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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耽美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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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耽美作者:未知

了解。

「你别问这麽多,总之,我必须找到王子就对了啦。」

神情古怪,雅纳尔又再次开口。

「嗯…王子就可以吗?没有别的条件?」

见状,骆唯突然揪住雅纳尔的衣领,急急地问著。

「没有条件,只要是王子就可以。说!你知道王子在哪里是不是?」

稍微退後一步,雅纳尔高举双手呈现个投降的姿势,他开始觉得脖子有点疼痛。舔了舔唇,雅纳尔缓缓地回答。

「我想…你不介意的话…我知道…」

不等雅纳尔说完,骆唯又大力地摇晃著对方。

「知道还不快说…王子呢?王子在哪里?」

然後,骆唯突然停下动作,愣愣地看著雅纳尔手指指出的方向。

「你…?」

趁著对方震惊而脱离魔掌,雅纳尔指著自己边点头,他理理被拉皱的衣领,对著骆唯优雅地微微鞠躬。

「雅纳尔·赛勒布瑞恩,我是粼之国第一王子。」

雅纳尔语音落毕,微笑地看著骆唯。他期待骆唯会因为找到王子而对自己感激不已,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骆唯的一丝反应。

直到笑容僵掉,雅纳尔才发现骆唯似乎张口欲言。

来啊来啊…表示你有多感激我。若是你扑过来,我就可以顺势抱上去,顺便…呵呵…。

绽放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雅纳尔轻轻说道。

「嗯?怎麽了?」

「为什麽…」

只见骆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音量放大。

「为什麽它不是白的?」

雅纳尔疑惑地看著骆唯指著的方向,黑夜正低头我行我素地吃著青草。

「啊?黑夜本来就是黑的啊…。」

向前逼近雅纳尔,骆唯严肃地说道。

「不对!王子就该骑白马!为什麽你要骑黑色的?」

看了一眼面露无辜的黑夜,雅纳尔皱著眉回应。

「有这种说法吗?为什麽我得骑白马?」

手指又揪上适才抓住的地方,骆唯目露凶光地看著不以为然的那人。

「我说!王子就该骑白马!!故事里都是这样写的!」

虽然不清楚为什麽对方如此坚持,但为了自己不被左右摇晃地摧残,雅纳尔乾笑著回答。

「好好好…我以後就改骑『白』马…」

一旁的黑夜突然感觉毛骨悚然,它抬头看了看那一个莫名其妙指著自己的骆唯,再看向一旁的主人,他对於主人此时嘴边略带歉意的微笑感到大事不妙。

『白』马?…不是指我吧…!?

很久没有这种风刮过脸庞的感觉,来到这个世界之後,骆唯多以脚为交通工具,如今这朝可算是他生平第一次骑马。

不同於机车的平稳,马背上有些颠簸,加上骆唯未习马术,所以只能很不情愿地像个淑女般侧坐在雅纳尔胸前,而且马上的高度和摇晃也让他必须紧紧抱著雅纳尔的腰。

他可以感觉雅纳尔的胸膛因笑而微微颤抖,这让骆唯在他腰上使劲掐了一把。

过了一会儿,回到了骆唯和兄长们的住处。兄弟们门前的空地上就摆著白雪的遗体。

不待雅纳尔拴好黑夜,骆唯就迫不及待地拉著他往白雪的方向过去。

依然是红嫩彷佛掐得出水的皮肤,菱形的小口和双眼都紧闭著,白雪身上有医生施下的静止术,将她的身体保持在刚死亡的状态。

水晶棺的棺盖还没完成,所以白雪就像是静静地躺在一个水晶板上睡觉而已,四周则是骆唯和兄长们采来的新鲜花朵。

雅纳尔被骆唯拖到白雪面前,他低头看了一眼,似乎发现某种蹊跷,於是很自然地单膝跪下察看白雪的状况。

这种术法…是…

「雅纳尔!你在等什麽,还不救白雪?」骆唯急切的声音在雅纳尔耳边响起。

「啊?什麽?」雅纳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转头看向骆唯。

看著对方表情不像是装傻,骆唯深吸口气,决定一步一步引导他。

「雅纳尔…转过去,很好。低头…」

喀!

「小七!?」

「七…」

众人的惊讶声和很大的碰撞声在雅纳尔低头的瞬间发出,但此时骆唯眼中只有已经被王子「亲过」的白雪,可是不论他怎麽看,白雪都不像有苏醒的倾向。

「为什麽…白雪没有醒…?」骆唯慌张地又开始想著故事情节,瞬间,他觉得他知道了问题出在哪儿。

「雅纳尔…一定是你不够深…情…。」本来理直气壮的语气在看见雅纳尔一脸狰狞时,骆唯不禁少了些气势。

用手背抹去唇上的血渍,那是骆唯硬压他低头吻白雪时因为太大力而咬到的关系。冰蓝的眼眸染了些深色,雅纳尔嘴边带血的样子竟有些豔丽、妩媚。

「水儿…你在作什麽?」

「小七呀…你在干嘛?」

「七七…?」

雅纳尔的起身逼近骆唯,两人间暧昧的气氛在骆唯其他兄长们靠上来时成功地被压过。

看见骆唯举动的兄长们脸上也有著掩不住的惊愕,他们上前表达的疑问。

察觉雅纳尔是真的有些动怒,骆唯走到他身边直直地看著那双冰蓝色。

「对…对不起。我以为…白雪被王子亲过後就会醒了…。」

「天啊!小七你这是哪来的想法?」

「难怪你最近老说要找什麽王子…」

「七七…我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兄长们此起彼落地发表著看法,有的捂额叹气,有的一脸无可奈何地看著骆唯。

「故事上是这麽说的嘛!!」骆唯突然大声吼著,他比任何人都失望於亲吻後的结果,一双大眼又染上水雾。

「小笨蛋…」

爱怜又无奈的回答,雅纳尔揽过骆唯,一只手温柔地在他背後抚摸。

「呜呜…怎麽办…白雪没有醒…」

骆唯不甚清楚的呜咽声在雅纳尔的胸前闷闷地持续不断。

拉开骆唯,雅纳尔用袖口擦拭著他脸上交纵的泪痕,然後对他释出一个温柔坚定的笑容。

「他会醒的。」

牵著听见这话便呆愣住的骆唯走近白雪,雅纳尔拍拍他的头要他安静地站在一旁,自己则是又单膝著地面对著白雪。

沾起白雪唇间一抹鲜红,那是刚才自己留在他唇上的血。雅纳尔嘴里流利迅速地念著一长串众人感觉陌生的语言,沾了血的手指也飞快地在白雪额上凌空画出一个图案。

「巫者…」

不知那个人小声地说出众人瞬间的观感。

语音随著指尖落下的最後一笔停下,一个复杂鲜红的图案凌空而现。雅纳尔将手掌平放在图案上,同时斥喝了一声。

「退!」

白雪的脖子突然高仰,喉间隐约可以看见一丝光芒在移动,然後从他微启的口中缓缓升起一个光球。待雅纳尔伸手把那个东西握住,光芒也随之消失。

一旁的众人很快地围上去,看著雅纳尔握住的拳头。雅纳尔将掌摊开,赫然是一块苹果残块。

「咳咳…哈…咳咳…」

咳嗽声引走了大家的注意力,骆唯在看见白雪高低起伏的胸部时,高兴地向前跪下抱著她的头。

「白雪…太好了…慢慢来…慢慢吸气…」

骆唯一边帮白雪顺著气,一边掉下喜悦的泪水。

「我…」

「别说话,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雅纳尔阻止白雪的话语,慎重地交代著她和一旁的众人。

老二上前将白雪抱回骆唯的房间,瞬时,外头就只剩下雅纳尔和吸著鼻子的骆唯。

抬头看著额上有些出汗的雅纳尔,骆唯感激地微笑。

「雅纳尔…谢谢…」

伸手抚弄著骆唯黑色的短发,雅纳尔额抵额、眼对眼,好笑地说道。

「不用白马、亲吻,我也可以救醒白雪的,笨水儿。」

精致美味的点心不是一般人能够随便品嚐的,而骆唯有幸成为入口之人,他也不知道该作什麽反应,是惶恐好,还是捧回家贡著好。

「水儿,吃啊。这儿的御厨手艺还不错。」雅纳尔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完全没有丝毫如骆唯行动上的僵硬、不自然。

桌上,是水晶雕刻精美的花瓶、餐盘,而桌子的材质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大师手艺的高级品,侍女一个个低著头恭敬地站在两人身旁,而空气中彷佛也洒了些花香。

骆唯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在他第三次把杯子撞翻时,雅纳尔终於轻笑一声後,让侍女们全数退下,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现在这是什麽情形呢,要从白雪清醒後开始说起。

不发一语,白雪只是咬著唇哭泣著。她的泪痕和呜咽声足以让每个人为她心碎。可惜这之中不包括不知该说是心有所属,还是接收神经失调的雅纳尔。

雅纳尔将众人赶出房,一脸保证地会解决事情後就大声地关上门。

七兄弟的心头七上八下,大家都希望雅纳尔能成功地开导白雪。

白雪…一定很难过吧。名义上唯一的亲人要毒害自己…呜呜,可怜的白雪。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坏心的皇后再欺负你了。等过几天,就让雅纳尔带你回他的国家,然後你们就可以过著幸福美满的日子了。嘿嘿…然後从魔镜看见你美丽的笑容时,皇后就会气闷吐血而亡。

想到此,骆唯脸上不禁泛出一个让其他兄弟都捏一把冷汗的诡异笑容。

随著门扉的开启,出来的是一脸羞红的白雪和面带微笑的雅纳尔。

骆唯突然感觉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不过他并不将之放在心上。

一定是雅纳尔向白雪求婚了。他这麽想著。

「就明天吧,早点解决也好。水儿,你和我跟白雪一起走一趟格林王国。」

雅纳尔的语气中没给骆唯考虑的机会。

「咦?回去干嘛?」骆唯一脸疑问。

见此,雅纳尔失笑一声。

「呵…当然是回去解决白雪和她继母的事情呀。」

「啊!你不带白雪回你的国家去吗?」

雅纳尔有些疑惑骆唯语气中的理所当然。

「回我的国家?为什麽我得带白雪回我的国家?她是格林王国的公主,当然是回格林王国。」

可是你不是跟人家求婚了,看白雪那个样子就知道啦…。怎麽还要先回娘家?

骆唯正想开口,脑中却不知道为何突然想起雅纳尔唇边带血的恐怖神情,於是又将话吞回口中。

多说多错,他们大概是要先回去处理处理…白雪也比较能安心地嫁过去。

骆唯看了看雅纳尔和白雪,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可是现在是什麽状况!为什麽他会和雅纳尔单独地在一个漂亮的房间内吃点心喝茶。

「雅纳尔…白雪她…」骆唯一心担忧著那个一进王宫,交代下人好好招待自己和雅纳尔後,就不知所踪的白雪。

把玩著手上一个耳坠,雅纳尔露出一个要他安心的笑容。

「放心,白雪先找她的母后去了,有些事情,旁人不好插嘴。」

「什麽?!那白雪不是很危险,她的母后会用魔法呀!要是她想伤害白雪怎麽办?」

骆唯一个紧张,背後的椅子在他起身时倒下,他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却在经过雅纳尔身旁时被他抓住手臂。

「水儿…不是要你别担心了吗?不会有事的。」

「你怎麽知道?上次皇后不就拿毒苹果给白雪吃了吗?」骆唯使劲儿拉扯著手臂。

「毒苹果?你要这麽形容也是可以啦,不过在我看来,那只是逮回逃家孩子的一种手段罢了。」雅纳尔拉著骆唯坐在自己旁边,宽大的椅子并不因两人的体积而显得拥挤。

没注意到雅纳尔将手还著自己,骆唯一心注意在他的话语中。

「手段?什麽手段?」

扯去绑著金发的丝带,雅纳尔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然後舒适地半瘫在骆唯身上。

「是呀…定型显影可不是拿来害人的魔法。这种古老的魔法通常用在保护重要人士身上呢!」

看了看骆唯疑惑的表情,雅纳尔下去解释著。

「定型显影,是一种古老而不好施展的魔法,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当然,这种魔法也不是很好解除,只是刚好我家的血统特殊了点。这种魔法会让人陷入假死状态,而且施法人可以随时得知该人的行踪。」

「这几天应该一直有人到你家抢白雪的遗体吧?」雅纳尔补了一个问句。

想了想,骆唯不是很确定地点头。「哥哥好像有跟我说,最近家附近多了很多陌生人,不过都被二哥挡了回去。」

挡回去?我看是打回去吧…。

雅纳尔没有出口损那堆兄弟,他能预料不带善意地闯入那堆兄弟势力范围内,会遭到什麽对待。

「这就是了,皇后的用意应该是带回白雪而已,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是这样吗?

骆唯完全没察觉到雅纳尔用面颊摩挲自己颈部的动作,他只觉得有些痒痒的。

突然,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僵了一下,骆唯很自然地低头看向他。

雅纳尔手指梳过及背的长发,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著点点光芒,他举起手上握著的耳坠,嘴角牵起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示意骆唯看著那支正发出红光的耳坠,雅纳尔缓缓说道。

「来吧,水儿!接下来我们该上场了!」

吵杂、喝阻声渐渐变大,然後又如涟漪一般缓缓消失。

骆唯和雅纳尔毫无阻碍地前进著,其实也不能说是没有阻碍,骆唯看了看一旁彷若石化的侍卫和侍女。

「嗯?」察觉到骆唯的脚步变慢,雅纳尔转头对著他疑惑第一笑。

「他们…」骆唯的眼光落在他们四周那堆以人为材料的雕塑上。

「喔…他们呀,等等解除咒术就没事了,我们赶紧去找白雪吧。」很自然地牵住骆唯的手,雅纳尔拉著他继续前进。

骆唯看著雅纳尔另外一只手上摆著的耳坠,他们似乎是照著耳坠发出红光的方向前进。从刚刚开始,两人应该是走到了王宫的内部,许多侍卫上前想要阻止两人,却在雅纳尔一个奇怪的手势後,那些气势高昂的侍卫突然通通静止不动。

看著雅纳尔没有解释的动作,骆唯唯一能作的就是跟上他的脚步。

来到一个巨大的华丽大门,骆唯发现耳坠的那道红光直指著房间里面,他侧头看著停下脚步的雅纳尔,却被对方的动作给吓了一跳。

碰!!

没有犹豫、毫无考虑地,雅纳尔举起脚往大门踹去,没有上锁的大门当然剧烈振响後就被踢开。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一男一女的尖叫适时响起,同时骆唯和雅纳尔的背後也传来碰碰作响的脚步声,两人被涌进的侍卫推入房内,但众人却又好像中了雅纳尔的咒术一般停住所有动作。

骆唯停住口中的声音,愣愣地看著床上那个衣衫半褪的少女和慌忙卷住被子滚落另边地上还不断尖叫的蠕动物体。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出去!」

「公主殿下…这…他们两人擅自进入…呃…所以…我们…」慌张不成完整句子的语气可以想见这人有多麽震惊。

「通通出去!」不准他人质疑的命令再次落下。

砰砰———咿呀!

等到骆唯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那群侍卫夹带出门。

「雅纳尔…那是…?」

「嗯?不就是白雪和皇后嘛!」平地惊起一声雷,雅纳尔的话语在因震惊而无声的侍卫群中显得特别大声。

这些号称王国内最优秀的菁英侍卫们,此刻一个一个就像是智商不足的傻子一般,眼神迷茫、嘴巴大张。

「好了好了…一群人站在皇后寝室外发呆成何体统!还不快点回到自己的岗位去!那个…对…就是你,带我们回刚刚那个会客室去!」丝毫看不出有惊愕状况的雅纳尔,很理直气壮地指挥起这些一个一个脚下生根的大树,然後拉著又再次恍神的骆唯离去。

还没回过神的众人很自然地接受雅纳尔的命令,而後僵硬地各个转身走开。

白雪和皇后…白雪和皇后…白雪和皇后…

骆唯脑海中满是雅纳尔刚刚的话语,和自己进入房间时所看见的画面。他的身体随意地被雅纳尔摆弄著,机械性地接过对方手上的茶杯,机械性地咀嚼著对方递上的饼乾。

看起来十分澎松柔软的白色大床上,一上一下交缠的躯体处处透露著暧昧的气氛,四周散落的衣物正替两人作著无声的解释。

问题是…问题是…那是白雪和皇后啊!

猛然惊醒的骆唯震了一下,差点将手上的杯子抖落,他瞪著雅纳尔的双眼满满是疑惑。

低低地笑了一声,雅纳尔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水儿,你没看错。那是白、雪、和、皇、后。」

床上…白雪和皇后!床上…是白雪和皇后!!那个一脸严肃赶人出去的是…娇小可爱的白雪…!

一堆混乱的思绪充塞在骆唯的脑海中,他一下子想著白雪公主的故事,一下子又将它和现在的诡异状况比较著。

窗外的太阳从顶端缓缓滑落,温度也渐渐地降了下来。

室内的两个人,几乎是维持著一个不变的动作。一个僵硬地吞食著点心,一个兴致盎然地欣赏著他人脸上不断交杂的各种表情。

疑惑、推测、作出结论、推翻、再推测…

雅纳尔不明白一个人怎麽能有这麽多的表情,几乎可以从那人的表情得知他现在心中的想法。这人不知该说是单纯还是直爽,或许这就是自己对他比较特别的缘故吧。

把别人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替别人欢喜、替别人哭泣,他还真是一个热心单纯的小笨蛋。

我…是不是也能成为他心中的「别人」…不!唯一…我要作他心中的唯一。欢喜、哭泣、担忧…种种情绪都只为我!

雅纳尔暗暗想道,他珍惜著两人共处的每一刻,并且把对方所有的表情一丝不漏地收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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