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守妇道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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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守妇道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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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8
经过“惊心动魄”的一夜,两人“同居”的日子就这么展开了。
白天许恪外出上学上班。即将大学毕业的他其实课业并不太繁重,花掉他大部分时间的是去盛世分公司实习,这些都是母亲大人帮他安排的必修课,因为盛臣祎已经在老家先他一步进入了盛世,她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生怕盛世将来落到盛臣祎手里,分不到一杯羹。
而屈有男则留在家里搞创作,她报考了几间设有服装设计专业的大学,需要为参加考试做准备,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闭关潜心修炼。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许恪回到家,瞥见桌上纹丝未动的食物,当场拧起了浓眉,他放下书本,直接走到屈有男的房间,触目所及全是丢得满坑满谷废弃的纸张、画笔、颜料,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混乱的制造者窝在房间的一隅举着剪刀不知在裁剪着什么?
“你没吃饭?”他捡起一张画稿看了一眼。
屈有男没抬头,下意识的答:“吃啦。”
“是吗?那为什么饭菜还原样摆在那里?”
“呃,我不饿。”她还是没抬头。
许恪甩开画稿,走过去一把把她拎起来,“搞什么搞得要废寝忘食啊?这些就那么重要吗?”
“哎呀,你看看你,我剪歪了!”屈有男发出尖叫,“我费了一个下午的劲儿画好的图纸,剪出来就可以打板了!”
她怒了,用力拍打他,愤恨的吼:“你回来干嘛?你还踩了我的画稿!你神经病啊?就知道吃饭吃饭,少吃一顿又不会死,可误了考试我就真的死定了!”
许恪挥开她的张牙舞爪,“早知道你为了应考这么疯狂,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放任你这么玩命,你自己说你几天没睡了?你现在简直像个鬼似的!”
熬出两个超大熊猫眼的屈有男烦躁的推开他,“要你管!鬼就鬼,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美人,你别挡着我,我要重新把画稿赶出来!”
许恪揪住她的手:“要画可以,但是先去吃东西!”
“我不要!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你听不懂中国话啊!”屈有男脾气上来了,也不顾对方是供自己吃喝的“衣食父母”,一脚踹过去,正好踢到许恪的胯下,他闷哼一声退了两步,脸一阵青一阵白,屈有男这才发现闯祸了,马上冲过去扶他,“许大哥,许大哥,你没事吧?”
许恪痛得冷汗直冒,一下子说不出话,吓得屈有男彻底慌了,眼泪唰的淌下来,“许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你要不要紧?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好半天许恪咬牙切齿吐了一句:“不用,没关系,我没事……”
0259
屈有男乖乖的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菜,一边扒饭一边抬眼看坐在对面的男人,许恪端着一杯咖啡轻啜,脸色还有点铁青,黑眸里布满了霾,看起来恐怖森森。
“呃……”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噢。”
死丫头这一脚差点断送了他下半生的福,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狠狠的朝她瞪眼——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不知道他心理活动的屈有男愧疚得猛往嘴里塞吃的,呜呜~~她惹毛大金主了,万一他不再提供帮助把她赶出去,那她怎么办?昨天她才刚寄出一幅作品去参赛,如果得到肯定,那么她甚至有机会出国深造啊……
“别光吃白饭,吃点菜。”许恪睨着她,冷冷的提醒。
“噢,是!”她赶紧夹菜,乖顺得惟命是从。
瞧她委屈得像个倍受压迫的小媳妇似的,许恪忍不住逸出满腔柔情还有不可言说的无奈,不禁感叹这个世界上惟一能影响他心情的就剩她了,偏偏她又迟钝的感觉不到,不识好歹,眼里除了她的设计,她的学业,她的理想什么也看不到,他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吃了饭,许恪又逼着她去洗澡,趁机收拾了她脏乱的房间,等她洗得香喷喷的出来,热好了牛要她喝了去睡觉,不眠不休的几天她憔悴的样子实在让他看了难过。
许恪担心她阳奉违又爬起来画图,所以替她拉好毯子调好空调温度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拿了本书坐到床边监督她睡觉。
屈有男窝在沙发床上辗转反侧,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被别人当婴儿一样守着,她哪里睡得着?何况他是许恪呀,老爸动不动就捧出来赞扬膜拜的天之骄子,居然充当起了她的保姆……
“怎么还不睡?”许恪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盯着不安分的人的背。
屈有男转过身,“许大哥,你能不能回房去啊,你在我睡不着。”
许恪干脆阖上书,“你不睡,我就不走。”
哪有人这样的……屈有男暗自腹诽,扇了扇浓密的长睫,使劲闭上眼睛,“你就当我睡了,快走吧。”
看她孩子气的表现,许恪笑起来,大手温柔的拂开她面上的碎发,点点她的鼻尖,“你哟~~”
她躲开他,无意识的撒娇道:“许大哥,拜托拜托啦,你去睡吧……”
许恪挑高眉,没有被她百年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娇态蒙蔽,不但没走反而趴到床上,修长的指尖勾起她的卷发,“小丫头,跟我耍心眼你还嫩了点。”
感到他温热好闻的气息袭近,屈有男吓得赶紧睁开眼,望到他放大的面孔,倒抽一口气,往后退开,“许,许大哥……”
“嗯?”他慵懒的哼声,嗓音在夜里异常的低哑,哑哑沉沉的说不出的撩人。
她抢回自己的头发,缩到毯子里,露出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瞪着他,“呃……那个,既然我们都睡不着,那……我们聊天好了……”
“好啊,你想聊什么?”手背搁到下巴下面,许恪看着她从善如流。
“你的理想是什么?继承家业,当大集团的董事长还是大银行家?”
不,我的理想是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好好的疼爱!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口,否则这小女人一定会被吓死……许恪苦笑,“当董事长还是银行家得看家里的安排。”
“奇怪,你那么优秀,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干嘛要听从家里的安排呢?这样不是太无趣了吗?”她不解。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为了理想头脑发热,不顾一切。”
“这有什么不好?”屈有男大叹他大少爷养尊处优惯了,不懂民间疾苦,如果他也生在她家,有才能不得伸展,有抱负不得实现,估计他也过得生不如死,行尸走。
许恪沉默了半晌,问:“你就那么喜欢学服装设计?”
“对啊,我好喜欢,从小就喜欢,我要让我爸知道女儿不只是赔钱货,百无一用的废物,女儿也可以闯出名堂,女儿也可以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然后让他心甘情愿的把家业传给我,由我将百年集英发扬光大,光宗耀祖!”
“呵呵~~你个小丫头挺有野心的。”
“那是,我说到做到,不管吃多少苦,流多少汗,付出多少代价,我一定完成自己的理想!”屈有男骄傲的昂昂小脸,无比坚定的说。
许恪又沉默了,深晦幽暗的眼底看似平静,实则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在踌躇在思考,要不要成全她,哪怕这么做会把自己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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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迤逦一室,金灿灿的充满活力的朝气,昭示新一天的来临,盛建敏打开大门拖着行李进来,她昨晚搭夜机到这个城市主持分公司重要的会议,顺便验收儿子实习期间的成绩。
满心的欢喜在看到书房里惊人的一幕瞬间跌至谷底,她那从不让她心,各方面均优异出色的爱子居然趴在床头睡着了,而床上躺着一个她怎么想都想不出怎会在这里出现的女孩!
“啪”一巴掌打到许恪的头上,许恪猛的惊醒,抬头看到母亲大人,“妈?你不说明天下午到的吗?”
“你倒是想!”盛建敏气不打一处来,“幸亏我提前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你小子干了什么好事!”
许恪揉揉酸涩的脖子站起来,“你说什么呀?”
盛建敏指着熟睡的屈有男,“这个离家出走闹得天崩地裂的丫头怎么在你这里?”
许恪拉着母亲大人走出房间,关好门,“她来这儿上大学,暂时借我这里住。”
“借你这里住?她用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她算哪葱啊?”盛建敏连珠似的质问。
许恪无视母亲的激动,缓缓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说:“就算她什么也不是,我一样借。”
“许恪!”盛建敏勃然大怒,“你还是学生,一切当以学业为重,而且你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更加要竭尽全力好好表现,为进入盛世管理层打下坚实的基础,你现在还有闲情逸致风花雪月吗?”
许恪还是反应冷淡,“妈,我以为我一贯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好像没让你失望过吧?”
这倒是真的,儿子向来又乖又听话,所以今天她才那么震惊,盛建敏调整了一下情绪,缓和了语气:“恪儿,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也很用心,你也长那么大了,偶尔玩玩,谈个小恋爱无伤大雅,不过你也要先看看对方配不配,这种一无是处的贱丫头值得你浪费时间吗?”
“妈,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屈有男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我更不是浪费而是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跟她相处的时间。”
盛建敏彻底的震撼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儿子如此坚定的表情,第一次听到他如此认真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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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诚惶诚恐的坐到盛建敏面前,老天,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这个打小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的长辈,相对于盛建敏的趾高气昂,屈有男显然卑微得不值一提。
儿子不好对付不等于她对付不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穷酸丫头,现在是把许恪提携进盛世的关键时刻,她不想出什么岔子,所以盛建敏佯装住酒店忙公务去了,瞒天过海等许恪出门上课,杀了个回马枪,直接逮住屈有男,打算好好教训一顿。
“盛阿姨。”
“请称呼我许夫人。”少来攀亲带故这套!盛建敏恶毒的狠瞪她一眼。
屈有男本来已经坐立难安了,再被对方强大的气势一压,整个人萎靡得恨不得马上化作一阵青烟随风飘散。
“许……夫人。”
“跟长辈说话的时候抬起头来,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屈有男被动的抬头,木讷的看着一脸盛怒中的盛建敏,“是。”
“你跑到恪儿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居然学那些狐狸勾引男人上床?你要那么骚那么贱那么耐不住寂寞大可以勾引别人去,干嘛抓着我家恪儿不放?告诉你,你休想从他身上捞到任何好处,他现在吃的用的都是我给的,只要我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一毛钱都不会有!”
刚高中毕业的屈有男何曾听过这么严厉的指责,她生活的环境单纯、平凡,虽然父亲经常打骂,也不过仅限于家庭的摩擦,她甚至想了想才明白“狐狸”是什么意思……
“我,我没有!”她忙不迭的摆手摇头,“许夫人,我没有勾…勾引许大哥……真的没有,我只是想上学继续读书,我跟家里闹翻了,没有钱……实在没办法了才来麻烦许大哥的。”
“还是钱的问题嘛!”盛建敏一副“你逃不出我法眼”的表情,“屈有男你真该去拿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人穷也要穷得有点志气,没有点气节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嘭!”宛如一块巨石当头砸下,将屈有男直接粉身碎骨,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还不如死了算了……还不如死里算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当晚许恪回到家,一室的漆黑与冷清霎时掏空了他的心,他疯狂的找遍了每个房间,最后他瞪着人去楼空的房子失神的瘫坐到沙发上——她,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口胡!终于更新咯!!!哈哈正文就要完结了鱼仔癫狂不已~~风中凌乱~~内牛满面~~大家请54~~顶锅盖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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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恪站在路边郁的看着对面露天大排档里跑来跑去忙碌个不停的纤细身影,他的心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握在手里的信封几乎被他揉碎,不知过了多久,鼻腔不能通气了,他微微张了张嘴,吸了一口气,以缓解口因缺氧而产生的灼烧闷痛。
定了定神许恪大踏步的穿过马路,直接闯进时值用餐高峰,人声鼎沸的大排档,一把拉起正在给一桌客人送餐的屈有男,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去。
“许……许大哥?”屈有男吓了一大跳,他怎么找来的?她慌乱的挣扎着,她的手很脏,她会弄脏他,她不想玷污他!
许恪压不理会她,攫紧了她的手腕一直把她带到他停车的地方,将她塞进车里,然后弯腰坐到她旁边,恶狠狠的瞪着她。
屈有男没见过如此凶狠的他,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就是不敢直视他。
“这就是你所谓的为了理想吃苦受累付出的代价?屈有男你是不是太蠢了点?我完全看不出这样你怎么去实现理想?你连饭都吃不饱,觉都没地方睡,其他的还有什么可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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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有男想到这一个月来为了解决温饱问题,她到处打零工挣钱,给人端盘子、刷碗、扫厕所,每天累得站着就能睡着,她都不记得自己上次握笔画图是什么时候了……虽然残忍,但是他说得一点没错。
“我……我也不想不愿意啊……马上就要开学了,我要缴学费,还有往后的生活费……”她说不下去,其实到现在她还没收到任何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许恪把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她,“拿去,这是当初你去参赛作品的回邮,寄到我家了,看看吧。”
屈有男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撕开封口抽出信纸,低头看了一遍,然后她用力的吸了一口凉气,“我…我……我被录取了?”
“噢?是吗?哪个学校?”许恪的声音像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听着很不真实的飘渺。
“米米米兰的……服装学院……”巨大的惊喜让屈有男话说得磕磕巴巴的,眼泪瞬间冲出了眼眶,扑簌着滚下脸颊,她抖着手指捏着信又看了一遍,“老天爷,这……这是真的吗?”
“……恭喜你了……”许恪别开头去,盯着挡风玻璃,指节泛白的抠着方向盘。
“我的作品得了评委会的特别奖,服装学院选中了我,他们提供我全额奖学金让我去深造!”屈有男赶紧掐掐大腿,哇,好痛!这不是在做梦!
把信纸按在前,她忍不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简直难以置信天上会掉下馅饼,而且刚巧砸在她头上!
“嗯……那……你就赶紧做做准备,出国……实现理想去吧……”这句话断断续续的打许恪牙缝里挤出来,狂喜中的她没看到他也一样潮湿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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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告诉你,不管是10年前还是10年后,你和许恪都是不可能的!”盛建敏尖细刻薄的声音将屈有男从回忆中唤回。
她感到脸上冰冰凉的,伸手抹了抹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水,淡淡的说:“许夫人,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许恪,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拿这些外在的物质条件来衡量的,过去我也很在意这些,可这段日子以来许恪为我付出的一切让我深深的明白了,金钱买不到爱情,同样也取代不了一个人的真心。”
盛建敏看怪物一样瞪着她,嗤之以鼻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爱情?一个到处伸手跟人要钱摆脱家里经济困难的乞丐,居然说出金钱买不到爱情这种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开什么国际玩笑?真心?!你是真心瞄准了许家和盛家的财富吧!”
屈有男无奈的苦笑,“许夫人,跟你们家比起来,我们家的确是乞丐没有错,而你曾经说的‘人穷也要穷得有点志气,没有点气节还真不如死了算了’这句话我一直警示着自己,所以在我无法跟许恪平等相对的一天,我不会接受他的感情的。”
盛建敏挑起细的眉,“你……舍得放弃送到嘴边的肥不吃?你有那么高风亮节?”
“呵呵~~许夫人过奖了,我只是忽然想通了而已,王子和灰姑娘始终是童话故事,许恪不该再为我蹉跎岁月,他值得更好的,我希望他幸福,永远的幸福,他幸福了,我也就知足了。”屈有男仰起头,笑着流泪,奇怪,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痛啊,她不是已经想通了吗?
盛建敏撇撇唇,“你可不要嘴上说得动听,回头就又跑去勾搭我们家恪儿,你这种女人我看多了,休想骗我。”
“许夫人,虽然我在你眼里一文不名,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说话不算话的?”屈有男一点不讨厌这个喜欢拿身份地位压人的长辈,反而觉得她挺无知挺可怜的,家财万贯却患得患失,疑神疑鬼,这样的人生岂不可悲?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当然啦,你也不用继续扮得那么楚楚可怜,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说起来也不得不佩服你降伏男人的本事,没了傻乎乎被你骗得团团转的恪儿,多的是男人不怕死的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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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什么意思?屈有男茫然的望向她,盛建敏嘲讽的冷笑着不吱声了,车也同时停下,车门打开一只大手伸进来握住屈有男的手臂,她骇然的发现大手的主人竟是扎科!
他将她拉下车,来不及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盛建敏探出窗口说:“人我已经帮你送来了,你们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在出现在我们眼前了。”
屈有男莫名其妙的来回逡巡着他们,扎科偏头,他身后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男人走过去低头跟盛建敏交谈了些什么,然后盛建敏瞥了她一眼,关上车窗,车子便开走了。
“扎科,你认识许夫人?”
扎科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刚认识,不过这不重要,我们得马上赶去机场,不然要误点了。”
“我们为什么要去机场?”屈有男被动的让他牵着走。
“回意大利。”他简洁的回答。
屈有男一听就懵了,“回意大利?”
扎科打开一辆等在路边的车的车门,“没错,这就走。”说着推她上车,然后跟着坐进来。
屈有男再迟钝感觉也出不对劲,马奇奥呢?sofia呢?现在他身边的人她一个不认识不说,他身上传递出来的气息也透着危险,他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扎科了,出了什么事?
“扎科,等一下,我不能说走就走,我还有很多少事情没有处理好,我的父母家人他们也没通知一声,他们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会担心的。”
“没关系,等到了巴勒莫再打电话告诉他们。”
“巴勒莫?不是米兰么?”屈有男差点跳起来,这什么跟什么啊?
扎科揽住她的肩头,“别激动,路上我慢慢跟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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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桦一下车就被许恪抓住衣领,“屈有男去哪里了?”
看着他疯狂的神情,乔桦无力的叹气,“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谁都没有料到夫人动作这么快。”
“她所有的财物不是都被冻结了吗?她的人不是也被我们控制起来了吗?她怎么还能耍出花样来?”许恪无可遏制的颤抖,心里像破了一个洞,寒风拼命的往里灌。
乔桦拂开他的手,整了整衣服,“你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马上会有消息的。”
他怎么能不着急?他感觉非常不好,可以说糟透了,他强烈的预感到自己每耽误一秒钟,失去屈有男的可能就增强一分!
“我们先回公司吧,所有的人都在那边。”乔桦知道现在怎么劝都没用,这种突然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滋味,光想着就令人难以忍受了,他十分理解他。
许恪尽量克制自己,命令自己镇定,遂点点头,“走吧。”
赶到盛世总部,果然盛臣祎他们一票人都聚在董事长办公室里,许恪蹙眉瞪着那个昔日“和谐”了自己的电脑黑客,“阿正?”
阿正只转了转眼珠,表示自己看到他了,便没吭声继续埋首电脑,于是许恪问乔桦,“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我们查了一下扎科的身家,他的背景有点复杂,联系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猜十之八九是他在幕后作的。”盛臣祎两条长腿搭到办公桌上,语气闲闲凉凉的抢白道。
许恪盯着乔桦,他耸耸肩算是支持盛臣祎的观点,许恪一脸铁青,“打电话给sofia了吗?”
盛臣祎怪声怪气的哼道:“噢噢~亲爱的表少爷,当你正醉卧美人膝,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时候,那位sofia小姐来电说,你的情敌马奇奥先生要见你。”
许恪攥紧拳头,忿忿的怒吼:“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靠,那也要我们找得到你才能告诉你呀?”盛臣祎斜眼。
“啪!”许恪一拳砸到桌上,气势汹汹直接把盛臣祎的脚震了下来,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拍着脯装模作样的嘟囔:“小乔哥哥,你看他啦,好凶哦,人家怕死了……”
乔桦面无表情的把他拎开,低声警告:“别再啰嗦了,给你未出世的孩子积点口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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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奇奥和sofia来到盛世总部顶楼的时候,感觉空气是凝固的,迫人的压力像是万吨大石背在身上,几乎举步维艰,处于此种环境下的人们,人人自危,做事特别的敬小慎微。
“乔哥。”sofia向前来开门的乔桦打了个招呼。
乔桦颔首,“赶紧进来把,董事长等很久了。”
“是。”sofia转身请马奇奥。
马奇奥伸手摆了摆,以示他清楚情况,进门后直接用意语说:“屈被扎科带走了,这是他的计划,他找上许夫人,让她想办法把屈带出来,然后直奔机场。”
sofia一字不漏的翻译出来,办公室里当下犹如被丢了颗炸弹,炸得许恪魂飞魄散。
他唰的站起来,抓起外套吩咐乔桦,“我们马上去机场!”
“来不及了。”一直没作声的阿正说,“这女的一说完我就查了航班,飞机已经起飞了。”
这下绕是爱开玩笑损许恪的盛臣祎都不敢说话了,问题严重了,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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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奇奥听了sofia的翻译后,说了些什么,sofia刚要说话,许恪打断道:“别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说英语!”
马奇奥自然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所以依言用英语说:“ken,如果你要去意大利把屈找回来的话,我想我必须告诉你扎科的家庭背景,他的家族在意大利,特别在西西里是非常重要的一族,很不简单,没有万全的准备不要轻易去打扰,否则后果……”
许恪郁郁的把外套一丢,转头踱到窗前,大手一挥挥开沉重的帘幕,焦躁不安的他本忘记了自己恐高,瞠着一双冷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高楼下蚂蚁一般爬行的人和车。
乔桦见他仿佛一头暴躁的困兽样,不得不代替他跟马奇奥交谈,“这些我们之前就查出来了,你是扎科多年的朋友,知道他有什么弱点吗?”
马奇奥犹豫了一会儿,这是别人的隐私,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可是现在的状况迫在眉睫,他不说那么许恪贸贸然跑去意大利,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屈怎么办?
利弊权衡之下,他终于说道:“扎科是一个私生子,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情妇,他母亲因为身份卑微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家族的承认,后来郁郁而终,所以他中学毕业后就只身一人来到米兰求学、工作,没再回过西西里,但是他父亲就他一个儿子,一直想把族长的位子传承给他,大概是他母亲的遭遇让他无法原谅父亲吧,他不断的拒绝,甚至逃避。这次为了屈,他主动联系了父亲,答应回归家族,条件就是动用资金拯救我的公司,还清集英欠银行的贷款,以及跟盛世毁约的巨额违约金。”
盛臣祎听完吹了声口哨,真是大手笔啊,不愧是西西里岛的黑道教父!
马齐奥接着说:“我劝过他,以屈的出生,他的家族是不可能接受她当主母的,那么屈的命运将会和扎科的母亲一样只能做他的情妇,可惜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本听不进去,执意要把屈带走,你们也清楚屈的个,她是死也不会屈服的,而扎科的家族又岂会容忍一个‘不听话’的女人?我担心她有命之忧。”
“不要再说了!”许恪猛的回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好说的了我码字赶结文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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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建敏气冲冲的冲进餐厅,高声又刺耳的嚷道:“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鸠占鹊巢,现在盛臣祎居然跑到盛世总部当起代理董事长来了!许恪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啊?!他疯啦?”
许征放下手里的牛,安然的翻开另一页报纸继续看,仿佛面前并不存在一个暴跳如雷的人,享受自己平静的早餐时间。
不过某人不放过他,撑着桌面对他大喊:“喂,老许,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许征闲闲的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听到了,我想方圆10公里范围内长了耳朵的都听到了。”
盛建敏一听更气,“你这是什么态度?儿子你也有份的,他要有个好歹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吗?你就不着急?”