿来了。

但在听见他打破寂静的声音,便知道骆唯其实还保持著一定的清醒。

「青儿…加油嘿!船好像不动了呢!」

声音一落,小舟就像是有人堆动一般又开始缓缓前进。但左看右看,这舟上只有那相依的两人,不见船夫人影。

那这船怎会移动呢?随著水流的哗啦声,再往船旁一看。

一尾巨大的青蛇正认命地用头顶著小舟摆尾,原来这舟的移动便是靠青儿的推力!

脖子上挂著用麻绳编织的网状物,一粒西瓜在之中浮载浮沈,那模样恰好正如这青蛇带著颗翡翠玉珠一般。

这状况看是挺有趣的,但对於青儿来说,却是娃娃脸夫子惩罚自己的方法。

也得看在他是白夙真的同族,骆唯不能对这蛇惩罚的太过,但不作些什麽却又难消自己心中的闷气。所以便有了这个「青蛇推舟、顺便遛西瓜」的景象出现。

「来!我摸摸…嗯,还不够凉!」

噗通一声,骆唯将手上的西瓜丢入湖中,存心让那条青蛇继续遛西瓜的举动。

哼哼…电灯泡嘛!我就让你不敢继续在我们眼前晃!

约末知道情人的心思,白夙真并没有阻止这场闹剧的发生。青儿的这番遭遇仍是他能接受的范围,既趁了惩罚的心思、也欢愉了怀中的人儿。

自从跟随著公子下山,青儿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以往百年的修行已经够苦了,能让他人服侍当然是绝不辞退,而且青儿已经有些习惯让别人服务自己。

无论是用美色、还是巧语,反正能够达到目的就好。

这般推船的粗工还是他下山的头一遭,虽然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但青儿却没有任何怨言。比起失了面子…他更怕公子的责罚。

要是公子要他回山上去好好再修行个几年,那可就更惨了。青儿怎麽舍得这个花花世界。

突然,骆唯感觉白夙真的身体紧绷了起来。他愣愣地看著那人将自己移到旁边,然後严厉地吩咐青儿。

「青儿,将唯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还没反应过来,骆唯只见白影一闪,那人轻点湖波向另一方奔去。

哗啦啦的水声让骆唯转回头,一身湿漉漉的青儿已经变回人型,脖子上还带了个西瓜。他一摆手,小舟便无风自移,朝著与白夙真相反的方向过去。

「夙!青儿?」

骆唯对著那小小的白色身影吼到,然後又回头对著青儿疑惑地问著。

噘起唇,青儿的脸上满是不悦。他像在回答骆唯却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讨厌的…味道!」

没有白夙真那麽敏感,但青儿也在对方发话的同时闻到了那股让自己深深厌恶的味道。他瞬间明白白夙真为何会有那番动作。

当下重点便是好好地保护这个娃娃脸夫子!

青儿催动法术,让小舟的速度更快。他必须赶紧将这人带回布满重重结界的大屋子里。

那人…就交给公子应付吧!

另一边,白夙真借力使力地在湖上移动著。最後,他落在另一艘样式简单的小舟上。

略窄的空间里有三个人。

一个是穿著黄纱、奋力与船桨奋斗的光头船夫,他站在风暴圈外,双眼直盯著另外的两人。

船的另一头是白夙真与一个戴著斗笠、身穿黑服的人。

「居士真是好兴致,竟也在这西湖流连不去!」

白夙真的脸上毫无面对骆唯时的深情,此时的他看起来十分冷漠,连话语中也不带任何感情。丝毫听不出他对於这位他口中的居士究竟是尊敬还是不想理会。

「好说!西湖美景不仅吸引了我这修行人的目光,连你这千年道行的白蛇…也不选择在此落脚?」

回应也冷冷的,那语调与发话者有著难以抹灭的雷同。

勾起嘴角,嘲讽似地微笑。白夙真看著那以黑纱蒙面的人。

「那麽…我可否将居士的行动解为纯粹被这风光所惑?」

沈默了一会儿,那人再次开口中却带著劝诫意味。

「白蛇,你千年的道行实属不易。登科仙位的荣耀也处不远,怎麽此时竟还对这世间有所留恋?甚至与凡人谈起情来?」

白夙真并未马上做出反驳,他瞥了一眼在船尾偷听的人,然後又回到眼前的状况。

「呵呵,名列仙班这件事…我已多久没想过了?好像是在恋上那人至今吧!」

「那又如何,如今我只愿与他相伴一生。」

看著白夙真不知想起什麽而软化的表情,这人的语气中有著些许不稳。

「你我相识千年,对於彼此的性子也有相当程度的了解。我本以为你在这西湖开馆只是因为对於人世有著些许的好奇,但没想到你竟然是作了如此的盘算…」

「法海!就如同你所叙述,我对於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想法吗?」

「什麽时候你这该普渡众人的谪仙也有兴致来管我这事了?就算上面派人来引渡我,也决不会是你!我可还记得你被谪的源由呢!我们是二灵同出,你就别说这些场面话了!」

一阵狂风直袭白夙真的颜面,他轻松地拨去那人的愤怒。

从声音已可知这名为法海的居士年纪应是不大,而从刚刚白夙真与他的对话中也不难发现,这两人竟是旧识,或者说,白夙真口中的「二灵同出」确有他额外的意义?

「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要他!」

毫无修行人的气度,这人一开口便是要人。

在那人霸道的命令下,再冷淡的性子也会因此而被激怒,更何况白夙真从未害怕过对方。

「怎麽?现在又想跟我同归其源了吗?不可能!他是我先发现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跟你…已经注定是一分为二!当年就算是菩萨也无法改变这般情势!你如今是以什麽身分来跟我要人?」

气氛十分僵硬,对峙的双方已是蓄势待发,随时都可出手的样子。

「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知道我要他!你以为你这小小的白蛇能有力量跟我对抗?」

语气中带著些许愤恨,法海想到那人竟是被这白蛇给先发现,他心中就有满腔的嫉妒。自己一定要那个人,就算要对上「他」也一样。

彷佛这千年在人世间的流浪都有了代价。

一直认为自己与「他」是个错误,本为一体却因为上天的捉弄而分为我你,甚至,在际遇上也是这麽的不同,自己为仙、他为妖。

彼此都在追寻著失去的那一部分,因此自己被谪,而他致力修行。这些动作,只是想证明自己是一个单纯的个体。

没有他,我也是一个完整的个体!

但,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那个人出现了。

为什麽白蛇会如此幸运?他只不过是下山一游,那人竟就这样归属於他?而自己在尘世间流浪千年,哪一处地方没有印上自己的足迹?却在这丁点儿大的西湖,那个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过。

一直以来,这一蛇一人都在避免著彼此的碰面。

虽然在最初的时候,彼此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存在。但不同的成长环境让他们并不想要有所交集。

千年前,一次难以避免的会面,成就了今天的两人。

这状况让诸佛菩萨感叹至今。一个拥有大千智慧却在红尘中打滚;另一个持有无上力量却没有适当的理性可驾驭。

若智慧与力量合为一体,会是多麽完美呀!但事实却是他…已经一分为二,成了他「们」!

法海摘下纱帽,衬著黑衣而显得苍白无比的是一张与白夙真如初一辙的长相。

眼、耳、鼻…在细看到五官、四肢、身型,这两人就像是同胞兄弟般神似,或许,按照事实来说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除了先天上内在的不平等之外,他们在外貌上毫无差别。

一白一黑的两人,一个是千年白蛇,一个是千岁谪仙。

除了那相同的精致外表之外,这一蛇一人其实根本没有什麽共通点。

如今,让他们必须面对面接触的关键点—许仙。对於白蛇来说是久生情愫、对於法海来说却是一见必得。

为了那人,他们的争斗无可避免!

「我不会伤害他!」

对於即将面临的冲突,法海这样誓言著。

「当然!」

无论用什麽手段,这一蛇一人共同的规定便是不得伤害那人。

「那麽…就各凭本事了!」

白夙真将话丢下,然後便从这小船上消失了。他语气中有著满满自信。

看来,这白蛇的千年也没有虚度…。我不会输他的!不可能输!

握拳的黑衣人脸上有著明显的嘲讽,虽然他知道那人现在在白蛇的怀抱中,但很快地,那人会只属於自己!

一场诡异的风雨,即将袭卷这个骆唯以为的单纯白蛇传世界。

68

著急地左右踱步著,骆唯又是怨恨地看了青儿一眼,不管自己怎麽求、怎麽问,那条青蛇就像是报复自己一般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青儿根本没注意到骆唯的怨气,他一直想著公子与那人的事情。这件事情从不是秘密,自己小时候便已经从长老的口中得知了。後来跟著公子修行的几百年里,他也看过公子与那人的会面。

他说不出是种什麽感觉,但他总觉得那人非常不喜欢公子的存在。

为什麽呢?他们不是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吗?对方那种样子就好像我的右手讨厌我的左手一样,好没道理呀!

熟悉的味道传来,骆唯站在门口的那人坏中跑去。他不停地上下察看著白夙真,深怕情人出了什麽事情。

「夙!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样?刚刚是怎麽回事?」

看见白夙真那毫无勉强意味的笑容,骆唯拉著他走到一旁的软布沙发上坐下。

这房子里有许多骆唯来自现代的创意,例如这偏厅的沙发就是一样。这只是把古代的蚕丝棉被加厚许多,然後稍微用竹架固定形状,就成了一个可以躺在上面的软软沙发。

这沙发可是白夙真与青儿的最爱,他们没事的时候便像个懒骨头似地躺在上面。

「我没事,只是遇到个…老朋友而已!」

白夙真避重就轻地回答,他不想要徒增情人的困扰。

但他这种善意的谎言却立刻被戳破,骆唯根本不相信白夙真的话语。

若是个老朋友…你跟青儿的反应会这麽紧张吗?

难道…是他?!

马上想到白蛇传接下来的情节,骆唯猜想应该是另一个主角登场了。但他不能很直接坦白地告诉白夙真这件事,所以骆唯用了比较迂回的方式探问。

「夙…你记得我说过我知道我命中会遇见你跟青儿吧!」

「嗯?」

对方闪烁的眼神中分明暗示了什麽,白夙真等待著骆唯的下一句话。

「其实并不只这样而已,我还知道…我们之间会有一个叫做『法海』的人出现!他应该是个和尚或是…有修行的人?」

这麽明显,骆唯眼睛眨的几乎要抽筋了,他想对方应该能了解自己的这番意思吧!

笑了笑,白夙真轻拥著情人。

或许…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会对我更有利!不管如何,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他的!就算要耍点小计谋…我也一定要留下他!

「唯…你果然很特别呀!早已预先知道那个人的出现了!」

白夙真的话语听起来云淡风清,但骆唯却是因为猜中事实而心跳漏跳了一拍。

察觉到情人的紧张,白夙真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虽然我已经跟你说过我过去千年的修行,但还没说到我的出生吧!其实…我的出生是诸佛菩萨至今的一项遗憾呢!」

金光掩日、慈眉善目的诸佛菩萨将自己团团围住,每张唇边都溢著叹息。那时自己才多小,还不知道这些人可是精怪们修个千年、万年却也许还见不到的人物,他只觉得…这些人挡了他的阳光、打扰了他的日晒。

在这之後,自己便没有了最初的那种自由生活。

被带到道行高深的长老面前,自己很小就踏上修行之路。

然後是千年前与那人的相会,这才知晓原来为什麽众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惋惜。

传说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於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顽石三万六千五十零一块,但那娲皇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补天,单单剩下一块未用,弃在青埂峰下。

而这块灵石在久经日月精华之薰陶,竟生成了自我的意识与生命。诸佛菩萨与妖魔鬼怪无不注意这块灵石,他们守在它一旁,等待它弃离本貌、达到更高境界—转化型态的时刻。

因为在双方的争执下,灵石的形体脱出并不顺利,原本灵石的数量单纯为一,但却在脱出的同时分裂成二灵。

其中一灵被菩萨收服,另一灵却不知所踪。然後十几年过去,诸佛菩萨才在某个山脚找到已经化为蛇胎的另一灵。

「菩萨带走的是灵石的力量;而後来才找到的是灵石经过千年,通晓万物的慧根,也就是智慧。」

「可能是那时还不够成熟吧,我很不喜欢别人加诸在我身上的遗憾眼光。所以我致力修行,想要证明只有我这一个个体仍有力量飞天。而他则是在千年前便被遣下红尘,菩萨希望他能在这人海中练得智慧光芒。」

即使白夙真说得再有条理,骆唯还是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怎麽回事?白蛇传还混了…红楼梦?

又是女娲又是补天石…这怎麽搞的呀!白蛇跟法海是同一块石头?

骆唯的视线没有焦聚,他满脑子的白蛇、法海、雅纳尔、石头…。

混来混去,他们是同一人?!

骆唯惊讶自己的结论。

他很快地提出心中的疑问。

「夙!那麽说,法海跟你…是同一个人吗?」

白夙真十分果断地否认,对他而言,自己跟那人早就是分开的个体了,更何况如今要与他争夺这人,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同归的可能了。

「不!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就算是同一块灵石所化,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你会因为这样而选择他吗?」

白夙真不明白为什麽情人的语气中带著疑惑与选择意味,难道那个人真得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白夙真原本满满的自信开始有了动摇。

飞快地摇头,骆唯看出来白夙真的难过。

「当然不会!与我相处的是你、相恋的也是你。我怎麽会去选择别人!」

没错,就是这样。

就算他们是同一灵又如何?夙就是夙、法海就是法海,我怎麽会弄不清楚!这不过是白蛇传又混了点红楼梦的情节而已嘛,没什麽的!

骆唯此时只把法海单纯地当作是与白夙真同胎的兄弟而已,他并没想到太多。在他的想法中,他还是直觉地把法海冠上传统白蛇传中那和尚的样貌。

「可是…我有点担心!或许是终於厌倦了我们之间的默默较量,他决定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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